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答应了玉箫和东方柏的事情,云悠自然不会食言,当即吩咐人告知东方柏,另外特意说了便是不能为正妻,也要给玉箫一个形同正妻的婚礼,东方柏在思量片刻之后答应下来,就这一是,玉箫心中感激云悠,特地跑到云悠跟前,下拜道谢,云悠一把扶起了她,轻声一叹,道:“傻丫头,不用这样,我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些了。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将她拉到手边,拍着她的手,两人相聚多事,现下即将分别,云悠心中真有些舍不得了,毕竟是到了这儿之后见到的第一个人哪,也是对自己很好的一个人,她慎重的叮嘱道:“往后若出了什么时候,不必瞒着,只管告诉我就是,横竖有我在一天,我定不会让你吃亏了的。”
云悠由始至终不相信东方柏,虽然从书上看到了他和杨莲亭的深情,可云悠并没有昏了头的只看到了这片深情,她同样看到了东方柏对几个妻妾的无情,她不想玉箫走上那样一条道路,奉献了一切之后被自己的丈夫杀死。
玉箫却哪能明白这些,轻轻地道:“他会好好待我的。”
见玉箫如此痴情模样,云悠只又摇头叹息了,不过可惜之余又有点佩服,难得她有这番深情,也是东方不败的福分了,他若能珍惜,或者对大家来说,也是一件幸事吧。
正在云悠为将来打算着的时候,两声敲门声响起,门口一个小丫鬟走进来说道:“夫人,东方香主送彩礼来了。”
云悠点了点头,吩咐人进来,一会儿一个小厮走了进来,那小厮看上去年纪尚幼,才十一二岁的模样,双手空空,他身后又跟着两个小厮,年龄稍大些,手上捧着许多东西,这让云悠暗暗称奇,怎么竟是一个小孩儿来了?
那小厮不慌不忙的走到云悠跟前,行了大礼,禀报道:“启禀夫人,东方香主吩咐属下给玉夫人送彩礼来了。”声音处于男孩子特有的变声器,有些沙哑,不过并不难听,云悠瞅了他一眼,问道:“你是东方香主身边什么人?叫什么名儿?”
那小厮大概没有料想到夫人会有此一问,略略抬头,一张小脸虽然稚嫩,却也有些男儿气概,两人目光一对视,小厮连忙低下了头,答道:“属下是东方香主府上主管,姓杨名莲亭。”
“杨莲亭?”云悠失声叫了出来。
“是!”杨莲亭恭谦的应道,云悠心中的惊讶却无以复加,看着面前这个还算清秀的男孩,她心中说不出的滋味。
一旁的玉箫轻叫了云悠一声,云悠唔了一声,又将视线转移到杨莲亭身上,吩咐他将东方不败对于这场婚礼的如何安排一一说来。
杨莲亭应了一声,他口齿便及,说话时捎带了些溜须拍马的言语,云悠不得不承认,听着这个人是说话,却是会产生满足感,一席话听完,云悠指出其中几个不足之处,让他转告东方不败,这也是为高位者的权术,不管东方不败的安排如何周密妥当,身为教主夫人的云悠不能完完全全的赞同,挑出一些无伤大雅的小毛病,便能显得整件事情还是在自己的控制之下,做了这么几年的教主夫人,在任我行的熏陶之下,对于权术的运用,她是日渐成熟了。
杨莲亭下去之后,云悠的眉头才深深蹙起,没有见到之后东方不败篡位的相关人员之时,她还能镇定,可一见杨莲亭,她又想起了那几年之后可能发生的教主之位争斗,轻轻叹息,忧虑再次上了心头。
玉箫不解云悠为何又忧愁起来,只当她对杨莲亭没有什么好印象,既然是自己夫君身边的人,她总要说上几句好话的:“这杨莲亭是东方香主很早就结实的人,两人是一同上黑木崖的,东方香主比杨莲亭大了十多岁,从来便想兄长那样照顾他,杨莲亭看着年纪小,却也将东方香主府中之事打理的井井有条。”
云悠点点头,心中恍然,东方不败在练了葵花宝典之后,改变容貌,必定羞于见人,也只有十分亲近之人方才有机会接近他,因而杨莲亭不可能当真只是教中的一个不起眼的小厮,那样如何接近?若是从小熟识,关系又好,那自然不同了。
由于杨莲亭的出现,刺激了云悠对后面东方不败篡位之事的忧虑,接下来的几天她竟然噩梦连连,一会儿梦到任我行满身是血的被关在黑牢之中,一会儿梦到东方不败一身不男不女妆容,手中绣花针向她和逍遥刺来,每每做梦梦到这情形,她总是惊叫一声从梦中醒来,却已然是满身大汗,清冷月光照在窗前,显得有点阴森。
一旁的任我行早就被她的喊叫惊醒,将她搂在怀中,好生安抚着,温暖的怀抱给了云悠安慰与安全感,她反手搂住任我行健壮的腰部,仿佛只有这样,方才能抑制住自己内心的恐惧。
“这些天你究竟是怎么?”任我行轻轻拍着云悠的后背,像是在哄一个受了惊的孩子,“我不早就同你说过了,日月神教在我的控制之下,谁都不能伤害到你们母子的,还在担心些什么?”两人独处之时,任我行褪去了一身冰冷伪装,声音低柔,让云悠心安,云悠贪恋温暖的小脸在任我行的怀中蹭了几蹭:“我就是害怕,世事无常,谁又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最可怕的是知道即将发什么还阻止不了,可这话她不知要如何说起。
“既然世事无常,那又何必想这么多呢?”任我行宽慰着云悠,“乖乖的睡吧,有天大的事情都有本座给你挡着。”任我行说着话,手掌贴在云悠的后心,灌输了一些内力过去,暖暖的气流在云悠体内缓缓流动,云悠精神一振,体内舒服了许多。
任我行又轻轻一指,点了云悠的昏睡穴,将她安置在床上,总算让云悠睡了过去,任我行看着云悠沉睡着的温和小脸,宠溺的在她脸上轻抚一下,眼中若有所思,良久,在云悠额头轻吻一下,也安睡了。
如是几天,云悠的精神变得恍恍惚惚的,任我行怕长此以往云悠身体受不住,便招来了教中大夫给云悠瞧瞧,暂且补补身子,那大夫把脉之后,立即对着任我行一拜,道:“恭喜教主,夫人已经怀孕两个月了,因此才会精神不济,并无大碍。”
这句话带给云悠一些精神头,脸上终于有了些笑容,任我行自然也是高兴,但他素来不会在教众跟前表露感情,吩咐那大夫下去之后,才一把将云悠搂进了怀中。</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