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之间该有的距离?”
苏程曦挑了挑眉,嗤笑着问道:“君臣之间该有的是什么距离,你昨日对哀家那样吗?”
景涧瞬间一愣,眸光微闪,心中气结。 他明明知道苏程曦是故意的,但他就是生气,不愿意看到她跟任何男人靠得太近,这让他对一向忠心耿耿的姜浩十分不满。
对苏程曦除了气愤之余,还有深深地无力感,似乎拿她没有任何办法。
“太后娘娘,昨日属下冒犯,甘愿受罚。”
景涧正色道:“但您身为太后,皇上之母,确实不该跟外臣太过靠近,若是被旁人瞧见,定要传出有损太后声誉的言论,于太后娘娘不利。”
苏程曦眯眼盯着景涧看了半晌,这才慢悠悠不咸不淡地开口问道:“既是如此,那你昨日为何靠哀家那般近?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景涧百口莫辩。
他也无需辩解。
因为,他就是想要靠近苏程曦,甚至不仅仅是靠近,他更想要将她紧紧抱进怀里,亲吻她殷红的嘴唇,听她与他娇嗔调笑,想要跟她躺在一张床榻上,做尽世间极为亲密之事。
就同以前一般,亲密无间,心意相通,彼此深爱,相许白头。
每当这种迫切的心思冒出来,紧接着涌出来的便是深深的无奈。 如今是多事之秋,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苏程曦,盼星星盼月亮地期盼着她出错,然后好一拥而上,群起而攻之。
所以,他必须忍耐,沉住气,不给她添加任何麻烦。
应当为她排忧解难,扫清障碍。
于是,景涧垂下了眼帘,将心中的不甘和隐忍深深掩埋,低声说:“太后娘娘,昨日乃是属下一一时糊涂,还请太后娘娘重罚。”
苏程曦原本想要逗弄一下景涧的,看他这般油盐不进,瞬间又觉得无趣了,刚想要摆手让人退下,景涧便像是察觉到她的情绪一般,抬眸望向她,低声说:“不过,不管太后娘娘如何惩戒属下,日后都不能跟外臣离得太近,这会有损您的威名和名誉。” 苏程曦轻嗤出声:“管好你自己,只要你不放肆,便无人敢靠近哀家。”
景涧提醒道:“还有镇南王敢!还请太后娘娘务必与他保持距离,他所图乃是太后娘娘以及陛下的万里江山,他野心勃勃,罪恶昭昭,诡计多端,心思歹毒……”
“好了,哀家知道了。”
苏程曦看景涧就差没将他知道的所有贬义词说出来了,头疼地制止道:“你该去教导皇上练剑了,这几日皇上进步极快,兴趣正浓,你务必好生教导,切莫懈怠。”
“是,太后娘娘。” 景涧其实更想跟苏程曦多待一会儿,但儿子也不能完全忽视,且时辰已经到了,就算他再如何不舍,也只能转身前往练武场。
景涧刚走,苏程曦原本无奈的表情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她方才试探过了,景涧对她的……应该说是对原主的占有欲极强,连靠近旁人一点都不行。
所以,日后,她是否……
不,不行!
不能这般卑鄙。
苏程曦脑海中的善恶观念宛若天人交战一般,让她一时间难以下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