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纲看着那几个向自己走来的几个小伙子,他毫无惧色地对他们说:“你们这是明取豪夺。现在是的天下,哪能容你们的这些土匪的行为存在。是谁让你们这么做的,你们是什么人?”
“是我。”那位身穿税服的人上一步,来到了李纲的眼前,不用问,他应该是税务所的人了:“我们是在为国家征税,你是什么人,竟然说我们是土匪,说白了我们也是国家机关工作人员。”
李纲看了看那个人一眼,他冷眼直对那个人的眼睛:“我们的干部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父老乡亲的吗。说你们是土匪都是好的,有的土匪还讲一些义气,而你们呢,连土匪都不如,我看就是强盗。”
那个人一听李纲说的这话,他的脸色立刻就变了,他恼羞成怒地说:“什么?你说我们是强盗,他敢骂我们是强盗。告诉你,我在乡里收税已经四五年了,对于拒不交税的刁民,我用的就是这个办法,我看你就是肉皮子庠庠了,想让我给你松松筋骨了吧。哥几个,给我上,好好教训教训他。”
李纲一听,这小子真的要打人,他大声地说道:“你身为人民的公仆,却以如此恶劣的态度和行为对待你的衣食父母,简直是禽兽不如。象你们这样的干部就应该从我们的队伍中清除出去。”
这时在旁边的老乡们听到了李纲的这话,纷纷地叫起好来。“这个小伙子是谁家的亲戚呀,是不是没有人告诉他呀,他咋敢这样和征税队的人说话呀。看起来,他还不知道这些人的霸道劲。”
“唉,这小伙子一定是外乡人,他不知道这浑水有多深,他肯定会受到皮肉之苦了。可惜了。”
“看这小伙子的脸生呀,他不像是咱们村里人的亲戚,如果是的话,早有人把他给拉下头了。”
这时那个身穿税服的小伙子冲着那几个人说道:“你们把猪放下,咱们先收拾一下这头猪。”
李纲一听,这个身为国家税务人员,也就是国家干部,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张嘴骂人,他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他大声地质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在税务所里任何职务?怎么能满嘴粗话?”
那个人冷冷地看着李纲说:“你管我叫什么。我告诉你,我就是东坝河乡税务所的所长,你能把我怎么样?难道你还想告我吗?我的姑姑就是县税务局的局长。你随便告。不过在你告我之前,我要先让你偿偿我的手段,你也不打听打听,我冯坤怕过谁,我告诉你,今天你伸手我剁你手,你踢腿我打断你的腿。这是你在我这一亩三分地上对我指手画脚所付出的代价。兄弟们,上,打坏了算我的。”
李纲看到这几个人一个劲地身自己这凑,他想了想自己势单力薄,动起手来肯定要吃大亏。所以他大声地对他们说:“我告诉你们,打人是犯罪的。我们人事说事,不要动手。这对你们也没有什么好处。”
其实那几个小伙子也不想动手打人,因为他觉得这个人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再说自己干的这些已经招到村里乡亲们的唾骂,如果再无缘无故地把一个外乡人给打了,自己真的成了混蛋了。所以他们谁也不上前动手。那个自称所长的小伙子见没有人动手,他从一个小伙子的手里夺过一根林棍子,朝着李纲的头部打来。李纲的眼睛看着他们的动作,所以当那棍子冲自己而来的时候,李纲下意识地抬起了胳膊,也许是那个小伙子用力过度,只听木棍子咔嚓一声断成了两截。李纲感觉到自己的胳膊也折了。这时的李纲已经愤怒到了极点,他没有想到这个小伙子会真的向自己下手,些时,胳膊上的疼痛已经让他说不出话来,旁边的人也开始议论纷纷,他们纷纷指责那个小伙子,对一个外乡人下手太不应该了。
这时那个小伙子见已经触犯众怒,但此时他已经下不来台,或者说是他已经丧失了理智,他扔掉已经断了的木棍,从另一人的手里又夺下一根木棍,冲着李纲还要打。
这时,那个叫张广五的人一见李纲又要挨打,他下子跪到了那个小伙子的面前:“求求你别打了,这猪我让你带走了总可以吧。”可是已经晚了,那根木棍子已经奔向了李纲。李纲又是一意识地举起了另一只胳膊。他觉得如果不阻挡的话,那根棍子一定会落到张广五的身上。可是这棍子落在李纲的胳膊上也够他受的。同样人们听到了“咔嚓”一声,李纲又一只胳膊也受了伤。这时,只听一老人用颤抖的声音说:“别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可是这个叫冯坤的人似乎已经丧失了理智,他用手中半截的棍还要向李纲打去。
这时只听到一声娇喝:“住手。你这个混小子。光天化日之下你竟然下此毒手,还有王法吗?”
李纲一看是南宫静,在她的身边,跟着一位五十多岁的汉子。只见这汉子来到了冯坤的跟前,上去就是一个耳刮子:“混小子你还不住手,你知道你打的是谁吗?我看你是混到家了。”随手夺下了冯坤手中的棍子,并且狠狠地扔到了地上。抬手还要向冯坤打去。
可是那冯坤却满不在乎地说:“我管他是谁,他这是在妨碍我的工作,我这是给他点颜色看看。爸,你别打扰我的工作。”说完举起手又要向李纲打去。在他的脑子里,根本不会想到李纲是税务局的局长。
那个汉子手疾眼快地拉住了冯坤的手,别一手抡起来冲着冯坤就是一个大嘴巴:“你个不知深浅的小兔崽子,这两年你的尾巴都翅上再见去了,谁你都敢打。是不是没有人能管你了。”这时南宫静来到了李纲的身边,她不安地问李纲道:“李局长,怎么样?伤着了吧?我送你到医院去吧?”
李纲疼得直咧嘴:“是得到医院去。不过我要看着把这几个人给处理了,太不像话了,他们打我的事小,可是这暴力征税的事大。这是谁给他们的权力。南宫局长,你马上给派出所打电话,我倒要看看,这东坝河乡还有没有王法。竟然让他们在此横行霸道。而且竟然霸道了这么多年。”
南宫静安慰李纲说:“咱们先去医院吧,我已经报警了,这里就交给警察处理吧。你的伤要是耽搁了那你就残疾了,到时候我可没法向朱局长交待了,临出发时他可是一再向我交待照顾好你的。”
李纲忍着痛,冲着围观的乡亲们说:“哪位大叔行行好,和我一起到医院做个见证。”
在乡医院里,南宫静陪着李纲照了片子,医生看了看片子,说李纲的胳膊没有伤着骨头,倒两条胳膊的淤血很严重,回去后吃点活血化淤的跌打损伤的药就行了,只是要好好静养一段时间。
南宫静听了医生的话,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总算是没有大碍,要这然不事可就大了。但是让她为难的是,让李纲到哪去静养呢。住在医院里肯定是不合适,她想了半天,最后想到只有把他接到自己的家里了。谁让自己摊上这种事了呢。只是家里只有她一个人,这孤男寡女的在同一屋檐下,别再传出闲话来。至于对李纲,她倒是很放心,他的胳膊都成那样了,他还能干出啥事来呀。
按照李纲的意见,他们打算先瞒着这件事,不向局里汇报这事业,等到他们回去后现说,一是怕局里担民,二是怕局里把他们招回去,这边的工作就没法做了,尤其是遇到了这种情况,李纲决定必须把这件事处理好了之后再回去。虽然南宫静也是副局长,但这次自己是属于休假,所以工作上的来她只能听李纲的,再说她觉得李纲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再说这事和她也有一定的关系。
从医院里出来,南宫静把自己的想法和李纲说了,李纲想了半天,觉得也没有什么地方可去,只好随着她来到了她的家。南宫静的家是一个幽静的农家小院,虽然这小院里的房子并不新,而且显得很旧,但这里的环境非常地好,一进院门口,李纲就看到从大门口到正房门口的过道被几棵葡萄架遮掩着,形成了一条绿色的走廊,这让李纲想起了电视里看到的新疆的葡萄园。这套房子只有三间正房,进了屋子,虽然里面已经洒了一些香水,但李纲仍然闻到了一股发霉的味道。这过李纲对这种山村房屋的霉味有一种亲切感,因为他的家乡在潮湿的夏天屋子里就是这种味,算起来他有好几年没有闻到过这种味了。看到这里的情景,李纲的心里有一种酸楚的感觉,他又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他的眼睛也湿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