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倒V)

目录:南竹| 作者:濯炎| 类别:都市言情

    (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    原来,齐澜的身份竟是此般。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然,即为皇亲国戚,便是旁系,也不该徒有将军之称。怎地,也该封侯加爵才是。

    南竹虽不点破,但齐澜已自他眼底看出了几番,不由笑道:“竹儿以为,我会看重那些吗?竹儿又以为,若如有此身份,今日还会有我这手握三十万兵马的上将军吗?”

    是啊,如果齐澜有那层身份,怕是皇帝不欲除之,亦不会交付兵权。更别提那有心之人,太子、皇后之流,不加刁难,不将人往死里打压,自是不能。

    南竹无声一叹,手中突地传来热度,微微抬头,望进齐澜那双漆黑如墨的眸中。心底一动,反手悄然回握。

    能将此事告诉自己,齐澜这人,自己如何能不帮。且莫说心头那若有似无的悸动,但就为一知己友人,便是值得。

    “竹儿,我要你好好的,好好等我回来。”

    那手上的力度渐渐加大,握着略显冰凉的手,就像是要镶入肉中。

    南竹突然想问,为何对自己这样上心?然转念间又已作罢。

    他怎的就忘了,齐澜与自己不算陌生。

    子奕,那名少年的性子,向来大咧。曾几何时,跟随自己身侧之时,依稀记得那爱慕的目光。可现今,自己已不再是青衣。只不过,记忆恢复那日,点滴的行为举止,流露出往日我身影,自是无法避免。

    或许吸引他的是与青衣间或相似的点滴,举手投足间的那份感觉。但南竹始终信着,除却这些,齐澜总是别有心思。

    如同自己一般尚有迷茫,彷徨不定,无可捉摸。

    不过,唯那心思是向着自己,便足矣。

    人与人相交之始,皆是如此啊。

    想到此处,不禁心底豁然开朗。待那人握着的手一松,南竹借机双手一伸,就着便利,近身环住了对方腰身。

    感到齐澜整个人一僵,唇边不由泛出一丝狡黠的笑来。

    堂堂上将军,竟被自己逮住了这般尴尬的窘状,如何想来,皆是令人心头乐意。

    “调皮。”

    齐澜瞥见那笑,不由放松了紧绷的身体,笑意染及眼底。

    只怪这是南竹第一次如此主动,意为,怀里这特别的少年,终也并非对自己毫不动心吗?

    单就这番所想,齐澜心里就一阵欢喜。后又摇头叹息,自己何时成了此版毛糙的性子,当真不可取、不可取啊。

    话虽如此在心头说与自己听,表面倒也未表现出一点不悦。反而一手伸着揽了人,另一手抚上对方的墨发。

    心头一动,那大掌流窜过南竹头上木簪,那一头长发顷刻泻下,惊了怀中人,亦惊了他自己。

    齐澜直直的看着南竹,往日的清淡之气衬着满头墨发,风轻扬而拂人面颊,心底竟升起一股燥热。

    怀中之人微微抬头,那双清澈的眼底带着些许疑惑不解。眼神无何不妥,但偏生就是在齐澜心底一阵撩拨,瓦解着他的自制。

    终究,风过无痕,带起那股清淡至极的药香,也燎起齐澜心底那无法平息的欲-火。

    带着人飞身疾奔,南竹不及回神,须臾已俩人双双落定。

    环顾四周,是自己熟悉之地。入宫以来,此处便是自己的居所。身旁那搂着自己的人喘息着,不同以往的沉重,似还有些隐忍之意。

    南竹心里一惊,忙探过手搭上对方手腕。

    莫非是毒发?

    然,那平缓有力的脉搏,并无任何异常。南竹心底稍稍一松,突就被人一拉进了屋。

    “砰”

    门合的有力,几乎同时,下颚被人一把抬起。

    南竹看着近在咫尺的齐澜,那双本就深邃的眼,此时染上了不可窥视的意味,无法捉摸,叫人心慌。

    “竹儿,我想要你。”

    低沉的嗓音,与往日有所不同。虽则依然不容置疑,却多了份浓浓的情-欲与征询。

    不想勉强,故而有此问。若眼前人当真不愿,齐澜自认还不会枉顾强上。

    南竹心底窘迫,第一次觉得有些无助。昔日并非未曾有过床地之事,只不过时隔两世,又厉逢巨变,心境已然大不相同。

    本想着与齐澜相处一段,慢慢交心,却不料此人今日会突然有此要求。心下当真不知作何回应。

    他不是推拒,也并不在意。只是若要心甘情愿答应,还真做不到。毕竟,往事虽释,却依旧有那身影纠缠在心,一时无法挥洒而去。

    一朝背叛,又岂是能轻易再敞心胸的。

    垂下头去,南竹不答,只是面容上的表情淡了几分。木然的立在那里,齐澜却看出了他的不愿。

    心高气傲如他,何时想要之人还需征问一番的?何况身居高位,他日又必定是新皇助肋,权倾一方。谁人不愿与他攀亲带故,谁人不愿他亲睐一番?倒是眼前的人,过去是小厮时便是如此,如今跟了自己许久,又入得宫中受到赏识,却依旧如昔。

    一时之间无所动,俩相静立。最后,终是在一声叹息中化解了尴尬。

    “南竹,终究是有那日的。待我回来,便由不得你拒绝了。”

    言下之意,今日便算作罢,他日是真不容抗拒了。

    然南竹听闻,却是笑了。

    齐澜,是真将自己放到心里去了。这人身份脾性,自己怎地不知。当日他将自己买下,与自己初见之时,便是咄咄相逼,毫不留情。

    如今能这般待自己,算是得幸了。

    当下心里动容,那面上亦不再清冷,对齐澜露出笑来。

    齐澜刚平息欲-念,哪知这厮竟几次三番撩拨,当下奈何不得亦恨不得。只能将人一把提起,挂在自己身上倾身便吻了上去。

    不同那日在屋瓦上的厮磨温情,这一吻即霸道又强势,透露了齐澜本身的性子。南竹倒也顺从,放柔了身体,任那人在自己口中肆虐。

    直到呼吸不稳,额头渗汗,那人才稍稍放开自己,将自己困在自己双臂之间。

    齐澜见那红肿的双唇,那心头稍缓的欲-望竟又滋生起来。这反反复复如何是好?怕是下一刻就破了自己的承诺,将人压到床上肆意妄为一番。

    及时退开几步,避开眼去不看南竹。

    “厉。”

    只一声,一道人影无声无息出现在屋中。

    来人屈膝而跪,低头应声:“属下在。”

    “我不在的日子,替我照顾竹儿。”话说到此,不免看了看南竹。只见对方面目淡然,倒并未被齐厉的出现而惊吓到分毫。

    齐澜笑意更深,他看中的人,果然与众不同。明明手无缚鸡之力,却心细胆大胜于常人。

    “主子三思,恕属下无法答应。”

    第一次,齐厉在齐澜的命令下回答了“是”以为的其他字。

    齐澜不恼,他明白齐厉的为人,亦明白他在想什么。故而只是一叹道:“厉,你跟着我多久了?”

    “承主子不弃,属下自被主子所救,入府追随至今,已是八年。”齐厉一板一眼的回答。

    八年,果然是许久了。齐澜看着忠心的属下,心底更是放心:“八年来,作为暗卫,你确实出色之极。故而如今,我将重要之人托付与你,希望你莫要叫我失望。”

    猛地抬头,齐厉不可思议的看着齐澜,继而惊慌、迷茫、恍然大悟。最后匆忙低下头去,不敢再有所逾矩。

    “属下……”话才开头,便叫人断了去。

    “他对我有多重要,别人不知,你却该知道。我何曾让你如此忠心保护一人?何曾让我忠心耿耿的属下,去追随一个外人?”齐澜话音平缓,但那跪着之人却听得句句心惊。

    “日后,他便是你主子。厉,却了你的齐姓,跟着他吧。”齐澜面色淡然,“往后,他在你在,他死你也不必活于世上。”

    南竹站在一旁,本来淡然的面容上双眉一蹙,尚来不及劝阻,那跪在地上之人“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便冲自己瞧来。

    那眼底的忠诚让南竹无法拒看,善意的回以一笑,但听那人唤了声主子,人便又朝自己磕了头。

    也不看他,南竹反是看向齐澜,眼底流露些许不满。

    “怎么?”齐澜轻笑:“呵呵,竹儿有何不满?厉已是你的人,若是不满,也该听你之命。”

    南竹走到桌边,抬笔在纸上刷刷写下几行字,折返那跪在地上的厉身前,蹲了下去。

    厉心惊,跪着向后退了几步。但见一纤细白手递来一纸,其上字迹透着隐隐的刚毅。不由跟着将那字句看完。

    齐厉还是齐厉,南竹日后还望多指教。既奉我为主,那便该听我的。日后你我,不分主仆,只是朋友。厉也不再是暗卫,便大大方方站于阳光下,又何妨。

    心底为此撼动,厉双眼涩然。大丈夫泪不轻弹,然如今眼前之人,却是叫厉常冷厉之心,无不动容。

    “……厉,谢过主上。”齐厉又是重重磕下头去,却被人抬手阻止。

    南竹拉着人站起,再求助般看向一旁环臂而立的齐澜。看看这人,总喜欢在旁看乐子,如今,竟连自己也成了他的乐子不是?

    “既然你主子不介意你的齐姓,那便留着吧。只是不当暗卫之事,日后再提。如今时局不稳,不好让人大摇大摆守在你身侧。竹儿,可好?”

    这后半句是对南竹说的,见南竹犹豫不过片刻,便点了点头。齐澜心里柔软,挥了挥手,遣了厉退避。

    “如此有人在你身侧,我也放心。”

    南竹听闻,也是窝心。继而想到什么事,脸色一变。抬手在纸上写下:当日替大人购药,制作那药丸数量不多,此时怕是不够用了。大人的毒,必须解得彻底才好。

    齐澜见状,知是南竹关心自己,虽是有苦难言,却依旧安慰道:“明日我便要准备动身,我的身子我还清楚,这毒拖上一拖还不碍事。待大局定下,便让你这医仙弟子替我解了去,可好?”

    南竹虽不愿他带着那毒犯险而去,却是知道解毒耽误时辰,更非一日就解。他身负重任,自然是不能耽搁的。

    无奈之下只能点头,又想到自己的嗓子,不由耐着性子写下:待大人回来,南竹定治好大人的毒。

    还会给你一个惊喜。

    只是这一句,南竹未曾写下,压在了心底。而所写的却是另外一句:南竹替大人准备些药,每日一次,能抑制大人体内之毒。

    齐澜不好拒绝,点头而笑。

    “南大人是否在?”

    屋外突然响起询问声,齐澜一挑眉,看着南竹狼狈的模样。之前与自己的百般**,一头青丝尚为梳理,衣襟尽是凌乱。

    此番模样不细看还好,齐澜有心看来,却是心悸难耐。又想到屋外的人,不由气不打一处来。

    推了门走出去,反手便将那门合上。屋外之人一见出门之人,震惊之余慌忙跪□去。

    “不知将军在此,属下乃禁卫军白轩,奉太子殿下之命,请南大人前往霖殿。”

    齐澜眯起了眼,本就气势迫人,此刻更是毫无保留施压。地上那名唤白轩的禁卫军的身子突然又沉下几分,整一人跪伏在地上,动弹不得。

    “竹儿,可好了?”视线盯着身前趴伏之人,声音却是轻柔的问着屋中之人。

    只听那屋中一阵细琐声响,再间歇,门边“咿呀”一声打开。

    缓缓走到齐澜身侧,一手不着痕迹的扯了扯齐澜的衣袖。

    齐澜侧目,见南竹已整理好一身凌乱,唇一勾,顷刻间迫人气势收敛大半。抬头轻一整南竹胸前衣襟,朝那地上之人道:“去回禀吧,就说南大人这就前往。”

    白轩一点头,领命而去。走前,似是鼓足了勇气,侧目往后瞥去。不料与那双冷厉的如鹰般的眼对个正着,心底一慌,竟是再也不敢多加窥探。

    如此迫人之势,也唯有东霖上将齐澜才有。比之自家主子,有过之而无不及。难怪主上不允许楼中上下轻举妄动,以如今杀手楼的能耐,对上此齐澜,无疑以卵击石。

    心底怅然,却又忧心。主子让自己送出的铜牌,至今尚未完成所托。那跟在南竹身边的黑衣人,亦是不凡。

    看来自己这番混入宫中,想要得手,也不容易。

    许是因为皇帝醒来,明日便要离开上京。此刻的齐澜一反常态,非但没有避嫌,在听闻太子传令后,反而与南竹一同前往。

    霖殿之外,俩人相继参见。

    不久,一名太监迎身前来。恭敬朝俩人行礼:“两位大人随我来。”

    “有劳公公。”齐澜认得,那是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皇帝卧病期间,他亦守在一旁,对宫中之事,风吹草动,皆能一一记下,向老皇帝禀告。

    当日之所以敢在朝堂上当众与钟家对峙,也是因得公公在皇帝身旁早就提及钟家之事。

    有恃无恐,方敢大声说话。齐澜也不是傻子,精打细算步步为营,自是懂得。

    如此说来,这公公也算做是三殿下的人。

    “公公,皇上身子如何?”

    “回大人,皇上醒来,身子还虚着,南大人前去,凡事说得五分足是最好了。”

    齐澜听了一挑眉,看向身侧的南竹,眼底分明在问:皇帝醒来,倒是不知你与他已经聊上?

    南竹回以一笑,淡淡的一如寻常。但齐澜却读懂了里头的意思,那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也不恼,但听那公公又开口:“南大人好本事,能让皇上醒来。想必,此次皇上定然会大大赏赐。”

    公公知道南竹口不能言,故而说这话时,面色带笑的看向他。

    南竹摇了摇头,却是谦虚的意味更多。

    不时,俩人已入了外殿。这才发现霖殿里还有好些人,连着几位朝廷重臣,还有几位不常露面的王爷,都在场中。

    见了齐澜,有些人拱手行礼,有些人则淡淡点头。齐澜双目一扫,冲着几位衣着绛紫的华贵男人一揖。

    那几位不是别人,正是当场皇帝几位在京城分爵的王爷。

    “齐将军好久不见。”

    齐澜见一人冲自己走来,脸色不变,只是恭敬的回道:“巽王,确实好久不见。”这巽王乃当今皇帝最小的弟弟,如今,也不过而立之年。与自己的岁数相差无几,自然昔日的交情多了几分。

    “我刚从各地游历归来,却未料到皇兄除了这些个事。”巽王目光一转,看向齐澜身侧之人:“南大人,多亏了你妙手回春。”

    南竹诚惶诚恐,退后几步忙弯下腰不敢抬起。

    虽则有齐澜在身边,但该做的表面功夫,定是不能随便落下。

    “大人无需多礼,快些个进去吧。侄儿们在里头定是待的心急了。”

    从巽王脸上看不出任何异常,他一径笑着,向来是位斯文儒雅之人。只不过,皇家的人,怎地都不能以表象而论,南竹不及细想,便被那公公领着往里殿走。

    “齐大人,不如留下与本王聊聊。”见齐澜想要举步跟上,巽王轻轻往左一步,拦了对方去路。

    齐澜心里一沉,却没有鲁莽。“王爷,闲聊之事不急于一时,此刻臣担心皇上安危,便在此等候吧。”

    言罢,往一旁一站,便再也没了声音。而不知是有意无意,他站的位置,恰好离那通往里殿的走廊甚近。

    若是武功修为高超之人,宁心静气,想要听得里殿之事,并非半句不能。

    “齐将军,你往这一站,可把我给比下去了。”

    这熟悉调侃的声音一起,齐澜才发现身侧所站之人不是他人,正是如今皇上身边的红人徐斯。

    “徐大人此言差矣,为人之臣,只要忠君便可。攀比之流,实非可取,莫要再说了。”齐澜这古板性子,也算在朝中出了名。会说出此番话,众人一点儿也不稀奇,只除了齐澜自己心底无奈与那徐斯眼底闪过的狡黠。

    “将军说的是,是徐斯粗浅了。”

    至此,俩人不再多言,纷纷站定,只等里头的风云变幻。

    </li>

    <li style="font-size: 12px; color: #009900;"><hr size="1"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去剪头发做护理,回家累的往床上一趴,呼呼就睡死了= =!没办法,一星期就这么两天休息日。哎……

    2

    明天会有三更。今天继续码字。</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