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后。
“少爷!”,渐老的武哥恭敬地立在敞开的书房门前,门虽开着但他也不敢逾越半步。经过四年的学习训练傅残阳再不是那个可以随性对待的孩童,上位者的优越感让人忘却他十几岁的少年年龄,从谈吐到气质,从风格到态度,傅残阳都有了很大的变化,往哪里一站都会引起顶礼膜拜的注意。
“嗯!”,放下游戏手柄,傅残阳回到足有他一人宽的书桌前,学着教父威严的姿态,像模像样地端坐靠椅。
“怎么样?有消息了?”,身子自然地向前倾斜,傅残阳殷切地注视着武哥。
武哥抱歉地摇摇头,“对不起,少爷。还是查不到。”
“什么?查不到?四年了,四年,查了四年都查不出谁是我的小哥哥。”
“少爷赎罪!”
“为什么四年都查不到?我的人就这样没用吗?”,傅残阳猛地站起来,笑脸涨的通红,显然怒不可遏。
“少爷息怒,绝不是夫人留给您的人没用。夫人那般疼爱您怎么会留给您没用东西。”
提及母亲,傅残阳神色一变,温和如玉的微笑瞬间挂上嘴角,看的武哥一阵失神,太像夫人了,太像了。一样的高贵优雅,一样的雍容恬美,只是其中多了几份英气,几分男儿的豪情。
“少爷,属下查了这些年也觉得奇怪。我们不是没找到过线索,可每每我们要碰触到真相的时候,线索就会莫名其妙地消失。夫人的这些人,都是当年老爷送给夫人的嫁妆,每个人都是精英,夫人与世无争一直都是辰少爷代为管理,经过几代更替,可以说比当初老爷给的时候实力还要强很多。如果我们查不到只有两个原因,一个是这个人已经不存在了。”
“不会,绝不会!”,傅残阳打断武哥的话,怒目而视,我的小哥哥一定不会死,他要是不在了,只能是因为救我出了事。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第二个就是有比我们更厉害的人不希望我们找到答案,从中阻挠,否则不会查了这么久还没有结果。”
“武哥,你的意思我懂了。”,瞳孔渐渐聚焦,目光如有实质般盯着摆台照片里的中年男人,照片里男人搂着一个男孩,嘴角满足地上扬,配上身后暖洋洋的日光一派父慈子孝的幸福氛围。而那个男孩真是傅残阳。
“你们继续查,他要是敢伤害小哥哥,我绝对不会原谅他。”
“对了,进门看到墨言了吗?”,正讨论小哥哥的问题,傅残阳大脑突然一闪,想到了墨言,记得刚才他还在门口候着,可武哥进门时好像没看到他隐形一样的身影。
这四年墨言同傅残阳几乎如影随形,傅残阳上课他陪着,傅残阳吃饭他给布菜,傅残阳睡觉他给拿被子,傅残阳洗澡他给放水,傅残阳一切生活起居都烙上了墨言的痕迹,有一次墨言受罚伤势过重昏迷了三天,傅残阳几乎不知道该如何生活,三天都是浑浑噩噩。
四年,傅残阳变得宝石般越来越璀璨夺目,而墨言却变得越来越暗淡无华,有时候傅残阳觉得他像个透明人,他要是不想你知道,你就会像忽略空气一样自然地忽略他的纯在。可每当你需要他时,他就会在最恰当最好的时间出现,给你当时你最想要的。
“墨言?没看到他在啊!”
“他不在?去哪里了?”,傅残阳按响了呼叫器:“玲珑,来一下。”
没过多久,玲珑推门进来,“少爷,有什么吩咐!”
“墨言那?他去哪里了?”
“三十分钟前,傅爷让人来把墨言带走了。来着不善!”,玲珑回想那几个气势汹汹的大汉,心里就打鼓,难为墨言还敢和他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