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是野蛮三小姐2

目录:倾城王妃:醉卧君怀笑| 作者:落雪飞飞| 类别:历史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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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绮雪上下把这个男的打量了一番,他的衣服好奇怪哦——

    刚从废弃场出来吗?全是碎片做成的衣裳,遮过膝盖,脚下穿着双草鞋。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

    浓密的青丝遮过半边脸,下巴上冒出些许青渣,一道浓眉冷峻透着寒气,令人望而生畏……

    那张五官分明的脸上,最引人注目的便是他的眼睛,他有双非常漂亮的眼睛,绿眸如翠,荡人心神。浑身上下散发着*的气息,他手上持把剑,黑色的宝石在剑柄上闪烁。

    他抱胸而立,审视着绮雪,绮雪傲然迎视着他的目光,丝毫不畏惧。

    “让开。”冰冷的两字却似卷起一阵海浪。

    绮雪得寸进尺,更进一步地贴近他,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呼吸也是冰冷的。可是她从来就不知道害怕两字怎么写。

    “不让。”绮雪很礼貌啊,两字回答人家。

    众人皆捏一把汗,这位公子上方明显是火气冲天。

    “让开。”方离沉声道,不怒而危。

    “奇怪了!这条街不是你家开的,你为什么不能绕道走呢?老少爷们都给我来评评理!你们说我说的对吗?”绮雪无非是想逞大侠之勇。可此时的方离还以为她是无理取闹,根本不懂得人家的心思。

    客栈的阁楼上,一抹颀长的身影临窗而望,他本想下去去制止那个无法无天的于某人,却不想原来在他天朝黄土上,仗义侠士还是很多的,男女皆备,这多少让他有点欣慰。

    又是她,一日之中两次相见,这不得不让凤天懿把这‘巧合’归咎为缘分。薄唇边拉扯开一丝浅浅的笑意,她又想做什么了?真是让他拭目以待啊—

    凤天懿干脆坐了下去,有趣,太有趣了,呵呵……

    而他这个旁观者似乎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心思,她是怕那个男的会抢占自己的风头,所以才倒戈相向的吧。

    方离面色阴沉,嘴角微微扯动,他稍施轻功,便从绮雪头上飞了过去。

    绮雪生平第一次见识江湖传说中的轻功,她以前不相信这个世上有人会轻功,又不是鸟兽,没长翅膀怎么会飞呢?可是今日一见简直让她大开眼界,原来真的有轻功这等绝门武技的。

    可是她根本就没那个心情欣赏,这个不伦不类的野人居然无视自己的存在!

    绮雪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今天是免不了有场世界搏斗了!

    她可不是软虾,真正的三道高手。

    绮雪险些咬破一口牙齿,她竖起菱角,直接从后面袭击他。

    方离眉微挑,嘴上挂着抹嘲讽的笑意。

    绮雪的拳头还没打中人家,方离已经用自己的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绮雪费九牛二虎之力,却是于是无补。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对手,话说她那点技术只能防身吧,她不知道面前这个正是江湖上的剑客,方某人是也,哪是她可以比拟的呢?

    俗话说,一浪高过一浪,绮雪是真的不知道武林是人才辈出,高手如云的啊。

    可是她不会这么轻易屈服的,尤其是看到那个浪客脸上得意的笑容之后,这更加激怒了她。

    绮雪提腿从地面横扫他的腿,方离双腿一弹,躲过她的追击。

    绮雪没了他的束缚,更加气势汹涌地击想他,招招出手都十分的狠,可是她都扑了空,伤不了人家半毫。

    这简直是让她这个曾经的冠军,今天的‘败寇’丢尽了脸面。

    可是她就算拼了命,也不会轻易低头的,继续和他展开斗战。

    而这边于霸头已经快把人家姑娘绑上马了。方离对绮雪都是以防为主,他并不想和她大动干戈,欺负女人可不是他的强项,眼尖的他纵身一跃,而绮雪却乘败也对他追击不舍。

    方离抽出手上的剑,白色的剑光掠过他的绿眸,他提起剑放下,挽出一朵剑花,煞是好看。

    而绮雪早已被他精湛的剑术佩服得五体投地,只见她夸张地张大嘴巴望着眼前这个男子,哇,太帅了!

    方离的剑直抵于霸头的脖上:“放了她,否则我要你的命。”他平日里最见不惯这种弱肉强食的现象,尤其是以欺凌老弱妇残为乐的地痞。

    于霸头的心差点就跳出胸腔了,那剑冰冷冷地抵在脖子上,稍一用力,便见血封喉:“我放,我放……”喉结快速跳动着,明显是紧张畏惧。额头上已经开始冒冷汗了,今日算他倒霉。来日方长,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而方离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写张收据,从此不再骚扰这位姑娘,否则项上人头不保!”

    “好,我写,我写还不行吗?”被吓坏胆子的于霸头已经浑身哆嗦,只见裤裆下有液体流出……

    “啊哈哈,居然吓得尿裤子!”绮雪当众拍起了掌,人群也跟着哄闹起来,大家嬉笑着,而此时的于霸头恨不能直接钻个地缝。

    就这样,还是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看戏的人似乎意犹未尽,凤天懿双眼只围着绮雪转,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爷,爷,你在看什么啊?人都走远了……”小三子‘好心’地提醒道,凤天懿这才彻悟过来,他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望着绮雪追逐那名男子的背影,心似有不甘……

    “等等我啊,喂!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礼貌啊!我在叫你呢!”绮雪现在正像狗皮药膏一样要黏着人家呢,刚才还和人家打个你死我活的模样,现在却—

    “你跟着我干什么?”方离疾步停下,也不看绮雪。

    绮雪顺了顺气:“我要拜你为师!”

    “拜我为师?笑话。”他从不收徒弟,尤其是女的,她,也不例外。

    “你别瞧不起人啊,要多少钱?你开个价,我给你就是了。”都听说财可通天,绮雪以为这是百试百灵的,可是她却太小看对方了。

    显然,方离的眉已经开始邹起,心生厌恶,这些大户人家的小姐以为钱财万能吗?他可不吃这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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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离停下脚步,转过身,望着她。

    微风吹拂,划过脸庞,青丝乱舞。

    方离的眼中满是冰霜,仿佛世间的所有东西都不在他眼中。

    冷峻的容颜仿佛透着沧桑,让人琢磨不透。

    他开口,说:“滚。”

    绮雪抿了抿唇,用同情的目光瞅着他,好象他是天下最孤苦之人。

    “不要用那种可怜的目光看着我!”愠怒的嗓音更加的低沉,握剑的手有些发抖。

    绮雪断定他这种冷漠孤傲的人不会有朋友,一个人在世上若是没有朋友,那是怎样的凄凉和悲哀。虽然现在她在这个国家没什么朋友,可是她相信以后她一定会结交很多的朋友。

    “我真可怜你,你连一个朋友也没有。”绮雪说,说得有些惋惜。

    “你—”方离心中一震,冰封尘久的心仿佛渗进一米阳光,可是他不喜欢被人洞察,他不喜欢这种感觉,非常不喜欢。

    “你少在那里自以为是了。”风,卷起他的袖子,卷起一世苍凉。

    他说得显然没有任何的底气,或者他根本就是在逃避什么。

    “是吗?我自以为是?为什么不是你自己?为什么不试着去结朋识友?一个人不孤单吗?”她深切地体会这种感觉,在这里举目无亲。看似丞相千金,可是有谁知道她其实身不由己。

    “无稽之谈!”不屑地哼了声,方离大步跨去,留下瞻望的绮雪。

    “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没有收我这个徒弟!因为你将失去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肯和你做朋友的人。”绮雪喊着,望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心有不甘却也无奈。

    阳光很刺眼,绮雪望了望蔚蓝的天空,发出一声幽远的长叹。

    她转过身,看着不远处迎接她的巧菊,心里却涌上了满满的感动……

    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她朝巧菊走去——

    “慢着!”又是那个冰冷的声音,怎么挽留她也是这样盛气凌人,真是有些过分啊,不过她大人不计小人过,心胸宽阔。

    绮雪转过身,阳光下那张笑开的容颜第一次给他带来一种温暖的感觉,或者他需要的真的只是一个朋友而已。

    绮雪身上的青裳和他的绿眸相得益彰,恰如其分。

    绮雪灵慧的黑眸闪动着,仿佛奸计得逞似的。风吹起她的裙角,混合着泥土的气息,她的裙子仿佛刚从土上拿起来的一样,零星的泥巴沾在上面。

    方离朝绮雪走过来,绮雪死憋着一张脸,没想到他真的中计耶……

    她真的是天下无敌,无所不能的高手,哈哈。

    “你叫什么名字?”方离站在她面前,整整高了她一个头。

    绮雪自告姓名:“扁绮雪!圆扁的扁,无奇不有再加个角丝旁,冰雪聪明的雪……那个,你叫什么名字?”绮雪,似乎太透彻了吧。你的那个角丝旁人家未必能懂哦。

    “方离。”简单的两字,绮雪觉得他好象说话都是惜字如金,多说几个字会死吗?真是小气。

    “方里!方圆万里?哈哈哈……”这个名字取得也太没文化了吧,这么土,笑掉大牙了。

    方离不动声色地,嘴角微扯:“无礼!直呼你师傅的名讳?以下犯上,我还要考虑一下要不要收你为徒?”方离托着下巴开始沉思。

    这下绮雪的笑容顿时凝固在脸上,她马上跪了下去:“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快刀斩乱麻,她可不能让到嘴的鸭子给飞了。别怪她,他的确像个又笨又奇怪的野鸭子,偷乐一下,嘿嘿。

    方离脸上虽然冷冰冰的,但是心里却已经笑开,逗逗她也挺好玩的。

    “好吧,既然拜了师傅,那我姑且承认你这个徒弟,不过你要用什么来孝敬我老人家呢?”其实根本没想到要什么酬劳,他完全是喜欢上了她的口直心快,喜欢?他吗……?

    绮雪眼珠转啊转的,身无分文的她要拿什么来孝敬他呢?

    灵机一动,绮雪直接凑上了方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在方离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方离讶异她的大胆举动,半天没回过神来,这个死丫头居然占他便宜?方离木呐地摸着自己的脸,有点感觉上当受骗。

    “师傅!这个吻可是价值连城的哦!还请师傅笑纳!”绮雪的脸已经红得跟苹果一样,她牺牲色相可是为了讨好她这个未来的师傅的。说完迅速转身背对着他,她还是会害羞的啦。

    “明天日落之前,到‘北青峰’等我,我传授你武功。”他真是败给她了,算了,他委屈一下吧。

    巧菊看到这个状况,脸色大变:“小姐!你疯了啊!男女授受不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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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绮雪有种想掐死人的冲动!

    她卑躬屈膝地,也不敢正眼看方离,低声道:“那个……师傅……呵呵,童言无忌!希望您老人家不要生气!”

    “生气?你以为我会吗?”方离的话简直是让绮雪直想跳脚!什么嘛!他难道不是人吗?没有喜怒哀乐?怎么冷冰冰的像块木头啊?不管,他能教自己轻功就好了。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

    说话时方离已经踏步而去,那宽厚的肩膀看来却是那般的孤寂,绮雪直觉地认为他并不快乐,他的性格很孤僻内向,没事,她是开心果,在她身边的人都会很开心的。

    绮雪目送他离开,直到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才跟着巧菊回去。

    巧菊这个丫鬟真的很罗嗦哎,幸好她早有准备,在耳朵上塞了2个棉花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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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相府,看着一身脏兮兮的绮雪,灰头土脸的。

    扁青林拉着绮雪坐下:“绮雪,你们去哪里玩耍了?怎么搞成这样?”

    “爹爹,我们去农庄抓地鼠了!”

    “抓地鼠?”扁青林眉毛一拧,猜不透这个女儿。

    “是啊,爹爹,你看那些逍遥法外的地鼠分子!太猖狂了!我们得为黎民百姓做点事情啊!呵呵……”可不能让老爷子知道她拜师的事情,万一他插一脚,那她的心思不是白费了么?绮雪啊,天生的谎骗子……

    扁青林似信非信地望着巧菊,显然是在寻找答案:“巧菊?三小姐所言属实吗?你们没有出去闹事吗?”

    绮雪瞟了一眼巧菊,巧菊硬是把背好的台词憋在了肚子里,她可不敢得罪三小姐。

    “是的!老爷,小姐说的没错!我们整整抓了三百只呢!”巧菊绘声绘色地描述着,时而演示,时而露出夸张的表情,可是那个三百只未免太扯了一点……

    绮雪已经开始抓耳朵了,巧菊,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希望别被老爹发现。

    扁青林半信半疑地憨笑着:“呵呵,原来是这样啊,你可是越来越调皮了。绮雪,看你也十八岁了。过去的十八年爹对你愧疚太多,今后爹爹一定好好补偿你。爹爹为你请了专门的老师,辅导你学琴棋书画,你是我们扁家的千金,自然是要精通这些……”扁青林不是傻子,不想戳破她们的谎言而已。既然如此,他就顺着她点。

    “爹爹!我肚子痛!爹爹,我要如厕!”绮雪装模做样地捂着肚子开溜,扁青林这次是没看出来。

    绮雪逃出正厅,在后花园的石凳上坐了下来,算了吧,千金的命她消受不起啊。

    看来此地不宜久留,待她偷到大把大把的银子后,她决定——逃。

    看来她得从长计议,拟订一个天衣无缝的出逃计划。

    绮雪猫着腰去打探扁府的银库,银库门外有看守的侍卫,绮雪正琢磨着要怎么对付他们呢。

    “绮雪!你鬼鬼祟祟地在这里干什么!”

    绮雪想也不想地就想开溜,这个扁可香怎么总是阴魂不散啊。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吗?

    “站住!”

    绮雪心想等下她想卷丞相府的事情被泄露,那她不是……

    所以现在委屈一下自己,迎合着这个刁钻的二小姐。

    “二姐!我刚从茅房出来,正要回房呢。”弥天大谎总是遮不住的,绮雪你太掉以轻心了。

    “哦?是吗?我记得我们家的茅房在西院啊,怎么你跑到这东院上茅房了?说,你是不是心怀不轨,想偷我们家的银子?”

    “二姐,你可不要乱给我扣罪啊,你家难道不是我家吗?”

    “谁知道啊。说不定你娘跟外人勾搭,生下了你。”

    “你——”绮雪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蛮不讲理的人,人都死了,还要污蔑她,简直太无理了!

    “我什么我?少对我指指点点的!走,我们去爹爹那里!我要告诉爹爹家里出内贼了,家门不幸啊!”可香说得跟真的一样,说话大声的很,恨不得把家中的人都引出来。

    绮雪反被为主,拽着可香的袖子来到花园的池塘。

    “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可香吓得脸色苍白,腿都软了。

    绮雪弯唇一笑,福海被二人的吵闹给引到此处。

    绮雪抓着可香的袖子,可怜巴巴地说,眼中还挤出两滴泪:“二姐,绮雪知道错了,绮雪以后一定给你洗衣服,你放了我吧。。。”

    可香难以置信地望着绮雪,有些摸不着头脑,搞什么?

    正在这时福海喊道:“二小姐,不可啊……”

    接着绮雪身子往后一仰,扯破了可香的袖子,扑通一声后落入池塘……

    绮雪的脸上有丝得意的笑容,和她斗?她还嫩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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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绮雪你栽赃我。福海,事情不是你想到的那样,不是我,不是我啊……”可香这下可真是百口难辩了,她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绮雪居然这么有心机对付自己,她真的是小看这个妹妹了。

    可香惶恐地扯着福海的袖子,“福海,求你不要告诉我爹爹,真的不是我。”可香急得泪眼模糊。

    “三小姐,来人啊,快来人啊,可怜的小姐,上次好不容易从鬼门关过来,二小姐你怎么可这样对三小姐啊,你太没分寸了!”福海的指责让可香更加的心慌,一时之间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

    扁青林听闻呐喊声后和巧菊来到了后花园,看到的竟然是在水中挣扎着的绮雪,他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快,马上把三小姐救上来!”

    经过一番抢救,绮雪终于被大伙给营救上来,而可香正想开溜去找如玉郡主却被扁青林给呵斥住了:“可香!她可是你的亲妹妹!你的心眼是怎么长的?居然……居然,咳。你简直气死我了!来人那,家法伺候!”

    正处于昏迷状态的绮雪睁开一只眼偷偷瞄可香的表情,可香,不要怪我,都是你太爱管闲事。

    现在,你怎么跟爹爹说我凯觑咱们家的银子,估计说破嘴皮子也没有人会信你,真是对不起了,成全你的三八。

    平日里除了去会馆锻炼身手,她还是游泳健将,哪里那么容易被水淹死,哈哈。

    不过,说起来,她真的很善待可香了,没让她做落汤鸡,她心地真的很善良哦。

    可香被丞相府的下人拖到了正厅,可香看这阵势,吓得浑身发抖,口水都吞不下去。

    二个大汉拿着碗口粗壮的棍子,虎视耽耽地望着她,冷汗如雨,瑟瑟地从身上流下。

    她从小哪里受过这等罪啊,自小过的可是金枝玉叶的生活,就连太阳都没晒过,今个却要……

    呜咽哭着,“娘,娘,快来救救香儿啊,娘啊。”哭天抢地的哭着,可是扁青林绷着张脸。十分的严肃,这个家还是家吗?自家人欺负自家人,这事传了出去,教他老脸往哪搁啊?真是家门不幸。

    扁青林就坐在高堂之上,既无奈又心痛,手心手背都是肉。

    可香爬了过去,抱着扁青林的腿:“爹爹,是绮雪自己掉下去的,不是香儿,不是不是!”

    扁青林叹了口气:“可香,都怪爹,自小没有教导你为人处事的道理,你娘太宠溺你,以至于你心胸狭窄,凡事都是斤斤计较。子不教,父之过。爹爹要你记住今天的教训,知道吗?”

    “不要,不要!”可香摇着头,可是无济于事。

    扁青林这次是铁了心要惩罚她,现在她就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说不定以后会变本加厉。

    可香被驾到凳子上,打了三十大板,屁股开了花,血迹斑斑。

    头发散乱,泪水滚滚。

    如玉郡主得到相府丫鬟的通报,匆匆赶了回来,看到的却是可香服完刑的一幕——

    “儿啊,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扁青林,你好狠的心啊,她可是你的骨肉啊。你到底有没有把我们母女放在眼里啊!”如玉郡主心痛地仿佛身上的肉被割了一样,撕心裂肺地哭着。

    扁青林命人将可香送回房间,找大夫医治,这中间如玉郡主依旧是不依不饶地缠着扁青林,扁青林正怒道:“这是你教养的好女儿!自家姐妹也不放过!现在绮雪昏迷不醒!你是不是也该去关心一下她?”

    “关心?好啊,我会‘关心’她的!”如玉郡主咬牙切齿地说道,有她在的一天,她们母女在这个家就鸡犬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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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犬吠。

    如玉郡主守护在可香的榻前,直到可香清醒。

    “娘,娘,你回来了。娘,绮雪她陷害我……”可香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如玉郡主。

    “我们必须除之而后快。”如玉郡主双眼微眯,咬着下唇。

    “不要啊,娘。我们没有必要为了她而赔上自己的性命,她一条贱命,太不值得了。娘,我有个好主意。”可香俯首低语,如玉郡主赞扬不绝,真不愧是她的女儿。…………

    次日,如玉郡主便回瑞亲王府,和瑞亲王进宫面圣去了。

    *丞相府*

    绮雪偷偷摸摸地起了闯,直接翻墙而出。

    今日可是会见师傅的第一天,说什么也不能爽约。

    绮雪独自来到北青峰,却左等又望的没等来师傅。

    直到日落,也没看到方离的踪迹,绮雪气得真想掀平北青峰,居然放她鸽子,可是她似乎无能为力。

    垂头丧气地走在街上,行人议论纷纷。

    绮雪上去打探了一下,“皇上赐婚!把扁家小姐赐给于霸头!”绮雪张大了嘴巴,怎么会这么突然啊,皇上是不是吃错药了啊,她和他素昧平生,他干吗要跟自己过不去啊!

    死皇帝,臭皇帝,哪根筋搭错了?!

    绮雪为验证事情的真伪,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家。

    绮雪不想自己被开刀,她直接爬到了正厅的悬梁上,先瞧瞧。

    不一会儿,府里的人都到齐了,还有那个屁股开花的可香,一个形似公公的家伙领着圣旨来了,穿着绛蓝色的宫服,绮雪直接盯着人家的下面看,可也没看出个什么花头来,那里真的没有吗?……

    “圣旨到!扁青林府邸所有人听旨……”

    众人跪下,而现在最得意的自然是如玉郡主和可香。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扁卿家……”前面是赞功赞赏说了一通,听得绮雪直打哈欠。

    “扁卿家为国操劳,其女也到了婚嫁的年龄,朕特别赐婚,将其女扁可香嫁给景仰城的于家做妻……”

    什么?皇上写错了啊!是扁绮雪啊,可香当场昏倒。

    如玉郡主念着不可能不可能。

    绮雪在悬梁上手舞足蹈,一个不小心从上头摔了下来,真是恶有恶报啊,改天她一定谢谢这个素未谋面的皇上……

    —————————————“三小姐!”

    “绮雪!”

    不可思议地望着与大地亲密接触的绮雪,绮雪憨厚地笑了几声,顺势在巧菊的搀扶下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那个小太监干吗一直‘色咪咪’地盯着自己看啊,绮雪龋牙咧齿瞪了下眼,小三子忙垂下自个的头,呵,还挺横啊,真不晓得皇上为什么嘴里总叨念着她,上次他和皇上一起见识了她的威力,对她印象十分的深刻呢。

    “绮雪,你爬梁柱上干吗?”扁青林是大惑不解,帮她检查一下身上有没有受伤。

    “爹爹,我昨晚梦游上去的!”绮雪咧开嘴有些不好意思,扁青林抚摩着绮雪的头发:“绮雪,你没事吧?”家丑不可外传,有外人在场,扁青林意有所指。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

    绮雪笑了笑,安慰道:“爹爹,你女儿的命硬朗着呢,不会那么容易死掉的。”绮雪无心的话却引来了小三子的注意,他蹙着眉头,不知道这位三小姐发生了什么事情。皇上似乎很热衷她,所以他这个做奴才的自然是要多提供点绮雪的资料以讨皇上的欢心啦。

    “那就好,那就好。”扁青林眼里似乎只有绮雪,把可香的婚事暂时抛却在了脑后。

    这更加让如玉郡主对绮雪恨之入骨。

    小三子润了润嗓子,道:“扁青林接旨,叩谢皇上圣恩。”

    扁青林接过圣旨:“多谢皇上圣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扁青林是当朝丞相,自然是不能违抗圣命,此事事出突然,教他难以接受。虽然这个女儿平日是很娇纵,可是嫁给那个恶棍,不是等于羊入虎口吗?这事摊在谁的头上谁都不乐意啊。可是,圣旨一下,一点挽回的余地也没有啊,更何况他是天朝*,岂有不从的道理之说?

    现在如玉郡主简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说白了,她是自找苦吃,杖着父亲是亲王,就为所欲为,不料栽跟头的却是自个。

    绮雪佯装为可香怜惜,装做很伤心的样子,走到可香的面前:“啧啧,真是可惜了啊,姐姐生得玲珑水灵,却要下嫁给那个无法无天的于霸头,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听着好象是在为可香打抱不平,实际上是冷嘲热讽。

    可香睁开眼,有气无力道:“爹爹,娘亲,你们要为女儿做主啊,要女儿嫁给那个王八,女儿宁可一死!”可香说得十分坚决。

    “老爷老爷!你快想办法啊!”如玉郡主六神无主,圣命难违,金口玉言,谁敢不从呢?

    扁青林无奈摇了摇头:“这要从长计议啊……”

    “娘,怎么会这样啊,明明是让绮雪嫁的,为什么是我?是不是您没和皇上说清楚啊?”可香一个着急便和盘托出。

    绮雪如梦初醒,原来这是她们母女为报复自己而做的手段啊,这个家真是让她太寒心了,她一刻也不愿意多呆了。

    “什么,是你去求皇上给绮雪赐婚?结果阴差阳错地皇上把可香嫁给对方?你们、你们真是太糊涂了,罢了,罢了,都是注定的。你们自食其果吧,哼!”扁青林气恼地,拂袖而去。

    “你们真是糊涂啊!”绮雪也学着老爹的口吻,幸灾乐祸地蹦了出去。…………

    “香儿,我们赶紧进宫!”

    “进宫干什么啊?”

    “当然是找你姐姐帮忙了!”

    “可是姐姐她现在不过是个贵人,而且也不受皇上的宠,她能帮我们什么呢?”

    “我们总要试一试啊。”就这样,二人匆忙雇了轿子进宫。

    (前面没有交代,是落雪的疏忽,可馨是当今皇上的馨贵人,入宫三年,不过是个头衔而已,至于为何不受宠。以后会交代)

    ———————— 巍峨的建筑,气势宏伟,红墙高瓦,皇宫,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地方,多少人争得头破血流,想染足此地。墙外的人看到的是富贵荣华,墙内的人却想挣脱樊笼,各自有各自的心思。可香这是第一次进宫,便不由自主地被皇宫的富丽堂皇而吸引,两眼直勾勾地望着豪华的宫殿。“娘,这就是皇宫吗?姐姐真是幸福啊,能生活在这里。”她也好想生活在这里。

    “香儿,做女人难,做皇上的女人更难,都怪娘亲,当初要你大姐姐进宫选秀。我把你大姐陷入泥潭,一辈子都良心不安。”本想让女儿攀龙附凤,可女儿虽然贵为贵人,可却从来不曾得到皇上的临幸,她的美梦彻底被打碎。…………

    借着瑞亲王的通行令,她们堂而皇之地进了宫。

    皇宫内,灯火阑珊,看得人眼花缭乱。如玉郡主和可香在小太监的带领下前往后宫的“娥云宫”,那是贵人的宫殿,与其他妃嫔的寝宫比起来显然是要逊色一些。

    [御书房]

    案前,凤天懿孜孜不倦地在批改奏章。

    他的表情十分丰富,时而蹙眉,时而微笑,很是专注和认真。

    摇曳的烛光映红了他的脸,他看起来很年轻,不超过二十五岁。

    ***的手拿起一碗茶,轻启红唇,抿了一小口。

    抬起眼帘,两排略长的睫毛轻颤着,迷人而又蛊惑。

    站在旁边的宫女真是有眼福啊,她们的皇上长得这么般俊朗,怎么看也看不腻,即使生气那个表情也是很漂亮。

    “德海,小三子还没回来吗?”凤天懿放下手中的奏章,对着站在边上的太监问道,凤天懿的嗓音似乎有穿透力,能将人的注意力集中,好象有巨大的磁场吸引着般。

    “回禀皇上,小三子还未回来。”说话的同时,门外便响起了小三子的声音。

    小三子风尘仆仆地走进御书房,打了个千。

    皇上将所有的人退下,房内只剩下主仆二人。

    “小三子,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扁爱卿有何反应?”凤天懿微挑着英眉,很是期待地望着小三子。

    “禀告皇上,事情都办妥了。只是那个扁家的三小姐似乎在扁家过得不是很如意,这次是如玉郡主母女合谋求皇上您赐婚……”小三子把从巧菊那里打听来的消息都告诉了皇上。

    凤天懿听后龙颜大怒,岂有此理,世上哪有这种后娘?

    幸好他认识绮雪,否则真的糊里糊涂地给她赐了婚,追悔莫及啊。

    当日,他很是奇怪,瑞亲王怎么和如玉郡主起来要求为扁家女儿赐婚的事情,按理说先出嫁的不应该是次女吗?于是他索性将计就计,把瑞亲王和如玉郡主教训了一通。瑞亲王权势滔天,对皇位可是虎视耽耽,所以他借婚配灭灭他的威风,让他知道天朝的皇上是他凤天懿,不过扁丞相为人忠诚耿直,这么做似乎有些不妥,但是为了国家利益着想,凤天懿也只能舍小家而保大家。再者他也是心存私心,因为对象是绮雪,不是别人,虽然只见过两面,可是他似乎对她已经铭记于心。

    “她们要去求助馨贵人?”凤天懿最看不惯的就是这些皇亲国靠女儿来拉拢他,他平生最憎恶的就是这些,还有,他下的可是圣旨,光是这点就可以要了她们的命,念在扁丞相的劳苦功高上,他就不去计较了。

    “皇上息怒啊,千万别气坏了龙体。”

    “小三子,摆驾‘蛾云宫’,朕倒是要看看是朕的圣旨大,还是她如玉郡主的王牌大!”凤天懿怒火直冲,简直是太不像话了,是把他这个皇上不放在眼里吗?

    结果倒好,这如玉郡主还没到蛾云宫,皇上的圣驾已捷足先登。

    可馨不解,皇上从来对自己都是冷淡的很,今个怎么会来她的寝宫呢?她进宫也三年了,不过一直是顶着个贵人的头衔,她不介意做个花瓶,出嫁从夫,更何况她是娴熟贤惠的女人。

    素颜古井无波,对于皇上的到来似乎没有过多的喜悦,她不知道皇上为什么这么厌恶自己,可是她也不奢求什么。

    白色的宫装,轻盈妖娆。

    粉黛红妆,如瀑布般的青丝直垂腰际。

    杏脸桃腮,樱唇,秀鼻,弯眉。

    如弱柳扶风,我见犹怜。

    从容,淡定而又美好。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清丽的音质,如美妙的音谱。

    凤天懿一时有些失神,定定心神,道:“免礼。”

    “多谢皇上,小红,奉茶。”可馨吩咐道,端上一盘桂花糕。

    凤天懿东张西望,却不见如玉郡主的影子。

    “可馨,你母亲没来找你?”

    “回皇上,可馨嫁入皇宫,母亲便再没来看过臣妾,臣妾亦未回过家。”这就是宫廷女人的悲哀,出入不自由。

    凤天懿点了点头,起身准备离开:“时候不早了,你早些歇息吧。”

    “是,臣妾恭送皇上。”望着那挺拔的身影远去之时,心中不免有些感伤。

    小红端了茶水上来:“主子,皇上怎么走了啊?这个机会多难得啊,您为什么不留皇上呢?”

    “强留有何用?”可馨轻叹口气,拨指轻弹,琴音流泻,似乎透着淡淡的哀愁。

    那抹身影微微停顿一下,便悠然离去。

    在回宫的路上,恰巧遇见了如玉郡主和可香。

    如玉郡主赶忙下跪行礼,“妾身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她拉着可香的袖子,而可香不懂规矩,直盯着皇上看。

    他,不是当日在大街上和她相撞的男人吗?

    凤天懿眸如深潭,眼微眯。

    “怎么是你啊!原来你就是皇上!”可香惊讶出声。没想到他就是皇上,当日在大街上她可记得自己是怎样对这位天朝的皇上怎样的不敬,没想到他就是自己的姐夫,当今的皇上,她真的是做梦也没想到,可是不知者无罪,皇上是不是因为心有怀恨,所以才这样对待自己啊,她真的是欲哭无泪!

    “大胆!居然对皇上大不敬!”小三子上前呵斥,被凤天懿拦下。

    “如玉郡主,三更半夜,擅闯皇宫,该当何罪?”

    凤天懿锐利的眼神让如玉郡主打了个寒颤,“启禀皇上,妾身是来看可馨的。”

    “暗夜来访这又是为何?难不成朕会亏待你女儿不成!”

    “不是,不是,皇上,请听妾身解释,是这样的。”

    “不用解释了!朕没兴趣知道。从此以后,不得再涉足皇宫半步。”凤天懿背着手,不给她们任何解释的机会。…………

    夜风袭来,大快人心,呵呵。

    —————————————————

    ————[丞相府]

    夜深人静,明月入云。

    绮雪站在窗户边,望着那朦胧的月色,心情畅快淋漓起来,天助我也,此时不偷更待何时?

    于是,绮雪迅速穿上一套白天在大街上买的夜行衣,还用黑布蒙着脸。

    捂唇奸笑出声,好不得意。

    绮雪轻推门,将门掩好后就鬼祟地朝银库猫去……

    爬在高墙上,门前还是有二个侍卫在守夜,绮雪是有备而来,自然是做了准备的。

    微微一笑,喊道:“着火了!后院着火了!”绮雪的声音刚好,不大不小,正好被二人听到。

    “你听,什么声音?”其中一个侍卫竖起耳朵聆听。

    “好象是着火了!走赶紧去看看!”另一个再确定后说道。

    于是二人便操起家伙匆匆奔向后院,绮雪眸里满是得意,她双腿勾上墙沿,一个翻墙跨入院内,这是间四合院,院子里偶尔有蛐蛐的叫声。

    绮雪来到门前,从工具袋里拿个大斧头直接砸门锁!

    “砰砰砰!”这个声音真够响,绮雪的心也跟着跳上跳下,她毕竟是第一次做贼,多少会有点紧张和害怕,她真是够笨的,她怎么没想到拿个轻便点诸如老虎钳之类的工具呢。

    结果砸了半天,那锁却是纹丝不动。

    绮雪急啊,砸得更大声了,这不‘招蜂引碟’了吗?

    刚才那二个侍卫已经转一圈回来,正听到前面的动静,便喊了起来:“捉贼啊,捉贼啊!”

    府里顿时灯火通明,大家举着火把往这个方向涌。

    “啊!”绮雪没想到这么快就没人发现了,一个激动,那个大斧头险些砸到自己的脚,呼,好险。

    绮雪在众人赶来之前马上绕到了房子的后面,躲在一颗树身后面,幸好月色昏暗,否则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

    绮雪机灵地脱下脚上的鞋朝外头扔去--——想来个声东击西做掩护。

    “啊!”只听来人啊的一声,那只绣花鞋正中她脸,双眼一翻,吓得直接昏了过去。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可香。

    绮雪听到外面的动静,没想到自己的扔鞋的技术这么好,哈哈……

    “老爷,小偷好象在那边!”那个看守的侍卫看到丛林里有点风吹草动,以为是小偷,其实是只野猫。

    绮雪赶忙起身,正要离开,转念一想,现在不正是个好时机吗?于是她就拣起那个大斧头,这次她不砸锁,而是直接劈窗户,喀嚓一声,那窗户果然被她劈开。

    “哦耶!万岁万岁!太好了!”绮雪双手一撑,成功地进入银库。

    以为里面有稀世珍宝,以为里面有真金白银,可是--——

    里面除了一些卷宗之外,只有几个青花瓷,看起来很值钱,可是她总不能背着庞然大物吧,这样不是很引人注目吗,怎么逃啊?

    “shit!”绮雪低咒声,没想到丞相府的银库居然这么一贫如洗,空荡荡的,什么也没见着。

    看到一个红色的箱子,打开一看,全是些碎银子!

    搞什么啊?堂堂丞相怎么穷成这样啊?那个皇上真的很小气哎!

    太可恶了,本来她对那个皇上还印象瞒好的,可是没想到--——

    这下怎么办啦,根本就是个空房,不管,先卷些再说,拿出麻袋,将碎银直接倒入布袋。

    她真的是很容易满足,只是倒了三分之一而已。

    可是那些银子好沉那~~~

    绮雪使出吃奶的力气,可是还是提不动。

    扁绮雪!加油!你是最棒的!

    绮雪在手上沾了点口水,手心摩擦着,现在她只感觉浑身上下有使不完的气力。

    摇摇欲坠地终于把那麻袋给提了起来,走一步晃一步,感觉是在走钢丝,脚好沉。

    当她大汗淋漓地把麻袋搬出门口时,前方的火把却靠自己越来越近……

    绮雪心里着急啊,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她咬着牙,硬是把麻袋拖出了院外,可是那高举火把的人却是越来越近。

    绮雪正想跑,却被家里的家丁给围个水泄不通。

    因为是夜晚,绮雪脸上蒙着黑布,谁也没认出她来。

    好吧,那她就露一手给他们看看。绮雪叉开双腿,双手握紧。

    来一招--—螳螂扫地。绮雪双腿掠地,蜂拥而上的仆人脚下被绊倒,像牛粪一样堆在了一块。

    “抓住她!赏钱十两!”如玉郡主的话无疑是对绮雪造成了困扰。

    绮雪拍拍手,挑衅地望着如玉郡主,死八婆,让你也尝尝我的厉害!

    绮雪猫着腰躲开众人的追击,噼里啪啦地拳脚相踢,那些人根本就是饭桶,不堪一击。绮雪来到如玉郡主的身边,朝着如玉郡主的脸就是一顿好打,把如玉郡主打成了个大猪头。

    “哎哟,啊哟!”如玉郡主的惨叫在绮雪听来真的很舒服。

    扁青林拿个棍子直朝绮雪的背打来,眼疾手快的绮雪翻身一转,那棍子不偏不奇地打中了如玉郡主,不过扁青林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他的力气也是有限的,所以他的杀伤力并不强,如玉郡主头冒金星,双眼翻白,直吐白沫。

    “夫人,夫人!快抓住这个贼!”扁青林颤抖着双手,还好那棍子不重,否则……

    绮雪心里也嘘了口气,险些酿成大错。虽然她不是很喜欢这个老爹,可是她也不是很讨厌他。

    没有心思再想什么,绮雪从新要面对眼前的敌手。

    那些欲退则进的家伙,真是胡搅蛮缠。

    绮雪也学着欧阳峰的蛤蟆功,确切的说她是在做俯卧撑。

    只见她趴在地上,嘴上还学着青蛙叫的声音,呱呱呱……

    这些欲盖弥彰的招式真的糊弄了番那些家丁。

    齐而拥上,绮雪毕竟身手是很敏捷的,来一个,她打一个,她是有些真功夫的,看着那些被打趴下的家伙,不免洋洋得意。

    可是寡不敌众,这样下去,她的力气早晚会被折腾完。

    绮雪从麻袋里拿出些碎银,撒向他们,拔腿就跑。

    可是那些人并没有向她想象的那样去拣银子,而是和她卯上了。

    绮雪只好跑跑跑!而那些人就追追追!

    谁也不肯退步,就这样围绕着丞相府转了五、六圈。

    终于把他们甩在身后,绮雪脱下夜行衣,仍进池塘里,身上只穿白色的中衣,像是刚从被窝里出来。

    众人赶到时,她还是在跑,不过她的速度是明显放慢了。

    当绮雪被抓住时,她勃然大怒:“你们抓我干什么?贼在前面啊!一群笨驴!”

    众人嘘声,道着歉又继续向前面追去了。

    折腾了一宿,偷银不成险些把自己身陷囫囵,绮雪摊在草地上,很是无奈。

    绮雪脱下脚上的另只鞋,放在草丛边。

    扁青林,如玉郡主,可香等人赶到时,却见绮雪躺在草地上喘气。

    “爹爹,那个小偷跑的好快,我追不到!”他们几人差点被绮雪忽悠过去,正要追上去,可是可香眼睛倒是很亮,她看到了绮雪旁边的那只红色的绣花鞋,张大了嘴巴:“鞋!鞋”

    绮雪脸色速变,她怎么犯这么低级的错误,竟然没有毁灭证据!

    “绮雪!”可香得意地翘高了唇,这下可是被她抓到把柄了吧!证据确凿,看她还有什么话好说!她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绮雪。

    正欲告罪,不料绮雪却抢先一步,拿起鞋子递给扁青林:“爹爹,这个是那个小偷的鞋子!绮雪无能,只抓住了她的鞋子!”绮雪是何等的聪明,她总是有办法将事情回转。

    可香张着眼,“爹爹!绮雪在撒谎!我上次就看到她在银库鬼鬼祟祟的!爹爹,你要相信女儿啊!”

    扁青林摸了摸白胡子,意味深长地望着绮雪,绮雪毕竟是心里有鬼,她低下了头,以为扁青林会揭穿她,自知理亏,也没有再辩解什么。

    “绮雪!你身子弱!半夜三更的就不要出来了!万一你被歹人打伤,教我怎么对得起你娘!那个小偷计谋未成,我们家也没损失什么,你早点回去歇息吧。”精明如他,自然知道绮雪是在撒谎,不过他愿意包庇绮雪,只要她不犯太大的错误。

    绮雪感激地望了一眼满是鱼尾纹的老爹,心里有点感动,泪珠在眼里打转,这是她第一次感觉到亲人的关心……

    “爹爹,你也早点休息!外面风大,别着凉!”绮雪光着脚丫朝自己的房里走去,扁青林叫住了绮雪,命人拿了双鞋子给绮雪:“路不平,小心脚滑伤。”

    热泪盈眶的绮雪心里忽然感觉更加的酸楚,她和他虽然没有任何的父女关系,可是她需要这样一个亲人去关爱她,去疼她,这样她才不会去思乡,不会去想念未来世界的爹地和妈咪……

    绮雪回到房间,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趴在床上抽泣起来。

    她很坚强,很坚韧,可是任何人都有心灵脆弱的一面,绮雪也不例外。

    她真的不稀罕这个丞相府的千金身份,就像她不稀罕自己是霍氏集团的千金一样。

    这个家除了丞相和巧菊,没有任何人欢迎她,天地之大,总有我容身之处,或者她根本就不属于这里。

    门外有敲门声,绮雪抹干了泪,声音有些嘶哑:“谁啊?”

    “绮雪,是爹爹。”扁青林那苍老的声音让绮雪听着却甚是温暖。

    绮雪开了门,将扁青林搀进房内,“爹爹,您坐。”

    在扁青林坐在圆凳上之时,绮雪双膝一软,跪在了扁青林的面前:“爹爹,谢谢你没揭发我。绮雪知道错了,请爹爹原谅。”

    扁青林弯下腰,扶起绮雪:“绮雪,爹爹不知道你要用银子做何用?可是爹爹相信你做事必定是有原委的,对不对?”

    绮雪吸了吸气:“爹爹,谢谢你的理解。”

    扁青林语重心长地教导着绮雪,教她一些为人处事的道理,知错能改,善莫大嫣。

    二人长谈彻夜,直至黎明,也增进了父女的情意。

    ※※※※※※※※※※※※※※※※※※※※※※※※※※※※※※※※※※※※※※※※※※※※※※※※

    [正君殿](皇帝上早朝之地)

    朝殿之上,那个绣有九条金龙龙袍的金黄身影正襟危坐着,颇有君临天下的气势。

    黄色的袍子穿在身上气宇轩昂,让他看起来飒爽英姿。

    有人说工作时的男人最美,凤天懿也是的吧。

    这次早朝,一切都还顺利,只是岚城一带有奸商串通官府垄断盐市场,老百姓的生活是不堪负重,吃盐都吃不起。

    凤天懿将奏章放在金龙案上:“这些贪官污吏承我天朝的奉银,还搜刮民脂民膏,简直是太不象话!马赛千,朕命你即刻前往岚城,调查事情的真相,若是属实,朕定将严惩不殆!”

    凤天懿气冲冲地赶往御书房,这椅子还没坐热,太后便前来觐见。

    今个母后怎么起得这么早,不会是要来跟他叨唠选后之事吧?

    “懿儿,母后有正事要和你商谈。”凤冠霞披的太后,风韵犹存,雍容华贵。

    “母后,儿臣还有政事要处理,待儿臣处理完再谈可好?”凤天懿虽恼太后的多事,可是毕竟是自己的母后,他也不能赶人。

    “母后不会耽搁你太久的,懿儿,你看你也二十又五了,年纪也不小,该为册后的事情着想一下了吧?心目中可有后选人,和母后说说。”

    母后每次都是这样一套说辞,他真的是厌了,倦了,也累了。

    心目中的皇后?他现在连个妃子都没有,还说选后,不是言之过早了吗?

    皇帝的后宫,父皇和母后却总是插足,他想说:母后,儿自己的后宫儿自己来管,不劳您费心。可是他哪里说的出口,他毕竟是孝顺的皇帝。

    “懿儿,幽婉贤良大方,而且相貌出众,你是不要考虑一下……”

    “母后,多谢您的苦口婆心,可是儿臣登基不过三余载。根基不够稳固,所以选后之事还是过段时间再说吧,母后,你也希望儿臣会幸福。皇后的事还是让朕自己处理吧。”尽量说的委婉些,以免伤了母后的心。

    太后知道皇帝的脾气,他决定了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他不想做的事,你怎么说也无济于事,她也不想自讨没趣,他只要能听进去就好。

    心烦意乱的皇上放下奏章,拿出笔墨,开始描摹。

    模糊的轮廓,最后画面之上出现的却是个女性的面孔。

    小三子乘着奉茶时偷瞄了一下画上之人,偷偷一笑:“皇上,这不是丞相家的三小姐吗?”

    凤天懿将画盖上,瞪了一眼小三子:“胡说八道什么?”

    “皇上,奴才不才,却也知道相思成灾的意思!”

    “你!”凤天懿被一个奴才猜到心思,又气又恼,可是小三子说的确实是事实啊,自从回宫后他心里几乎都惦记着绮雪……

    “皇上,您喜欢她为什么不去告诉她呢?在这里相思,有谁知道啊?万一她被别人抢了去,那您不是要抱憾终生了吗?”小三子直言不讳,这也是他能呆在皇上身边的原由。

    “可是朕要怎么和她说呢?”凤天懿啊凤天懿,瞧你,露馅了吧。

    小三子咯咯笑个不停:“皇上,您刚才不是说奴才胡说吗?”

    凤天懿才知自己早已形于色,被小三子看得一清二楚。

    皇上润了润嗓子:“小三子,这个月的奉银是不是太多啦?”

    “皇上,奴才刚才什么也没瞧着,什么也没说!”

    唇微扯,一抹笑意隐在嘴角,深邃的黑眸闪着不知明的光芒。

    扁绮雪,你等着接朕的招吧,呵呵。

    丞相府里,绮雪正大打喷嚏,不知谁在念着她,害她鼻子难受死了。

    现在偷不到银子,只好把离家计划先推一推。

    身上不带个十万八万的,万一饿死街头咋办?这个世道是有钱走遍天下,无钱寸步难行。

    从怀里掏出唯一的一锭银子,怎么才能让它变多呢?唉,有了!

    绮雪开始发挥她的想象:财源滚滚,腰包鼓鼓。她在21世纪的梦想便可在这古代实现,她要建立一个组织,她是开天劈地第一人,她是大姐大,如果有人采访她,她会骄傲地说:我是混出来的!呵呵……双眼绽放着万丈光芒,两只眼珠全部变成金灿灿的元宝。等她吃饱喝足后再去赌方赌上一把,这银子不就源源不断地进腰包了么?

    “小姐!小姐!大白天的发什么呆啊?”巧菊晃着手,可是绮雪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小姐!”大吼一声,绮雪的耳膜差点被震破。

    绮雪双手捂着耳朵:“死丫头干吗啊?想吓死我吗?”绮雪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胸口,坐在凳子上开始啃鸡腿。

    巧菊在旁边的凳上坐下,“小姐,老爷现在比以前疼你多了。他特意托远方亲戚给你找了位师傅!教你弹琴下棋,刺绣绘画。”巧菊正好说到此,绮雪嘴里满是鸡肉,“咳……咳。巧菊你是说爹爹已经帮我物色好师傅了?”

    “不对!确切地说关师傅已经到我们家了!”巧菊好心地纠正道。

    “什么?已经到我们家了!”绮雪滕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没想到爹爹的办事效率这么快!

    不行,她绝对要在那个师傅到来之前逃出家。要不她的聚财计划岂不要落空。

    “巧菊,我要出门!你做我掩护!”绮雪义正言辞地说道,十分认真。

    “什么?那个关师傅马上就过来了!”

    “正因如此我才要逃啊!巧菊,我知道你是天底下对我最好的人,你我情同姐妹!甘苦与共!难道你想让你这么可爱善良的三小姐去吃那些苦头吗?巧菊,拜托拜托啦!”绮雪死皮赖脸地磨着巧菊,还装出那种可怜的表情。仿佛叫她不是去学艺,而是拉她下油锅上刀山。

    眼里噙着两滴泪花,让巧菊看了心有不忍,巧菊,定力啊,不要被她的外表欺骗了!可是……

    绮雪似乎看出她已动恻隐之心:“好妹妹!只有你能拯救我!我娘死的早,我是没人疼的小孩,爹爹要我学这些是希望我能嫁入名门望族,给扁家争光!巧菊难道连你这个唯一的朋友也不肯帮我吗?呜呜。”绮雪的一张尖嘴利齿,让巧菊根本无招架之力。

    巧菊面有难色地说道:“好嘛好嘛!小姐我帮你就是了!可是小姐,如果被老爷知道了!我们会死的很惨的!”

    绮雪刚才的阴霾一扫而空,‘破涕’为笑:“没事!只要你帮我就好!一切后果我来承担!”

    绮雪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给巧菊保证,巧菊在看到她那张笑靥如花的面孔后就已经开始后悔,又掉进小姐的‘哭’肉计中了,可是她既然答应了绮雪,自然是不好再反悔,跟着这样一个古灵精怪的小姐,她怀疑自己的寿命肯定会减短。

    “小姐!你答应我要早点回来!不然我可招架不住!万一在老爷面前露馅那就完了。”

    “好,在晌午之前我一定回来!你戴上面纱,就说被马蜂蛰的。那个师傅自然是认不出你来的。”绮雪脑子里总有这些希奇古怪的想法,这让巧菊真的猜不透,小姐自从夫人死后便性情大变,像两个不相干的人一样,除了相貌,可以说是已经彻底‘改头换面’了。

    ※※※※※※※※※※※※※皇※上※驾※到※※※※※※※※※※※※※※※※※※※※

    话说绮雪在巧菊的帮助下,顺利地从后门溜了出去,为了不引人注目,她真的借了套家丁的衣服来穿,戴上一顶帽子,俨然一看就像客栈里的店小二。

    在街上一打听,来到景仰城最大的赌方。

    “我来抢钱了!”绮雪热血沸腾,那颗想发财的心已经蠢蠢欲动。

    冲进赌方,里面是乌烟瘴气,人员复杂。

    各色各样的赌技看得绮雪是头晕目眩,像这种三教九流之地她从来没有光顾过。

    今日是为她的大好前往,委屈一番,俗话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所以她只好忍着想作呕的心情,看着那些赌得昏天暗地,赌得卖了妻儿的人只能睁只眼,闭只眼。

    看着五花八门的赌技,她似乎也是一窍不通,只能来玩押宝。

    绮雪先是仔细观察了一下,有个肥油满面的汉子他买的全都赔了,绮雪勾唇一笑,只要那个人买大她就买小,反其然,没想到——

    她手上的一锭银子变成二锭、三锭……

    转眼间她已经赢了一千两!本来是想见好就收的,可是她想再捞一把,赚足未来的生活费。

    玩了五十多局,绮雪将赢来的钱翻倍加赌注,结果被她这么一翻,到手的银子就已经有五千两!贼头鼠脑的人窃窃私语,看着正眼红呢。锋芒必露,难免招来小人的妒忌。

    绮雪揣着大把的银票趾高气昂地迈出了赌方,哈哈哈,钱啊钱啊,钱就是个好东西。

    绮雪高兴啊,嘴巴差点笑抽筋,没办法,人逢喜事精神爽嘛。

    看着顶在正空中的骄阳,绮雪也该回家了,可是前面锣鼓咚咚响,人山人海。

    绮雪那刻好奇的心被勾了起来,她将银票揣入怀里,也挤进去看看。

    是杂耍哎!这么难得的表演她怎能错过?

    于是绮雪也跟着看戏的人给台上的人鼓掌喝彩。

    “各位乡亲父老,我们姐弟俩来到贵宝地,初来乍到,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我们感激不尽!”说话的是位姑娘,年纪和绮雪差不多大,大概是常年风餐露宿的原因吧,她看起来有些瘦小,可是皮肤却很细腻。漂亮狭长的丹凤眼,***俏挺的鼻,灵眸皓齿。

    额鬓前的青丝被绾起,上面用根蝴蝶簪子束住。玲珑有致的身躯,十分的中看。

    她旁边那个男孩大概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像这种家境贫困,出来卖艺的人,绮雪反倒眼见不怪。

    因为以前在电视上就看过,现代的人拍电视总是有根据的,不是捏造,而是确有事实存在。

    绮雪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那位姑娘,莞尔一笑,很是感激。绮雪也以笑回之,二个人仿佛一见如故,对彼此的印象都很不错。她是个仔细的人,早已看出绮雪是女儿身。

    台下的人似乎没看够,下面开始起哄,要这位姑娘唱个小曲,可是人家是习武之人,哪里会这些,姐弟两为难的很。

    这时绮雪却毛遂自荐要替他们解围。

    站在台上,绮雪才知道自己并不擅长唱歌,可她也是真心想帮他们。

    “什么啊。一个男人唱什么歌啊?”

    “就是啊!肯定是看上人家姑娘了……”

    绮雪对这些流言蜚语真的很无语,既然她站上来,哪有下去的道理,把帽子摘下,青丝流泻,众人才恍然,原来是女扮男装。

    绮雪拱起手:“各位乡亲!我扁绮雪在此献丑,给大家演唱一首歌曲,希望大家会快乐!”

    绮雪示意他们给自己打鼓伴奏,音乐不是很对,算了,瞎唱吧,绮雪把花儿乐队的穷开心搬了上来,幸好她现在在古代,不然花儿乐队非告她一个抄袭之罪,那她可担待不起了。

    一切准备就绪,绮雪真在场中央,清了清嗓子唱道:

    “小小的人儿啊风生水起啊

    天天就爱穷开心啊

    逍遥的魂儿啊假不正经啊

    嘻嘻哈哈我们穷开心

    她是谁家那小谁身材赛过杨贵妃

    貌美赛过七仙妹婀娜多姿如翡翠

    是红男绿女配都是二十锒铛岁

    纯洁幸福勇敢追挨打挨捶绝不气馁

    可她很自卑是满脸的认倒霉

    您是白天抹过黑还是夜里做过贼

    这人生苦短累今朝有酒今朝醉”

    一曲终了,高低起伏的节奏,震荡人心。搞笑欢快,大伙从来就没听过这种音乐,既新鲜又刺激。

    通俗易懂的歌词,畅快啊。

    绮雪的压轴戏给姐弟俩带来了丰厚的收入,他们对绮雪当然是十二分的感谢。

    当绮雪正要离开时,她拉住了绮雪的衣服:“我与姑娘一见如故,可否与姑娘做个朋友?”

    “可以啊,求之不得!”有这么漂亮的朋友,走出去那也是一种面子:“我叫扁绮雪,你呢?”

    “萧云梦!”

    “真是好名字啊!”绮雪啧啧赞赏着,云中梦,梦中云。

    “云梦,不如我们义结金兰,可好?”绮雪的那股江湖之气又在悻悻作祟,她想着电视上好象都是这么演的。

    “好啊,云梦十八,绮雪呢?”

    “我也是哎!你是什么时候出生的?”真是有缘啊,绮雪心里想着。

    “八月。”

    “我是九月,姐姐在上,请受小妹一拜。”

    “妹妹快请起,这下好了,我有个可爱的妹妹,还有个懂事的弟弟,呵呵……”

    她们到客栈摆上酒菜,开始畅谈畅饮。并且还滴血为誓,算是正规地拜了姐妹。

    绮雪喝得有些醉,萧云梦坚持要送她回家,可是被绮雪拒绝了。

    走在小巷里,绮雪步伐不稳。

    眼前窜出几个黑影,挡在绮雪的前面。

    “你们是谁?滚开!”绮雪意识有些模糊,分不清东南西北。

    “要想活命,留下买路钱!”举着大刀的看似头头的人说道。

    “向我下战书?真是不知量力。”绮雪轻挑着指头,可是不胜酒力的她竟然一头栽在了地上。

    他们等待的就是这个时机,他们早在堵方时就看中了她的钱。

    正当他们放下家伙,要给绮雪搜身之时——

    一道快速的影子一闪,一把长剑就横在那个头头的脖子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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