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顾麽麽和林锦安认真思虑,林锦颜又道:
“维系两家关系不易,毁了两家关系却不难。人心一旦有了芥蒂,鸡毛蒜皮大的事都会多想,能宽宥的事自然也不能宽宥了。只要清除掉漠北探子,这个危险也就不复存在,何必说出来徒增爹的烦恼呢?”
“说得好。”
林思远人未进门,声先至。
林锦颜和林锦安闻音起身,行至门口给林思远请安。
林锦安:“爹,您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林思远:“因为要查漠北探子,书院暂休沐三天。”
说完话隔着门问了问顾麽麽的伤势,得知无碍只需静养后,林思远道了谢,领着兄妹两去了林锦安的书房。
“行了,别眼巴巴的看着我,昨夜睿洲就已经同我说了实情,爹早就知道了心里也并无芥蒂。”
林锦颜笑开来:“颜儿就知道爹心胸开明。”
林思远沉下脸:“你对长辈隐瞒实情,别想奉承了事。说说吧,怎么罚你啊?”
林锦安站到林锦颜身前:“爹,不关颜儿的事,是孩儿的注意,您罚我吧。”
林锦颜探出头笑道:“哥哥,咱爹可是天启书院教书育人的山长,最是明理了,怎么会因此事罚我?”
林思远瞪着两人,片刻后装不下去失笑道:“你这丫头,如今是一点都不怕我了。”
见兄妹两对自己咧嘴笑开来,林思远招招手将两人叫至近前。
“你们手足相护这很好,可也不能万事隐瞒,日后有事应让爹知道,该不该说爹自有分寸。漠北探子没查清前,你俩都在府里好生呆着哪也别去。一想到昨夜之事,为父这会儿都在后怕,偏你们两个胆大包天没心没肺。”
林锦安:“爹,我记下了。我其实也怕,可颜儿说男子汉总得经事,遇事只会怕就成不了男子汉了。”
林锦颜:“爹,颜儿是觉得,哥哥长大是要支应门庭的,总得能扛得住事。不能刻意制造苦难让哥哥经事,可避无可避的事也该让哥哥面对才是。”
林思远满意的看着一双儿女:“你娘知道你们这么乖,不知道该有多欣慰。”
凤栖宫内,皇后听闻昨夜之事仔细问了经过。
“看来安北将军对林家这对兄妹的确上心,如若不然鲁桑也不会杀他们泄愤。顺意,你一会去挑两个值钱的物价送去太傅府,给这对兄妹压压惊。”
顺意:“是,皇后娘娘对林家这对兄妹真是好。”
“顾家疼爱这对兄妹,本宫自然得投其所好。太子虽为储君,可一天没登上大位就免不得会有变动。若顾家肯站队太子,本宫自然也就无忧了。”
顺意:“皇后娘娘深谋远虑,库里还有几盏宫灯,送宫灯如何?”
皇后:“换个别的物件吧,再送宫灯就显得刻意了,上次是为了激的云熙对付林锦颜,才学着太后给林锦颜送了宫灯。原以为林锦颜受了委屈会回家告状,怎么着也能牵连一下柔妃那个贱人。不曾想这云熙空有胆量,却蠢笨的厉害,林锦颜也懂事的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