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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也你一句我一句的恭维着,似乎乃木希典英明神武,颇有乃木不出,台湾奈何的感觉。
一抹喜悦掠过乃木希典的眉峰,但瞬间就消失了,象是不愿意让别人窥知他心底的真实想法,要保持宠辱不惊的镇定心态,这样才象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绝世大将。他嘴唇动了两下,好象要吩咐什么,却又立即改变了心意,摆了摆手,低沉地说道:“台湾乃大日本帝国第一块殖民地,诸君要戮力同心,与本人平定台湾,为天皇陛下纯忠至诚,一意奉。”
开完会议,乃木希典特意将民政局长水野遵留了下来,请水野遵分析当前的形势。乃木一任就获知七星营和铁国山的抗日民军,亦知晓日军的报复——云林大屠杀。他对日军在台湾的烧杀并不满意,因为越烧杀义军越多,他要找到一条对付义军更有效的办法。
水野遵可谓是任凭风云动,我自官运亨通。自一**五年明治二十八年随桦山资纪任,桦山任职一年改由陆军中将桂太郎就职,但桂太郎实际视事不到三个月即离职,总督府的大小事务概由水野遵代行。所以说,他是不带总督头衔的总督,权力很大。
“总督阁下,帝国统治台湾已近两年,虽在军事具有压倒性优势,但台湾人的抗争却方兴未艾,连首府台北都经常受到攻击,可见一味用强,也不知怀柔,非为策。”水野遵在之前做了不少功课,面对新总督侃侃而谈:“至刚易折,善若水,一味的霸道威猛,终究只是一时地风光。”
“军事威压是必须保持的。”乃木希典抚了抚鼻下的胡子,说道:“至于怀柔,水野君,你有何设想?”
“在台湾,还是有很多肯为帝国效力的支那人。比如辜显荣、陈绍年、林武琛、吴克明、郑芳春之流。”水野遵狡黠的一笑,说道:“这些前清遗下的士绅份子,其弱点是怕死、爱钱、爱面子,我们先将这群士绅制服,再由这群人向不怕死的台湾土匪进行游说。士绅为了爱面子自然会使出浑身解数,尽出全部力量达成我们的要求。如此,便可收瓦解台湾匪乱之效。”
“水野君,我有一事不解,请为我解惑。”乃木希典疑惑地说道:“怕死、爱钱、爱面子是否针对台湾士绅阶层而言?据我所知,台湾这群土匪可不怕死。他们宁愿用中世纪的冷兵器和帝**队相抗衡,也不愿屈服投降。”
水野遵陷入了沉思,乃木希典没有催促,而是起身走到窗前,欣赏起幽深的夜空来。
“总督阁下,卑职认为这与支那人推崇儒教有关。”水野遵终于想出了答案,起身来到乃木希典身后,说道:“儒教的教义是崇孝尊王,束缚个人的自由意念,进而甘服帝王的独裁**。满人入关以后马将孔子搬出来,开放科举制度,特别开放博学鸿儒科,汉民族于是变成清国奴二百多年。台湾人的旧习惯是依从儒教,所以爱面子成了一项台湾读人的弱点。但从另一方面来观察,没读的人就没有儒教的束缚,所以弱点的显示也跟着显著地减少。”
“原来如此。”乃木希典似乎理解了水野遵的观点,竟然轻叹了口气,说道“真是可惜。”
乃木希典口中的可惜是指资山桦纪任总督时,为了彻底铲除台湾旧有的文化,以重划市区为理由,夷平了占地七千坪的孔庙。这等于是放弃了千年来中国历代君王用以统治汉民族的至尊法宝。在了解台湾旧惯后,如果现在又要重建孔庙,不仅道理讲不通,也无法向任的总督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