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印所画的这口刀的造型与市面上常见的刀具堪称迥异。
修长而流线型的刀身,目测要比寻常刀具长出来至少一尺,一般的腰刀,着风印再次详细的介绍了一遍所求东西的造型,然后不厌其烦的解释了两遍。
听的伙计直翻白眼,这么简单的东西,我不用听都懂了,你居然还说了两遍。
这是将我当傻瓜吗?
再说了,你不是内急憋不住了想要去茅厕么?
怎么现在却有这么憋得住了?
怪人一名!
到后来终于忍不住:“客官您不是要去茅厕?”
风印东拉西扯的说了半天,终于听到伙计意料之内的发问,当下一捂肚子,迅速向着后院跑去,道:“糟糕,光顾说那小玩意,居然忘了这大事了。”
脚步匆匆。
但刚刚走到后院门口,突然嗖一声一团衣服冲向茅厕,本人嗖一声转回:“我再忍忍,还是回家解决。”
在伙计瞠目结舌好似看神经病的眼神注视中,出了门,又一道风声带着衣服,刷得一声窜进了数十丈外的小巷子。
同时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一头扎进了隔壁的小饭馆,而在甫一进门的一刹那,手往脸上一抹,脸瞬时变了模样。
早在冲出铺子的那一刻,化灵经已经全力发动,包裹住自己的神念,摒弃了一切探查。
跟着就是衣服一撸,露出来内里的短打装扮,整个人已经转换成了一副江湖汉子形象,摸摸下巴,已经多了一层黑乎乎的短短胡须,随意选了张空桌子,大马金刀的坐下来,腰一塌,整个人就短了一截,拍着桌子粗着嗓子喊道:“店家,来点吃的。上两斤牛肉,两壶酒!要好的!”
暗中跟着风印的那个人,一路跟到铁匠铺,始终不即不离,游刃有余。
眼看着那家伙向店家探寻铸刀,当场画图,始终保持灵猫戏鼠的心态,他当然看得出来风印有意摆脱自己。
但是,若是有这么容易就让你摆脱了呵呵,那我这几十年江湖,岂不是白混了?
在风印终于说完的时候,提出想要去厕所、紧跑三步的时候,这人身影呼 人身影呼的一下子就去到了另一边,结果没看到风印出来,登时情知不妙,以为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顿时转头回来,前后虽有些微空隙,但他早已将风印的修为实力看在眼里,这点空隙时间,断断难以脱出自己的掌握以及追踪,心下孰无焦急之意,及至回来的时候却又发现原来风印并不是单纯的调虎离山,乘隙遁走,而是这小子又想起来另一件东西要打,正在那边指手画脚的比划呢。
原本也不如何焦急的心情,愈发的放松下来。于是就在房不出的懊丧,还有丢脸。
“我特么居然把一只小蚂蚱给跟丢了这尼玛到哪说理去!”
“跟踪这么一个小东西,跟丢了还不得止,居然还不明白是怎么跟丢的。”
“可我真的不明白,他这是到底是怎么瞒过我的神念探测的?”
“难道说我的神念探测竟然对他不起作用?”
“否则绝无可能追踪搜索不到他的踪迹啊!”
“这一点着实是太过奇怪了。”
他怔怔的站在铁匠铺旁边的小饭馆门口,皱着眉头沉思。
散离神识早已经将店内的所有人等尽都探查了一遍。
没有任何发现,方圆数十丈地界之内,所有人等俱都在神念监测之下,每一个人,都被他探查不过三四遍,仍是全无发现。
“这特娘今天真是见了鬼了”
再过半晌,那人终于叹口气,黑着脸离开了这里。
“那小子既然是在这左近消失不见,说明他对这里的环境非常熟悉,纵然不是住在附近,也一定不远;这里可是东城地界范畴。”
这人终于脸面无光的消失了。
风印则是安之若素的继续吃自己的饭,大吃大喝,咀嚼有声,并无任何额外的反应。
周围人声喧嚣,不断的有食客进来,也不断的有食客出去,与日常全然无异。
但风印知道那人实力极强,决计不会轻易放弃,必然另有动作,自己只要稍有妄动,就要满盘皆输。
果不其然,过了片刻之后,那人身影再次出现,再次站到了饭馆门口,张开神识监控方圆百丈地界范围内的所有人。
这次监控足足持续一刻钟,终于愤愤怒骂一声:“这什么几把事!”
这才终于飞身离去。
又过良久,风印吃完了最后一口牛肉,摸出银子结账,还为了几文钱讨价还价半天,这才终于愤愤的结账,走出了饭馆。
风和日丽,阳光明媚。
心情十分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