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善?墨言这几天都和我在一起,没做什么错事啊?是又哪里惹到父亲了,抓他去出气,墨言这个傻子,叫了就去,不会告诉我一声啊!吃亏还没吃够……”,傅残阳边说,边大步往外走。走到玄关正好遇见进门的方哲。
“残阳,急急忙忙要干什么去?”,傅残阳上衣的口子都没扣全就要去穿鞋,方哲好奇地拉住他。
“去我父亲那里,墨言又被他叫去了。”
“又被叫去了?”,方哲蹙起眉头,“怎么了?为什么又被叫去了,去多久了?不会又要抬着回来吧!”,边跟着傅残阳疾步往外走,方哲边问个不停。这个教父叫去了,对墨言而言就跟阎王叫他一样,每次去都受不少吓人的伤回来。傅残阳闹过,理论过,服软过,可都没用。傅爷似乎对墨言特别有兴趣,总喜欢看他上演现代版红岩。
“等等,等等,紧急伤药你带没有?”,方哲停在步狼边上,手下打开傅残阳身边的医药箱,纱布,棉签,药品一顿乱飞。
“先别管那些,快点上来!”,傅残阳想到了一种墨言可能被叫去的理由,要是真的为了那件事,估计去晚了自己就要给墨言收尸了。他可以想象他父亲察觉那件事后暴怒的程度。傅残阳想到可能的情况,心怦怦的跳,不断催促已经把速度开到最大的步狼再快点。
墨言到教父别墅的时候,莫扎特正在门口等着他,看到他走近,莫扎特抱歉地说:“墨言,傅爷让你在这里跪候着。”
玄关同鞋架并排的位置正好留有可以跪下一个人的空位,墨言迟疑了一下,然后善意地还给莫扎特一个感谢的点头,最后屈膝像所有的夜卫一样挺拔地跪在教父家门口的玄关处。
莫扎特珍贵的地方,值得人尊重的地方就在于他对待每一个都像对待教父一般彬彬有礼,不会像其他人那样因为你是夜卫就轻视你,践踏你,也不会因为教父的好恶而疏离亲近某个人。他也许并不会雪中送炭,但他绝不会落井下石。正如现在,他会因为说出让墨言示众一般跪在玄关
接受来往人们异样眼光审视的话而表示歉意。
三十分钟前,傅天收到一份通告的传真,看后他的脸色阴沉的如同午夜无月的夜空。
“你们谁能告诉我书房的文件为什么会被人动了手脚而你们,负责我安全的人为什么会一点都不知道?”,傅天极力压制自己的火气,脸渐渐泛红。
下面站了两三排二十几个人,就想一个人都没有一样,鸦雀无声,傅天的声音消失,屋里就变的落针可闻,静的吓人。
谁都听得出来教父盛怒,谁敢在此时说话,别说他们一些小小卫士,就是帮内众位堂主长老也没有人敢贸然迎对教父的雷霆之怒。
“说!”,傅天拍案而起,音量被怒火提升了好几倍。
“教父息怒!”
“滚!”,傅天一脚踹开脚边的冥夜,“你也一样的废物!更罪不可赦!”
蓝宇进门正好看到这一幕,“这是怎么了,天?发这么大火。”
“这份文件!”,傅天使劲攥着手里的打印纸,“我前天拟好,昨天一早发出去,今天传回,结果竟然让人做了手脚,残阳被写在了沙漠对抗的名单上。有人擅入我的书房,动了我的文件这么大的事,他们这些人竟然一点不知道。”
“残阳被写进了沙漠对抗?”,蓝宇差点惊呼出来,这确实不是小事,“天,你先消消火。”
蓝宇在傅天傍边的沙发椅落座,“你们全体去找方堂主到刑堂领责,这样做事让人如何放心把教父的生命安全交托给你们。刑罚在原有基础上翻倍,说是我的意思。”
众人如蒙大赦般答应离开。
“蓝,你是特意来给他们解围的?这么帮他们,两倍惩罚就算了?这次对抗可不是儿戏,残阳有时出了什么差错,杀了他们都不够赎罪。”
“天——”
“你也知道杀了他们也没用还生气,再说这事也许就不关他们的事。这些人都是挑了又挑的,别人信不过你还不信老四吗?他们可都是老四玩死里训练过的,那个不是好手。这事怕是熟人做的,否者接近你的书房都是难事。”
傅天其实也知道自己是迁怒,他知道这事外人做不来。
“前天到你昨天一早把文件发出去,有谁来过?”
“残阳!”
“天,事情很明了了。我们这位大少爷想进你的书房谁敢拦着,他在书房里办事,又有谁敢偷看,就是心里知道有可能是残阳动的手脚,又有谁敢当你的面说出来。我估计刚才走的人,心里都很清楚就是没人说而以。”
“那墨言是干什么的,怎么能让他做这种事。”,傅天的怒火从一侧又迁怒到了另一侧,
“来人。”
“在!”,门外的卫士刷地出现在门口,躬身侍立。
“马上把墨言给我带来。”
卫士领命而去,蓝宇无奈地摇了摇头,关于残阳的事傅天就习惯的迁怒他人。
“天,不是追责的时候,还是想想能不能改变。和逸头说说,取消残阳的资格吧!”
“怎么可能?逸头的脾气你还不知道,通告给了我,就是板上钉钉,除非我们慕辰放弃这次参赛资格。”
“放弃?你有这样的想法?”,蓝宇担忧地盯着傅天的表情。沙漠对抗虽然只是世界顶尖黑道帮派之间年轻一代的比赛,可比赛结果会影响未来三年帮派在国际的地位,更重要的是这个结果是各帮派势力经济控制范围划分的标准。
“有这样的想法。多少年的丰盈都比不上我儿子的生命。”
“天,我理解。可是帮里不会同意的,本来你想让残阳做你的接班人,这个对抗他就应该代表慕辰参加,你不让他去,下面已经颇有微词。现在要是再因为残阳放弃比赛资格,你知道会是什么局面吗?”
傅天无力地跌坐进椅子,“那怎么办?难道我要让残阳去不成?”
蓝宇默不作声,这个问题他不会回答,更不能回答。
这时,莫扎特敲响房门,“傅爷,屠长老请见,人已经在客厅了。”
屠长老来干什么?傅天和蓝宇心神一震,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
“让他到书房来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