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是野蛮三小姐3

目录:倾城王妃:醉卧君怀笑| 作者:落雪飞飞| 类别:历史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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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目光就像道冷咧的寒风,令人望而生畏,四周似乎透着浓浓的杀气……

    绿色的眸带着几分邪气,几分狂荡,还有常年累月堆积的萧瑟。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oM/

    飘扬的长发随风狂摆,浪性,原野。

    闭上眼,冷声道:“滚!”他不想乱杀人,不过他不能保证他不会被激怒。

    那个为首的头头不过是有点三脚猫的功夫,平日里就做些打家劫舍的勾当,他们这号人也就敢欺负手无缚鸡之人,比如现在的绮雪,不过以绮雪的武功和聪明才智未必不是他们的对手,只是她现在这个样子恐怕被人当了卖了也不知道。

    那个头头邪念心重,还是不死心:“大侠,兄弟们都不容易,如果您不介意的话。不如我们平分可好?她身上至少有四千两,呵呵……”说完便直盯着绮雪的胸口瞧,因为那里藏着大把的银票,露出贼兮兮的笑。

    “找死!”方离绿眸中燃起一簇怒火,迸射出骇人的光芒,闪着鬼魅的青光。

    只是一瞬间的功夫,那柄镶着蓝宝石的长剑在那个头头脸上画了个圈,速度之快,让人无法捕捉,紧接着听到一声惨叫,凄厉的叫声直上云霄,那个头头随即在地上开始剧烈的翻滚:“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两道血渍沿从眼睛中间流下,惨不忍赌。

    剑,在手中翻转,从肩背上直接进鞘。

    “老大,老大!”几个小弟抬起头头就马不停蹄地撤离了现场,以免自己被他拿来开刀。

    方离并无意伤他,不过他却死性不改,给他机会也不知道珍惜,还要和自己分赃,更加让方离生气的是他看了不该看的东西……

    这个徒弟,在自己心目中到底有多大的分量,他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他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她,或者对她不尊。

    方离蹲下身子,将绮雪横空抱起。

    “干杯!干杯,呵呵……”绮雪的手乱挥着,方离将脖子往后一仰,这个死丫头,都醉成这样了,杀伤力还这么强,无奈地摇了摇头,朝景仰城的西北方向,木松林走去。

    绮雪睁开醉眼迷朦的眼:“你是、谁啊?我好象在哪里见过你。”绮雪开始唱着戏:“拉拉拉,拉拉拉……”方离一听,微微皱起了眉,她唱的到底什么歌,他压根就听不懂。

    葱翠的绿林,空旷的天空,鸟儿啼唱。

    山谷里有溪水撞石的声音,意由远近,仿佛是从山谷里面传来。

    石头堆积的小道,上面附着青苔,因为晴天,所以路不难走。

    越过山林,山坳间横着一座吊桥,吊桥对面是间木头堆砌的木屋子,是间二室一厅的房子,厨房在外面,园子里种着些青菜,蒜、葱。木屋的后面是个鸭舍,里面有二只鸭子。

    仔细一看,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吊桥本就很摇晃,加上还抱着绮雪,方离当然不能从吊桥上过。

    稍一运气,以蜻蜓点水的走姿飞入对面。

    平而稳,还是以方才的姿势落地,方离的轻功可与大雕比拟,高超,卓越。

    将绮雪放在竹塌上,这个丫头,如果他今天不在,后果他真的无法想象,一个女孩子,在外面怎么一点也不懂得照顾自己!

    取来毛巾替她敷上,顺便去厨房帮她煮碗醒酒汤。

    倘若他不是她的师傅,倘若那天他没有失约,他才不会对她这么关怀备至。

    方离端来了醒酒汤,来到房间,绮雪却整个爬到床底去了。

    方离苦笑几许,她这个是什么睡相啊,喝醉了还这么好动,他真的是无语。

    将绮雪从床底拖出来,绮雪抓着方离的手,正要把她送上床,她倒好,一言不语地开始在他身上狂吐……

    乍一看,那些东西喷了他一身不说,连床上也不放过。

    “呃,舒服多了。”绮雪还说得十分有理的样子,根本不知道自己犯下了怎样的‘弥天’大错。

    方离的脸上迅速拉下三条黑线,脸部肌肉有些抽搐:“扁绮雪!”震耳欲聋的暴吼,超级大的震撼力,直传万里。房间几乎被震破,那个声音还差点把屋顶给掀掉,方离一直都是很冷静沉着的人,可是唯一一个能*他,并让他失控的人恐怕只有绮雪了。

    方离二话不说,把绮雪给拽了起来!

    “呜,谁啊?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啊!”绮雪这下算是有点清醒了,等他看到这个大声嚷嚷并且对她动手动脚的家伙的真面目之后,简直是平地惊雷。

    “师、师傅……?怎么是你啊?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头好晕啊,师傅你放我下来啦!”绮雪被方离拎在高空中,师傅身上的异味入了鼻,她皱起眉头,看到满身污垢的方离:“师傅,你好臭啊,你吐了!”

    方离被她这么一说,更是怒火三丈,哪有这种人的啊?不知悔改,还给他乱扣罪名,气晕了。

    煞气汹涌,真可怕,脸上布着密密的乌云,绮雪不解,他发这么大脾气干什么?

    她还没跟他算帐咧,放她鸽子,太不厚道了,她还没生气呢,他较个什么劲,别以为是她师傅就可以嚣张,哼。

    “喂,你放我下来啊,这样我很不舒服哎。”拎着就算了,还倒拎着,把她当蛤蟆啊。都是他不好,她干脆直接叫喂。

    方离无视绮雪的反抗,拎着她到后山谷。

    “好么,师傅,徒弟错了,你要带我到哪里去啊?”这样倒立着真的很不舒服。

    方离冷酷,面无表情的,绮雪喊累了,摇累了,也只能任凭摆布。

    原来在后山谷里有处瀑布,怪不得刚才有溪水的声音,瀑布下,水流湍急。

    白色的浪花冲打着石头,卷着落叶进水潭旋涡,沿着下河流去。

    绮雪所以水性很好,可是看到这么大的旋涡深潭真的是有些害怕。

    她抱紧方离的腿:“师傅,你要干吗啊?”不会是要把她丢进那个潭子里吧?很吓人哎。

    方离一脸的诡笑:“你说呢?”双手一抛,绮雪便成潭中之物,死丫头,吐成这样不洗能成吗?真是的,他可是一片好心啊。

    “师傅,我不习水啊,师傅!”绮雪的两手盖过头顶在水面上晃悠着,方离以为她是装的,就没放在心上,嘴上还有着些笑意,谁让她吐他满身的?他要申明,他绝对不是小人。

    可是事情好象越来越不对劲了,呛了几口水,扑腾了几下,绮雪沉下了水底……

    方离心中警铃大做,她真的不习水!

    天,瞬间好象塌下来一样。

    “绮雪!绮雪!”方离喊着,肠子都悔青了,早知他不和她玩这么危险的游戏了。

    方离跳下潭,憋气在潭底寻找着绮雪,急啊,急得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跳上跳下的身影忙碌着,发疯般地拍着水面:“绮雪,绮雪,你在哪里?”师傅错了,你快点出现好不好?

    心痛的感觉包围着心脏,席卷,散开,深入身上每个部分,在这一刻,他只知道她对自己很重要,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没有,没有!没有绮雪!他的心情真的是既糟糕又慌乱。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师傅不要你离开,师傅还没教你武功,你快出来好不好?不要和师傅玩捉迷藏!

    岸上,树身的后面,某个人正在偷笑,整人真好玩,都怪他啊,无缘无故跟自己生气,她当然要吓吓他,看他有没有把自己这个徒弟放在眼里,看他对自己急不急,嘿嘿。

    方离颓废地从水里上岸,望着湍急的水面,如果当时绮雪呼救时他下去救她,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双手愤恨地捶着地上,那石头磨破了皮,鲜血直流,毵毵涌出。

    远处的绮雪笑容凝固在嘴角,她会不会太过火了?

    匆匆从对面走来,来到方离的身后:“师傅,我在这里,我很好,没事?”绮雪小声说着,以为他会激动地拥抱自己,并对自己道歉,可是他转过身,用那双她不懂的绿眸望着她。

    也不说话,就这样盯着她看。

    绮雪旋转了一圈:“师傅你瞧,我很好,真的一点事情也没有!”绮雪笑着,可是方离的脸色岂止难看?!

    方离站起身自,绮雪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压迫感,本能地往后退了退。

    方离从她身边走过,一个字也没说。

    绮雪心里七上八下了,师傅好象真的生她气了,他怎么这样啊?动不动就生自己的气,她也很委屈好不好?

    方离一言不发径自朝木屋走去,完全忽视绮雪的存在,生平他最痛恨的就是被欺骗,任何人都不能免俗,因为在很久以前……

    想到这里心就开始收缩,绞紧,他恨啊,恨虚伪的欺骗,恨之入骨。

    恨让他孤僻,恨让他绝世,他的生活里除了恨,别无其他,一个从小在仇恨中长大的小孩,后来选择了独自浪迹江湖,这其间多少的愁苦、辛酸、委屈只有他自己知道啊。

    第一个让他感觉有点人情温暖的绮雪居然也欺骗他!心里好象被刀捅了一个无底的窟窿。

    …………

    他默默地走着,绮雪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凄凉的背影,绮雪耷拉着脑袋,不知道为什么师傅的脾气这样阴阳怪气,她不懂,真的不懂,她承认自己是有点过分,可是他是男人哎,气量怎么这么小!摘下一根竹叶,一片片撕着,蹙紧了眉,咬着下唇,绮雪也是手足无措,不知道要怎么去缓和彼此之间的冰墙。

    回到小木屋,方离就坐在竹凳上,望着远处,眼神似痛苦,似迷茫,那双漂亮的绿眸瞬间灰暗了。

    绮雪深吸了口气,都说女人生气,男人只要说些甜言蜜语,哄一哄,就没事了,根据她的经验,初步判断男人也是这样的。

    “师傅!绮雪知道错了!千不该万不该和你开这种人命关天的玩笑,可是师傅你也要自己检讨一下啊,那天你叫我在北青峰等你,我从日出开始等到日落,结果连你的一根头发也没等到,这明明是你的不对。还有我不知道我怎么会来这里的,可能是我喝醉酒的关系,然后可能我被劫持什么的,师傅你救了我,我对师傅的救命之恩是感激涕零!可是师傅你无缘无故跟我生气就算了,还把我扔到那么危险的深潭里,那我当然要恶作剧一下报复一下你啦,师傅你是男人啊,怎么肚量比女人还小,师傅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性格,将来没有女孩子会喜欢你的……”说到这里,绮雪的脸忽然火烧火燎的,她在干什么啊,她不是要安慰他,哄他的吗?晕啊,瞧她都说了些什么,她的言外之意就是他将来讨不到老婆……汗,狂汗。

    绮雪本想用她的三寸不烂之舌来取悦师傅的,没想到她开始兴师问罪起来了,完了,完了,这下算是彻底完蛋了!绮雪抱着头难看地低下了头,再也没有勇气去面对师傅。

    方离的心很平静,他以为他会对她的指责很生气,可是听丫头这么一说,心里反倒豁然了许多……

    或者他需要的就是这样一个真诚的朋友,不需要用伪善的面目对待自己,不需要用花言巧语哄骗自己,绮雪啊绮雪,为什么你可以轻而易举惹我生气,也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让我原谅你,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轻易地被你左右思想?

    方离注视着绮雪,久久不语,长相平凡的她充满着对生活的热情和积极,仿佛她就是一个太阳,能带给人温暖和快乐。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

    绮雪将手缓缓地从头上移下,放在眼睛上,然后手指微微张开,从指缝里去瞄师傅。

    没想到师傅早已不在!立马放下手:“师傅,师傅!”真的生她气了,选择一走了之,他就这么讨厌自己吗?没劲。

    “小气师傅,臭鸡蛋!”绮雪扁扁唇。

    “你说什么?”

    “啊!”绮雪惊闻,原来他就站在自己的身后,搞什么啊,想把她吓出心脏病吗?

    “你回去吧,我不想再见到你。”方离背过身去,仿佛与绮雪完全隔绝。

    “师傅,你真的生气啦?”小心翼翼地问着。

    “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方离冰冷的字语让绮雪心里很不舒服,说他小气没错啊,真是的!

    方离进了木屋关上了门,把绮雪隔绝在外面,绮雪追上去,拍打着门锁:“师傅,师傅!”好言道歉他还不接受,真是太不讲道理了,哼,有什么了不起的!绮雪叫不出师傅干脆在门上踢几拳,以此发泄。

    可是这心里就是堵的慌!郁闷。

    绮雪垂头丧气地下了山,那坐吊桥她是爬着过去的,她是怕死啊,从小到大哪里走过那种东西,身上的衣服还是湿的呢,这么一爬,连泥带水的衣服看起来要多狼狈有多狼狈,脸上也是黑不溜秋的。

    这真是倒霉的一天啊,绮雪心里想着。

    ※※※※※※※※※皇※上※驾※到※※※※※※落※雪※小※说※※※※※※※※※※※

    [御书房]

    “小三子,小三子!快过来!”这一整天,凤天懿心烦意乱的,就是不能凝神看奏章,凤天懿满脑子都盘旋着一个人,他总是心不在焉的,她的笑容像毒药,让他看得上了瘾,他好想再亲见芳颜。

    “皇上,皇上,奴才在啊,有什么吩咐?”小三子急匆匆地外头跑进来御书房。

    “小三子,朕要出宫!”这个皇宫,真是烦闷,他的心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他要出去,刻不容缓。

    “皇上,您要上哪呀?是微服私访还是幽会梦中情人呀?”小三子心里乐呵呵,没办法,他就是喜欢逗弄皇上,这比什么都有趣。

    “小三子,你话是不是太多了?如果是这样,朕可以考虑赐你一碗哑药。”凤天懿扯了扯领子,有些火气,见不着她,这心里就是不舒服,他以为他可以忍着,可是这么多天了,她的影象总是挥之不去。

    小三子被他的话吓的,一会摇头一会点头。

    “还愣着干什么啊?小三子你有完没完?那颗脑袋太沉了?要不要拿下来休息一下?”这人啊,心里有火,就容易发飙:“快点,备马车。”

    小三子好象见着鬼一样马上跑了出去,这个皇上,怎么说风就是雨啊,他可是真的体会了一把伴君如伴虎的感觉,当然不能说出去的,不过,他还是很乐意待在他身边的啦,皇上除了脾气有时捉摸不住外,其他都是很不错的。

    “德顺,给朕更衣!”进来一个发福的太监,拿着几套衣服:“皇上您是要穿哪套?”

    凤天懿看着五颜六色的便服,拿起白色的又放下,他怕太穿的太漂亮,待会连皇宫都回不了,于是他要了件黑色的袍子,黑色看起来不那么显眼,而且也比较稳重。

    为什么?当然是被女人给缠的呗,这是他司空见惯的事情,绝色如他,走到哪,无疑都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记得上次微服私访,有一箩筐女的对他主动献殷勤,这旁边的小三子差点笑出内伤。

    黑色特制的袍子着在身上,却掩盖不了那种浑然天成的洒脱和自如,还有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黑色并没有遮盖他的优点,而是显得越发沉稳和魅力。

    绸缎般轻柔的发被高高束起,绝色容颜展露无余,那张容颜不知道迷倒多少女子,那张惑世的容颜真的让人百看不腻,记得他刚出生那会,接生的奶娘在看到他的脸后,还以为他是女儿身,因为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可以长得像他那般漂亮,凤天懿的美是有目共睹的,普天之下,再也找不出第二人。

    如剑的眉,如墨的眸,如水的唇。…………

    凤天懿心情高涨,眼看就要日落西山,不过他真的不愿意再等待,他怕今晚会彻底为某人失眠,所以乘在天黑之前他一定要去见她一面。

    “皇帝哥哥,皇帝哥哥。”由远而近的叫声传入御书房,凤天懿眉微微一皱,这个时候她来干什么?真是倒霉的一天!

    使了个眼色给德顺,德顺领会,随即踏出门,正要阻止,那个女的却一闪而进。

    “皇帝哥哥!”蓝幽婉一袭蓝纱,珠花点缀,金色的花边璀璨耀眼,里面一件大红色的裹衣,水湖蓝的透明轻纱披在肩上,曼妙的身材凹凸有致。

    梳齐的刘海,精致的少女发髻,珠钗琳琅,浮翠。

    少女步履轻盈,班姬续史之姿,谢庭咏雪之态。

    出水容颜细润如脂,粉光若腻。

    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

    丹唇列素齿,颜如玉,气如兰。

    妖娆绝色,天香国艳。

    幽婉动听的声音如清脆,幽远。

    蓝幽婉笑意盈盈,如牡丹绽华:“皇帝哥哥!幽婉亲自给您做了点心,不如尝尝?”说罢已经端着手中之物朝皇帝走去。

    皇帝心思不在她身上,纵然她国色倾城,他也不屑多看她一眼,蓝幽婉当今皇帝的表妹,太后的外甥女,国舅爷之女,乃家中长女,年方十七。

    “放下吧,朕没胃口。”直截了当,不能给她任何的希望。

    蓝幽婉水眸流转,似乎料到皇帝哥哥会这样一说。

    “皇帝哥哥,为什么这么讨厌幽婉?”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有些于心不忍。

    “朕不是讨厌你,时候不早了,你回去吧。”他赶着出宫,当然只好对她下逐客令,虽然她年纪轻轻,可是城府心机相当的重,而且很会装模作样。

    “皇帝哥哥,天色都这么晚了,您要上哪去啊?”用那种天真的目光看着他。

    凤天懿干脆不去理会她,蓝幽婉的眼泪如断线的珠子:“皇帝哥哥,幽婉不知道哪里惹您不高兴,幽婉做了一个下午的点心,皇帝哥哥却连看也不看一眼,幽婉好伤心啊。”

    凤天懿无奈:“幽婉,朕要批改奏章,没想过要出去,点心先放这里,我等下品尝就是。没什么事,你就先退下吧。”书房外,小三子已经准备好马车,皇上一挥手,小三子便离开去马车上等着。

    “真的吗?皇帝哥哥你记得一定要吃哦,幽婉告退。”走的比兔子跑还快,幽婉是聪明人,撒娇不能太过火,皇上现在不喜欢她,可是她有信心让他喜欢上自己,笑容隐没在嘴角,纤纤身影离去。

    凤天懿十万火急地出了书房,就怕等下见不到绮雪。

    马车上,凤天懿那颗火热而又急切的心跳动着。

    “皇上,您喜欢扁小姐,为什么不直接宣召她进宫呢?”在他看来,皇上只要一道圣旨不就得了吗?

    “小三子,你是木鱼脑袋啊!如果她知道我是皇上,说不定还会疏远我。”从那天他听到的话里可以判断啊,她说皇上是个趋炎附势的小人,看来她对皇上这个印象并不怎么样呢,当然他不会笨得去泄露自己的身份。

    “怎么会呢?皇上,您可是天下第一大,谁会不巴望还疏远您啊?皇上,您太没自信了。”小三子真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懂得察言观色,只会瞎嚷嚷,不过这样的人才不会有心机啊。

    凤天懿瞪了一眼小三子,小三子才知道自个又说错了话,只好低垂着头。

    马车驶出皇宫,凤天懿这心里就感觉特别的轻松,都以为当皇上是最舒服的,要什么有什么,可是谁知道当这个皇上可是很累的。

    绮雪慢悠悠地行走在街上,无视别人看她异样的眼光,从师傅那里回来,她心里就悬着块石头,小气的师傅不原谅她,要和她划清界限的样子,这让她真是有点难受。

    她学轻功的希望不是要破灭了吗?回到扁家,扁家炸开锅一样,看到绮雪回来,巧菊是眼泪汪汪:“小姐!你终于回来了!你不是答应我晌午就回来的吗?现在都黄昏了!小姐,我们都急死了,知道不知道?都以为你出事了呢,老爷派了好多人去找你!”

    绮雪这才恍然醒悟,她压根把这事情抛到脑后了!

    “弄成这样还敢回来,不知道到哪里去鬼混了!”可香对绮雪心有成见,都是绮雪,不然她怎么会让母亲求皇上赐婚,结果把自己给害苦了,腊月自己就要嫁给那个于霸头,心里真是越想越气。

    绮雪走进正厅,看到满脸焦虑的老爹,两鬓斑白,心里有些愧疚,自知自己出逃不该,便跪在了他面前:“对不起,爹爹。”

    扁青林站起身,扶起绮雪:“回来就好,没事就好。”他不怪她,虽然他很担心,可是只要看到女儿安然无恙,这比什么都重要。

    “老爷,绮雪真是辜负你的一片心啊,万里迢迢给她请个师傅,她却溜出府,让我们狠狠担心一把,这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您不能这么纵容她,再说了现在不调教难保以后会做出些什么事来。”如玉郡主欲煽风点火,想借机惩一惩她,她话语刻薄尖锐,处处针对的都是绮雪。

    “爹爹,绮雪知错,愿意领罪。”

    “不,老爷,是巧菊不好,没有看好小姐,老爷您要罚就罚巧菊吧。”不就挨几个板子吗?她愿意替小姐受罚。

    扁青林却是面色沉重,不语。

    “我看丫鬟也一并罚了!这不罚的话,日后连我们家的丫鬟都要开始撒野了!”指桑骂槐,意有所指。

    “我也要罚吗?夫人,是我管教不严,不如你连老夫也一起罚了!”扁青林的一句话让如玉郡主膛舌,这件事情只能不了了之,不过绮雪心有所思,并没有开心起来。

    她坐在后院,每次回来,除了爹爹她们都要找自己的茬,加上今天师傅一事,更是让她更加的郁闷。巧菊叫她去洗澡,她也不听,巧菊只好去煮姜汤,以备不时之需。

    扁青林远远驻足,看了一会便回房去了,不是他不想给她关爱,而是有些事情是要靠自己去领悟的。

    天色渐暗,万家灯火齐齐亮,绮雪还独自坐在圆石凳上,沉思着什么。

    巧菊替她披了厚厚的外套,绮雪说自己要冷静,不要她陪着,无奈她只好自己回房。

    这边,丞相府的后门,两道鬼祟的影子掩着,人算不如天算,这路上马车才驶出皇宫就坏了,凤天懿只好和小三子步行,走到丞相府,已经累得筋疲力尽。

    “皇上,我们要翻墙吗?”怎么感觉偷鸡摸狗的啊,他可是九五之尊哎,用得着这样吗?小三子是百思不得其解。

    “当然不能正大光明的进去,惟有翻墙。”月光洒在俊美无比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光辉。深邃的黑眸灿若星辰,如天边两颗可爱俏皮的星子。

    “可是,皇上,您何必这样屈尊降节呢,您可是皇上啊。”

    “皇上怎么了?皇上也是人啊。”他想表达自己不同的方式,喜欢一个人,不是一道圣旨,不是逼迫,他要心甘情愿地让她喜欢上自己。他想做个平常人,仅此而已。

    “那好吧,皇上您小心点!”小三子蹲下身子,示意凤天懿踩在他背上。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

    “小三子,朕有轻功,你起来吧。”走了这么长的路,怪累的,他体恤奴才也是应该的。

    “皇上您也累了,再说了丞相家的围墙这么高,您还是踩着小三子的背上去吧。”

    “那好吧,小三子如果支持不住和朕说声。”撂起下身的衣摆,双手搭在墙壁上,踩着弓身小三子的背,凤天懿身高足够可以看到丞相府里的一切~~~~~~~~~

    绮雪托着腮帮子,望着遥远的星空,心情惆怅而又沉重。

    凤天懿这个角度望去,刚好看到绮雪侧脸。

    “绮雪,绮雪,转过身来啊……”凤天懿心里呼喊着,恨不得爬进院子里。

    转念一想,想留个东西给她,拿出一颗象征皇室贵族的夜明珠,想丢给绮雪,可是他的技术太差了,那颗夜明珠直接砸在了绮雪的后脑勺上!幸好那颗夜明珠体积微小,凤天懿暗自松了一口气。

    “哎哟!谁啊!”坐在圆凳上的绮雪忽然感觉后面被人用石头之类的东西砸了一下,她跳了起来,摸着微微发疼的后脑,往墙边探来,凤天懿心里咯噔一下,正好对上了绮雪的眼睛,不过墙角这边的灯光昏暗,所以绮雪根本没看清楚凤天懿,只是看到墙上有个鬼祟的人影……

    凤天懿马上像缩头乌龟一样将自己的首埋了下去,以免被她看见!

    绮雪皱了皱眉头,谁啊,想谋杀她啊?难道是可香吗?警惕性高度的绮雪马上朝墙这边跑来,想揪出那个要害她的人。

    绮雪拿起一把扫把,开了后门,那里果然有人偷偷摸摸的!

    “哪里跑?”绮雪喊着已经追了上去!

    凤天懿这会正站在小三子的背上,不怕死的还想再看一眼绮雪,没想到……

    被绮雪这么一喊,慌张的凤天懿脚下一歪,从小三子的背上滚了下来,在地上打了几个滚,一些泥巴灰尘沾在了他的脸上,乌漆抹黑的,把一张绝色容颜给彻底遮盖了。

    “皇、皇、公子!您没事吧!”小三子还好没喊出皇上二字,不然他们的这些苦头白吃了不说,凤天懿的心意就要付诸东流了!

    “没事,小三,快跑!”凤天懿细皮嫩肉的,这么一摔,手心磨出些血来。

    小三子赶忙扶起凤天懿,二个人沿着绮雪的反方向跑去!

    “站住!站住!”绮雪边跑边喊,她脸上也是脏兮兮的,就看见二只黑溜溜的眼睛,高举着扫把,对前面的人紧追不舍。

    加上前面体力透支,这会儿凤天懿和小三子都已经跑不动了,乍一看,绮雪已经快追上来了!

    “不行了,公子,我跑不动了,你跑吧!”小三子蹲在了地上,大口喘着气。

    凤天懿拉着小三子,要带他一起跑,可是这个奴才真是扶不起的啊斗,劝了半天也没起来,而此时绮雪已经追上他们了!

    看着狼狈的二人,既好气又好笑,什么人啊?

    看来不像是可香派来的,不过她要报她呢一石头之仇!

    绮雪也不问,不分青红皂白地扬起扫把直接往凤天懿身上打!

    凤天懿躲避不及,吃了好几下扫把,小三子也一并遭殃,主仆二人是被打得岂是一个惨字能形容,把他们当成蚂蚁直接扫……

    绮雪手打酸了,扔下扫把,叉着腰,“说!你们是来干什么的?”

    “当然是来你的了!”小三子心里委屈啊,还没这么被人打过呢,就连皇上也从未处罚过他。

    凤天懿拉了拉小三子的袖子,叫他住嘴。

    绮雪一扫把指到凤天懿面前:“你说!”

    凤天懿吓了一跳,她……她……太粗鲁了!

    他坚决不说,闷着,其实是不知从何说起?

    “我都说了!我们主子看上你了!特意千里来看你的!你倒好,把我们打成这样。”小三子心里不平衡啊,就是要呐喊。

    “偷看我?”绮雪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

    二个人点头如捣鼓。

    妈的,淫贼!绮雪算是清楚了,原来是偷窥她这个黄花闺女的,简直是太没素质了!

    凤天懿默不吭声的,将目光调上去想把绮雪看个仔细,从上看到下,从下看到上,眼睛正好定格在绮雪的胸部上……

    绮雪顺着他的目光望胸前一看,果真是色狼啊!

    操起拳头,直勾勾的一拳,打在了他的眼睛上,一个大大的熊猫眼马上出现在她的面前。

    “哈哈,让你均匀一下!”绮雪正要再送他一拳,凤天懿伸出手握住了绮雪的,薄唇边闪耀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

    绮雪气急,努力抽回自己的手,可是他的手好大,而且把自己握得死死的。

    凤天懿哪里舍得放下她的手,她的手好软啊,摸起来舒服极了,将绮雪的身子偎近自己的,绮雪的另只手正要出击,也被他另只手握个现成,小三子这个大灯泡正瞪大眼睛望着眼前的二人。

    凤天懿将绮雪的手一扯,绮雪的身子前倾,她想踢他,可是他好狡猾,居然被他躲过。

    凤天懿起身,高大的身影笼罩着绮雪的脸。

    将她轻松一带,一个吻已经落下……

    绮雪的大脑完全被抽空,没想到他还非礼自己!!!

    她的唇真柔软啊,而且甜甜的,他有点舍不得放开,一个强迫的吻让绮雪恶心的想吐。

    弓起腿,往他腿间顶去,可是他却放开了自己,所以她只能干瞪眼生气的份。

    “你敢吻我?你这个大淫贼敢毁我清白,我和你势不两立!”被怒火冲昏头脑的绮雪就像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凤天懿身影一闪,在绮雪脖子上打了一下,绮雪便软绵绵地倒在了他身上。

    “皇上,现在怎么办?”小三子竟然亲见了一把刚才……

    “送她回家,我们再回宫。”望着怀里的人,凤天懿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他决定他今生绝对不会放过她……

    凤天懿抱着绮雪走到后门的石阶上,揽在怀里,看了总是有些看不够,她身上怎么这么湿,而且脸上怎么这么脏?柴房里刚出来吗?还是又被如玉郡主和可香欺负了?修长的手指抚在她的脸上,轻轻地,如羽翼般拂过她的脸,细心地替她擦拭着脸上的污渍。

    小三子还没看到皇上如此细心地对待一个女子呢,看来皇上显然是对她动之以情,这是好事啊,他也替皇上高兴,皇上登基三年,秀女也选了好几届,后宫佳丽无数,可是皇上好象没有说对哪个特别钟情。

    形式的礼数,帝王的命运,身上肩负着开枝散叶的重任,太上皇,皇太后,朝上朝下的文武百官总是催促着皇帝要选妃,选后,可是迄今为止,皇帝的后宫连个妃子也没定。有答应,有常在,最高的目前就数扁可馨,是个贵人,可是皇帝宠幸的却是不是她。谁都不知道皇帝在想什么,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毕竟这些事情都是皇上自个的事,谁也不会太逾矩。于是后宫就这样闲着,三年一制度的选秀大典于今年又要开始了。

    那就是凤天懿的烦恼,他向来反对后宫选秀制度,天朝制度中,13岁以上的女子都被禁止结婚,居家待选,而有的女子甚至就这样被贻误青春,终生不能结婚。

    凤天懿不懂,这种世袭制度他没有办法推翻,这是历代君主延续下来的,他只是无奈,只是悲哀,他和一些君主想法不一,皇帝也是凡人,只是他真的位置比较高,为什么非得要有三宫六院。对于后宫,他始终是冷冷淡淡的。

    凤天懿仔细望着绮雪,前所未有的快乐和兴奋。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样的感觉,而且他不要求索取什么,只是,哪怕这样一辈子看着也好,想法有些天真,凤天懿笑了笑。

    她身上的衣服还是湿的,着凉了怎么办,他不能*服,所以只好委屈一下小三子了!

    “小三子,绮雪的衣服是湿的。”凤天懿看上的是小三子的外套。

    “是啊,主子,天凉,不如早些把她送回家吧?”这看也看了,亲也亲了,也该足够了吧,呵呵……

    “谁让你擅做主张?”愠怒的声音微微张开,却足以表达他的不满。

    “小的该死!那皇上您说怎么办,小三子笨,不知道怎么帮助扁小姐?”小三子挠着耳朵,皱着眉头,求助似地望着凤天懿。

    “小三子你穿这么多不热吗?”凤天懿,他总是喜欢拐弯抹角,用这样的方式可以让他变聪明啊,可是这个小三子就是聪明不起来,他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他了。

    “皇上,我就穿了一件衣服,难不成您要我脱了?”光着身子可不是好形象啊,小三子很为难的样子。

    “你是要朕脱?”凤天懿压着些火气,脱件衣服还和他讨价还价的,万一绮雪着凉了,小三子有你苦头吃的,他心里想着。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我脱我脱。”小三子脱下身上的便衣,露出光洁的皮肤,白白的,将衣服递给凤天懿,这浑身就不自在,他双手环抱着,蹲到了角落里。

    凤天懿唇微勾,小三子,算你识相,都怪他平时太纵容他了。

    “绮雪,朕要回宫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来看你,可是朕命令你在朕娶你之前你不能喜欢上其他男人!你是朕的女人,知道吗?”凤天懿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傻,对着被点了昏穴的绮雪他说这些她又听不见。

    自嘲地笑了笑,在她额上印下一吻。

    想从她身上取个东西做纪念,可是一想她是个姑娘家的,他又不好随意亵渎她的清白,不能乱摸的,可是转念一想,他都命令她是自己的女人了,这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可是绮雪身上似乎没有可以做留念的东西,比如香囊珠钗都可以啊,他寻找了半天,连根羽毛也没看见。

    有些失望,凤天懿想绮雪会不会把这些东西放在怀里呢?

    望了一眼小三子,他正在自顾自地蹲着呢。

    凤天懿一笑,绮雪,早晚你都是朕的女人,所以,呵呵……

    他伸出一只手直接往绮雪的怀里探了过去,这一摸,东西是没摸到,反倒是摸到了,那个,咳,咳,凤天懿干咳几声,将自己的狗爪伸了出来,好吧,没有就算了,当他的手没摸过。

    将绮雪斜靠在门上,凤天懿的心里酸涩的不是滋味,想到就要回皇宫,真的舍不得就这样离开,绮雪,我知道你的名字,知道你的身世,可是你呢,你对我一无所知,不过来日方长,他相信终有一天老天会给他们时间的,而他也会努力的。

    凤天懿安置好绮雪后,敲了门,随即和小三子躲到了拐弯处的墙边,看到一个丫鬟来开的门。

    “小姐,你怎么晕倒在这里?你身上的衣服是谁的?”她记得她给小姐的外套不是这件啊,奇怪。

    不过她还是摇着绮雪叫醒了她,没有张罗,不然家里又要引起轩然大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绮雪睁开眼,脑子有些沉,刚才好象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人和她说话,说些什么,零零碎碎的,她不太记得了。

    四处望了望,凤天懿急忙闪身!

    “巧菊,我怎么会在这里的?”她记得自己好象遇到淫贼了,后来好象晕了,完了,没有被那个吧?绮雪慌张,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完好,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那两个人到底是谁呢?

    真是起奇天下之大怪了,既然是淫贼却没有对她……

    想什么呢,绮雪拍了拍脑袋,停止这种可怕的想法。可是真的挺怪,她没结识过那路人,说喜欢她来看她,何等的荒谬,怕是一些纨绔子弟吃饱了撑着没事做才会这样吧,绮雪嗤之以鼻,真是有够无聊的,但是刚刚到底做了些什么,她身上怎么披着他们的衣服,他们到底是何居心呢?看来并非对她居心叵测,天那么黑,她也没看清对方的长相,而且他们两个也够狼狈了,被她用扫把打了好几下,算了,算是扯平了吧。

    绮雪将身上的外套丢在了地上,踩上二脚:“下次再敢来无事生非,本小姐饶不了你,哼!”说完和巧菊进了门。

    而巧菊哪里会善罢甘休,喋喋不休地问个没完,绮雪不厌其烦地解释:“巧菊,很多事情它发生是没有理由的,可以了吧?这样的解释满意吗?”她自己都不晓得什么事情,怎么巧菊解释?

    什么嘛!巧菊气急地跺着脚:“小姐,我是为你好啊,你怎么会躺在地上,还有身上这来历不明的衣服到底是怎么回事?”没办法,她就是想打破沙锅问到底,要不晚上怎么睡着啊。

    “巧菊,你有没有完啊,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大概经过就是我被二个飞贼逮了去,然后被打晕了,然后我怎么回来的也不知道,就这样啦,拜托拜托你别再磨着我啦,我快被你磨出神经病来了。”像个老妈子似的,耳根不清净啊,她知道她是为自己好,可是人如果话太多,这心里总是会烦的。

    “飞贼?小姐,你有没有……”巧菊张大了眼睛,难不成那飞贼是*贼?对她们家小姐图谋不轨来着?

    “没有没有!瞧你瞎想哪去了?我很好,安然无恙,身上连根汗毛也没少,你就放心吧,快出去给我打点热水,我要沐浴。”瞎折腾了一晚,明天她还要去向师傅再请罪,以求得他的原谅呢!俗话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真诚的、努力地去向师傅请罪,他应该会动容的吧,她还真就不信她的师傅是个铁石心肠的人。

    巧菊应绮雪的吩咐,在木桶里打了水,洒上了红色的玫瑰花瓣,芳香四溢,朵朵花瓣在水面上漂浮着,水气袅袅升起,真美。

    虽然以前在浴缸里泡着比较舒服,可是这木桶,这花瓣,都是取于天然,亲近自然。

    绮雪在巧菊退出书房以后,*衣服,跳进木桶里,水里的温度刚好,泡在里面骨头都感觉酥酥软软的。

    哼着小调,洗好澡直接上床睡觉,一个囫囵觉直至天明。

    “小姐,小姐,你起来了吗?老爷叫你过去一趟。”门外,巧菊端着绮雪要穿的衣服,一套粉红色的纱裙,上面的刺绣十分精美,穿在身上,才显出大家风范的样子。

    绮雪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道:“巧菊,我起来了,你进来吧。”这些头发很长,很麻烦,不能剪,当然这些绾发的工作都是巧菊替她打点,巧菊,真的是心灵手巧,而且相貌比她这个小姐还要水灵,走在一起,不知道的还因为绮雪是她的侍婢呢,不过绮雪从不抱怨自己的相貌,相貌,皮也,不是那么重要。

    其实绮雪并不是长得不好看,只是有些平凡,皮肤有点黑而已,若是好好打扮装点一下,说不定还是个现成的美人呢,笑起来的时候有两个梨窝,给人的感觉就特别的亲切和清甜。

    不是有句话,叫做天下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吗?她自然是属于后者,她的性格和一般女孩子不同,有些大大咧咧的,而且豪爽,大方,颇有王侯将相之风,呵呵,纯属夸大其辞,总而言之,言而总之,绮雪就是一个二合一的人,什么叫二合一?就是混合了一些女子的特性,男子的性格这个说法。

    巧菊进了门,将托盘放在圆桌上,拿出衣服给绮雪更衣。

    “哇,不是吧,又叫我穿这种娘娘腔的衣服?”绮雪吃惊地望着巧菊手上的衣服,这些衣服拖拖沓沓的,虽然好看可是很不方便哎。

    “小姐!什么叫娘娘腔啊!你本来就是女孩子!”巧菊就是搞不懂,这些衣服多漂亮啊,她想穿,都未必穿得到,可是小姐却是不屑一顾。

    “好啦,好啦,穿就穿嘛,穿破了不要怪我。”再怎么样,绮雪她也知道什么是入相随俗,而她也只能试着去适应。

    粉红的纱裙穿在绮雪的身上,将高挑的身段尽显出来,裙边上的珠花细细碎碎,粉红色不似白色,可以跟绮雪的脸形成黑白对比,相反的还可以衬托皮肤更加的白些。

    巧菊替她绾了个漂亮的发髻,插上根白玉簪子。

    “小姐,喜欢吗?”她可是忙活了半天了。

    可是绮雪却低垂着头,打起瞌睡来了……

    “小姐!”巧菊真的快被她气疯了,这样无视她的劳动成果,而且这样也能睡着?!而且她发现自己的嗓子越来越高了,都是喊的!

    绮雪还以为是地震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只看到巧菊的头上火气冲天,而且大眼瞪小要地瞪着自己,让她搞不清楚状况。

    被巧菊这么一喊,她彻底清醒了,而且她连昨天的事情也开始清醒了!

    她的银票呢!她的银票好象是藏在昨天那件衣服里的啊。

    三两下从凳子上跳了起来,巧菊不明所意,“小姐怎么了?”

    “巧菊,我的衣服呢?我昨天的衣服呢?”那里可有她未来的生活费啊,足足五千两银票。

    “小姐,你的衣服那么脏,我把它扔到柴房烧了。”

    “烧了?你烧了世界上最贵的衣服!巧菊,你把我害惨了!”绮雪没想到自己辛苦赢来的五千两就这样流走了,这小心肝心疼啊……

    绮雪抱着头,眼神痛苦,整个人瘫软在地上。

    无精打采地进了扁青林的房间,扁青林看到绮雪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难道还在为昨天的事情耿耿于坏吗?

    “绮雪,怎么了,心情不好?”今天是想和她谈谈学艺之事,如果她执意不肯学,将来嫁不出去,那他这个老爹就养一辈子,呵呵,那是最坏的打算。

    “爹爹,我心情非常非常非常的不好!”绮雪坐在凳上,用手撑着头,眉头皱成一条线。

    “哦,怎么了,是不是爹爹让你学琴棋书画你不乐意?”

    绮雪眼睛霍然一亮,不如顺水推舟?

    于是委屈道:“是啊,爹爹,绮雪本不擅长这些,爹爹,绮雪这么笨,学不好的,爹爹啊,对不起,女儿让你失望了!”故意咬着下唇,绮雪演技真的不比那些演员差。

    “恩,待我好好想想吧,绮雪,其实爹爹这都是为你好啊。”扁青林不想强迫绮雪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他承诺过,会让绮雪永远快乐。

    打铁要乘热,所以绮雪只好又开始发挥她的三寸不兰之舌了,当然结果是可想而知的,扁青林答应只让绮雪学读书写字,其它的都可以不学。

    有得必有失,绮雪算是领悟了其中的真谛,可是那五千两银票……

    绮雪说服扁青林自己要拜师学武,而且把一些理由说得冠冕堂皇。

    扁青林也全然答应。

    绮雪心里高兴啊,家里这么大,不如把师傅接过来住吧!

    绮雪兴致冲冲地来到当日的山谷里,站在吊桥的对面,想着又要从这里爬过去,摇晃的桥,真不安全,可是没办法,绮雪蠕动着身体,闭着眼睛爬了过去,她不敢看下面啊,好恐怖的,摔下去,肯定粉身碎骨。

    门是关的,不知道师傅在不在里面,刚才在上山的路上,她发现了一些荆棘,于是也想效仿古人,来个负荆请罪,只是那个师傅会不会被打动啊,心里真的没什么底。

    绮雪将取来的荆棘插在背上,她觉得荆棘插的越多,表示诚心越够,斜插在背上的荆棘好象是斗公鸡耸起的毛。

    敲了半响,门终于开了,方离刚到背上插满草荆的绮雪,惊得连退三步!

    方离稳定心神,绿眸带着些审判,研究。

    高大的身型,魁梧,挺拔,立在那里,琢磨着绮雪到底在做些什么?这些举动有违常人,真是摸不着头脑。

    “师傅!绮雪向您负荆请罪来!请无论如何不要拒绝绮雪!师傅,绮雪虽然贵为丞相的女儿,可是绮雪没有任何的朋友,师傅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所以我不想失去师傅,师傅,以后绮雪一定乖乖的,不惹您生气!好好孝敬您老人家,师傅你无女无子,以后我养你!”她说的是真心话啊,可是师傅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她这样说方离真的要吐血了,他堂堂七尺男儿还要一个小妮子养着?

    方离其实心里的气早在昨天就消失殆尽了!只是他想给她留个教训,凡事不能太过头。

    方离一改往日的装束,没有穿那些粗野的衣服,而是一件灰色的袍子,显得潇洒,绝尘……

    而且胡子也刮得很干净,那头柔顺飘扬的长发随风飞舞着,说不尽的*倜傥。

    绮雪虔诚地跪在地上,等着师傅的原谅,真怕他开炮。

    方离朝绮雪走来,白色的靴子出现在了绮雪的眼皮底下,压力啊。

    蹲下身子,扶起绮雪:“起来吧。师傅不生你气了。”方离的嗓音有些沙哑,听起来饱含着岁月的沧桑……

    绮雪抬起眼,望进那双幽远的绿眸里,那里仿佛没有冰雪了,而是一种柔情,是的,似水柔情,近乎是看情人的眼神,绮雪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嘴边浮起深深的笑意:“师傅,你今天好帅哦!”

    “衰?”他哪里很衰,怕是被她缠上才衰吧?“绮雪,我很衰吗?哪里衰了?”还以为自己穿得不得体呢,上下打量自己一番。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连22年的习惯也变了,今天居然想要来给自己换个装点,难道自己知道绮雪要来,而刻意的打扮吗?他有点不懂自己了,为什么这么在乎绮雪的看法,这不像他啊……

    绮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师傅!不是衰啦!我的意思是你今天很英俊,很威武的意思!”

    听完她的解释,心里好象被灌了蜂蜜,甜甜的,流淌过。

    这个死丫头还真会讨人欢心,方离嘴巴死抿着,就怕一个不留神会笑出来,他其实并不喜欢笑,从来都不喜欢,只是绮雪好象是阳光,温暖了他冰冷的心,冲散了他心里的阴影。他是一座冰山,以为这一辈子都不会被融化,可是,她……她……不能再想了!方离,记住,她只是你的徒弟,你不可以,不可以歪想。

    “绮雪,你真的想学轻功吗?你准备好了吗?学轻功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容易,会很辛苦很累。”方离开始切入正题,不让自己胡思乱想。

    “当然了!师傅,绮雪不怕吃苦!”她不柔弱,不是小女生,她很坚强。

    方离带着欣赏,带着赞美的目光望着她,她是平凡中的不平凡。

    说得那么坚定,那么笃定,她的信念真的很坚强。

    在心里,他说了一句话,绮雪,你真美。

    他没有说出来,或者这将是永远的秘密。

    他,永远只有孤身的份,因为他的过往,那伤心的过往,他已不再奢求什么……

    “好,师傅会把我所学的最上乘的轻功教给你。”

    “谢谢师傅!师傅你真好!”调皮的绮雪又乘他不防在他脸上啄了一下。

    “你……”这是她第二次偷吻他,虽然扳着脸,可是他不得不承认,他心里真的很高兴,只是不想让绮雪看出来而已。

    “师傅!你搬到我家来好吗?这样我就不应爬那个吊桥,师傅你也不希望万一有一天我摔下悬崖……晤……”堵着她嘴干吗,她还没说完呢,方离移开她唇上的手。

    “不许胡说。”方离认真的表情让绮雪直想笑,这么担心她啊,她只是开玩笑,打个比方而已嘛!

    “是,那师傅你答应我吗?去我家住?这样我可以照顾师傅的衣食住行!”绮雪,你真是会打马哈哈,自己都是巧菊照顾着,还夸下海口要照顾你师傅?

    “不行。”他独处惯了,向来都是一个人,除了绮雪,他也不想认识任何人。

    “师傅!你一个人住在这里有什么好?我家很大,房子很多,多你一个根本不算多的。你就答应我吧,好吗好吗?”绮雪学着开始撒娇了,摇着师傅的手臂晃悠着。

    方离将绮雪的手拿下:“不行!”很独断,不给绮雪反驳的余地。

    绮雪口水说干,恐怕也无用,于是她当然只好依着师傅,只是这心里很失落啊。

    见她闷闷不乐,他心里也很不舒服,只是不能太宠她。

    而且他喜欢这样野外的生活,自由,随便。

    “我知道在景仰城的南边有处飘渺峰,那里地理位置优越,而且环境也很好,适合学轻功。”他不会哄人,别指望着他会跟她说好话,或者改变主意。

    绮雪还是张苦瓜脸。

    方离苦笑,明明是今天她来向自己道歉的,怎么角色互换了?

    径自站起身,也不再和她多说,一眨眼的功夫,已经消失在绮雪的眼前。

    “师傅!师傅!”不是吧,又丢下她!“师傅,你出来啦,好嘛好嘛,我不生你的气就是了!”

    屋顶上灰色的身影脚尖一提,从上面飞身落下……

    哇,师傅好Man啊……

    而且这个动作真完美的无懈可击。

    绮雪的芳心有点乱了,不会是……呵呵,少女怀春也是很正常的。

    她的脸上飞上二抹红云,如盛开的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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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春三月,正是天朝皇帝选秀之际。

    皇宫,多少女子向往的地方,能嫁给皇上,连睡觉也会笑。

    凤天懿是个明君,在天朝百姓中口碑非常好,而且有张绝色的容颜,谁都想飞上枝头做凤凰,皇帝目前还没有册妃,后宫不可一日无主,而且他也登基了三年,这三年的光景也差不多了,大臣们寻思着该为皇上选妃了……

    所以今年的秀女应该说在最幸运的一批。

    很多文武大官也想方设法地想把自己的女儿嫁入宫中,谁都想攀上高主儿。

    今日的早朝已经向凤天懿呈上点名册,凤天懿暗思量,他的麻烦又开始了,看了各路的秀女状况,无心思地乱翻着,翻到扁家,扁绮雪三个字赫然出现在眼前!而且并排着的就是蓝幽婉!

    凤天懿心里一震,绮雪居然也在这名册之中!这……是喜是忧?

    天朝制度中,凡是13岁以上,20岁以下的女子都得参加皇宫的三年一制选秀,天朝的选秀制度是这样的:六品以上官员有女的必须参加选秀,(其间这些官宦千金可能会由于生天花或者麻疹等病因而赶不上参选,当然只好等下一届。)除此之外,朝廷派出多路人马到全国各地物色出13岁至20岁的淑女五、六千人,经过一系列的筛选,挑出被认为是“秀色夺人,聪慧压众”的佳丽不到100人,即被收为宫女或封为妃嫔。这其间皇帝都不做任何的参与,由管事太监一手操办……

    而三品以上的官员其女不论外貌,礼数怎样,都可不必经过这一系列的筛选,管事太监将呈上一本点名册,将天朝各路官员的女儿资料呈给皇帝,并附上画像给皇帝过目,皇帝认为可以过关的话就和入选的100余名秀女进储秀宫进行学习和严格的训练。…………

    照此看来,三年前的选秀中,绮雪必定是生过什么病吧,所以这届名单中有她也不足为奇。

    只是凤天懿真的有些吃惊,这既是意料之内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皇宫是一个网,网着多少人。

    凤天懿确定自己是喜欢绮雪的,可是他也想收获一份淳朴的民间爱情,不是不想娶她,只是不想用这种制度束缚住她,说句不中听的,他是天子,一声令下,绮雪就可以进宫做他的女人,可是,他不想这样,现在不是时候,时候还未成熟。

    凤天懿心有些烦了,眉宇间笼罩着浓浓的愁云,黯然失色的容颜看起来还是那般惑人心神,没错,他就是一个连生气都十分漂亮的人儿。

    如果直接将绮雪从这选秀名单中除去,年方十八的绮雪也到了婚嫁年龄,他如果放手,那不是要成全了别人吗?

    这除也不是,不除也不是,教他如何是好?

    凤天懿,你虽是俯首天下的君主,可是你也有无可奈何,也有办不了的事啊。

    在御书房内来回跺着步,每一步都那么沉重。

    难道就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吗?

    凤天懿左思右想的,可是这脑子是越想越糊涂。

    绮雪啊,绮雪,你说朕该拿你怎么办好呢?

    想到绮雪,想到她柔软的唇,凤天懿这被石头堵着的心里似乎开阔了许多。

    他总不能下道命令,禁止绮雪去恋爱吧,这理说不过去。

    既然这样,那他就在绮雪爱上别人之间去捕获她的芳心吧,一个计划悄无生息地上演……

    凤天懿眼前一亮,云开见月明,曙光似乎就在前面。

    正在这时,皇太后摆驾御书房。

    宫外的太监响起了太后驾到的声音,在这个节骨眼上,这太后的心思凤天懿一猜即中了!

    还不是为了蓝幽婉,蓝幽婉,这个让人头疼的名字……

    凤天懿揉着太阳穴,这麻烦似乎没有终止呢。

    起身迎接母后:“儿臣见过母后,母后您怎么没在御花园陪父皇啊?”总是喜欢管他的事,唉~~~

    “懿儿,你父皇小睡去了,在看选秀名册吗?”太后单刀直入,来到皇帝的案前,皇帝翻到的一页正好是蓝幽婉这页,皇帝是看起来似乎很忧心,他在担心着什么呢?

    “是啊,儿臣正为难呢,不如母后给儿臣一些参考?”凤天懿将名册递给皇太后。

    接过名册,看到这栏是蓝幽婉和扁绮雪,天朝官员中,扁氏较独特,谁都知道扁家只有一家,就是是开国功臣扁青林。

    “懿儿,你要让扁丞相的女儿进宫吗?”据她所知,三年前扁丞相的女儿入选,现在在蛾云宫待着,皇帝却一直未临幸,她也不知道皇帝是何心思。

    “依母后之见呢?”

    “这……待哀家看看画像。”

    凤天懿将绮雪的画像交给皇太后,太后一看,喜上眉梢,光是这皮相,和幽婉简直是相差十万八千里。

    “懿儿,同样是丞相之女,为何这扁绮雪和她姐姐扁可馨的外貌相差如此之多呢?”

    母后,您不把绮雪和幽婉做比较,是不想让朕反感吧,可是您越是做作,朕就对幽婉越反感,您今个来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幽婉争个一席之地的吗?好一个母后啊,真是关心他啊。

    “这,朕就不得而知了。”凤天懿不会傻的去为绮雪解释,因为这根本没有必要。

    “懿儿,你是怎么想的,你有意让扁绮雪进宫吗?”这干涉也得把握好分寸,不能直接把对方否定。

    “没有。”凤天懿眼无波澜,平静如水地说道。

    “那幽婉呢?”太后没有问为什么,而是直接问到了幽婉,看来很急切啊。

    “母后说呢?”不答反问,这也凤天懿的过人之处。

    “这,懿儿,选秀之事自然是你说了算,这后宫是你的,母后哪敢干扰你。”

    “哦?母后难道不想幽婉被封妃,常伴母后左右?儿也看得出来,母后你可是对幽婉疼爱有加的啊。”

    “懿儿,幽婉是母后的外孙女,也是你的表妹,难道你不喜欢她吗?且不说幽婉怎样的国色天香,这可能不完全是入选的标准,可是幽婉天生聪慧,必是你得力的内助。而且昭王也立下过汗马功劳,功不可没,在朝中也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到底要不要纳幽婉为妃,母后只劝懿儿要想清楚。”

    “多谢母后提点!儿臣自有分寸!”把昭王的成就,地位拿来威胁他吗?他知道,这朝中瑞亲王、昭王两大势力太过庞大,对朝纲也造成了一定的威胁,他没有宠幸可馨是有理由的,因为可馨的母亲如玉郡主就是瑞亲王之女,他如果宠幸她,那么对于瑞亲王来说更是如虎添翼,如此一来,不是等于削弱了他自己的势力吗?而绮雪不一样,她和如玉郡主是没有任何裙带关系的。

    “那就好,母后先回宫了,懿儿要思量清楚那。”

    “恭送母后。”

    凤天懿拿起笔,在蓝幽婉名处打上了红勾,就是通过的意思。

    在绮雪的名处打了个叉。

    如果太后不参上一脚,他未必会选中幽婉,而现在是逼不得以。

    万一惹怒昭王,他若是联合瑞亲王,那真的对江山是有百害而无一益,站在这个角度,他不得不慎重。

    而昭王和瑞亲王是两条不同的野狼,因为他的野心没有瑞亲王那么大,凤天懿知道他的虚荣心很大,纳幽婉为妃,他只会感激皇帝而已,他要的只是虚荣心。

    皇帝,和后宫女人斗,和文武百官斗,真是不容易啊。

    今日除了选秀事宜,朝上的奏章也批改完毕了,就宣李岩进宫和他说说话吧。

    李岩风尘仆仆地进宫,和皇帝畅谈甚欢,其间他还把在街上被扁绮雪毒打一事和皇帝说得淋漓尽致。

    凤天懿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天绮雪会这么破骂自己是拜李岩所赐啊,原来是李岩得罪了绮雪,绮雪来了一句他是皇帝老子我也不怕,这才引起凤天懿的注意,这么一说,反倒要谢谢李岩,呵呵,真是无巧不成拙。

    席间,谈笑风生,绮雪她不但把李岩打得满地找牙,也把自己当成乞丐来打呢,真是一个顽劣的女孩,不过,他喜欢!

    “等有机会,我一定好好教训一下那个野蛮的丫头片子!”李岩说得咬牙切齿。

    “你敢?!”凤天懿护花心切,脱口而出,气氛变的很不对劲。

    李岩不解地望着皇上。

    “呃,朕是说,你敢把她怎么样?呵呵……”差点露馅。

    “让她爱上我,然后,哼哼……”李岩邪邪地笑着,折磨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爱上你,而得不到你。

    “你、你!”凤天懿气得把端起的酒杯砰的一声放在桌子上。

    “李岩,朕警告你,你不准打绮雪的任何主意!否则朕不会饶你的!”本来不想说的,可是这鬼点子特多的李岩还真能玩死人,他可不想他的绮雪会被欺负。

    “皇上,你……”李岩不可思议地张大了嘴巴,没想到凤天懿会……

    他的猜测不会是真的吧。

    “朕怎么了,朕是喜欢上她了!”

    “好啊,皇上,来个公平竞争吧?”

    还向他下挑战书,李岩你不想活啦,凤天懿伸出两只手,掐在了李岩的脖子上,直到他透不过气再放开他。

    “咳……咳……皇上,你重色轻友!”李岩顺着气,谋杀他,真可恶啊。

    从此,凤天懿就担上了这个罪名,李岩只要乘人不在,就喊他是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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