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里面的谩骂,白衣男子吩咐道:“你去把陈御医带到忘忧阁给灵兰医治,务必要隐蔽不能被人看到。”
身着褐色衣衫的男子应声退下,白衣男子转身回了书房,正准备出府的朱典骅看着书房院外的白色人影,虽觉眼熟也没放在心上。
给弘安伯夫人打招呼后,刚准备上马车,就看到管家带着忘忧阁的老鸨急步走向轿子。 “冯妈妈?这个时辰你不在忘忧阁,怎么来了这?”
冯妈妈闻言才看到轿子旁的朱典骅,立马带上笑脸。
“世子爷,楼里的姑娘生了重病,我特来求个大夫。”
朱典骅:“什么样的天仙竟劳动你亲自跑一趟?”
冯妈妈正要答话,管家上前一步恭敬道: “是个清倌儿,能卖不少银两死了可惜。世子爷这是要出门吗?老奴给您留着门。”
朱典骅没再多问转身上了马车,走到拐弯处时吩咐停车,掀开车帘朝后瞧,没多会就看到一顶轿子一辆马车出了府。
朱典骅心生好奇,想了想吩咐马车抄近路去往忘忧阁,到忘忧阁后门不远处刚停好车,就见管家下了马车跟着冯妈妈快步走了进去。
朱典骅喃喃道:“什么样的绝色能让管家跑一趟?还要瞒着我?”
冯妈妈带着管家进了灵兰的房间,管家伸手轻抚灵兰的额头眉头紧皱,掏出帕子边擦手边道: “那客人是谁?”
“我也不知道啊,他头一回来的,给了八百两银子说就让灵兰去陪他吃顿饭。”
“翠儿呢?为何不让翠儿跟着!不是说了让翠儿寸步不离的看着灵兰吗?”
“是那人说只要灵兰一人去,不许旁人跟着,我想着只吃顿饭就同意了…”
“跟你千叮咛万嘱咐好好看着她,别让她跑了死了,你为点银子全当耳旁风,留着她是有大用的!她要死了我看你怎么交代!” 冯妈妈苦苦哀求着管家帮她说说好话,管家却生气道:要是灵兰死了,就算弘安伯有心饶过,冯妈妈也难逃一死。
说着话跟着管家来的随从进来禀报:大夫来了在后门。
管家让冯妈妈想办法将大夫不被人注意的带进来,陈御医穿着最普通的衣服进了房间,二话不说的就给灵兰诊脉。
陈御医觉得脉象有丝奇怪,细细诊来又没探出根由,再三探查确定是外伤所致,开了三张药方。
拿出一张药方让冯妈妈去抓药熬好,给灵兰喂了下去。一个时辰后,灵兰渐渐退了烧。 “只要不在高热,命便保住了。我出宫不便,这药方上都写了可能会出现的病症,你们按照她的病症换药方抓药即可。她伤的极重会昏迷上两三日,醒来要好生调养,不可大喜大悲不可生气。”
冯妈妈听完对着陈御医千恩万谢,亲自送陈御医和管家出了忘忧阁。
到了后半夜,忘忧阁散场打烊,后院安静的房间里,丫头翠儿趴在桌子上打着瞌睡,原本昏迷的灵兰慢慢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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