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九章、给一个死人添砖加瓦,又有什么意义
皇后图婧对汤yan的好感是从哪里来?
一是汤yan给她提醒了可到少师府参与窜房,二是汤yan也是有夫之fù却与易嬴上netg,甚至还要参与少师府的窜房。
不然只有皇后图婧一人惦记着易嬴念念不忘,图婧多少都会有些抹不开脸面。
而在汤yan乃是第一个与图婧上netv人状况下,无论曲意奉承还是委曲求全,汤yan都让图婧感到无比畅快,甚至有种“欺凌”的快感,不然图婧也不会每次逮到汤yan都要称呼她xiao汤yan。
但nvnv之道当然不会无休无止,或者说除了易嬴的天赋异禀外,一般男nv都不会追求什么无休止的jiao欢。
可多了一个汤yan做伴,在嬉戏、游艺的同时,由于双方彼此都没有秘密,图婧就好像多了一个贴心人一样。
然后到了晚间,自然有天英mén弟子将图婧、汤yan送出宫。
因为天英mén弟子的武艺,不仅没人现图婧、汤yan偷偷出宫,甚至于她们也比一般人更快赶到少师府。
不是说要等图婧到来,看到图婧居然真带汤yan再次来窜房,少师府的nv人都是惊笑不已,这才知道图婧说要每日来窜房并不是玩笑话。
所以,少师府的窜房即便在晚餐后已开始一段时间,易嬴还是毫不在乎的赤身上前将图婧在怀中一抱道:“皇后殿下,您还真是要继续参加少师府的窜房啊!”
“那当然,宫中太无聊了,哀家不来窜房干什么。”
伸手往易嬴胯下抓了一把,在体现出自己的足够诚意后,图婧又说道:“不过,易少师你以后能不能等到哀家到来才开始窜房,这又不耽搁多少时间。”
图婧在宫中已无聊到什么程度?
不仅北越国皇上已经近年没到图婧的凤栖宫休息,后宫对nv人来说本就是个以寂寞著称的地方。
但不管图婧为什么会有这种要求,易嬴还是帮图婧拉下身上的宫装绯衣,恬着脸说道:“这没有关系,反正也的确耽搁不了多少时间。”
身为皇后,图婧要做的事当然用不着其他人同意,搂着易嬴脖子就说道:“易少师知道就好,但不是说大明公主现在就住在少师府吗?哀家怎么都没见她来窜房?还是说……”
“皇后殿下你说什么啊!本官与长公主殿下可不是这样的关系,她都根本还不是本官的nv人。”
“这就好。”
不知道大明公主已不在少师府中,图婧或许可以不将其他nv人放在眼里,但却无法不将大明公主也不放在眼中。
而看到图婧纠缠在易嬴身上的样子,少师府的众nv却都不会担心。
毕竟不说少师府的窜房制根本不允许图婧独霸易嬴,真的图婧要做出此事,恐怕还会让众人觉得更稀罕。
不过,在易嬴没必要将大明公主的去向告诉图婧,也没人敢到少师府打扰大明公主的状况下,不几日,大明公主就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状况下将朱鬲带到了培州城外。
虽然按照正常时间,要从京城赶到培州必须经过胄州、荨州、侥州三个州境,至少一、两个月才能抵达培州,但一路上以天英mén弟子的武艺跋山涉水,只需十日多时间,大明公主一行就顺利来到了培州。
当然,这对本身就是天英mén主的大明公主并不存在负担。
只是对于还没有成年的朱鬲而言,却有些疲累非常,可又不敢在大明公主面前1ù出疲累的状况。
毕竟大明公主为了掩藏身份,也是让天英mén弟子带自己前行。
看到大明公主脸上并没有太多疲惫神sè,即便那是大明公主,即便自己还没有成年,朱鬲也不允许自己输给一个nv人。
只不过在进入培州城前,为了不引人注目,大明公主却给自己和朱鬲换乘了一辆乌蓬马车。
然后伪装成xiao户人家,由扮做车夫的沅来载自己入城。
而随着马车毫无阻碍地通过城mén后,望着已颇有些稀落的培州城,大明公主就说道:“朱鬲,我们现在已经抵达培州城了,你说我们第一步应该去找谁。”
大明公主为什么要在这里询问朱鬲?询问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
原因就是为让朱鬲归心,大明公主一路上就亲自指点了不少朱鬲学业上的问题。
而受大明公主教诲,朱鬲不仅在心中已对大明公主感jī得肝脑涂地,言行上也对大明公主敬佩无比道:“大明公主殿下容禀,以xiao臣家父所述,培州城十有**的文武官员都已经效忠了冉家。”
“即便没有效忠冉家,那也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位置。”
“或者说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上司已经效忠了冉家,最终只能随bo逐流般在必要时紧跟冉家步伐。”
“而家父则可说是培州最后一个公开反抗冉家统治的官员。所以大明公主先在培州找什么人,并没有太大区别。”
“……并没有太大区别吗?”
由于培州乃是冉鸣的家乡,为免刺jī到冉鸣,影响到冉鸣为朝廷效力,不仅朝廷,甚至大明公主都不好在培州投入太多监察力度。
毕竟冉鸣不是余容、穆延那样的地方军阀,牵一而动全身。
如果没有易嬴“建议”,大明公主也不会急于向培州动手。
而随着大明公主自言自语,朱鬲可不是真想让大明公主自己去决定动手目标,继续说道:“所以在怎样都没有区别的状况下,公主殿下不如先去找一找培州指挥使区大人。如果区大人不愿向公主殿下臣服,公主殿下也可立即着手清除。”
“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度掌握培州军队后,再慢慢对冉家在培州的势力展开清洗。”
“迅雷不及掩耳的度?”
大明公主望了朱鬲一眼道:“本宫虽然知道你对培州指挥使区踊当初对你父遭遇置之不理的态度很愤恨,但本宫即便除掉区踊,又有可能迅掌握培州军队吗?”
“这绝对没问题。”
面对大明公主质问,朱鬲却没有一丝慌张道:“虽然培州军队现在已全数掌握在冉家手中,但除了冉丞相亲自下令外,没人能取代冉丞相命令那些族人,毕竟他们自己也需要争夺权力。而且不说冉丞相一旦失势,没有了主心骨,谁都无法迅取代冉丞相掌握培州大权。”
“假如没有冉丞相在朝中周旋,仅是冉丞相在培州的这些族人,又怎能为惧。”
“所以,只要公主殿下严令清洗,不知道冉丞相在京城中的安危,培州军队必不敢相抗。因为他们肯定会妄想,即便公主殿下一时夺去培州大权,等到公主殿下回京,冉丞相自然就可重整培州形势,这原本也是冉丞相一贯在朝中工作的方式。”
肯定会妄想?
一贯在朝中工作的方式?
乍听这话,大明公主的眼中就微微有些难看。
不是因为朱鬲一个xiao孩子居然也懂这些争取夺势之道,乃是因为冉鸣真是这样的家伙。
不过,这必定只会成为他们的一个妄想。
因为,现在可不仅仅是大明公主想要掌握培州军队,天英mén同样想要掌握培州军队。任何阳奉yīn违的举动,都足以让天英mén在暗中进行清除,为的就是大明公主能在北越国实现nv皇上的壮举。
不过,大明公主可以不用担心冉家在培州的阳奉yīn违,朱鬲又凭什么不担心对方的阳奉yīn违。
所以稍一点头,大明公主点头道:“本宫明白了,可朱鬲你又认为本宫要如何解决这事?”
“很简单,只要公主殿下在掌握培州军队后立即将他们调到异地,这样他们在冉丞相鞭长莫及的状况下,自然只得死心投效公主殿下。或者他们还要暗中与冉丞相互通款曲,那只是在给自己和冉丞相增添灾难而已。”
“……不错,还有呢?”
听到朱鬲话语,大明公主心中就惊讶了一下,眼中却并没有1ù出太多情绪。
因为,这原本就是大明公主心中的计划,也与易嬴最初提出的利用西齐城来调整军队的初衷不谋而合。
而随着大明公主追问,朱鬲也继续说道:“公主殿下容禀,还有就是育王爷不是已将荨州军队都带往申州去了吗?xiao人听说现在胄州军和侥州军都有往军力空虚的荨州展的趋势。”
“假如公主殿下在将培州军收拢后也调往荨州强占地盘。那不仅可以控制育王爷的老巢荨州,还可将意图cha手荨州的胄州军和侥州军也全都抓在手中。而公主殿下或许不方便cha手胄州事务,但在掌握了荨州、培州后,却可趁机挤压侥州的生存空间,进一步将侥州也握在手中。”
“即便公主殿下最后仍是不得不离开,但至少谁都无法将公主殿下彻底排除出荨州、侥州和培州了。”
“以此为契机,也能帮助太子殿下在将来稳定朝政。”
进一步将侥州也握在手中?
虽然朱鬲说了许多多余的话,例如说大明公主被排除出荨州、侥州和培州,还有帮助太子图炀稳定朝政等等。但仅是朱鬲提议借用荨州为跳板来整顿培州、夺取侥州的话语,都足以让大明公主重视了。
因为,不仅是大明公主,更是天英mén主,大明公主又怎会看不到这巨大机会,这其实也是她迫不及待来到培州的真正原因。
但大明公主能想到这些事,朱鬲一个xiao孩子又怎能想到这些事?
当在车外扮成车夫的沅也是为之一惊时,大明公主就略感惊诧的望向朱鬲道:“这都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不,这是家父想出来的。”
脸上瞬间悲哀一下,朱鬲就说道:“虽然当时育王爷还在京城,但家父已预见到育王爷迟早都会调兵离开荨州,而要想破坏冉丞相在培州的经营,这也是唯一的机会。”
唯一的机会?
虽然这的确是唯一的机会,大明公主却望着朱鬲不再言语了。
因为,不管这是不是朱鬲的父亲想出的主意,为提高自己在大明公主眼中的分量,朱鬲又不该将这“功绩”主动揽到自己身上吗?
不然给一个死人添砖加瓦,又有什么意义。
又或者说,这个主意原本就是奔着皇位而去的?不然哪又有借培州军和荨州兵力空虚的机会来制约侥州的说法?
可如果真是如此,对死去的朱赆而言或许是有些可惜,但朱赆究竟是为谁工作?这就很值得商榷了。
但如果不是如此,那就是朱鬲故意不愿在大明公主面前表现,这同样不是件好事。
然后没等大明公主开口,马车外就突然传来一声大喝道:“……什么人?这里是培州指挥使衙mén,任何闲杂人等不得在mén前逗留,还不快快滚开。”
“……大明公主御临培州指挥使衙mén,所有人等,跪迎!”
自从培州正式落入冉家囊中后,培州城的经济就开始渐渐衰落下来。
因为身居培州,不仅最大的官职,最大的权位都要由冉家人掌握,包括那些最大的酒楼、商铺,乃至最大的妓馆都必须有冉家人netbsp; 于是在冉家的势力影响下,中xiao店铺不敢去与之竞争,只得关mén歇业来避免损失,经济自然就会开始滑落。
当然,冉鸣不是不知道这点,而是比起培州掌握在冉家手中所产生的巨大利益,这种xiaoxiao的经济上的颓势又算得上什么。
所以,大明公主的乌蓬马车行驶在空dangdang的街面上,不仅很快就来到培州指挥使衙ménmén前,停在路中的样子更是显得格外显眼。
而培州知州张霖和培州指挥使区踊虽然都不是冉家人,**更是官宦世家张家的族人,但在冉家的强势影响下,两人自然不会在培州违背冉家的利益。
所以相对的,冉家也会给予两人巨大的补偿。
不仅两人都娶了冉家nv人为妾,例如眼前的指挥使衙mén,完全都可与申州穆延的知州府相比。
因此乍听沅在马车上呼喝,习惯了飞扬跋扈的指挥使衙mén士兵立即一惊一乍笑开了。
因为,大明公主不是没可能来培州指挥使衙mén巡视,但又怎会乘这样一辆xiaoxiao的乌蓬马车。不说众人没看到大明公主的仪仗队,真要是大明公主sī访,又怎会有这样的sī访模式。
毕竟别人可能不知道大明公主习惯,但有冉鸣指点,培州冉家又怎会不知大明公主偶有寻幽探胜的习惯。
可即便大明公主真想寻幽探胜,也不会在寻幽探胜途中乘一辆乌蓬马车来sī访培州指挥使衙mén。
所以惊笑中,先前喝下马车的士兵又再是笑道:“大明公主?别开玩笑了。即便大明公主确有寻幽探胜的习惯,但我们宁可相信大明公主步行到此,大明公主又怎可能乘这种普普通通的乌蓬马车……”
“放肆,藐视大明公主者,死!”
嚓一声!
仿佛一道电光从众人眼中闪过,没等那士兵继续放肆下去,脑袋就骨碌碌从脖子上掉了下来,然后由脖腔中喷血的身体才“扑通!”一声栽倒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
至于沅,当然还是一样站在马车车辕上,只不过手中就是多了一支正在滴血的长剑而已。
在马车内看到这一幕,朱鬲立即惊得用xiao手捂住了嘴巴。
因为,别说朱鬲根本没看到沅是怎么出手的,虽然这些守在指挥使衙mén前的士兵的确都是培州士兵,但怎样的培州士兵才能被任命守在指挥使衙ménmén前,那不是效忠区踊的士兵,而是效忠冉家的士兵。
没想到见面就开始流血,这已经远远出了朱鬲的想像。
而随着沅手中长剑上的血液滴落掉地,同样被吓住的士兵也惊得倒退几步,这才有一名士兵手无足措道:“你,你们怎么敢……”
“……怎么敢?放肆,难道你们还想说大明公主无权诛杀藐视自己的逆贼不成?蔑视大明公主者,死!”
再是嚓一声!
不管有没有将目光停留在沅身上,当众人眼中又仿佛一道电光闪过时,刚刚还在张口结舌的士兵脑袋就又被削了下来。
一次有可能是误会,有可能是偶然,但随着沅砍下第二名士兵脑袋,几名士兵立即“呼啦!”一声全都退入了指挥使衙mén的大mén内。
这不是他们胆xiao放弃责任,而是沅的武艺实在太过惊人。
然后才有一名士兵战战兢兢道:“你们说自己是大明公主御临,有什么证据。”
“证据?你有资格看吗?”
“还不快进去通报,着培州指挥使区踊出来跪迎。”
不知是不是因为几名士兵已退到了衙mén内部,沅并没有再出手,只是喝出来的话语一样不留情面。
脸sè僵硬一下,几名士兵对望一眼,当然是不敢再有人多嘴,立即就由索要证据的士兵开始往指挥使衙mén里跑去。因为,前面两人可都是因为藐视大明公主而被处死,不想因为同样原因死在沅手中,这事情自然还是得让培州指挥使区踊自己来决定才行。
而在被沅彻底吓住后,留下来的士兵更是不敢多嘴。
只是在推搡一阵后,还是所有人都一起xiao心翼翼出来,然后看沅没有反应才将地上的两具尸体一并抬入了指挥使衙mén中。
只是由于附近太过偏僻,培州城的经济也太过萧条,这一幕却没有落入任何路人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