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二章 债

目录:良妾善谋| 作者:奶盖暴击| 类别:历史军事

    “连翘?你怎么来了?”

    京墨惊喜道。两人已有小半个月未见面了,这会儿看见连翘,京墨不由得瞪大了眼,半是高兴,半是担心。

    “你家主人待你怎么样?你跟着他吃的饱吗?你过来转个圈儿,叫我看看胖了还是瘦了。”

    连翘也没想着能在这儿看见京墨,也不由得跟着高兴起来,快走几步拉着她的手,亲亲密密地说起话来。

    “你是来了葳蕤院了?”

    外头人多嘴杂,京墨便拉着人往屋子里去,一边走,一边答应着:“对,夫人把我叼了进来,叫我跟着豆蔻玉簪两个姐姐学规矩。”

    “这也算是个好事,你跟着她们两个,日后少说也能混成个小管事嬷嬷。”

    忍冬不知道忙活什么去了,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京墨干脆就拉着连翘坐下,聊起天来。

    “我你就放心吧,倒是你,今天怎么突然回来了?我刚刚问你那么多问题,你一个也不回答,是不是那个代理的县令对你不好?”

    这样干坐着没意思,京墨便又从置物柜里摸出些白夫人赏的瓜子果脯一类的零嘴来,用小碟子装着拿给连翘吃。

    连翘也不跟她客气,抓过一把瓜子来,磕的起劲。

    “哪是你猜的那么凄惨呀,这次来,是来跟你道别的。”

    京墨一愣,好半天没能回过神来:“什么?什么意思?”

    “我们老爷要回京都了,他本来就是出来游历的,游历结束了,也就该回去了。”

    “所以……你也要跟着回京都?”

    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涩了,京墨眉头抽了抽,几乎笑不出来了。

    “是啊,我已经被送给了我们老爷,自然是他去哪里,我跟着去哪里的。”连翘也有些笑不出来,不敢再看京墨的表情,垂眸认真看着手中的瓜子。

    “那我们以后,不就是再也见不了面了吗?”

    京墨胸口急急地起伏着,半天缓不过劲来,她慌忙抓着连翘的手,想要得到她的否定。

    “我不知道……”连翘摇了摇头,轻轻挣脱京墨的手,“我今日是跟着我家老爷来的,他念着我从前在这里做工,特别准许我来见见你们。其实我本不想跟你说这些事情的,说了也只是徒增你的烦恼,可是我对你憋不住话……”

    连翘叹了口气,将手中的瓜子放回去,起了身子。

    “京都距离咱们清阳镇相距不知多少,我此次前去,还不知道命运是什么,就算跟你约定好再次相聚,恐怕也只是说说而已。”

    京墨慌了神,也跟着起身,拽回连翘的身子,一字一句地道:“我去找夫人,请她把你留下来。再不济、再不济,我跟你一起去!”

    没想到京墨会这样说,连翘也有些惊讶。她心中感动,却仍是坚定地拒绝了:“我们都是下人,命运早就不由我们自己做主了。”

    她的目光之中已经蕴含着京墨看不懂的东西:“我不想一辈子做个丫鬟了,你从前跟我说的话,我现在才完全明白。我想要的东西,不是留在这儿,留在清阳镇,留在白府这个小地方就能做到的。”

    “京墨,我想出人头地。我有自己想做的事情,我们老爷愿意帮我,所以我愿意跟他走。”

    连翘目光真诚,口中的话语也真诚,叫京墨说不出话来挽留她。

    “……好,如果这是你的决定,那我会支持你的。”

    既然这是连翘自己决定的,京墨也不会再多说什么。

    “那我就希望,下次我们再见面的时候,你一定要做成了你想要做的事情。”

    连翘并没有留很久,连忍冬都没能等到,只跟京墨说了离开的日子,就急急忙忙地离开了。

    只是因为白日里与连翘说的那一番话,这一夜京墨又是没睡好。

    好在第二天不用去白夫人那儿当值,她也就少见地赖了一会儿床。没想到这一赖床,就险些睡过了时辰。

    还是如意把她叫醒的。

    “起床了,起床了。都什么时辰了,太阳照屁股了,你还在这儿睡懒觉呢?”

    如意轻拍着京墨的胳膊,试着将人叫醒。好在京墨睡觉向来觉浅,只被叫了三两声,就睁开了眼。

    见是如意,她还有些惊讶:“如意姐姐?你怎么来了?”

    “我要是不过来看看你,你恐怕就要睡过头了!”如意嗔怒地瞪了她一眼,将手中的包裹递过来,“这是你昨天来找我,我答应给你做好的酥盒。说好了今天早上来拿,我左等右等没见你来,怕你还没起床,就过来看看。”

    她轻轻在京墨头上弹了个脑瓜崩,装模作样地哼了一声:“还好我来了,要不然,你可要挨训了。”

    京墨这才发觉天色已经不早了,连忙从床上起来。

    “怎么我睡到现在,还好姐姐来叫我,要不然,可真就误事了。”

    她捂着心口感慨了几句,也不敢再赖床了,赶紧起床洗漱,接过如意递过来的餐盒,就急匆匆地离开了白府。

    今日来赶马车的到是个生面孔,京墨没见过他几面,只点了点头当做打招呼,就上了马车。

    好在白府从不养闲人,就算是没怎么见过面的马车夫,赶车的技术也是一等一的好,这一路上也还算是平稳。

    只是下了马车,京墨才意识到这一行可真是不简单。

    她不是从庄子正门进去的,反而走的是偏门。这可是自从她知道有这个庄子以来,第一次见到来访的人不走正门,而是走偏门的。

    还不等她说什么,出来迎接她的忍冬爹娘就惨白着脸,向她解释了事情的原因。

    “实在不是我们看不起姑娘,是正门已经被人赌的水泄不通了。我们赶过几回,他们都是当时走了,过后又悄悄回来。这么几次三番下来,我们也没办法了,只能从偏门出入。”

    忍冬爹一脸苦相。

    霍景澄答应他的事情,果然说到做到。白檀在庄子附近出了意外,他不仅一点惩罚都没挨,反而因为及时赶到救援而得了不少奖励。

    他本以为接下来的日子会过得越来越好,却没想到突然间窜出来一伙莫名其妙的人,不但堵住了庄子,还害得他欠了霍景澄一个人情。

    忍冬爹气的牙根痒痒,却又不得不接受。本想着借机向白夫人卖卖惨,结果派过来的竟然是京墨这个小丫头。

    他不是看不起京墨,毕竟之前她的聪明也是有目共睹的,可对付门口那些粗汉子,可不是有脑子就行得通的。

    因着这个原因,他脸上怎么也露不出些轻松的表情来,只能苦着脸陪在京墨身边解释事情的经过。

    “原先我也没注意,只是偶尔会见到有人在咱们庄子门口站着。我还以为他是来打长工的,问过他们。他们却不说别的,只追问我,咱们府上的主人是不是姓穆。你也知道,夫人娘家就是姓穆,我自然不会否认啊。”

    说到这里,他懊悔的拍了拍大腿,恨不得给当初多嘴的自己两个巴掌。

    “结果没想到,那人非但没走,还在咱们庄子门口住下了。我问他原因,他也不说,只在门口守着,说要见夫人。我定然不会同意呀,我就让他在门口待着,这寒冬腊月的,他穿的那么少,我到要看看谁能熬得过谁。结果没想到,一个两个三个,人竟然越来越多,我这才发觉出不对劲来。”

    忍冬爹说着说着,头上竟然沁出一片汗来。

    “我又去仔细打听过了,这才知道这事儿还是跟表小姐和表少爷的爹娘有关……”

    他本想抱怨两句,可话说到这儿,他才想起眼前这个人正是代表着白夫人而来,连忙住了嘴,露出个讪讪的笑。

    京墨听的正入迷,冷不丁见他住了嘴,先是一愣,才反应过来其中关窍。她摇了摇头,宽慰忍冬爹道:“你尽管说下去,夫人命令我来,就是为了查明此事,至于你说了什么,我会记在心里,该说不该说,我自己心里有杆秤的。”

    她这一番话就是为了给忍冬爹一颗定心丸,叫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而这也正是忍冬他爹想要的,他连忙点头答应着,将他知道的情况全部说了出来。

    “那表小姐和表少爷的爹,就是咱们夫人的表兄,他出生虽然贫寒了些,但这个人颇有一番经商头脑。前些年燕窝价格居高不下,他就动了心思,买入一大批燕窝来,还特意新办了个燕窝工坊,专门用来将燕窝精心制作成高端的模样,就是为了赚些钱来。”

    “可没想到,还不等他建成,他就染上了重病,去世了。他要是还在,倒是能说上几番话。现在他不在了,他那几个合作商眼见着燕窝的价格往下跌,就动了歪心思,几个人合作将工坊抵押出去。”

    “这下倒好了,工坊卖出得了钱,他们几个人平分了。可原先招募的工人没了去处,连带着工钱也半分没有收着。”

    说到这里,他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讲。

    京墨聪明,不用他点,便想出其中的蹊跷。

    “就算是工人没了钱,那也不该来找咱们夫人,该是去找夫人那个表亲啊?哪有叫出嫁了的妇人替表兄解决事情的?”

    忍冬爹苦笑着点了点头:“是呀,这也就是这个表兄的不地道之处。他将自己的家产连同着债务一起,全部留给了自己的一双儿女。可是他们两个年纪又小,根本守不住家产。这样一来,落到他们手里的就只剩下那沉甸甸的债务……”

    “而夫人又恰好将两人收养,这样一来,这债务也就变成夫人的了,对吧。”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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