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飞在焰火之中显的庄严肃穆,但并没有给德佳答案。
德佳也没等答案,说完他就拿起了桌上的长棍,长红掀开,是一柄御林军斩马刀。
抽出刀鞘,轻抚刀身,刀背发出微微轰鸣,刀锋在烛火的反射下渗透出瘆人的寒光。
“梅莺,我老兄弟,你倒也是有三百多年没见血了咯!”
此梅莺虽也叫梅莺,倒不是崇祯年间的那一把。
只是对回去不抱任何念想的德佳,没刀在手,总觉得心里头差点什么,不踏实,花重金打造来的。
虽不是天外陨石,但也采用上好裁纸刀。
传统锻造工艺加上现代科技,硬生生的一比一将刀锻造了出来,做到了,劈不卷仞,砍不崩口。
当然踏实的代价就是钱包,让原本就不是富裕的德佳,差点就借上了贵利。
用长红包好梅莺,德佳习惯性的把刀横背在背上,转身下楼。
楼下出门左转,自己三温暖边上,破旧斑驳的铁质防盗门后面就是典当行。
来当刀换钱?赎人?
不不不,德佳只是路过,他是要提刀去讲道理。
砵兰街作为港岛最著名的花柳巷,马栏街,大大小小势力加起来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全港岛有名有姓的社团以及夕阳社团全部在里头插了一脚。
换一句说,砵兰街就是古惑仔梦想启航的地方。
势力大点的社团开三温暖开夜总会开典当行,夕阳社团则守着凤楼或开着麻将馆,那些矮骡子地头蛇则要么充当代拉皮条的马夫,要么充当宵夜大排档里的伙计。
总之在这条街矮骡子可谓是比咸湿佬跟小姐都多。
花姐背靠洪兴,是洪兴十二话事人之一砵兰街话事人,势力自然是遍布整条砵兰街。
街口的花都夜总会,街中的花田三温暖,以及街尾的花草冰室都是她的地盘。
要消费去花都,要服务去花田,要找人则是去花草准没错。
德佳侧着身子用刀柄推开花草冰室的玻璃门,一股呛人的烟味就扑面而来。
这间店面积不大,四张卡座,一张圆桌和门口处一处小小的收银台兼吧台就已经是全部。
但别看这店小但相当的不简单,这里可是花姐在砵兰街的档口,这些矮骡子平日里就在冰室里吹水打屁,当花都或者花田遇到麻烦才会赶去处理。
此时圆桌上一个二十出头,一脸英气,中性短发,不男不女的的八婆,正坐在正对着店门的位置,咬着吸管喝可乐,两个个年轻靓女陪在两旁,又是捏肩又是捶腿。
她的背后站着四个疑似保镖的大汉,而四张卡座里放眼望去五彩缤纷,坐满了红毛黄毛绿毛……
她嬉笑着跟两个妞在打闹,全然不顾德佳的到来。
这些小弟就不立意了,目光凶狠的朝望着德佳。
“你找谁!”
距离店门最近的卡座上,一个咬着香烟的黄毛站起身,挡住德佳的道,扬着下巴对德佳问道,一开口一股烟雾就直接喷在了德佳的脸上。
迎着德佳的是烟味混杂着食物残渣的口臭,回应黄毛的却是德佳一个侧身,梅莺重重的刀背。
啪!
哐当!
啊……呸!
啪,是梅莺撞击黄毛脸部的声音。
哐当,是黄毛的身体砸到地板上的声音。
啊,是黄毛稍微延迟的惨叫,呸则是黄毛吐出的牙齿与血水。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随着德佳的动作,整个冰室变得一场安静,空气也随之凝固起来。
“啊!”
一声尖锐的女声,打破了宁静。
是德佳的举动把花姐都看呆了。
在场的小弟才反应了过来,啪的一声纷纷站起向德佳围了过来。
“扑街,你找死不成!”
“兄弟们,一起废了他!”
“玛德,竟然敢打虾仔!”
“丢你老母!”
德佳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像这样的货色崇祯年间他刀下的亡魂具体有多少他已经记不清了,只见他缓缓扯开长红露出刀身,径直向花姐走去。
“普雷老母!还敢用东西,兄弟们抄家伙!”
原本已经将德佳围拢的古惑仔们看到德佳手里的家伙纷纷退了回去,表情虽然是一脸嚣张嘴巴里也在骂骂咧咧的但身体相当诚实的往后退,谁也不想成为第一个出头鸟。
作为花姐在砵兰街的档口,虽然家伙不是随身带着的,为了方便到也不算是集中管理。
每一个卡座桌子底下都贴着好几把西瓜刀。
一来是为了方便,出街时可以不需要准备说走就走,二来则是也怕遇上别的社团偷袭,不至于毫无防备。
像这一个人单刀匹马杀进他们大本营的还是真是第一次。
“兄弟们上!废了他!”
“给虾仔报仇!”
有刀在手,给了他们底气,怪叫着再一次围上了德佳。
十几个人砍一个人,老大花姐还在现场,这毫无疑问是一次绝佳的出头机会。
灵光点的已经悄悄的绕到了德佳的身后。
见花姐看向这里,德佳又一直目视花姐毫无防备,白毛目露凶光,举起了手中的劈了过去。
“扑街你去死吧!”
白毛预想的血花四溅,德佳痛苦倒地,花姐啪手叫好的场景,并没有发生。
凌厉的劈斩被德佳一个漫不经心的侧身躲了过去,随后白毛感觉一个黑印离自己的的越来越近,当他看清那个黑印,是德佳四十二码的波鞋,一股巨大的冲击力从他的脸部袭来。
哐当一声,白毛倒飞了出去,昏死在了地上。
德佳转过身来,再一次慢慢向着花姐走去,这一下这些小弟们全部都犯了难。
他们想博出头上位不假,但他们也都算是有自知之明,眼前的这位爷明显就是硬茬子,自己动手就是送上去给这位爷切,纯属自找苦吃。
但老大就在这里,他们要是什么都不做或者让路,别说出头了,脸都要埋裤裆里全都丢进了。
“够了!都给我住手,你就是德佳吧,你好嘢,单枪匹马,够种!”
花姐深吸一口,把面前玻璃瓶内的可乐吸干,抬起头望着德佳指了指自己边上的空板凳。
“够种,有资格跟我花姐坐在一桌,请!”
花姐底层出来一点一点上位的老大,自然是明白手底下小的是想法,再这样僵持下去,可就是继续打自己的脸了,果断的给德佳一个台阶下。
德佳走到圆桌前,倒也没有着急坐下只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抽出了梅莺,将到放在桌上,坐到花姐边上:
“你是花哥还是花姐?Ruby人呢?”
花姐则似笑非笑的看着德佳:
“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