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郎走了,简旭有些后悔,怎么就没问问小扣,也应该与他说说自己和江小扣的事,别等人家的哥哥知道了,说我不负责,再铸一把枪,过来挑了我。
可是,若说,又怎么说呢,难道与江小郎说:你妹子,被我睡了,咱现在是一家人,不许杀我,然后我也不杀你,大家一团和气。
还是懊恼,忽然听麟儿在里面哇哩哇啦的,不知说什么,忘了这个小家伙,急忙想往里跑,跑是跑不动了,腿还是软,扶着墙走着来到屋里,只见麟儿对着昏迷的冷夕雪在那里喊,大概是想唤醒她。
简旭把麟儿抱起,逐个的去看自己的人,真是一个都不少,全部迷倒。糟糕的是赛诸葛也被迷倒,自己也不懂怎样去弄醒他们,对,灌凉水,浇凉水,总之是把他们激醒,都这样睡,再有恶人来,怕自己难以应付。
想起恶人,又想起屋子里的那两位,被自己打了喷血,不知还在不在,若在,也好抓了事后审问,回去一看,早已逃之夭夭,留下地上的斑斑血迹。
麟儿对着地上的血迹哇啦哇啦的喊了几句,简旭笑:“儿子,才发现你原来这么帅,这还真像我。”
得去救人,把麟儿放下,提着木桶,有些吃力,还好院中有井,汲水可用,来到井边,摇动辘轳,把木桶挂上,再摇到井里,觉得可以了,又慢慢往上摇,费了好大的气力,心说这辘轳好重,大概是自己体虚所至。
把辘轳摇了上来,再去把辘轳上挂着的木桶提了出来,然后一点点挪动,好容易到了门口,却“妈呀”一声叫,吓的把木桶丢掉,水洒了一地,原来,在木桶里,水上面,卧着一只巨大的蛤蟆,有多大,足有一个木桶的口那么大,这样的一个家伙,简旭第一次看见,所以吓了一跳。摸摸自己胸口,稳稳神,再去看那蛤蟆,通体金黄,而且那金黄都是透明的。
简旭看的傻了,就想去叫众人来看,忽然想起大家都在那里昏迷呢,急忙再去汲水,说来也怪,这次他竟然有了力气,呼呼跑着,提了几桶水,哗,哗,哗,也不用瓢,径直用木桶去倒,往那些人身上浇,逐个浇遍。
累的简旭坐下来喘气,麟儿在一边踩水玩。
“我怎么湿漉漉的?”麻六第一个醒来,再看看大家,惨都是像从水里刚刚捞起一般,浑身上下都是湿透,一站起,顺着头发往下淌水,个个狼狈不堪。
简旭见状,突然哈哈大笑,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也哈哈大笑起来。
冷夕雪醒来,喊着麟儿,麟儿便噔噔的跑了过去。
红姑就不懂了,本来她是打算找赛诸葛的,谁知刚出房门,就被人捂住口鼻,然后就昏迷过去。
大家再看看院子里的那些尸体,都知道刚刚定是一场恶战。昏迷之中的人,除了伊风,没有看到打斗的场面,刺客还没有到,大家都突然的就昏迷过去,所以,看到这样的状况,都不觉吃惊。
“老大,你太厉害了,一个人打了这么多。”麻六既是佩服又是拍马屁。
简旭道:“不是我,是江小郎。”
众人不懂,看向简旭,简旭忽然想起那个巨大的蛤蟆,说道:“一会儿再和你们讲,现在去看一样东西。”
来到院子里,却发现那蛤蟆没了,简旭又在各处找,麻六提着灯笼,简旭不说,麻六还以为找什么宝贝,可还是没有看到那蛤蟆。
作罢,回到屋子里,简旭一说,麻六差点没再次昏倒,“老大,大半夜的,你竟然找一只蛤蟆,很稀奇吗,在我老家,每年夏天很多很多,特别是刚下过雨,呱呱的叫,你竟然,你竟然……”他对简旭的做法都不知用什么来表达幼稚。
“哎呀六儿,你哪知道,那蛤蟆有盆那么大,是超级蛤蟆,而且身上全是金色,还是透明的,我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奇怪的蛤蟆。”简旭道。
赛诸葛“噗通”一声跪在简旭面前,把简旭吓的跳了起来:“二先生,你还迷糊呢,这又不是上朝,你跪什么?”急忙把他扶起。
赛诸葛又抱拳,很是激动的样子,“主子,这是金蟾啊,是吉相啊,是有仙人相帮,主子不用太久,必定心想事成。”
简旭看着赛诸葛,看他眉开眼笑的,真的假的,不过一只蛤蟆而已,但想想那蛤蟆却是与众不同,难道真有仙人相帮,助我摆平江小郎?急忙问道:“二先生,你说说这金蟾是怎么回事,我就只是……反正你说说。”他想说,就只是在现代的时候,在很多老板的桌子上看到过金蟾的摆设,只知道它能招财,不知道还有其他的说法。
赛诸葛道:“刘海戏金蟾的故事大家一定知道,据说这金蟾不仅仅能招财,还能旺运,助人成就各种好事,主子在井里打上一只金蟾,金蟾亦修炼成仙,如今出来与主子相见,当然是吉相了。”
麻六在一边道:“他够好了,当了老大,一个加强连的女人,会了那么多功夫,那金蟾想帮,也应该帮帮我这样的人。”他心想,我这样的人,地位没有,功夫不会,找了个女人,还爱答不理,郁闷。
简旭笑道:“玩笑,玩笑,二先生你开玩笑还这样郑重,好了,我们来谈谈正事,为什么都迷糊了?”对金蟾的故事,简旭觉得只不过是传说,而且自己打江小郎,也不是什么登天难事,需请仙人帮忙。
话题一转,薛三好首先道:“就奇怪了,我们大家怎么都昏倒了,这刺客太厉害了。”
麻六又想起了院子里的那些人,还是追问简旭,“那些人,是你杀的?”他心里想,我无缘无故的杀了个人,若是这些人都是简旭杀的,我的心里就平衡了。
简旭道:“说了是江小郎。”
赛诸葛问:“江小郎也来了?”
简旭道:“我也没有想到,只以为能把那些人招来呢。”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旁边的人听不明白,简旭道:“我就把整个故事讲一下。”
原来,昨日一场大火,把简旭真的烧病了,他想起诸多往事,觉得因为自己而伤害了很多人,有些上火,再加上夜里救火忙了一身汗,受了点风寒,所以就觉得不舒服,睡之前赛诸葛给他看了,知道他只是急火攻心,外加着凉,因为身边没有多少药材,赛诸葛就想送简旭去县城,简旭不肯,赛诸葛就着急,“若是主子病的消息传出去,被那些逆人知道,会趁机来袭。”
他这是担心,谁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简旭闻听此言,忽然大喜,告诉赛诸葛,咱何不将计就计,我真病也好,假病也罢,就以此为由,引出那些逆人。
于是,派齐小宝去县城抓药,简旭知道,那些逆人一直都在暗中监视他们这些人,当然也不会放过齐小宝,所以,就让赛诸葛把给自己开的那个方子写的严重些,是危及生命的那种,上面写的药都是救命的药。
齐小宝并不知情,原本是打算,齐小宝在县城抓了药,那些人一定会去药房索取那药方,谁知,路遇险境,方子被劫,这倒是简旭没有料到的,那些人以为简旭得了重症,果然夜里来偷袭。
简旭这条计策,引来多方袭击,只是他没有料到,江小郎也会来,并且救了麟儿。而另外的两方,又是谁呢?一方要杀麟儿,一方要救麟儿,这个小小的麟儿,惹来这么多人,看来,必须查清,保证麟儿的安全,无论他是不是新皇的儿子,他都是个无辜的孩子。
退了众人,简旭把赛诸葛留下,对众人无故迷倒,简旭有些费解,对两方面的敌人,他也不是很清晰,想问一下赛诸葛的看法。
赛诸葛分析道:“要杀麟儿的人,那是认定他是皇子,对付麟儿,就是对付你主子,他们杀麟儿,是想斩草除根,这样狠,这样想的人,就是要和主子争龙椅的人,那么举目观看,现在谁和主子争位呢?不是李太后就是原来的阎贵妃,李太后想把自己的儿子扶上皇位,而阎贵妃,更应该有此想法。”
简旭不住的点头,到现在,赏杀令解除,还是没有解除自己的危险,这个位子,真的具有这么大的诱惑力?
“那么保护麟儿的另一方是谁?看样子他们是想把麟儿抢走。”简旭又问。
赛诸葛思索片刻道:“抢麟儿能做什么,他不过是个牙牙学语的孩子,唯一可信的就是,因为麟儿极有可能是皇子,虽然主子忘了很多旧事,但一旦主子想起,或是通过别的方法来验证,麟儿就是主子的皇子,那麟儿的作用就是……”说到这里,赛诸葛又跪下,“请恕臣不敬之罪。”
简旭去扶赛诸葛,“二先生,你怎么又跪,我们是在分析事情,每个细节都关系到事情的真相,随便说就是,朕恕你无罪。”
赛诸葛施礼道:“谢主子,我的意思是,麟儿的作用就是,挟天子以令诸侯。”
简旭奇怪的看着赛诸葛,“朕还没死呢,麟儿也当不了皇上。”他意思是,什么挟天子以令诸侯,不对路。
吓的赛诸葛又噗通跪倒,“请主子恕罪”
简旭见他又跪,气的用手把他拎起,“没说你有罪,分析,继续分析。”
赛诸葛道:“主子,别忘了有那两个人来行刺主子,他们以为能把主子……”
简旭大吃一惊,对啊,居然忘了这件事,他们这是要杀了我,然后抢了麟儿,是不是让他登基,然后来个太后垂帘听政或是来个摄政王什么的?太后?难道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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