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皇帝走后,玉妃强忍着心中愤慨酸楚,准备安抚小皇子。
却见小皇子,盯着皇帝离去的方向出神。
玉妃心里升起密密麻麻的心疼,这孩子自小就没得到父爱,更没得到过重视,皇帝方才那一番言语,定是让他心里欢喜,若他开口求自己与皇帝好生相处,该如何是好……
小皇子回头,瞧见玉妃复杂难过的脸色,走上前问道:
“母妃?你可是身体不适吗?”
玉妃扯出笑脸,揉了揉小皇子的脸蛋:
“并无不适,别担心。”
小皇子:“母妃,您是不是讨厌父皇?”
玉妃温柔道:“怎么会呢,你多想了。”
说完又试探的问道:“你…是想劝母妃吗?”
小皇子摇摇头:“父皇每次来后,母妃都会好几日夜里睡不安稳,燃灯至天明,白日里也会常常走神。纵然母妃不告诉孩儿,孩儿也知道母妃不想看见父皇。让母妃难过之事,孩儿不会劝母妃去做。”
玉妃闻言感动不已,将小皇子紧紧抱住,红着眼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偌大的皇宫里,全是虚伪算计的牛鬼蛇神。若不是有儿子陪着,她真是一天都活不下去……
幸好,儿子品行端正至孝纯良……
又过了一月,灾民陆续得到安置,日子慢慢恢复如常,道路完全恢复,马车也得以通行。
祁州的官道上,一行三十来人和两辆马车匀速行进着,风中淡淡的桂花香飘进马车,马车里一个圆脸的少女掀开车帘,趴在车窗上笑脸灿烂的看向路两旁的景色。m.81ZW.??m
“终于到祁州了,坐的我骨头都要散架了。”
骑马跟在马车旁的白衣男子,谨慎的看着道路两边:
“路程已过大半,再有七八日的功夫,我们便可到泰安了。”
圆脸少女侧头冲马车里笑道:“小姐定是归心似箭了吧?”
车里清润婉转的女声道:“他乡总有当头月,不敌家中一盏灯,确实是想家了。”
女子的声音不急不缓,自带从容之风,虽未瞧见面容,光听声音就能想象是位大家闺秀。
骑马跟在马车另一边的蓝衣女子,看向前方微皱眉头:
“都注意些,前面有人。”
说话间,路边树草晃动,一群身着百姓衣衫的男子,将道路围住。
有些手里拿着刀,有些甚至拿着镰刀和农具,目光凶狠的看向一行人喊道:
“想活命的留下钱财!”
一行人皆停下马,蓝衣女子眉头微挑道:
“小姐,我们好像被打劫了。”
马车里清润的声音传来:“估计都是些难民,下手轻些。”
蓝衣女子闻言,翻身下马冲着打劫的人群走去,眼里隐隐带着兴奋,瞧见下马走来的白衣男子立马道:
“我先发现的,归我。”
白衣男子好脾气的放缓了脚步,在马车前站定。
蓝衣女子手放在腰间冲,大步朝前走去。
打劫的难民见状都愣住了神,皱着眉互相看了看:
“这女娃做什么…难道痴傻了?”
双方仅剩十步时,忽听难民身后出现大批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