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她娘,算了吧!”
门外吴家舅父一脸担忧的拽着拍门的妻子,结果却被对方破口大骂。
“算了?凭什么就算了?” “当年把那小丫头刚出生,老娘一把屎一把尿的伺候长大,怎么,她们说抱回来就抱回来呀?凭什么?这么多年我白养了呀,今儿他们必须给我个公道。”
“诶呦,你小点声吧,那鹿景渊好歹是个秀才,咱们——”
“秀才怎么了?秀才就可以不讲理呀?”
那妇人声音越发的高涨,“这鹿春花那小贱人就是他送到咱家的,好吃好喝的供着她,可这才几日呀,却把咱家三丫害的这么惨,这个恩将仇报的白眼狼,你个窝囊废就这么认了,我可不认,今儿我非将她的皮扒下来不可。”
砰—— 这话一落,大门毫无预兆的砰的就打开了,随后就传来一句冰冷毫无温度的话。
“扒皮?你要扒谁的皮?呵,可真是大言不惭。”
“你,你谁啊?”
那妇人见此往后稍退了一步,而夏小乔则冷着脸道:“我是谁你无需知道,这大早晨的就在我家院门前大声喧哗,章叔,将人给我打出去。”
“好嘞——” 话音未落,一个大扫把就拍了过去。
迎面就打在了那妇人的脸色,瞬间传出了杀猪一般的惨叫声。
“你凭什么打我,你个贱人,杀人啦,救命啊——”
现场顿时混乱成一团,而鹿春花也直接冲了上来,拿着扫把就往他们身上招呼。
“我让你们欺负我,欺负我家小九,呸。你说谁恩将仇报?还好吃好喝,你亏心不亏心?我家小九,都五岁了,可大家昨天也看到了,长的又瘦又小,浑身是伤,都是你们给虐待的,你还敢来我家讨公道?我还没找你们要公道呢。” “你家三丫那更是活该,你们这一家子黑心烂肺的东西,将我卖给你们村那个老鳏夫,想都别想,既然你那么喜欢卖,把你家闺女卖过去岂不更好。”
这话一落众人哗然。
这,这是个什么人家啊?
怎会如此恶毒?
而吴家人听完急了,“放你娘个屁,你长的这幅鬼样子,老娘好心给你找个亲事,你居然还不留情,你个王八羔子,白眼狼,我,我今天跟那你们拼了我——” 俩人瞬间掐在了一块,来了场多扫把大战。
“住手!”
就在这时,忽然一道冰冷毫无感情的声音,瞬间穿进了每个人的耳朵。
众人瞬间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而门前的鹿春花和对面满脸血印子的吴家舅母却打的正欢,谁也不让谁。
鹿景渊见此沉了脸。
“鹿春花?”
见自家大哥发话了,鹿春花虽然一脸不愿,可还是愤愤的松开了手,那吴家舅母一个不稳,拽着扫把差点摔倒在地。
“你,你便是景渊吧?我,我是你吴家舅父。”
那吴家舅父一脸小心翼翼,连头都不敢抬,气的那妇人回手就是一扫把。
“你还是不是个男人?都什么时候了?人家都欺负到老娘身上了,你居然还如此唯唯诺诺,我怎么就嫁了你这么个东西?”
被打的吴家舅父连忙捂着头,唯唯诺诺的道,“孩子她娘啊,你少说两句吧。”
“少说两句?凭什么我少说两句?”
吴家舅母一副刻薄模样,转头看了过来道:“你就是鹿景渊是吧?呵,这臭丫头是你送来的,如今闯了这么大的祸,你必须得负责。”
鹿景渊坐在轮椅上冷冷的看着她。
“你不防说说,她闯了什么祸?”
“我?”
“你不方便说,那某替你说。”
鹿景渊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鹿春花乃我鹿家之人,上有祖母,亲兄亦活于世间,何须你外家给她定亲?”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样都无,你却让我三妹去嫁人是何道理?这好在她没有嫁过去,若是真嫁过去了,这属于什么?骗婚,按律当罚。”
“你,你胡说。”
“某胡说?”
鹿景渊冷笑一声,“你虐待我幼妹,差点累她身死,按照我大乾律,虽不及生割采折之大罪,可活罪亦难逃,章叔,拿着我的帖子去衙门,今儿我就给她们一个公道。”
他这话一落,吴家人瞬间慌了,那吴家舅父砰就跪在了地上。
“使不得使不得啊!”
“我知错了,我不该纵容她虐待小九,是舅父错了,你就饶了我这一回吧,就当舅父求你了啊!!!”
说完就要磕头,而他身旁的妇人顿时骂道:“你个窝囊废,你怕什么?官府又不是他家开的,凭什么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养了那死丫头这么多年,我白养了?打她几下怎么了?生恩不及养恩大,我——”
啪——
一个耳光直接扇了过去。
“住口。”
吴家舅父浑身都在颤抖。
“你,你居然敢打我?好你个吴老狗,你居然敢打老娘,我——”
“你什么你?你再敢放肆,我,我,我就休了你。”
这下吴家舅母愣住了,捂着火辣辣的脸,一脸的不可置信,“你居然要休了我?你,你,我不活了呀——”
豆大的雨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
打在脸上,噼啪作响。
门外吴家人又哭又嚎,撕心裂肺。
打成一团,别提多热闹了。
围观的人更是指指点点,最后还是里正出面,将这一行人送回了吴家,并跟对方里正说明了缘由。
虽然没有真将其送官,可却失了名声,吴家村的里正又丢了颜面,这一家子自然也号过不了。
鹿春花只觉得大快人心。
为自己和小九报了仇,高兴的多吃了两碗饭。
而夏小乔却始终没个笑脸。
“怎么了?可是谁惹你了?”
鹿景渊手握一卷书,坐在窗前抬眸看了过来,而夏小乔看着外间的雨,面无表情的道:“为何不报官?”
这属于虐待儿童好吗?
鹿景渊见此皱着眉头道:“吴家虽行不义事,但却占着辈分,我们今日占理,恐吓一二也就罢了,就算有什么仇怨那也得私下解决,像你今日之举,以后且不可在做,这于你名声有碍。”
“又是名声?”
夏小乔一脸郁闷之色。
而鹿景渊见此忍不住语重心长道:
“过刚者易折,善柔者不败。曲中求直,岂不善焉?”
------题外话------
今天状态不太好,就更这些吧,明天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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