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母亲发怒,沈重阳深吸一口气,用缓和的语调说:“即使胭寒要离开沈家,也要保障她的安全。她这次是被人迷惑,离家出走,万一她在外边出了事,对我们沈家也不利,毕竟有很多人知道她是二少奶奶,出于对家族的考虑,我认为应该慎重对待。”
郑碧月沉默了。赶走谢胭寒是一定的,但要赶得她心服口服,像这样突然离开,而且下落不明,时间久了,难免留下后遗症。因此最好的法子,是当面与谢胭寒谈清楚,明码标价,给她一笔遣散费,一把结清,并且立下合约,永远不翻旧账,以免日后横生波澜。
郑碧月盘算一阵子,勉强点了点头。
她忽然想起什么,抬脸问:“你刚才说她这次离家出走,是被人迷惑――什么意思?”
沈重阳用眼角余光看了看邓菲。邓菲没有向郑碧月揭露“内幕”,郑碧月目前还不知道梁欢城与此事的关系,倘若她知道了,肯定更加愤怒,谢胭寒不仅搅得沈家鸡飞狗跳,更有可能使兄弟反目。因为那个邱令白步步紧逼,原想倚重梁欢城的,可是如果为了一个女人,使得沈家与梁家结了仇,后果不堪设想。
郑碧月见儿子没有回应,更是起疑,大声责问:“谢胭寒是被谁迷惑的?”
一旁的邓菲忙接口说:“婆婆,这事,我知道。”
沈重阳有些紧张。他是怕刺激母亲,万一弄出毛病,如何收拾?
邓菲并不看沈重阳,平静地对郑碧月说:“胭寒以前在大陆有个同学,两人关系暧昧,虽然没有发生过什么,可那个男孩始终对胭寒念念不忘。上次峤峤生了怪病,帮忙找药的,就是那个男孩。两人时常在网上联络,胭寒心思缭乱,也就不难理解。”
郑碧月用力拍了拍膝盖。“看看,谢胭寒是个什么货色,到处勾引男人!”
沈重阳无奈,却也松了口气,向邓菲投去一瞥,颇多赞赏。
邓菲不动声色,依然面对着郑碧月。
郑碧月又坐了一会儿,说:“我见见谢胭寒。”
沈重阳往卧室方向扫了一眼,说:“她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