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距离

目录:良妾善谋| 作者:奶盖暴击| 类别:历史军事

    过了午时,白府的厨房里就没什么人在了。

    涂嬷嬷刚刚洗干净了手,随意的捡了块毛巾擦擦手,正预备着也回去歇歇身子,就看见一个相熟的厨娘匆匆忙忙的赶来。

    “怎么这么匆忙啊,外头发生什么事了?”

    厨房里的几个厨娘脾气性格都是沉稳的很,轻易也不会露出这样急急忙忙的神态。现在见厨娘这幅样子,涂嬷嬷也是十分惊奇。

    “唉,别说了,少爷回来了。”

    厨娘着急得很,一进厨房翻找起东西来。

    “少爷回来了,你急什么?”涂嬷嬷顺手将沾湿的毛巾扔在一边,“你找什么,我帮你。”

    “少爷回来了我自然不着急,只是不知道咱们少爷在外头怎么摔了一跤,弄的鼻青脸肿的。玉簪遣我来拿些冰块,再煮上些鸡蛋什么的,等会儿拿过去替少爷消消肿。”

    厨娘一边说一边忙碌,余光看见涂嬷嬷站在那儿,双手摩挲着围裙不知在思索着什么,还有些纳闷:“嬷嬷你在干嘛呢?”

    “…哦哦!没事没事…我、我这不是在想咱们冰块儿放哪儿了嘛。”

    涂嬷嬷脸上露出个笑来,却笑得格外的假。

    “咱们冰块不都一直放在一个地方吗?”

    厨娘一愣,不由得奇怪道:“嬷嬷这是怎么了,怎么晃了神?”

    “没有没有…哎呀,都怨这天气太热了,叫人提不起神儿来。”

    一边用手扇着风,涂嬷嬷一边笑着道。她掩饰不算好,又引的那厨娘连连看了几眼。

    “我去拿冰块儿,你在这儿煮鸡蛋。”

    撂下这句话,涂嬷嬷头也不回的起身离开,仿佛要掩饰什么一样,留下满脸疑惑的厨娘。

    一个闪身,她便避进后院的冰室里。确认了后面的厨娘看不见自己了,才像是没缓过来一样,捂着心口直喘。

    她心里怎样不安,又是为何不安,现在却是无人知晓,因为白府上上下下正在忙活着少爷白檀的事情。

    阿义开的药方子,所需要的药材都是些常见的。想着府上应该都有些储存,京墨也就没有按照白檀的意思,特意去抓药。可等回了府,她才意识到,白檀叫自己抓了药再回去,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她。

    白檀摔得说轻也不轻,他一进府就支撑不住昏了过去。京墨慌了神,连忙喊人过来。她只说一句少爷晕倒了,便有一堆人涌了过来,将白檀抬走。

    等她反应过来时,手里拿着的药方子已经被掌心的汗水洇湿了大半,看不清楚字迹。

    豆蔻和玉簪也来了,指挥起混乱的局面。

    已经有人去请了府里相熟的大夫,也有人去打水烧水。京墨愣愣地看着手忙脚乱的一众人,第一次对于白檀的身份有了一种清楚的认识。

    好在两个大丫鬟处理事情都已经十分娴熟,不一会儿便将混乱的前院重新恢复成井井有条的样子。

    打听了是京墨带人回来的,豆蔻与玉簪对视一眼,命人将她带来。

    “少爷是怎么一回事?白日里头连他什么时候出去都不知道的,怎么回来就成了这副样子?”

    与京墨更相熟一些的玉簪先开了口。到底两人认识的时间更久一些,她是不相信此事与京墨有多大的关系的,因而话里也就带着些许急切。

    “我…”

    握着药方的手忍不住越攥越紧,京墨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发不出声来。

    应该怎么说?她又能怎么说?

    难道要她说白檀是为了救自己,挨了马车一撞?

    这实在是有点可笑了,她一个做下人的,哪来的资格叫白檀来救呢?

    “怎么了?你快说呀!有那么难说出口吗?”

    看她沉默了半天,什么都没能说出来,玉簪也着急了。

    “没事儿,她估计也吓坏了,你叫她慢慢说。”

    豆蔻过来打了圆场,她说话的语气温柔,轻轻的握住了京墨的手,对着她说道:“你别急,我们不是要怪你,只是想问问少爷今天出去都去了哪儿。夫人也是明事理的,要是这事儿跟你没关系,谁也不能怪到你头上的。”

    虽然知道她心里可能并没有怀着什么好意,但是这会儿京墨还是被她的温柔安抚下来。

    “我今日出门,看见了少爷背着书箱,不知是要去做什么。我…我有事情想找他,就跟在他后头,可是等到路过长安书院的时候,我就没见到他,再后来就…”

    京墨越说声音越小,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解释。

    “后面呢?后面又怎么了?你快说呀,别这样吊着人啊。”玉簪又着急起来,催促着她往下说。

    正在京墨犹豫着要不要把真相说出来的时候,外头又传来一阵嘈杂声。

    “玉簪姐姐!豆蔻姐姐!少爷醒了!少爷醒了!”

    一个小丫鬟冲了进来,脸上满是喜色。

    “走,我们去看看。”

    玉簪闻言,脸上也是一喜,扯扯一旁豆蔻的袖子,就拉着她冲了出去。

    “慢些慢些。”

    豆蔻紧随其后。

    屋子里片刻之间便只剩下了京墨一个人,愣愣地看着几人远去的身影。

    “傻站着做什么呢,你也快来啊。”

    玉簪从门口探回个头来,叫她一起。

    “我?”

    京墨回过身来,有些难以置信的指指自己。

    “对啊,快来吧。”

    见她没动,玉簪干脆回到她身边,拉着她的手,一起去了松竹院。

    松竹院里乌压压站了一群人,丫鬟小厮将院子门口堵的水泄不通。豆蔻皱了眉,回头看了一眼领着京墨的玉簪。

    “都在这儿围着吵吵什么呢?没事做了是吗?还不都下去!”

    收到豆蔻的眼神,玉簪心领神会,上前呵斥道。她到底是有排面,一出声便将围在院子里里外外的人都赶走了。

    “少爷怎么样了?”

    忍冬守在屋子外头,等着几人的到来。见她在外头,玉簪连忙上前几步问起来他的情况。

    “少爷没什么事儿,问过大夫了,说是摔了以后又累着了,不过这会儿已经醒了,也就没事儿了。”

    玉簪又问:“开药了吗?”

    “刚才大夫开了药,已经有人去煎了。”忍冬守在门口,却格外清楚里头的事情。

    她看了一眼京墨,有些奇怪,但碍于豆蔻和玉簪都在这儿,也不能跟她说什么。想了想,忍冬又小声叮嘱道:“夫人刚刚也来了,这会儿正在里头跟少爷说话。我没听见他们说什么,只是看夫人的表情,像是不太高兴的样子。不过也是,少爷受了伤,夫人怎么能高兴起来呢。一会儿二位姐姐进去,还得注意些谨言慎行。”

    “我们晓得的。”

    玉簪点点头,回过头去给了京墨一个安抚的眼神,便跟着豆蔻一起进去了屋子。

    “你怎么也在这儿?”

    等院子里没了旁人,忍冬才敢过来跟京墨说说话。她捉住京墨的手刚想再说些什么,话没出口,却是一愣。

    “你手怎么这样冰凉?你、你这是拿的什么东西?”忍冬低头看去,瞳孔微缩,“你怎么了?怎么就受伤了?”

    京墨的手背上满是擦蹭的血痕,翻过来才看见她手里攥着的药方已经染上些零零碎碎的血斑子,看着实在是有些瘆人。

    “没事,只是张废纸罢了。”

    京墨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垂了眼眸,若无其事道:“只是不小心蹭到了,没什么大碍的。”

    “这可不像没什么大碍的样子,”忍冬皱紧了眉,“一会儿跟我去趟我屋子。我那儿有药,你的伤口不算深,拿药粉撒上去就好了。”

    “我真没事儿,你不用费心了。”

    京墨微微一笑,反手拍拍忍冬的手背,当做是安慰。

    “对了,我前几日去了趟城外庄子上,见着你爹娘了。”

    “我爹娘?”

    忍冬一愣,她对于京墨跟白夫人之间的事情并不知晓,听见她突然这样说起来,也有些惊讶。

    “你什么时候出去的?咱们府上平素不叫我们这些小丫鬟出去,你没叫旁人看见吧?”

    “就前天,你放心吧,我是没事的。”

    京墨刚要再说些什么,一旁的门却开了,是玉簪。她的表情有些奇怪,上上下下打量了京墨,才开了口。

    “你先进来吧,夫人有话要跟你说。”

    她对着京墨点点头,让开了半个身位。

    忍冬眼里有些担忧,府里最近有些关于京墨的风言风语,说她怎么用了些手段得了夫人的喜爱,可忍冬实在是不怎么相信。见京墨进屋,她也不再犹豫,伸手拉住了玉簪。

    “京墨她…她怎么了?”

    两人在外头说了什么,京墨不知道,因为现在,她面前正对着白夫人。

    今日白夫人身着一袭玉色衣裙,因着担忧白檀,她还皱紧着眉头,坐在床边,替白檀掖着被子。

    “你来了,”听闻身后渐近的脚步,白夫人没有回头,她的声音平静,听不出有什么情绪起伏,“过来吧。”

    京墨心头一紧,垂下脑袋,乖乖上前。

    只听着白夫人的声音,不像是生气的样子,京墨也有些拿不准她是怎么的想法。

    “我听说,是你救了檀儿?”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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