炊烟袅袅,申时的长街十分热闹。
“包子,皮薄馅大的包子。”
“牛肉饼,新出锅的牛肉饼,小郎君来一个不?”
“多少钱?”
“只要3文钱。”
“来一个。”
那老板高高兴兴的给包了起来,夏小乔付完钱转身就默默的问道:“系统系统,看看这牛肉饼能换多少积分?”
【位立面检测中...】
【检测到一个刚出锅的牛肉馅饼,重79克,可兑换0.01积分,是否兑换?】
夏小乔一脸懵逼,她记得没错的话,当初检测一个鸡蛋好像也是0.01积分,难不成这里的鸡蛋跟牛肉饼一个价?
那这价格也太离谱了吧?
这后世,倘若一个土鸡蛋能卖到一块钱,那一张牛肉饼最少也能卖到六七块钱的,这得相差多少倍?
可这里居然一个价?
夏小乔对这里的物价又有了新的认识。
可一个牛肉饼只能兑换0.01个积分的话,一百个也才兑换1个积分,需300文钱。
反过来,也就是3两银子兑换十个积分。
那自己刚到手这300两,最多也就能兑换个3000积分?更郁闷的是,那得需要多少馅饼啊?
显然,这条路是走不通了。
夏小乔狠狠的咬了一口牛肉饼,忍不住叹气,这兑换点积分咋就这么难呢?
还不如自己上山打猎来的方便。
最起码一头野猪能兑换500个积分,还不会惹人注意。
于是又打起了山上大野猪的主意。
野猪们瑟瑟发抖,他们尽职尽责的拱地,招谁惹谁了?
可夏小乔不管那些,叼着牛肉饼,继续逛。
济仁堂开业第一天,又有夏小乔打出的名头,生意自然极好。
随着人越来越多,还指名道姓的要找夏小乔看诊,郑老头马上从中看到了商机,说什么都不让她坐诊了。
不仅如此,下午还给她放了假。
如今夏小乔可是济仁堂的招牌,自然不可让她轻易出手。
这物以稀为贵。
郑老头宰大户这事儿最是拿手,绝不可因小失大。
再说了被夏小乔拿走那三百两银子,怎么也得赚回来不是?
是的,夏小乔虽然咬紧了这次的药方一定要五百两。
可最后只到手了300两。
郑老头抠门的功夫可见一斑?
为了这银钱,郑老头想出了个狠招。
开始疯狂为她造势。
什么他们济仁堂的神医圣手,什么起死回生,妙手回春这些个话往死里头吹。
夏小乔这是不知道,这要是知道了怕是要被气死。
这哪里是吹捧她,这分明是把她架在火上烤。
不就是三百两银子吗?
至于不啊?
可惜,她现在根本不知道这些,还在坊市上闲逛,寻找着可以兑换积分又不打眼的东西。
结果这时耳边忽然传来一句有些熟悉的声音。
“月娘,我觉得这个簪子最适合你了,你看喜不喜欢?”
“鹿郎君的好意,月娘心领了,可男女授受不亲,这簪子你还是拿回去吧。”
说完便要走,而那男子马上又缠了上去,“别啊,我买都买了,月娘你放心,我这就回去让我娘来提亲,我——”
声音断断续续,可以夏小乔的耳力也眼力马上认出了他,不是长房那个鹿景升又是谁?
他妹妹都要嫁给一个混子了,这辈子怕都要毁了,可他倒好,居然在这里买簪子哄小娘子开心。
真是服了他。
心咋这么大呢?
都不如今儿看病那个女子的娘家哥哥,还读书人呢,简直给读书人丢脸。
夏小乔眉头紧皱,一脸嫌弃,就在她想着要不要给他点教训的时候,身前的光线忽然被挡住了。
她脸色一变,一个侧身,转手就擒住了对方。
“诶呀,夏,夏娘子手下留情,是我,是我啊——”
“王老五?”
夏小乔看清楚人后,一把将人推开。
“青天白日的,鬼鬼祟祟作甚?”
王老五提着一个照面就被卸掉的胳膊,苦着脸道:“我——”
咔嚓——
“嗷——,斯,疼疼疼——”
夏小乔直接将他胳膊接上之后,嫌弃的看了他一眼。
在往街头看去,鹿景升跟那个小娘子已经没有踪影,这才冷着脸转身进了一家茶馆。
“可是有消息了?”
夏小乔端起了大碗茶看了一眼,漫不经心的说了这么一句。
王老五抱着那个脱臼又被按上的胳膊跟着坐到了对面,眼中颇有怨念的道,“夏娘子,你这也太不地道了,这河还没过呢,就开始拆桥了?”
夏小乔撇了他一眼,“活该——”
“诶,你这人——”
王老五一口气憋在胸口,是出也不是咽也不是,最后泄气道:“我不过是跟你闹着玩儿罢了,你至于下这么重的手吗?诶,好好好,我说我说——”
眼见夏小乔要发飙,王老五马上服软,这小娘子的手段,他深有体会,便不敢在耍心眼,赶忙道:“查到了些线索。”
说完看了眼四周,直接抽出一个小纸条递了过去。
“皂班,刘大志?”
夏小乔一脸莫名的看向他,而王老五则将那大碗茶一口看了之后小声道:“这皂班乃县衙设置的三班之一,可是正经在衙门里当差的。”
“衙门里的差役?”
夏小乔的眸子微咪,鹿景渊莫非得罪了衙门里的人?
“底细摸清了吗?”
王老五嘿嘿一笑,拍了拍胸膛道:“我办事你放心。”
“这刘大志不仅长的丑,那性子也凶,平生没啥爱好,就是喜欢喝酒,不过这人的嘴巴忒严...”
巴拉巴拉巴拉——
紧接着就是一阵吹嘘,眼瞅着夏小乔要变脸时,终于将打听的事儿说了出来。
结果——
“你说了半天,感情,一点用处都没有?”
夏小乔冷着脸,声音一凉,那王老五赶忙道:“咋能没用处呢?能指那刘大志的上官不过就那么几个人,不是他们皂班的班主,就是上头的县丞,要不就是知县老爷...”
“诶,不会是我四兄弟的那位秀才亲哥,得罪了——”
还没说完就被夏小乔的一个眼神制止了,随后直接站起了身,“不该打听的莫打听,有人问也别说认识我。”
说完直接拿出了两个铜板放在了茶桌上,转身就走。
可回去的路上,她脑子里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莫不是鹿景渊得罪了灵州城的知县?
不能啊!
他这院试的案首,虽说是凭真才实学考的,可若没有知县点头,怕也落不到他头上。
如此看来,鹿景渊跟知县的关系应该不差,至少有知遇之恩,若知县想搞他,根本不需要派个人来警告。
亦或是,上次自己在灵州城抓了刘老七的事儿被查出来了?
那个刘老七的妹妹不是知县的小妾吗?
莫不是她指使的?
可若是报复,也应当冲着她来呀,收拾她一个面都没见过的小叔子为哪般?
至于县丞和那皂班的班主?
面上就更没啥交集了。
夏小乔想不出这里面有什么牵扯,因此她打算回家问问鹿景渊。
这可不是小事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