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ww.zhuishu.net追书网 转眼间,三个人又成了滚地葫芦,院子里的人谁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一个赤手空拳的人面对五个手持武士长刀的壮汉,在短短不到十秒的时间里居然把后者全部打倒,这是何等惊人的实力!虽说那五个人都喝多了酒,并没有发挥出应有的战斗力,但如此干净利落的就把这五个人打到失去战斗力,怕也不是一般意义上的高手所能做到。(www.dukAnkan.COM请记住我)
除了还躺在地上捂着伤处痛苦哀嚎的几个日本浪人,院中几乎是鸦雀无声,每个人都是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就连小林喜三郎本人也是嘴巴半张,连手臂上的伤痛都忘了——他知道我是赏金猎人,身手肯定很强,但却万万想不到会强到如此和程度。
有一个日本浪人是被撞倒,摔得虽重却只是受了一些擦伤,并没有完全失去战斗力,挣扎着从地上爬起,看到躺了一地的同伴狂性大发,抓把掉在一旁的武士刀指着声嘶力竭地吼叫起来,面目狰狞扭曲,象是受伤的野兽一般,喊的是什么我听不懂,想来无非是一些‘我要和你拼了’之类的内容吧。
愤怒就能提高战斗力吗?可能吧。不过,当双方实力的差距太过悬殊时,这种愤怒只能是自取其辱的代名词。
我轻松面对,淡然地望着对方,表情淡然,只是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嘲讽。
“嘛呔!”背后传来一声女子的清喝,声音不是很高,却透着一种紧迫的压力感。
会是那个老板娘吗?如果真的是她的话,从这一声中所显示出来的压迫力上,大概也不会是一个普通的生意人吧?
我没有马上回身观看,在前面有持刀的敌人虎视眈眈时,这样的做法无异于自找倒霉,目光依旧盯着那个日本浪人,只是提高了全身的戒惕,防备从后边可能的攻击。
我不懂日本话,不知道背后那个女人喊的什么意思,但前面那个日本浪人显然是听懂了,而他的反应是更回暴怒,大喊一声,挥起长刀向我冲来。
“八格!”没等我动手,背后传来那个女人略带愤怒的低喝,显然,那个女人是因为自已的话不被重视而心中不快,“嗖”,物体破空发出的锐利啸声响起,一道黑影夹带着劲风从身旁一尺左右的距离呼啸而过,准准地击中面前日本浪人高高举起的握刀的右手手腕——那是一枚类似于海星的四角形暗器,象棋棋子大小,中间厚而四面薄,四个尖端如利刃般锋芒锐利,其中一端此时已深深嵌入日本浪人的手腕。
敬酒不喝喝罚酒,这就是没有本事还逞能的下场。
被这么一个铁橛子插在肉里,有几个人能受得了,那个日本浪人疼得顿时是呲牙咧嘴,痛叫连连,手中的刀掉在地上,这一次却是再也不可能拣起。
此时转回头来,却见前厅和后院之间的门口站着两个女人,一个身穿和服,发盘脑后,身上身下都透着一股风骚入骨的成熟女人韵味,另一个则是穿着新潮西式洋装,窄衣紧领,长裤马靴,如墨染般的一头青丝用一条紫色的缎带扎成马尾,面容姣好,冷若寒冰。
咦?这个女人,莫非是那晚夜探日本人基地时追我的那位?
看清那个女人的面容,我心中一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了她!
那个女人并没有认出我——那晚追我时天色已黑,而且我又用手帕蒙住了脸,故此我认得出她,她却认不得我。
“啊,松本小姐!”小林喜三郎也认出了这个女人,慌慌忙忙跑到这个女人跟前行礼问候,态度十分恭敬。
果然是一伙儿的,看来,我没有找错地方,小林喜三郎出来的那个院子,就是那伙日本人的新基地。小林喜三郎是山本株市会社的骨干成员,他对这个女人的态度,足以说明这个女人地位还在他之上,由此可见,那些人和山本株市会社必有关系。
扫了一眼躺得满地的日本浪人,瞟了一眼我,眼光最后落在小林喜三郎的手臂上,“你的伤怎么样?”日本话,我反正是听不懂。
“被刀尖划了一下,皮外伤,没事儿。”拍出日本武士那种不畏生死不畏伤的作派,小林喜三郎挺胸抬头地大声答道。
“这里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在春子姐姐的酒屋闹事?”从手臂上流血的程度可以判断出小林喜三郎的伤不是很严重,松本小百合严厉地问道。
“是这些浪人醉酒闹事,我出来制止,结果他们反合伙向我攻击,还砍伤了我,幸亏这位江先生出手相助,我才能够安然无恙。”小林喜三郎解释着事情的经过,手臂上伤口的疼痛让他酒清醒了大半儿,舌头也利落多了。
“江先生?......”松本小百合的目光又一次落在我的身上——她进来的比较晚,并没有看到我之前将那四名日本浪人打倒的过程,起先还以为那是小林喜三郎的手笔。
“噢,江先生,我给您介绍,松本小姐,这位是江天达先生,是我刚刚认识的中国朋友,这位是松本小百合小姐,是我的上司。”小林喜三郎连忙从中介绍,当起了临时翻译。
我报以淡淡的一笑,“松本小姐身手很好呀,那一镖没有三四年的功夫,怕是很难做到那样的精准。”
松本小百合眼中带着敌意,我确信她不可能认出我就是前几天夜探民宅的那个人,这应该是她对陌生人,而且是陌生的中国人一种直觉性的警惕。
听完小林喜三郎的翻译,松本小百合目光里的敌意稍稍收敛了几分,“江先生客气了。和我使用手里剑的技巧相比,我倒是更钦佩您的镇静。”她轻轻躬身致意,动作非常优雅。
“呵呵,或许那时我被吓傻了呢?”我也同样躬身致意,微笑答道——我知道,她是指刚才在掷十字镖时,镖身从我身边经过而我连动都没动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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