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夏小乔无奈被朱灵珊拉着看了一个时辰的账本。
“那个,珊珊啊,这账本是你们店的重要之物,怎好给外人看呢?”
朱灵珊马上诧异的道:“夏姐姐,你可是咱们店的另一个东家,怎么算是外人呢?” 夏小乔闻言微楞,而朱灵珊马上道:“你该不会想说话不算数吧?”
“我?”
夏小乔到不这个意思,只是——
她当初只是想着帮忙,并未想过合伙之事,不说其他,就说这开店的本钱,她现在是万万拿不出的。
只是她没想到,朱灵珊还记得这事儿。 而朱灵珊见她如此,直接急了,“夏姐姐,我当初可没看玩笑,要不是你给我的那个「青花椒鱼」的配方,还有你出的这些个主意,我咋可能开的起这么大的酒楼?”
“你都不知道,咱们「青花椒鱼」这道菜有多火,几乎来到咱们酒楼必点的一道菜了。”
“不过我阿娘说过,这开酒楼虽然招牌菜很重要,但是也不能只有招牌菜,其他菜品也必须出众,这样来了新食客,也能留住老食客,夏姐姐,你给我的另外几个菜谱,我还没来得及推出呢,这可都是你的功劳,我不过是出点银钱罢了,要说吃亏,那还是你吃亏了呢。”
夏小乔被她说的甚是无奈,而为了生变,朱灵珊竟然立马写了一份契书,说什么都要让她签字画押。
推脱不过,夏小乔想了想便同意了。 “珊珊,在商言商,既然你如此情谊,我自不可负,但是利润我只占二成,多了我一分都不会拿,不然,这契书也便作罢吧,本来我也没想着这茬。”
“别啊,诶,夏姐姐,就没见过你这样的人,送银子竟都不要。”
朱灵珊一脸无奈,“罢了罢了,那就依你总行了吧。”
她面上佯装生气,可心里头却也是暖暖的,夏小乔不肯多要份额,你都是为她着想呢。
既然要做大乾第一酒楼,那这份额将来难免要送出去些换人情,倘若真是五五分,将来要送肯定也是送自己的,倘若自己手中的分额不够了,又如何说的上话呢? 虽然,她对此并不在意,可显然夏小乔都帮她想好了。
这话虽未明说,但是彼此都懂。
夏小乔为有朱灵珊这样赤诚的朋友而高兴,而朱灵珊为能有如此为她着想的朋友而欣喜。
一炷香后。
契书一人一份,这件事儿算是定了下来。 “对了,夏姐姐,你那花茶今次带来了多少?”
将契书收好后,朱灵珊马上又兴奋的道:“你上次不是让人给稍带了些花茶吗?我喝着甚好,然后就请了陵州府的几个小娘子来同饮,你猜怎么着?”
夏小乔双手捂着茶碗,抬头看向她,认真的问道:“怎么?不喜欢?”
“咋可能?”
朱灵珊眉不见眼的笑着道:“特别喜欢,还问我这茶哪儿来的,我说是朋友送的,她们还一个劲的打听追问,说这花茶见所未见,且问道清香淡雅。着实难得呢,还求着我下次能不能让好友多均一些,好拿去孝敬长辈。”
“当真?”
夏小乔闻言也笑了,“倘若这样,看来我今次运来这些花茶,怕是有着落了。”
“那是当然,别说你此次带来的花茶只有三百斤,哪怕有五百斤,都不一定够卖的呢。”
朱灵珊一脸的胸有成竹。
也是了,她舅舅乃是灵州城首富,这整个陵州府自然门路颇多,且有茶引,根本无需担忧这些问题。
今次夏小乔是带着茶来的陵州府,下次便直接在家门口卖于他们就好了,上门收货更是方便。
倒是这花茶的定价,俩人研究了一番。
好东西自然得独一无二,物以稀为贵嘛!
“对了,夏姐姐,后日便是罗大人母亲的寿诞,你既然来了陵州城,不若一起去看看吧。”
“又是罗家?”
夏小乔眉头微皱,“我跟这罗家又不相识,就这般过去不合适吧?”
“有甚不合适的,有本郡主领着,量他也不敢造次。”
朱灵珊仰着下巴,一边的不可一世,而夏小乔无奈的摇了摇头,还是不想去。
朱灵珊见此马上又拉着她的手道:“诶呀,夏姐姐就一起来嘛,还能多认识几个熟人,你家姐夫将来可是要走官场的,多个朋友多条路。”
夏小乔抽了抽嘴角。
话是这么说,可待鹿景渊秋闱一过,契约也就到期了。
到时候多认识个人,反而多一份麻烦。
而夏小乔如此,朱灵珊都无奈了,她就没见过这般淡泊名利的主。
多少人恨不得肖尖了脑袋,求着本郡主带去宴会呢,可她到好,居然还得她一个当郡主的求着。
可有什么办法呢?
谁让她是夏小乔了。
因此恨铁不成刚的,只能使出杀手锏道:“咳,我可是听说那位罗大人十分看好你家那位呢,你就不好奇那位罗家小娘子是何等模样?何等人?”
原本正将茶碗递到嘴边的夏小乔突然僵住了手腕。
朱灵珊见此,马上趁热打铁的道:“听闻,那位罗家小娘子温柔恬静,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呢。”
“是吗?”
夏小乔尬笑了一下道:“不感兴趣。”
......
直到夏小乔上了马车,朱灵珊的声音还在耳边响着。
“夏姐姐,后天一早我去接你哈!!!”
说完站在门前台阶上,笑着对她挥了挥手。
“诶,死鸭子嘴硬。”
说完还摇了摇头,而她身边的侍女则惆怅的道:“郡主,您这是何苦呢?那夏娘子也忒不知好歹了些。”
他们郡主什么时候这般上赶着过?
结果人家竟是不领情,就问你气不气?
而朱灵珊则撇了她一眼,“你懂什么?”
“越是像夏姐姐这般,对金钱权利无动于衷的人,才越值得交往。”
“你说人家一不图本郡主银钱,二不图本郡主的权势,那你说人家跟本郡主交往为的是啥?”
这一问,那侍女也懵了,“那她图啥?”
“这还用说,当然是本郡主这个人了?”
“知道不?这才是纯粹的朋友,纯粹的友谊,你一个丫头懂什么?什么都不懂。”
说完美滋滋的上楼了,空留那侍女在原地一脸凌乱。
“图人?可她们都是女子啊!!!”
那侍女狠狠的打了个寒战。
随后吓的脸都白了,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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