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凤城的庙会开始了

目录:为了爱情杀人| 作者:一笑落花残| 类别:都市言情

    常啸杰看着章贤良的车子载着夏雨荷开走了,他的身体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双手搂着头看着墙,瘫坐在了地上,他的头又开始一下一下重重地在墙上磕出声响。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那声响是骨骼之间挤压碎裂的声音,让人听得毛骨悚然,更是不忍心听。

    墙上的石英钟嘀嗒嘀嗒地使人无法安静下来,常啸杰随着时间的脚步在房间里来回不停的走着,犹如困兽般的团团转着圈子。他的手因紧紧地握着而显出惨白的骨骼,大睁着呆滞的充满红丝的眼睛,浑身的血管奔突着就如里爬满了寄生虫一般,奇痛无比。突然常啸杰双手撕扯着头发出啊的一声惨叫,他重重的跌倒在地上……

    许久,许久他感觉到自己冰凉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去。他用手狠狠地掴起自己耳光来,大声地叫骂着:“常啸杰,你个狗日的窝囊废,你不是男人……你还不如死了去……”常啸杰爬了起来,他要以最快的速度写完自己的小说,他要把自己视为第二生命的小说完成。

    常啸杰写着写着随着小说里的另一个自己泪水不知不觉的模糊了双眼,他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来,点燃了猛吸两口,烟雾从嘴角鼻孔冒出,他在烟雾里眯起眼睛,嘴角叼住烟把左手袖子挽起来,右手拿着烟照着胳膊处烫了下去。

    在一股皮肉焦臭味中,常啸杰疼的哆嗦了一下,常啸杰清醒了,他在黎明到来时疾笔书写起来。

    夏雨荷又和章贤良在宾馆过了一夜,那一夜章贤良再也没有提及常啸杰有病的事。

    章贤良有着特别强烈怪异的,而且他的过程扭曲的让常人有些难以忍受。在夏雨荷的眼里章贤良其实就是一头披着人皮的禽兽。

    这一夜章贤良问的最多的就是照片和打掉孩子的事,夏雨荷也答应,只要常啸杰的文字能重新上杂志和当选文联主席,她就打掉孩子从此不再会骚扰章贤良,各自两清。

    章贤良一直应承说一定一定,只是时间比较慢,怕这孩子等不住,还是打掉慢慢来。

    夏雨荷皱着眉不情愿的回想着昨夜的事,常啸杰端着一碗面出现在床边,嘴里嚷嚷着:“当当当,老婆开饭咯。”

    夏雨荷看着他一副孩童般的天真,端着一碗煮成黑乎乎的挂面,忍不住破颜而笑了起来,指着碗里问他:“这是什么?”

    “鸡蛋,青菜,挂面条……”常啸杰看着碗里认真的回答,夏雨荷笑着说:“我是问你怎么这面是黑乎乎的,是不是放酱油了?”常啸杰点头表示放的还不少呢。

    夏雨荷吃着常啸杰为自己做的第一次饭,感到心里无比的温暖,为了这个男人她觉得吃最多的苦也值了。

    凤城街上来了玩杂耍的,听说是大城市来的。不但带来了耳目一新的视觉享受,更给这个小县城带来了很多的遐想。小孩子们谈论的是那些莽蛇如何的吃老虎,狮子如何收拾大象,还有猴子会像鸟一样的飞,那个孔雀不下蛋下出几个尾巴来……

    事实上杂耍团不光是给孩子们带来了新鲜事物,就连大人们都眼睛里都有了很多的隐含而垂涎的意味。

    杂耍团来了,也就意味着这个县城里庆贺丰收的庙会也开始了。

    凤城地处黄土高原乃是陇东,秋来气凉,因为寒冷总比南方城市地区的人们穿的严实些。所以当那些穿着单薄花花绿绿的杂耍女人,撩弄着凤城男人的心,更是有种夜不过眼心空落的心理。也正是杂耍团的到来让凤城的女人们有了流行的追逐。

    凤城里锣鼓喧天,日夜人潮涌动,好不热闹。六乡四邻都涌向这个本来平静的凤城,凤城一下像膨胀后炸了的气球,燥热难忍!

    常啸杰讨厌这宁静被突然打破,他每天坐在房子里寸步不出,他只要听到大的动静就会吐上两口唾沫骂娘,一直骂到自己累。

    常啸杰骂够了骂累了,凤城的庙会和杂耍团却不会因为他的存在而停止下来。

    夏雨荷沉默着,静静地等着他安静下来。就这样持续了很长时间,常啸杰看着夏雨荷,夏雨荷脸上保持着绝对真诚的微笑。

    “他们都说我是疯子,我是疯子吗?”常啸杰偏着头认真的看着夏雨荷等待她的回答,表情十分僵硬。

    “不是,怎么会呢?!”夏雨荷站起来走了过去,用很是开心的声音说:“他们那叫妒忌,这刚好说明你更优秀……”

    “我优秀吗?”常啸杰打断了夏雨荷的话,问道。

    “嗯,当然,要不然怎么能当作家呢?”夏雨荷回答了常啸杰的问话。窗外传来一阵很闹的锣鼓声,夏雨荷走到窗前关上窗子,顺手拉上了窗帘。

    “我是作家吗?”常啸杰继续追问着夏雨荷,又似乎不是问夏雨荷,其实他是在自问而已。“我是作家吗?”他重复了这句话。

    夏雨荷转过身依然保持着微笑说:“当然,在文联发表了那么多,还能说不是作家?不是作家能上报纸?听话,别想那么多,他们说他们的,咱写咱的。总有一天常啸杰会成为最厉害的作家!”夏雨荷的眼睛亮得似乎能穿透窗帘一样看过去了。

    常啸杰在桌上拿了一支烟,点着狠狠地吸了两口说:“我不是,我只是个农民,我只是个疯子农民……”他站了起来,拉开窗帘,嘴里的烟吸地更猛。快接近烟蒂的时候,只听见‘滋’的一声。

    一切发生的太快了,未等夏雨荷有丝毫反应,燃烧的烟蒂又在常啸杰的左胳膊上烙下第二十八个烫痕……夏雨荷扑过去时,晚了。夏雨荷心疼的忙转身去拿蜂蜜涂抹烫伤,泪珠滚动着在眼眶内莹然欲落。

    常啸杰盯着那一摞一摞的手稿,缓缓地摇着头继续说道:“一切只是自我欺骗而已。”他怜惜地抹去夏雨荷脸上已滑落的泪珠说:“雨荷,我很庆幸有你陪我这么久。你爱我我知道,可我……百无一用,拖累你了。你看看,嫁给我这么久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难道你真的甘心这样一辈子……”

    常啸杰再也说不下去了,他痛楚地捂着脸低下头。夏雨荷蹲在他面前呵呵一笑说:“我愿意!”她扳开常啸杰捂脸的手,拉着摇晃着撒娇的说:“我想让老公陪我去逛庙会。”

    夏雨荷的话语总是让常啸杰后悔自己的一切行为,对于常啸杰来说,夏雨荷就是他唯一的支柱。这也是事实,常啸杰因为病情缘故被单位暂时放假了!这无疑对于常啸杰来说是一场无硝烟的战场的开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