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幸英踏上金包里海岸之后的两个小时之内,2000余名日军乘着汽艇和运兵船登陆上岸,虽然这一带海面风大浪急、暗礁密布,日军登陆汽艇损失了几艘,葬生了几十名的士兵,但他们登陆却异乎寻常的顺利。
或许是因为红标军在澳底的大胜,使沿海的驻防清军都将绷紧的神经放松,不少驻军甚至还整夜整夜地进行狂欢庆祝胜利,有些人甚至认为日军根本就是不堪一击,受到重创的日军根本就不敢在近期强登台湾,更别说是选择这礁石密布的金包里,日军的巨舰根本无法靠岸登陆,而且山头上还有好几个炮台对准海面,对于小型船艇简直就像打靶一样。
也正是因为过于自信,当日舰出现在海面时,炮台上的守军居然没有发现大批的日军已经乘着汽艇登陆上岸,当小林幸英带着最先登陆的日军中队向山头上的炮台发起攻击时,守军这才发现敌人已经近在咫尺。
小林幸英向第一个山头炮台发起冲击的时候,他本来以为会遭到守军猛烈的回击,毕竟澳底的惨败让每一个日军都寒透了心,但他却根本没想到,当他率着200名日军排着散兵线的队型冲到山脚下时,守军的反抗是微乎其微,山头上只传来几声零星的枪响,他甚至不用等待后面的机枪组跟进到射击阵地压制敌方火力,而直接就用步兵向守军冲锋。
看着山坡下面满满一大片晃动的日军身影,以及野兽般此起彼伏的嚎叫声,都让每一个拿着枪向下射击的清军感到心惊胆战,有些清军甚至连手中的枪都拿不稳,直接就抖落在地,更有甚者有的清军直接将手中的枪扔到地上,连滚带爬地往后奔逃。
这种恐慌的情绪像瘟疫一般迅速传染给最前线的每一个清军,虽然也有几个勇敢的清军试图进行反击,但他们的火力却形成不了规模,只能零星地射击,虽然也打死打伤几个日军,但却更激起了日军的凶悍之色,他们发出撕心裂肺的嗥叫声,端着上着雪亮刺刀的村田步枪亡命似地向山头炮台冲来,因为他们知道,如果不能生着冲到炮台,便要死着倒在泥地之中。
看着冲到近前的一张张面露狰狞之色的日军脸孔,许多清军就像见到魔鬼一般,吓得魂飞魄散,根本就不敢开枪射击,直接就扔下了枪,没命似地向后奔逃,如果不是日军在冲锋过程中无法进行密集火力射击,恐怕那些将后背露给日军的清军都要倒在血泊之中。
轰——炮台终于发出巨大的轰鸣声,几个还算勇敢的清军炮兵拼死将炮弹填装入炮膛,但因为仓促之间那炮弹根本就没有发射出去,而是直接就在膛内炸开了花,当场就炸死两名炮兵,炸伤三人,那炸裂成十余块的铸铁炮明显可见碎铁渣滓,且膛内高低不平,有诸多孔眼,其制炮工艺水平之恶劣,令人瞠目结舌。
小林幸英本来还担心这炮会给海滩上刚刚登陆上岸拥护成一团的日军造成极大杀伤,正指挥部下拼命向这平台冲击,却没想到他们还没有冲上来,这炮就炸膛,一下子便将好几个清军给炸飞,剩下的清军再无心恋战,纷纷抱头逃窜,更有甚者直接扔掉枪械刀器,跪在地上投降。
可惜小林幸英并不接受他们的投降,一个箭步冲上去,一刀便将高举着手臂作投降状的清军双手给斩了下来,然后再一刀劈开对方的头颅。
“杀光清国奴!杀光猪尾奴!”连续斩杀三个降兵之后,已然浑身浴血的小林幸英扭曲着狰狞血怖的面孔,对身后的士兵发出雷霆般的吼叫声,道,“不要留活口,通通杀光,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板载!板载!”看到眼前的清军如此懦弱胆怯,身后的士兵也杀得性起,举起刺刀狠狠地扎向投降清兵的身体,将其钉死在地上。
紧挨着炮台旁边的格林机关炮阵地上,一个清兵跪在地上,举着双手,发出惊恐的哭嚎声,嘴中大喊着:“我投降了,我投降了,不要杀我,饶命啊……”他的求饶声最后变成了凄厉的痛呼声,因为冲上而来的日军举起雪亮的刺刀,直接就从他的眼睛里刺了进去,贯穿脑颅,白白的眼珠一下子就带着脑浆喷了出来,溅得满地都是红白相间的秽液。
另一个跪在地上高举双手投降的清兵看到这一幕恐怖景象,噗哧一声,胯间便不由喷出污秽,当场大小便失禁,一张脸都骇成了蜡黄色,带着泥土的眼泪糊满整张脸,他甚至都发不出声音,从喉间抖出的是一阵阵的“嘎嘎嘎”的古怪声音,双腿像筛糠一般颤抖起来。
“猪尾奴,死啦死啦!”那日军毛躁地将刺刀从瘫在地上的清军的眼睛中拔出来,用力一脚将对方尸体踢在地上,转头看了一眼这个吓得肝胆欲裂的清军,不由咧出狰狞凶恶的笑容,怪笑道,“八格牙路!”
“我不要死,我不要死,我不要死……”那清兵扭曲着脸发出惊恐的嚎叫声,可惜他最终还是难逃一死,因为小林幸英给部下们下达的命令是杀光所有的支那人。
那日军似乎并不急于动手,而是慢腾腾地走到那清兵面前,用手用力地捏扯着对方脸上干瘪瘪的肌肉,然后发出肆无忌惮的大笑声。
日军压下刺刀刀柄尾左侧的圆形按钮,使卡笋缩回,哗啦“喀”地一声便将刺刀从刺刀座上的缺口取了下来,一只手抓住清兵乱蓬蓬的头发,另一只手握着刺刀像宰羊一般,慢慢地将那清兵的脑袋从脖子上割了下来。
那清兵死的时候,居然已经吓得发不出声音,双手甚至不敢去抓对方身体,只是徒劳地在空中痛苦地挥舞着,最后当整个首级都被割下来时,他的断身这才慢慢地倒在血腥的泥地中,不再动弹。
“猪尾奴,死啦死啦!”那日军抓住清军断头的辫子,哈哈大笑着像甩流星球一般用力抡了几圈,然后重重地砸在脚下的岩石上,只听啪嗒一声,那断头便像炸裂的西瓜一般,被砸得四分五裂,浓浓的脑浆混杂着腥红的血液喷得满地都是,那景象比修罗世界还更恐怖。
踩着满地的脑浆和碎肉,那日军将刺刀重新又安回刺刀座上,慢悠悠地向格林机关炮阵地上的第三个投降的清兵走去,那清兵见前面两个同伴惨死的模样,早吓得脸上死青,浑身不停地痉挛发颤,还没等到那日军走到跟前举起刺刀,便大叫一声,口吐白沫,倒在地上翻起了白眼了,手脚抽搐了一阵便不再动弹。
那日军好奇地用刺刀捅了捅那清兵的嘴巴,将里面的牙齿几乎全部捅碎,见其仍然一动不动,这才确信对方已经吓死,不由发出轻蔑的笑声,掌心一吐,直接就将刺刀整个儿从其尸体嘴巴中捅入,贯穿脑颅,直扎入地上,再踩着尸体脑袋将刺刀拔出来,只见白白的脑浆汇成一行顺着血槽往下流,整个刀刃都被一层白色包裹,直到刺刀从尸体上拔出时,血液才像喷泉一般飞溅了出来,一下子就溅得那日军满脸都是,几乎睁不开眼睛。
在这山头上,冲上阵地的几乎每一个日军士兵都在上演着同样场面的血腥杀戮,无论是否投降,他们都毫不留情地以残酷方式将每一个清军杀死,正是因为他们这种血腥屠杀方式,让本就毫无斗志的清军更加的惊恐和害怕,本来还有二、三线防守阵地,可以居高临下对冲上炮台的日军进行射杀,但看到投降的友军遭到如此残杀,无不吓得瑟瑟发抖,腿脚发软,根本不顾军官们的喝止,纷纷扔下枪械抱头逃窜。
小林幸英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便率军攻上山头,当他将旗帜插在山头最顶处的清军哨房前时,终于完成了他在运兵船上对部下们许下的誓言——他的中队必须第一个踏上台湾岛,第一个将帝国旗帜插上山头,第一个攻下支那人海岸防线。
后续登陆的日军将野战炮和山地炮抬到海滩上时,已经毫无用武之地,因为扼制海面的炮台已经尽悉落入小林幸英率领的日军先锋之手,此次登陆之顺利与澳底之惨败,成了强烈的反差,令每一个登陆上岸的日军都感到犹如活在梦境之中。
不少饱受澳底屈辱的日军军官甚至都不敢相信己方如此轻易取得大胜,虽然这种一边倒的胜利曾经在甲午战争,在澎湖战役频频上演,但自从经历了澳底之败,信心受到极大重挫的日军突然迎来如此辉煌胜利,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当后续登陆的日军使劲揉着眼睛看清山头上飘扬着日本军旗,这才相信胜利真的就在眼前,他们终于成功登上了台湾的土地。
“板载!板载!板载!”
“天皇板载!”
“神国板载!”
“陆军板载!”
冲上海岸的无数日军士兵纷纷摘下深蓝色的皮制圆筒形军帽朝着山头上的同伴挥舞,不停地发出山呼海啸一般激动的欢呼声,那声浪像潮水一般一**地在黑乌乌的人海中沸腾翻滚,直冲云宵。
海面上的大雾已然消散,远在金包里外海的松岛号装甲巡洋舰像钢铁城堡一般,在咆哮的海风中在波涛翻滚的海面上奋力移动着。
北白川能久一动不动地站立在松岛号的舰桥上,直至他用高倍望远镜看到岸上这胜利的一幕,也不禁激动地热泪盈眶,双肩微微地颤抖着。
他转过身来,骄傲地昂起头,向一旁的桦山资纪敬礼,大声道:“报告阁下,我陆军健儿经历浴血奋战,已经攻下滩头炮台阵地,大军即可登陆台湾海岸,请阁下训示!”
桦山资纪板紧的脸终于露出一丝笑意,澳底的惨败简直让他感到无地自容,如果传到大本营的那帮老家伙耳朵里,恐怕他和他的家族整整一代人都要受到耻笑和羞辱,但现在,他终于看到陆军最精锐的近卫师团成功登陆台湾海岸,而且完全是以一边倒的方式取得登陆战的胜利,他的耻辱终于可以洗刷干净,失败,从此将属于岛上那些不敢屈服的清国奴们!
“特令陆军先锋务必稳住滩头,击退来犯敌军,配合近卫师团后续部队上岸”当他发出指令时,声音都因兴奋而有些发颤,那一刻,他只感觉血管中呜呜地发出呼嚎声,胜利来得如此之快,让他都有些忘形,他重重地一摆右臂,发出一声雷鸣般的吼声,“全军登陆台湾,杀光所有清国奴!”
“嗨!”北白川能久用皮靴重重地一磕脚跟,弯腰行了一个鞠礼,兴奋道,“敢不从命,唯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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