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福走后，几名小混混嘻嘻哈哈笑起来。
“这小子，是个当佛爷的料子！”三眼哥说道。
“三眼哥，还得是你眼神好！要是依着我，头几天就把这个臭小子给踹出去了。”
“什么东西，愣头愣脑跟煞笔似的！”
“三眼哥这是给他当了当导师，把他给安排的以后逍遥自在，衣食无忧喽！”
混混们的话语，显然是对培养刘光福当“佛爷”这件事，颇为骄傲自豪。
何雨柱也不着急，继续听着。
混混们点着烟，一明一灭地抽着，说着他们顽主之间的事情。
“要说七哥是真不错，难怪刘光福这小子惦记着，可惜八成被长毛、李飞他们给整没了。”
一个混混说道。
说起这个话题，三眼哥也不无可惜：“我也想要她红门帘子来着，这小婆子，到最后也没来找我。”
“她原来护的半掩门寡妇，还有俩女贼，都一个多月没见她了；去她家附近蹲着，也没见着她。”
“我倒是找长毛一起的顽主问过，那一问，当时对面脸色都变了。”
“我就知道她出事了，八成是长毛把她弄死了。”
说完之后，三眼哥又跟兄弟们感慨：“长成这样，说没就没了，多可惜？长毛这小子真不是个东西！”
“谁说不是！”另一个混混说道，“说真的，要是红姐那样，死不死的也没谁管！七哥这样的多可惜！”
提起“红姐”，混混们顿时都哄笑起来。
三眼哥笑得最是响亮：“哈哈哈哈哈，还他妈想红姐？红姐都他妈大着肚子嫁人了！”
“本来哥们儿还能不花钱泻火，这他妈泻火都得找老娘们了！”
一个顽主笑着回应：“三眼哥！你这话可不对。”
“找老娘们还能睁开眼，找红姐，那可是睁不开眼，全图一个热情好客！”
混混们说话越来越没谱，直奔下三路去了。
何雨柱通过他们说话，知道他们最近就在这里聚集，最近他们的“老地方”，已经被警察同志盯上了。
稍不注意被逮住，那就得发配到外省边疆去。
这倒是让何雨柱沉吟起来。
七哥那回事，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
之前何雨柱见到风平浪静，注意力也没在他们那边，一时间没收拾他们；现在轧钢厂和四合院的事情都告一段落，也是收拾他们的时候了。
长毛、李飞他们那一群混混，对七哥、尤凤霞敌意不浅，若是知道何雨柱、娄晓娥真实身份，他们未必不会做疯狗乱咬人。
这边还有三眼哥一伙，教唆刘光福偷钱，相对反而是小事。
不过也够糟心的，刘光福、羊大红这两个混混的前锋进入四合院，说不定以后会办出什么事情……
这群没什么道德底线的玩意儿，指望他们只祸害看不顺眼的人，不祸害好人，那也是不可能的；毕竟越是好人，就越是容易受祸害。
该处理处理这群垃圾了。
否则他们可能威胁七哥、尤凤霞；也可能把相对来说比较善良守法的四合院变得一团糟。
何雨柱一贯独善其身是不假，但也不能眼看着四合院变成阿卡姆疯人院……
这地方，以后还是要生活的。
何雨柱心中想着，骑上自行车匆匆离去。
快到胡同口的时候，何雨柱看见了缩头缩脑的刘光福。
停下自行车，叫住他：“刘光福。”
刘光福一听，立刻转身就要跑。
何雨柱上前一伸手，拎住了他：“小子，你要往哪儿跑？”
刘光福这才看见是何雨柱，顿时松了一口气：“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谁！”
“原来是你啊，傻柱！”
啪！
话音刚落，刘光福脸上挨了一记大嘴巴子。
“好好想想，你该叫我什么？”何雨柱提醒。
刘光福也是暗叫晦气：我怎么把这一茬给忘了？这嘴巴子挨得太不值得了。
因为叫“傻柱”，这何雨柱跟不少人瞪眼，许大茂被收拾好几次。
自己当他面叫“傻柱”，这不是找打吗？
“何雨柱。”刘光福改了口，“下班回家啊？你叫我干什么，吓我一跳，还以为是我爸呢。”
“这么怕你爸？”何雨柱说道。
“能不怕吗？他有事没事老打我。”刘光福说道，“不过今天我不怕他，我回家跟他承认错误去。”
顺便再偷他钱……
何雨柱对刘光福的打算一清二楚，也没戳穿他。
“肯承认错误还是不错的。”何雨柱说道，“不过我说句公道话，你爸大多数时候不该打你，比如想吃他的煎鸡蛋之类的，因为这种破事打孩子，本身就不对。”
刘光福闻言，顿时彷佛找到知音。
“就是说啊！”
“从小到大，我就没吃过多少好东西，他自己小酒喝着，花生米不让我们吃，煎鸡蛋不让我们吃，想吃就先挨揍，挨了揍也吃不着……何雨柱你说说，哪有这么当爹的？”
“就算是有好吃的不让给孩子先吃，带着孩子一块吃，总可以吧？”
“我爸愣是吃独食，吃饱喝足，有时候无缘无故就打我们一顿。”
“我跟我哥都说了，等我们长大以后赚了钱，谁也不养他！”
何雨柱笑道：“你们不养，他有个宝贝大儿子刘光齐，自然会养他。”
刘光福恨恨说道：“养个屁！”
“我跟我哥挨了打，没地方去，半夜里冻得浑身哆嗦的时候，我爸不让回家，我们就去找刘光齐对付对付吧，被刘光齐媳妇拿扫帚打出来了。”
“刘光齐当时就说了：我们跟我爸都是不上台面的人物，去他们家，就只会带坏他们家刚满月的孩子！”
“这样的人，他能给我爸养老？”
嚯，这一位更是个牲口——刘光天和刘光福被打的不肯养老也就罢了，刘光齐可是从小深受宠爱，被刘海中全力供养，结果结婚成家后直接就翻脸了，嫌他爸妈这一家子丢人。
何雨柱心中也懒得评判刘海中的教育方针，继续引着刘光福说话。
“你哥刘光天现在工作了，虽然只是学徒工，也算是赚钱了。”
“你也快初中毕业了吧？到时候准备上哪里工作赚钱？”
“你要是赚不到钱，别说你给你爸养老不养老了，以后还不是得求着你爸过日子，动不动挨打？说不定等你结婚以后，你爸也当着你媳妇、你儿子的面，打的你哇哇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