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还是夏日,可今天却冷的叫人发抖。
既然是夏日,一贯是天早早就亮了。可京墨没等得及外边有些光亮,便已经收拾好了东西,离开了白府。
毕竟走的不光彩,叫旁人议论了,还说是被赶走的。她是从正门走的,刻意避开了后门,也是为了少被那些碎嘴婆子嚼舌根。
她怕离别,也怕跟别人解释这些有的没的,想着这样子离开了,也能少些麻烦。只是可惜了,没有来得及跟小莲和忍冬她们道别。
心里想着,等到了庄子上安顿下来,再叫人给他们捎个信。京墨便提着裙子,预备着路上先找个店面铺子买些早点垫垫肚子。
毕竟是没有什么照明的,刚刚下了台阶,便脚底一滑,她一时不查,险些绊倒在地。回过头去,才趁着微弱的月光隐隐约约看出来是些碎碎的石子。
然而就是这一刹,叫京墨察觉出有些不对来。
平日白府门前也是有小厮洒扫的,就算是间隔一日,也不至于会出现这么一些小石子来。
心头闪过一丝不祥,她正要起身回白府,想要等着再过些时辰,天亮了再动身。可是后颈却突然一痛,竟然失去了意识。
京墨再次醒过来,是被外头明亮的日光刺醒的。她有些迷茫的眨了眨眼,半晌才反应过来,昨夜发生了什么。
后脖颈还有些顿顿的痛。京墨捂着脖子,艰难的起身,打量着困住自己的这一方小天地。
此处像是一个荒废许久的宅子,只有一个小院子,并着后头的一个三间的宅屋。院子里堆满了各种杂物,旁边的水井也已经干涸,周围的院墙极高,出去的大门也是紧锁。
眼看是无法从院子中出去,京墨眼睛便落上了那间屋子,那屋子门窗紧闭,却没有上锁。
京墨心中警惕,攀着窗棂捅开那纸窗。屋子里头黑漆漆的,像是什么人也没有。她又试着推了推门窗,可里头却像被什么抵住一般,推不动分毫。
静静等候片刻,京墨又细心的听着外头的声响,试图分辨出外边有没有人经过。然而此处像是远离人群,这么半日,竟然连一丝声音都没有。
看起来,她暂时是没了法子逃出去了。
日头高高悬着,照的人心烦意燥、汗流浃背。
京墨缩在阴凉下,擦拭着额角的汗,心中的忧虑逐渐增加。
她一个小丫鬟,天还未亮,便从府上离开,说着要去庄子上,可已经是临近中午,庄子上的人却还不见她的踪影。他们思来想去,恐怕也只会觉得是自己趁着夜色朦胧出逃,必然不会多想,也不会多余谴人来找她的踪迹。
手指无意识的抠着坚硬的青石板,京墨心中焦躁不安,脑中飞快地想着法子。
指望不上别人,那就得指望自己。
可她手无半分利器,连随身带的包袱也被拿走了。若是绑架她的人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以她的小胳膊小腿,那连反抗的必要都没有了。
然而干坐着也不是什么办法,如果真的一点事儿都不做,那才不符合她的性子。目光扫视一圈,心中倒是也浮现出了个计划。
等京墨将一切都办妥,再次坐回阴凉地时,已经是热的汗湿了衣衫。
这里既没有水也没有食物,京墨又渴又饿,用手扇着风凉,缓解些身上的不适。
就这么干坐着,实在是有些难熬。她昨夜几乎一夜未睡,今日又炎热烤人。一边扇着风,一边却隐隐有了些困倦之意。
不行!
京墨连忙使劲甩了甩头,强撑着不要自己迷迷糊糊睡过去,可是却没有什么用。她又一咬牙,使劲掐紧了大腿,强逼着自己睁眼。
可是与自己的本能对抗,又怎么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呢?
不知不觉,她渐渐合上了眼。
只是心里记挂着事情,也是因着紧张的缘故,没睡多久了,便被一阵吱呀的开门声惊醒。
猛地一惊,京墨下意识地要睁开眼睛,却又在下一瞬强行逼着自己不要动眼皮。
关门声传来,京墨连忙凝神去听。听脚步声,来者只有一个人,她心中大定,已经有了不少信心。又听见那脚步轻柔,像是经过专业的训练。京墨心神一动,隐隐有了猜测。
脚步声停在了身边。
“你既然醒了,就没必要再这样装模作样了。”
正如她所猜测的,来着正是奉禾。
“我原本以为,你会躲躲藏藏一辈子,再也不会露面了。”
既然被她发现了,京墨也就不再装作睡着的模样,抬起头来与她对视。
“哦?那你还真的猜错了。”
奉禾换了一身衣服,手中拿着一把切菜用的刀,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坐在地上的京墨。
“那你猜猜,你之前能不能活着跑出去?”
并不意外她会对自己起了杀意,京墨静静地看着她。
“你如果想杀我,就不会这样费尽心机,绑架我来这么一个不见人烟的地方了。”
“你哪来的自信呢?”奉禾脸色微微一变,既而不屑的冷哼一声,“你这个人倒是奇怪,这种时候还这样做模做样的一脸镇定。”
“如果你想杀我,早就在我昏迷的时候,就动手了。你留着我醒来,必然是有事情要说的,不是吗?”
话虽然这么说,她心中却暗自戒备,余光不着痕迹地扫视着奉禾。
“算你猜对了,哼!”
奉禾脸上的笑意隐去,逼近两步,弯下腰去与京墨对视。
“那你再说说,你是怎么一步一步发现了我的问题的?我明明处处计划的十分完美,等再过一些日子,我就能够、就能够成功找到他了……”
奉禾越说,面容就越扭曲,渐渐变得像是一个厉鬼一般。
“你虽然计划的很好,可你却不怎么注重细节,才叫我找到了问题。”
脖颈之间微微一凉,想来是奉禾将那一柄刀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京墨临危不惧,将自己发现的经过一一说给她听。
“所以仅仅是因为一对耳钏?”
她愣住在原地,继而有些气急败坏。
“我还以为你发现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你居然仅仅是因为一对耳钏?”
本以为自己是在某些重要的地方漏了马脚,却没想到引起别人怀疑的,居然是个不打眼的小首饰,奉禾几乎要气翻过去。
“当然不仅仅是因为一对耳钏,只不过,这对耳钏是我怀疑你的开始。采薇堂的账本,也是一个问题。你整日里不见踪影,是另一个问题。同在白府做工,采薇堂颇受众人青睐,又是一个问题。许许多多问题紧密联合起来,才叫我怀疑起你来。”
京墨解释道,不过却也并不相信,她的解释能叫奉禾平静下来。
“我真没想到,重活一辈子,我居然连这小小清阳镇都没能走出去……”
奉禾踉跄了几步,险些没有站稳。她手中的那把刀亦是一抖,划过京墨白嫩细腻的脖子,留下一道血痕。
“哈哈哈哈哈,真是可笑……一步错,步步错,本以为可以一步登天,却没想到……”
眼见着她已然是陷入了癫狂,京墨找准时机,狠狠撞向了她。
“!”
一时不查,奉禾竟然真的被她撞了个正着。下意识地向后趔趄一步,本以为会重新站稳。却没想到,原本平坦的地面上不知何时撒了许多圆滚的实心铁球,她一脚踩上去,便不由自主地向后仰过去。
连着退后几步,她的腿弯才抵到一处坚硬,还没等奉禾庆幸几分,身子就不由自主的落了下去。
惊恐地瞪大了眼,奉禾这才意识到,不知不觉间,她已经退到了那个枯井旁,半个身子已经要落入井中。
慌忙将手中紧握的刀扔到一边,奉禾连忙使劲把住井边,挣扎着要起身。
眼前的一切只发生在一呼一吸之间,等到京墨回神过来时,就见奉禾已经勉强支起了身子,就要重新站在地上。
不行!不能让她起来!
京墨一咬牙,便又跑到井边,照着奉禾把住井沿的手,狠狠的一脚跺了上去。这还不算,看着奉禾因为痛苦而扭曲的面容,她又是使劲,踮着脚碾了好几下。
“啊!”
奉禾一声惨叫,立刻便抽回了手,如此一来,她也就再也没法保持住平衡,直直地坠落下枯井之中。
等到听见骂骂咧咧的声音,从枯井之中传来,京墨才勉强松了一口气。她整个人还在发抖,小心翼翼地攀着井边,确认了奉禾自己一人无法再上来之后,才要起身。
连着努力了两三次,京墨才发现自己的脚已经软的支撑不起。干脆在原地坐了一会儿,她才撑着井沿起了身。
目光落在那一扇通往外边的门上,京墨走上前试着推了推门,门却丝毫不动,凝神一看,才发现门被从外边拴上了。
这下好了,等死吧。
京墨长叹一口气,有些无可奈何。就算现在去跟奉禾要钥匙,她也必然不会给自己的。
无力的跌坐在地上,京墨的大脑一片空白。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不,一定还有办法的!
目光再次落到墙角堆的那一堆杂物上,京墨起了思量。
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几乎都是些铁质品,大多数都是因为生了锈才被扔到了这边。里头有些铁珠子铁杆子,还有一些铁片等。
那些铁珠子便是刚刚害得奉禾滑倒的元凶,只是现在却没得用处。至于铁杆铁片,京墨苦中作乐地想,总不至于叫她一点一点把那扇门给磨烂吧。
剩下的有些细碎绳子,还有乱七八糟的东西,看这是在是派不上什么用场。
视线又落回门上。
透过门缝可以看见,那门栓像是关了门便自动搭下去的,不像是寻常人家用的,倒像是奉禾为了囚禁她,刻意改造而成。
门缝并不大,京墨破费了一番功夫,才能勉强将那个门栓模样记在脑海里。
她又坐回在地上,埋头思索起来。
突然,她的眼睛一亮。
想到法子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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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被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