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糕点再甜,也没有你的嘴甜。”
苏程曦哼笑了一声,轻轻地推了推景涧的胸膛,示意他让开,慵懒地打着呵欠说:“哀家是真的累了,你吃完糕点,批阅好奏折便自行歇息吧!哀家得洗洗睡了。”
说着,她揉了揉微酸的脖颈,叹气道:“哀家真的是年纪大了,实在是坚持不住这样的忙碌。”
她说着抬手像是调戏良家妇女一样摸了摸景涧的小脸,笑呵呵地说:“还好有你为哀家分忧,不然哀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景涧伸手抓住了苏程曦的小爪子,无奈地叹气道:“太后娘娘,您若是想歇息,现在就可以去了。再耽搁下去,属下可不能保证会放你离开。”
“怎么?你还想将哀家扣下不成?”
苏程曦笑着将手收回来,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刚刚揉乱的衣服,低声说:“可哀家真的很累了,今天就辛苦你了。莫老也快到了,等你将他搞定,带来给桓儿做太傅以后,便会轻松一些。”
“嗯。”
景涧点头,应道:“还有两日莫老便会进京,届时属下会出宫,亲自去迎他。”
“好。”
苏程曦也没再耽误时间,推开景涧以后便去沐浴歇息了,景涧看着仅一日便堆积成山的奏折,眉头狠狠地皱了起来,翻看了一些以后确定了,朝中有人在作妖。
如今,陆丞相称病不出,内阁大臣们本该自行处理的很多奏折都摆放到了苏程曦的案台上。
且有一部分在阳奉阴违,不知所云。
完全是想要消耗苏程曦的精力和时间,将许多需要着重处理之事拖慢进程。
景涧也不客气,将那些将奏折写得乱七八糟之人骂得狗血淋头,并加上一句批注:若是无能上表奏折,便脱掉乌纱帽,不必出来丢人现眼。
除此之外,他将故意作妖之人的名单全部记下。
苏程曦睡了一觉,悠悠转醒时,见案台处还有光亮,便疑惑地走过去,望着景涧阴沉沉的脸,嘴角扯出一个上扬的弧度,温声询问:“怎么?还没忙完吗?”
景涧早在苏程曦醒来之时便已经注意到了。
他从案台后抬起头来,望着身着亵衣的苏程曦,突然就想到了他们刚成婚的时候,他们如胶似漆,新婚燕尔。
他刚登基为皇,许多事请都要着手去办,异常忙碌。
大多数时候,苏程曦睡一觉醒来,他还未歇下。
苏程曦心疼他,便总会让御膳房给他准备甜汤糕点,有时候也会傻傻地陪在他身边,怎么劝都不去睡,却总是扛不住困,许多次趴在案台上便睡着了。
最后还得他将人抱去床榻上。
那段时光是忙碌的,但也是幸福的。
因为身边始终有一个人默默地陪在他身边。
一时间,景涧看得有些痴了。
仿佛回到了他们刚成婚的时候。
苏程曦眨眨眼,抬起小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笑呵呵地调笑道:“怎么?哀家就如此好看?让你看得目不转睛。”
“太后娘娘自是好看的。”
景涧回过神来,眸色中有怀念、有惆怅、也有庆幸,他认真道:“太后娘娘是最好看的,属下怎么看都看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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