随着这一道声音落下。
只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从那高山之中跳跃而出。
抬脚之间山川崩裂。
无数的狂风都在为之呼和,最终,那一个身影终于跳出了那座神山,来到了这一片空旷的土地之上。
然而。
原本兴致勃勃的这一位存在,此刻看到面前的这一幅场景的时候,整個人的脸色则是不由地僵硬了起来:
“何方……宵……宵……”
原本呼应着天地的那万道,此刻都不由得被压制了下来。
再向着双方的身高看去。
只看到,他一个有着八百丈法相天地的神魔存在,此刻站在这所有的人群之中,竟然还十分的不起眼儿。
向着前面看去。
先不说后面密密麻麻,看似多但是不值一提的的那些小蝼蚁。
只看他前面。
不在他身高之下的法天象地便足足不下十位。
更恐怖的是。
这些人的面前更有着二十多尊,散发着混沌之气的魔神。
这是真正的魔神!
跟他们这些冒牌儿的不同。
那是真正的有着神魔之躯,不需要法天象地维护,抬手之间便能够捏死他们的存在。
就在这一刻。
原本称霸一方的鼠族魔神,一代神通之祖,此刻在他们的面前竟然如同小矮子一般。
这是何等的卧槽!
鼠祖此刻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这东方的偏僻之地,这几乎不拔一毛的一片土地之上,竟然还有着如此之多的魔神?
你这么牛逼你别在边陲呀。
有本事你就去真正的大地之上,与真正的至尊强族争锋啊。
你跟我们这些没有真正的大人物,随便找座小山便聚居的老鼠做什么对?
我们这么小的一座山,你们也能看得上?
太特么欺负人了!
心中无比的悲愤,不过最终他还是没有胆子开口说出来。
紧接着,只看到刚刚还十分硬气,似乎要斩灭一切的鼠祖,整个鼠颤抖的问道:
“敢问诸位大能,这是要去往何方?”
“小鼠有什么可以帮到你们的吗?”
看到这一幕,站在前几排的那一些千古魔神,则是不由得纷纷的笑了起来。
紧接着。
只看到六阳神君那充斥着火焰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的促狭,紧接着他笑着对着远处指道:
“那一位才是我们的陛下。”
“我们只是下边儿的人,上边怎么分咐我们怎么做。”
鼠祖仰着头,听着能把他这八百丈的法天象地,都当作小蚂蚁一般的人物说出这一句话。
整个人的心灵都有些颤抖。
紧接着,他似乎有些不可思议的向着远处看去。
下一个刹那,他终于看到了六阳神君所指的方向了。
那是一个几乎高大到天地都不可以计数的存在,这一座万古神山在他面前都是如此的微小。
有他的同意,所有人都不可视,不可听。
“一族至尊,这是至尊老祖啊!!”
鼠祖整个人不由得有些失声。
像是这种真正的大神通,一个几乎就能够君临整个天上地下。
传说之中。
只有传说中的那些真正的至尊种族,像是至尊龙族,至尊白虎,还有北冥玄武这等真正的无敌种族,才有这么一位至尊存在。
但是他现在看到了什么?
一尊数万年都不得一见的真正的主宰,整片天地真正的至尊,此刻竟然现身了?
仅仅是在那一刹那间。
鼠祖我就低下了他高贵的头颅。
紧接着,以一种极其谦卑的姿态,面对着在前面站立着的人王:
“小鼠见过至尊。”
“祝贺至尊仙寿永享,神威绵延。”
像是什么寿与天齐之类的这样的语言,几乎就是在咒祂们。
因为这样的存在只要他们不想死,哪怕是世界寂灭,他们也仍然活着。
真正的世界灭而我不灭。
天地朽,而我不朽。
是整个天地之间所有生灵都敬畏,都敬仰的无上存在。
虽然他不知道面前的究竟是哪一族,但是他明白,有了这样的一位至尊,这一族将光辉永享。
这一片天地的格局将重新进行洗牌。
这已经不是他一个小小的鼠族老祖,能够影响的了的了。
甚至别说面前这位至尊。
就光这位至尊收下的这
。些事情在秦虎的脑子里过了一遍之后,他基本上就想明白了,这应该是个圈套。
因为陈国公早就想和他退婚。
秦家和陈家本来就是政治联姻,两家都想做强做大,而后来的秦虎除了是个纨绔,几乎一无是处,可以说把冠军侯府的脸都丢尽了。
要知道,历代冠军侯,都是英雄人物,在军中有无可比拟的影响力,可偏偏到了这一代,出了个根本没上过战场的废物。
老侯爷活着的时候,陈国公还给面子,老侯爷死了,陈国公翻脸无情,竟然上演了一幕灵堂退婚。
但秦虎深爱陈若离,死活就是不允,而陈若离对他这个恶少却早已非常厌恶。
于是一场祸事,就此降临!
至于说长安公主嘛,那就更简单了,她是秦虎堂兄的表妹,只要秦虎一死,冠军侯府的庞大家产,自然悉数落到这位堂兄的身上。
这几股势力,各取所需,沆瀣一气,就这样迅速的联合了起来……,
果然是一入侯门深似海,想让他死的人,还真多呀。
“秦安,你说咱们找个地方背背风行吗?”
明亮的月光照耀下,粗暴的北风带着刺耳的哨音,掠过空旷的原野,把几只火把吹的明明灭灭,更犹如无数把飞刀切割着人的皮肤。
“不行啊小侯爷,会被军法处置的。”
秦虎和秦安缩头缩脚的顶着风,从营寨中跑出来,踩着厚重的积雪向前跑。
瘦弱的秦安一不留神,直接被大风掀翻了。
两名换防的哨兵见他们出来,相视阴笑,捧了两把雪把取暖的篝火灭了,而后钻进了帐篷里。
娘的,连小兵都给收买了,想冻死老子!
这是个规模很小的营寨,大概有二十座帐篷,周围以马车环绕,外围连拒马鹿角都没有排列,附近更是地势平坦,无险可守,一看就没打算长期驻扎。
根据秦虎前世的记忆,这里驻扎了大约两百人,他们是虞朝征北将军李勤的先锋营。
而此次李勤两万大军的目标则是虞朝在边境上的宿敌,辽东国。
“咳咳,小
。侯爷,你说我们还能活着回去吗?”秦安整个身体蜷缩在雪地上,嘴唇和脸都是青的,说话也是有气无力,仿佛随时都会死。
秦虎心里叹了口气,秦安纯属是被自己连累的,而事情若是照此发展下去,他俩是必死无疑的了。
那些想让他死的人,在朝堂上没整死他,就在军营里下黑手打闷棍,把他往死里整。
可秦虎绝不是坐以待毙之人,这明摆着就是被人陷害的事儿,他可不能干休。
人生本来就是无休止的挣扎求存,等着吧,老子不但要活下去,还会杀回京城,与你们算算账。
“秦安,我们出门的时候,带了多少银票?”
“没有银票了啊,我身上只有二十两银子。圣旨上说了,我们是充军发配,家产封禁。”
秦安今年才16岁,是秦虎的贴身书童,长的很瘦弱,早已经不堪折磨,看上去就剩一口气了。
其实秦虎也好不到哪里去,这几天先锋营每天行军30里,干的工作就是,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砍柴烧火,挖沟挑水,搭建营寨。
而这两个细皮嫩肉的家伙,每天和几百个五大三粗的丘八待在一起会是什么状况?
肯定是干最累的活儿,吃最差的饭,挨最毒的打,受最大的气……
秦虎估计,他的前身可能就是被活活折磨死的。
也算是他罪有应得吧。
只是这份苦,现在必须要他扛下去了,扛不住的话,他也会死。
“给我。”
秦虎想好了,他必须先设法保住秦安的命,然后再想别的办法。
而要保命其实也不困难,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行贿,俗话说财能通神,这个办法虽然原始,但永远都好使。
但现在这种情况,他不可能去贿赂高官,因为没人敢跟他沾边。再说也没钱。
所以他的脑海里面想到了一个人,百夫长李孝坤。
也就是目前先锋营的一把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