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拼音

目录:风骚动三国| 作者:风雨| 类别:历史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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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dqo;哦,原来你问这个啊。唉,怎么说呢?这事儿。。。。。实在不是很好说啊。&rdqo;钟阳眉头微微皱起,欲言又止的,一副大是为难的样子。

    刘焉心中微微有些焦急,拱手道:&ldqo;不知公有何难处?此地隐秘,但请宽心就是。&rdqo;

    钟阳摆摆手,摇头道:&ldqo;咳,你想哪去了?说实话,不错,这有些天机是不可以轻易泄露的。要知道,泄露天机那可是要遭报应的。不过呢,我这人最见不得别人有难,唉,我心软啊。&rdqo;说着,又是长长一叹。

    刘焉脑门子上微微沁出汗来。什么叫你最见不得别人有难啊?这话儿怎么听着似有所指呢?难道。。。。。难道我在这幽州真有什么麻烦不成?这人说话吞吞吐吐,说一半留一半的,别是另有心思吧。你心软?嘿,只怕是想让我拿点让你心软的东西吧。

    刘焉心中愈发觉得他不是什么有教养的世家大族出来的,这君子之道半分没有,那奸猾狡诈之处,只怕与那些市井泼皮有的一比。

    深深吸口气,抱拳正色道:&ldqo;公肯直言,仆自也不会让你白做。多了没有,但那羽毛笔一事儿,自会安排人推至各处学坊,那商税也可减免至半,十税五便减为十税三,权当做些补偿就是。如此,公可满意否?&rdqo;

    嗯?哈,满意!太满意了!钟阳先是一愣,随即大喜。他本来是在琢磨着怎么下说辞吓唬刘焉,好让他早点走人的。不成想,自己这一犹豫,竟意外的把原本想找刘焉的初衷达成了。而且,竟然还能减免一半税务,不错不错,很不错。不过,这商税竟然是百分之五十,奶奶的,黑,真黑啊。这减了一半,竟然也比后世高出那么多,这些古代的大佬们的手可是够辣的。

    心中又是欢喜又是鄙视的腹诽了一通,这才晃晃头,一副大义凛然的表情道:&ldqo;这个,刘使君大概是误会了。我只是在想,那天书上说的幽州这儿的事儿,很有些让人难以置信,怕说出来你不信,又哪里会为了那么点蝇头小利推脱?唉,也罢也罢,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也好,那个羽毛笔的事儿,就按你的意思办吧,我这人向来遵纪守法,没有意见。&rdqo;

    刘焉一窒,额头上黑线隐隐。这厮怎么这么惫懒!得了便宜还要卖乖。你不是为这个,那难道是我自个儿犯贱不成?罢罢罢,已然如此了,且听听他那难以置信的天书记载才是正经。

    想到这儿,刘焉以袖轻拭额头,点头道:&ldqo;公但可直言,世事无常,仆自知晓。便有什么匪夷所思之处,也可坦然处之。多知道一些,总是好过不知道。&rdqo;

    &ldqo;唉,你竟是这么执着。好吧,看你这么忠义,我就跟你说说吧。不过我就随便一说,你也随便一听好了,出了这个门之后,我啥也没说过,你啥也没听过,ok?&rdqo;钟阳面色郑重的又在重申道。

    &ldqo;呃,便如公之意就是。不过,那个偶尅是什么意思?&rdqo;刘焉满面疑惑的问道。这人说的这么郑重,可要搞明白每一个词的意思才是,刘焉心中如是想到。

    &ldqo;啊,嗯,这个啊,咳咳,这个偶尅嘛,嗯,就是好、可以的意思。疑问就是二声,肯定就是四声。是我们那边有学问的人,才会用的一种词语。&rdqo;钟阳很耐心的解释着。解释之中,自然是将自己归入那有学问的行列了。

    刘焉面上又禁不住淌下汗来,再次抬手拭去,很是羞愧的呐呐问道:&ldqo;敢问钟公,何为。。。。何为二声?又。。。。又何为四声?&rdqo;

    嗯?钟阳愣住。上下打量了一番刘焉,皱眉道:&ldqo;怎么?你难道不知道拼音吗?那你们平常认字都是怎么认的?你们老师咋叫你们读生字的?&rdqo;

    &ldqo;呃,仆等教授识字皆用直音或读若法,如级,则读若为急,或直接以近似字标注则可。又如。。。。。。。&rdqo;刘焉有些局促的解释着。自己一饱读之士,如今却好像被人误会成没知识没文化的了,这可不是小事的说。

    &ldqo;停!停!停!&rdqo;钟阳只听的一个头两个大。什么直音读若的,乱七八糟的没有一点头绪。难道那么多字,都要去找一个已经认识的字去注解吗?那从一开始认字时,又是用什么方法去教的?这教育水平,也太低下了吧。难道现在还没有拼音一说吗?他满脸的不屑,翻着白眼,直接给刘焉打断算完。

    他却不知道,拼音的方式,最早却是被一个法国人,在1610年时,跟其在中国的一些朋友共同努力下,首次创作出来的。而整个拼音法案,直到新中国建国以后,在1955年文字改革时,才耗费两年的时间,最终通过并确定下来的。在这之前,国人识字,都是用的直音、读若和反切等办法的。

    刘焉被他打断,面色不由有些涨红,老脸发烧,额头上的汗更是津津而下。这可怜的老头儿,哪成想本来不过是想问问天下大势的走向,结果搞来搞去的,这该问的没问明白,却先将自己陷入了一个无限尴尬的境地了。

    努力的擦拭了一下汗水,手足抖颤的看着钟阳,颤声问道:&ldqo;怎么,莫非仆说的哪里不对了吗?&rdqo;

    无奈的摇摇头,钟阳摆手道:&ldqo;不是不对。&rdqo;刘焉面色一喜,大大松了一口气儿。

    &ldqo;是完全不知所云,简直就是乱七八糟的瞎搞嘛。&rdqo;毫没注意刘焉老头儿的面色,钟阳顿了一下,自顾接下去道。

    刘焉身子一晃,简直要背过气去了。两眼茫然的看着他,脑子中一片混乱。一直以来奉为金科玉律的东西,忽然被人说成了一堆垃圾,偏偏对方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其言又是自己从所未闻的,刘焉又岂能不晕。

    &ldqo;我跟你说,我们都是用汉语拼音的。不管什么字,只要用拼音注解一下,很自然的就可以将那个字读出来。哪有你们这种乱七八糟的说法,那要是没有相近的字来注解,岂不是就大伙儿一齐干瞪眼,老大不认识老二,老二也不认识老大了?&rdqo;钟阳很鄙视,满是不屑的驳斥着。

    刘焉身子发抖,听他说的那个汉语拼音如此神奇,不由的有些失神。半响,才木然道:&ldqo;不知公所言这汉语拼音,又是什么样子?&rdqo;

    钟阳有些不耐,左右看了看,忽然道:&ldqo;我给你的那个羽毛笔呢?你拿来,我这就给你写出来,教给你就是了。&rdqo;

    &ldqo;啊?&rdqo;刘焉一呆,你现在就教给我?那我问的事儿,你倒是还说不说了啊?那个拼音如此神奇,自己要想学会,只怕没个三年五载的根本不可能吧。貌似便是少年蒙学,那识字之法也要学个一年半载的。自己如今垂垂老矣,脑筋智力都有些跟不上了,你现在教我,这。。。。这。。。。难道此人不愿告知天书之事,故而才用这个借口推脱吗?

    刘焉心中算计,越想越觉得是这样,不由的大是忿忿。面色一沉道:&ldqo;公若不愿告知仆所问之事,大可直言就是。何必以这等借口托词?&rdqo;

    嗯?钟阳一呆,看看刘焉,不解的问道:&ldqo;我啥时候说不告诉你了?这不话赶话的,说到这个拼音上了吗。这教给你个拼音怎么就成了推托之词了?你。。。你脸色不太好,好红啊,该不是发烧了吧。&rdqo;

    刘焉大怒。这厮竟不承认,还要编排自己发烧!真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了!猛一挥袖子,怒道:&ldqo;公何欺人太甚也。这识字之术,深奥无比,这般就教,只怕等某老死之日也未必能通。又哪有时间再去问那天书?汝明明是不肯相告,何不敢认?&rdqo;

    &ldqo;那个,嗯,请问下哈,你。。。。你。。。。嗯,你啥时候老死?半个小时,啊,不,是小半个时辰也等不了吗?&rdqo;钟阳满面疑惑,并没介意刘焉的发怒,很是小心翼翼的问道。

    刘焉闻听一呆,随即眼前一黑,只觉的一股子闷气,蹭蹭的从小腹升起,待到了胸口处,就此盘旋不去。极度的愤懑之下,不由的一阵阵头晕目眩。气满填膺之际,但觉手脚俱皆一片冰凉。半响,勉力哆嗦着,抬手指向钟阳,口/唇颤动,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太欺负人!这厮如此无礼,跟自己百般抵赖不说,竟还咒自己活不过小半个时辰,他便真是仙界来人,难道便当我真杀不得他吗!

    刘焉身子摇晃,目中已是射出一片寒光。只要拍案喊人,将这无赖小子拿下。便在此时,却听那小无赖竟又自顾喃喃自语起来。

    刘焉初时并未在意,强自调理着胸口一团气息,待要等自己恢复过来,就喊人来将这小子绑了。到时候,诸般大刑伺候,看他还说是不说。就算不说,也要寸剐了这可恶的小厮,以报此番羞辱之仇。

    他自发着狠,钟阳那自语的话音儿,却渐渐听清楚了。只是等他听清楚后,不由的登时目瞪口呆,傻傻的看着钟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