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夫一走,任我行就将云悠搂进了怀中,脸上喜悦之情一览无遗,云悠也是心中欢喜,不过前些天一直烦恼着的事情哪儿就能在这一会儿的功夫中消失无形呢?深深锁着的眉头还没有打开,依旧皱得极紧。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
任我行宽厚温暖的手掌抚上了云悠的眉间,来回抚摸几下,道:“不许再有烦恼的事儿了,纵然是天塌下来,也有本座给你撑着,你现在要做的是帮本座安安心心的生下孩子,知道吗?”霸道的语气中带着深深的宠溺。
云悠不语,将头轻轻倚靠在任我行宽大的胸膛中,贪婪的从任我行身上吸取着温暖,渐渐心情平复下来,任我行轻拍着她,哄着她睡着了,却并不离开,只是看着她绝世的容颜,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触碰她那兀自皱着的眉头,这小丫头,这些天来再也没有往昔的无忧无虑的样子了,难道就是为了那个东方柏?任我行突然觉得很可笑,难道这小丫头就这么肯定自己不及别人吗?那东方柏练武虽然用功,但要在短时间内赶上自己,那是不可能的,更何况自己也非武功驻足不前,真不知道这小丫头在担心什么,只是为了她所说的第六感觉吗?任我行一笑,不再多想,吩咐玉箫好生伺候着。
当云悠一觉醒来的时候,任我行已经离开了,云悠撑着身子起来,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怀孕比上次要辛苦得多,感觉好累,玉箫忙过来伺候着,又将安胎药端到云悠手中,练武之人对自己身子自来十分敏感,此刻的云悠自然是如此,她知道现在自己身体虚弱得很,也不再挑剔药是否好喝了,一口喝干,这让玉箫一笑,小姐现在好乖,不过小姐这次怀孕看上去好辛苦呀!玉箫拧了拧眉头,心中突然生出一个念头,想了好一会儿,一咬牙,下定决心,道:“小姐,奴婢……奴婢不成亲了。”
“怎么?”云悠一愣。
玉箫看着云悠的肚子,说道:“奴婢等小姐生了之后再……再成亲吧,奴婢不急的。”
云悠被她最后一句话逗乐了,扑哧一笑,道:“你不急,可不代表旁人就不着急吧?”
“小姐说什么呢?”玉箫的脸立刻红了。
云悠拍了拍玉箫的手背,道:“真是个傻丫头,我不过是怀孕,哪儿就用得着你这样了?再说那东方香主已经在布置婚礼了,且又已发了请帖,哪能说不成亲就不成亲的?”
玉箫还要再说,云悠笑道:“好了好了,便是你成了亲,也能经常回来瞧瞧我的,不是吗?只怕你到时候自己都不想回来呢!”
“小姐又取笑我了。”玉箫红着脸,可心头却是甜丝丝的,这样甜美的笑容让知道后事的云悠突然产生了一股悲哀,她心中说道:“玉箫,希望你永远能有这样幸福的笑容。”可并不是没一个人都有云悠这般运气,能有一个宠她爱她的夫君,若云悠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或许今时今日的她不管如何,也要拆散了这番孽缘。
由于云悠的催促,玉箫在一个月之后就进了东方柏的府门,新婚燕尔,倒也相处得很好,只是她挂念着云悠,总时不时的上黑木崖来陪伴,对于她的这番举动,云悠自然十分感动,又有点愧疚,毕竟玉箫现在是新婚哪,劝了几回,她也不听,只得罢了。
其实玉箫也是担心,联想上次云悠怀孕,那就跟没事儿人似的,可这次云悠一怀孕之后,整个人就消瘦下去了,甚至走几步路就累得紧,新来的小丫鬟哪有玉箫那般贴心周到?玉箫放心不下,虽然成亲,却也要前来服侍的。
云悠自然也知道自己的身子,担心之余,又有些黯然神伤,原著中并没有提到过任我行的夫人,自己看书之时还曾私下里揣测,大概是难产而死了,难道现在是要一语成谶了吗?她轻轻抚上肚子,是不是胎儿降生之时,就是自己大限之日?
只要想到这个,云悠救不自禁的垮下脸来,前翻东方不败的出现已经让她担心得很了,现在又平添了一桩心事,真是不顺哪。
任我行对云悠的心事并不了解,只宽慰了几句,也想不出什么来了,同为后世前来的逍遥却知道云悠的担心,见她担心,拧起眉头说道:“那不过是一本小说,未必就是修改不了的事情,我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小小的模样说着老气横秋的话,若在平时,云悠定是要捏着他的脸好好的嘲笑一番,可现在的她没有这番心情了,只是目光再逍遥身上扫了一圈之后,又趴在了桌子上,半晌没有言语。
逍遥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同在异乡为异客,他不想这个和自己有着共同语言的人这么快就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逍遥!”云悠低低呼唤一声,逍遥嗯了一声,看上去爱理不理,但耳朵已经竖起,将云悠的任何一句话都记在心头,云悠低声道:“我想求你一件事儿,你答应我,好吗?”
“不答应!”逍遥拒绝得很干脆,目光移到了别处,不与云悠对视,他不想面对云悠类似于嘱咐遗嘱的口吻。
“逍遥,你是个坏孩子。”云悠嘴角洋溢起一丝笑来,笑容之中带着苦涩,“你不答应也成,只是听我把话说完吧。”
“我不听!”一向镇定得近乎冷漠的逍遥突然跳了起来,像是一个和家长闹别扭的孩子一样,将耳朵捂了起来,这个样子的逍遥让云悠感觉到像一个真正的孩子,她微微一笑,就像是没有看见逍遥的这个动作,继续说道:“如果我出了什么事儿,我希望你能救他,还有救你的妹妹。”云悠的手抚上了肚子,她又往逍遥那边看了一眼,见他还是捂着耳朵,微笑道:“我知道你在听我说话,我就把他们托付给你了,你一定可以的,是不是?”
逍遥渐渐放下了原本捂着耳朵的手,低头没有说话。
“逍遥……”云悠低声呼唤着,伸手抓住了逍遥的手掌,婴儿的肌肤滑腻细嫩,却有一种冰凉,甚至还有冷汗,“我能拜托的只有你一个了。”云悠鼻子一酸,眼眶红了。
逍遥抬眼看着云悠,往昔风云不惊的眼眸中多了一丝伤感,他小手用劲儿,捏了捏云悠的手掌,道:“你不是很想知道我的来历吗?如果你不死,我就告诉你。”
这句话若从前云悠听了,肯定兴奋,毕竟她早就想知道逍遥的前世身份了,只是现下,她已经没有这番探究之心了,淡淡笑道:“其实既然已经来到这儿了,往昔如何,又有什么重要的,你便不告诉我,我也觉不勉强,只是,我拜托你的事儿你可要记得才好呀!”
逍遥别过了头去,良久不语,云悠也不说话,与逍遥相处一年多,她知道他看上去虽然冷冷的,但对任我行、对自己,却有着深厚感情,自己真出了意外,他不会眼睁睁看着任我行夺位被囚,这也就让云悠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