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眼前的事,段其舟松口气,招呼着其他人到别处去,没多余的人了,才走到贺显身边。
“谢了啊三哥,要不是你我还真解释不清了。”他比贺显稍矮一些,说话时还要稍微抬眼。
贺显跟他关系不算多熟络,不过家里有所走动,从各方面来说,也属于一个院里同一批长大的,该有人际来往还是有。
对于段其舟的道谢,贺显反应平平,意味深长地低眸睨他,“我只是不想事情闹得太大。”
段其舟有模有样地点头,俨然忘记始作俑者正是他本人。
……
启宁一气之下直接回了家,她完全没有再留下的必要,一开始就是段其舟说谎把她骗过去的。
赵段两家离得不远,在同一片别墅区,启宁气鼓鼓地走回去。
家里空荡荡,赵珩和赵怀西还没回,启宁找出药酒敷手腕,多少担心晚上的事传到他们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事实证明,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启宁在房间听到引擎声,没多久,佣人叫她下去一趟。
楼下只有赵珩在,他喝了酒,正在交代一些事情,启宁站在一边等着,不见赵怀西。
等赵珩说完他的事,他看一眼启宁,自顾自坐下,“我听说你跟段家的儿子惹出点事,那么多人在,你怎么不分场合?”
启宁真不知道该怎么分场合,“事情应该不是您听到的那样。”
“我只知道带你过去,你搞砸了,”赵珩果断地下定论,“你知道会有什么影响吧?”
他是典型的不看过程,只论结果的人。
启宁想要解释的话没有机会说,尽数吞回去,霜打的茄子般,“我知道。”
“你今年多大了,连在外忍忍都做不到,还要连累别人帮你收拾烂摊子,早知道就不该带你过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赵珩训斥启宁的姿态一点儿看不出这是父女俩,说是赵珩教训做错事的员工也不为过。
启宁知道这时候她再说什么也没用了,她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这也不是第一次,所以噤了声,低头听着,指尖深深掐着掌心。
庆幸的是,赵珩的时间宝贵,他不会逮着启宁一直说,有电话催着他去接。
启宁心口发闷,静静出了门到院子里透气。
刚好赵怀西进来,他心情挺好的,看启宁的样子也知道她肯定挨训了,跟启宁擦肩而过,罕见的没开口挑刺。
哼着的小调还是说明他在幸灾乐祸。
赵怀西是和贺显一块回来的,两个人在赵家的院子里谈了点事。启宁出来后,贺显还没走。
白衬衣清清冷冷一丝不苟,肩宽腿长,身形绰约,一手抄着兜在看手机,屏幕光映照着他的侧脸,轮廓线条分明又优越。
启宁看见他,换做平时她已经过去了,现在却没动,只有眼睛直勾勾地望向他。
贺显处理完事情,被启宁专注炙热的目光分去注意力。
与她对视上,贺显眉心略微松动,静默两秒,将手机收起来,抬手向启宁招了招,“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