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启连忙跪下给李承明磕了一个头道:“草民陈启,给楚王千岁请安了。”
“陈壮士礼重了,自古道仗义每多屠狗辈,承明蒙难,想借壮士宝地歇息几天,诸多打扰,还请壮士援手。”李承明笑道。
陈启站起来,弯着腰,陪着笑说道:“,大王说的是,草民虽然身在草莽,但却最看重忠义二字,大王你放心住着,草民愿为大王赴汤蹈火。”
说完他又扭头对着他的几个铁杆部下喝斥道:“都坐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给大王磕头。再宰杀些野兔、山鸡来犒劳大王的随从。”
那几个人连忙站起来,给李承明磕了一个头,便都跑了出去。
“大王,您带了多少侍卫,我去叫他们做饭。”陈启小声问道。
“不用麻烦了,我们都带了干粮,走了一天的路我有些乏了,还是麻烦陈壮士给我们安排住处吧!”李承明道。
陈启想了想道:“也好,我去叫他们给大王烧些水。”
陈启将自己的房间让给了李承明,并把他们最好的的被褥也拿了出来。李承明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也许是他现在已经是惊弓之鸟的原因吧,他将薛仁贵叫了过来与自己同榻而眠。在他看来有薛仁贵在身边安全系数完全可以提升几个百分点。
李承明奔波得精疲力竭,吃了些干粮,热水洗漱一番后倒头便呼呼睡去。
猫头鹰在树林中蹿来蹿去,晚风吹得树叶瑟瑟作响。陈启则忧喜参半,忧的是收留了李承明这个朝廷重犯,官府一定会大举围剿的,到时候自己恐怕得和这个楚王一起玉石俱焚。当然,他也清楚楚王是玉,而自己恐怕连石也算不上,但他也不想焚啊!喜的是这可是一块大肉饼啊,如果抓了他送去官府,别说是自己过去那些打家劫舍的罪过可以免去,就是自己的后半辈子都可以衣食无忧,可他又怕李承明身边的侍卫太多,自己这些人不是对手。
“大哥,我打听清楚了,楚王身边一共有九个人,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四个长的一模一样的兄弟,还有一个大个子,三个十二三岁孩子。”陈启的一个部下向他汇报道。
“王爷就是王爷,都到这个地步了,还带着老妈子和伺候的小童。不过这样也好,方便自己抓他。女人和孩子不用管,那么人数上自己还比他多一个,难对付的恐怕是那哥四个。到时候只要想办法把那哥四个支开,楚王就是自己的囊中之物。只要抓住了楚王,其它的就什么都好办了。”陈启心里盘算着。
“大哥,拿来王容易,可是我有些担心”另一个部下说道。
“担心。担心什么?”部下的话打断了陈启的思路,他开口问道。
“我们是山贼,一直与官府作对,我担心我们拿了楚王去领赏的时候”
“你是怕官府连我们也一并拿了去想皇帝请赏?”
部下们一起点头。
陈启冷笑了一声道:“这个我也想过,不过富贵险中求,万一被我们博中了,我们后半辈子不光不用担惊受怕,而且还可以锦衣玉食。再说就算我们不抓他,他就带着这么几个人溜达,迟早也得被别人抓取领赏。正所谓天予不取,必受其咎。”
部下们互相看看,沉默了一会以后纷纷点头。
第二天清晨,陈启带着几名部下向李承明的住处走去。他想以带属下觐见楚王为理由,趁机将李承明一举拿下。
不过很可惜,他白来了一趟,李承明的房里空无一人。
“你们干什么?”就在陈启在考虑李承明会去了哪里的时候,他背后一个声音响起。
陈启扭头一看,四个一模一样的正人站在他们背后。
“四位大哥好,楚王昨天身体困乏,我没敢给大王介绍我的这几名兄弟。今天特地带他们来见见大王,顺便给大王请安。”陈启笑着说道。
兰老二不疑有它,便指着西处的厢房说:“大王去那了,我带你们去吧!”
“不麻烦侍卫大哥了,我们还是等等再去见大王吧!”陈启道。说完他又对自己的部下说道:“跟我去后院拿些酒肉出来,中午我们要好好款待大王和几位侍卫大哥。”
然后他又对兰家兄弟抱拳说道:“四位大哥,今天中午我们一醉方休。”
说完他带着部下们向后院走去。一名部下小声问道:“陈大哥,是不是想改在中午动手了?”
陈启回头看了眼,看到兰家兄弟已经回屋,他冷笑了一声道:“不,那哥四个不在楚王的身边,现在正是好机会。”
李承明早上起来闲的无聊,便带着薛仁贵去了方正他们住的西厢房。主要想在这些人里找个熟悉青龙山的人,他准备想徒步翻过这千里大山,穿到幽州去。
西厢房里住了十好几个人,用树棍、石块搭起的床铺上凌乱置放了铺盖卷儿,散发着一股住人才会有的那种潮湿酸霉刺鼻的味道。
方正等人正躺在床铺闲聊,看见李承明进来纷纷起来行礼。交谈很愉快,但是结果却让李承明很失望,这些人里没有一个猎户。也没有一个熟悉这座大山的。
就在李承明正要离开的时候,陈启已经带着他的部下,避开了兰家兄弟向西厢房走来。
清晨的阳光下,陈启丑陋的脸上堆满了笑,他快步向西厢房走来,嘴里道:“楚王殿下,草民有事求见大王。”
李承明咪着眼望去,他感觉有些不对劲,给他这个感觉的是陈启身后的那几个人,他们的表情几乎是一人一个样,有脸上堆笑的,有东张西望的,也有埋头走路的,还有神情紧张的。
“薛仁贵,拦住他们。”李承明大叫道说完他转身跑进了西厢房。
薛仁贵冲出去,直取陈启。这几个月的行军打仗让他深深地明白了擒贼先擒王的重要性。
陈启将手一挥,几名部下纷纷掏出短刀,越过他向西厢房扑去。方正连忙从床铺上抽了一给粗木棍出来,上去抵挡。
西厢房房门很窄,方正一根大木棍杵在门口左右拨打,陈启的部下们手里只有短刀,一时间竟也攻不进来。
这时候薛仁贵已经冲到了陈启身边,陈启右手入怀,掏出一把短刀来,左手轻描淡写地向薛仁贵挥去。在他看来,眼前这个小孩子他只要出三分力就能把他拨到十丈以外去。
薛仁贵右手抬起握住了陈启的左手,然后左手握拳,狠狠地向陈启的小腹击去。只一拳便将陈启打得连退五六步,身体蜷缩在地上,张大嘴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来,鲜血不住地从嘴里流出来。
薛仁贵一击得手,便迅速回援。陈启的部下们眼见他们功夫最好的老大,只半合便被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打成了重伤人士,他们终于知道为什么楚王殿下的侍卫可以不再他身边了。因为这个孩子才是他真正的侍卫。
眼见老大重伤不起,他们又攻不进西厢房,陈启的部下们连忙掉头向陈启跑去。他们想救了陈启逃出智度寺去。不过为时已晚,兰家兄弟和杨不悔已经听到动静赶了过来。
短暂的交手以后,陈启和他的部下们便被捆得结结实实,像待宰的羊一样躺了寺庙的院子里。
李承明满脸杀气地走出去,充血的眼睛在院子里狞恶地漫扫了一圈,院子里飞翔起死亡的阴影。
这时候陈启已经缓过气来,他结结巴巴地说道:“大大王饶饶命。”
李承明扭头向兰老二望去:“老二,这些人交给你,要是让他们死舒服了,我决饶不了你。”
兰老二道:“大王放心,您要是觉的他们死舒服了,我就亲自把我的心肝挖出来,给大王下酒喝。”
说完他从地上捡了一把短刀,向陈启走去。
兰老二狠狠提着短刀过去,一脚踩住陈启的胸脯,用刀捅进他嘴里一阵狂搅。凄厉的嚎叫声中,陈启嘴里的各种零件变成了肉馅。接着,他拔出刀又在陈启的裤裆里一阵乱捅乱割,陈启当时便在地上翻开了跟头,嘴里发出的声音已非人声。
血顺着短刀滴滴答答沥下,地面的泥土被洇成了暗红色,李承明杀气腾腾道:“大卸八块,丢出去喂狼。”
兰老二对着自己的兄弟们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们过来帮忙。兰老大他们便提着刀走过去,很快陈启便被剁成了大块的狼饲料。他的部下们全部被斩腿挑筋,然后再从庙后面的悬崖上扔下去摔得脑浆迸裂血肉横飞。
那些被迫上山的百姓们终于算是算是真正领教了冷血残酷的滋味。
其实李承明并不是个嗜杀残酷的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自己也说不明白。仔细想想及有可能是因为恐惧,恐惧使他警觉,使他聪明,也使他变的异常残酷。他内心的感觉告诉他自己说只有用残酷的手段才能震慑那些对自己心怀不轨的人,也只有用残酷的手段才能显示出自己的尊严和不可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