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之后,南宫静对李纲说:“咱们孤男寡女的住在一起人家会说闲话的。在为了避嫌,我想让我的姐姐过来陪着我,也是也是让她帮助我照顾你。还有我连饭都不会做。你看行吗?”
李同听到这话,心里十分地过意不去:“那可给你填大麻烦了,本来你是休假的,没有想到会成这样。反倒给你增加了负担。现在到了你家了,一切就听从你的安排。你咋办我都没意见。”
见李纲没有反对,南宫静对李纲说:“那我就叫我姐姐去了。就势买点日常生活用品。你先休息会儿。”
南宫静出去后,李纲坐在炕上,他的心里涌出一种心酸的感觉,他好像是又回到了自己的山村老家,脑海里又想起了为自己忙碌一生的父母,细细想来,自己已经有六七年没有回家了,不知道他们现在的身体怎么样了。再加上胳膊的疼痛,李纲的眼睛有点湿润了。
这时,从院子里传来一阵杂乱并且急切的脚步声,而且还有一个急切的声音:“李局长,南宫局长在吗?”
李纲答道:“在呢。谁呀?进来。”说话之间从外面进来了四个人,他们都身穿税务服装。
不用问,他们是东坝河税务所的人,看到这几个人,李纲的脸一下子说冷了下来,他知道东坝河税务所的所长姓方,于是他开口问道:“哪位是方所长呀?怎么知道我在南宫局长这儿的呀?”
人群中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子站了出来:“我就是方镜如。李局长,谁想到冯坤这小子下手也太狠了。”
李纲看了看方镜如,面无表情地说:“冯坤不是咱们税务所的人吗?他怎么对个说他是所长?”
方所长叹了一口气,他无奈地说:“这事一言难尽。容我以后再向您汇报。现在您打算住在哪里?”
李纲见方镜如不回答他的话,也不多说:“我就住在南宫局长和家里了,她已经找她姐姐去了。你过几天再来,等到我把情况了解清楚了咱们再谈工作上的事,我希望今天这里发生的事你不要向局里汇报,到时候我和南宫局长自然会报告的。你先回去准备准备。”
方所长见李纲已经发话了,他也不好再待在这里了,于是他带着几位税务所的人离开了。
又过了有半个小时的功夫,南宫静带着一位三十多岁的村妇走了进来,一进屋子,南宫静就对那村妇说:“大姐,这就是我们局的李副局长,这几天您费心帮助我照顾一下他。李局长,这是我姐姐南宫平。”
李纲赶紧欠了欠身子:“大姐,对不起,让您费心了。我这胳膊也动不了,还请您担待点。”
南宫平立刻摆了摆手说:“李局长客气了,你是小静的同事,到我们家里了,招待一下也是应该的。你们忙,我这就给你们做饭去。只是我们这穷乡僻壤的,没有什么好东西招待你。还要请你担待。”
说完话,南宫平出去了,屋子里只剩下李纲和南宫静两个人。李纲对南宫静说:“刚才方所长来过了,我让他先回去了。等到我把这里的情况了解清楚后再和他谈。南宫局长有意见吗?”
南宫静听了李纲的话,她轻轻一笑:“李局长,我可是回家休假的,工作上的事我就不参与了。”
李纲谦和地说:“南宫局长,您对这里的情况比我了解,您的意见对我会有更大的帮助的。”
南宫静没有再说话,她想了一会儿,对李纲说:“我觉得还是应该让方所长他们及早地参与到我们的工作中来,如果我们越过他们,显得我们对基层的同志不够尊重。同时我们也可以从他们的身上找到根源。这样,更加便于我们开展工作。当然,该批评的还要批评,他们有的行为确实超过了他们的职权范围。”
李纲听南宫静这么说,他静下心来想了一会儿,说:“你说的也有道理,这样,明天让方所长他们到这来开个会,把我的想法和他们说一说,还要请你到所里去一趟,和他们说一声,你看这样行吗?”
南宫静想了一会儿,她对李纲说:“到这来开会不大好?我看咱们还是到所里去。工作上的事不宜在家里说,再说,我这儿又不是办公室,我可不愿意把工作上的事带到家里。到时候人家传出去,多不好呀。”
李纲乐了:“行,就听你的,反正我的胳膊也不影响走路。本来我在你家养病就已经够麻烦的了。”
南宫静见李纲提到了胳膊的事,她对李纲说:“李局长,我相和你说说冯坤打你的事。”李纲一听,有些茫茫然:“冯坤打我的事有派出所处理就行了,你和我说是啥意思呀?莫不成你的冯坤有关系?”
南宫静说:“冯坤就我的一个远房表侄。本来他的事我不想管。可是刚才我出去的时候他们把我给拦住了,他们知道咱们是同事,现在你又住在我的家,所以他们求我,向你说情,放过冯坤一马。冯坤在他们家是独生子,从上到下都惯着他。所以这个孩子养成了一身的坏毛病,他们已经答应了,只要冯坤不坐牢,你就是提出要多少钱都行。这孩子一进牢里,那他的前程可就都毁了。没有办法,我已经答应他们了。”
李纲听后摇了摇头说:“南宫局长,这不是钱不钱的事。问题在于你的表侄太狂了。你说我一个外乡人,对他能有多少的影响,他就对我下这样的毒手,那你说你这几年对村里的乡亲得有多狠。问题的关键在于,他的这些行为给我们的税务干部造成了多坏的影响,其实,你们这样一惯地纵容他,是害了他。如果以后他惹了更大的事,你们还能救他吗?不过。南宫局长,既然你已经开口,那我绝对不会驳你的面子的。我可以不追究冯坤的责任,待会儿咱们就可以到派出所为他说情。其他的事你们看着办。”
南宫静见李纲已经答应不再追究冯坤的责任,她高兴地说:“李局长,那我就谢谢你了。你放心,这次只要是他不进去,我会狠狠地教训他的。而且,我必须要让他们出钱,而且要出到他们肝颤。”
李纲问南宫静:“南宫局长,这冯坤怎么会和税务所有关系呢。咱们没有这项用人的规定呀。”
南宫静说:“其实这种情况在基层所里比较普遍。局里面对这种情况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能完成税收任务,在工作上不出大事,也就没有人深究工作的过程。即将这样,很多单位还完不成任务呢。”
说着话的功夫,天已经快黑了。这时南宫静的姐姐走了进来,“你们别说了,先吃饭。我先回去给当家的和孩子做饭,吃完饭我再过来。饭就在外面的桌子上,我都已经摆好了。”
南宫静赶紧拦着说:“姐,你把姐夫和外甥叫来一起吃,要不了李局长一个人吃饭也没有多大的意思。”
李纲也赶紧说:“大姐,就叫他们一起来,人多吃饭热闹。我也好和姐夫喝几杯。”
南宫静也说:“对,姐姐,李局长第一次到咱们家里来,我也陪不了他喝酒。虽说他的胳膊伤了,喝酒还不受影响。你要是回家吃饭,我以后哪还敢让你来帮着我呀。再说,我这很少回来,就是回家一趟也是匆匆忙忙的,很少去看你们,今天就算我请你们了,我也很久没有看到外甥了,看看他长的啥样了。”
南宫平一见话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她也就答应了,说很快就回来。说完就出了门。
晚饭过后,天已经大黑了,李纲和南宫静他们一家人聊了一会儿,南宫平的丈夫和孩子就离开了,南宫平也回到了东屋,她知道自己的妹妹和李局长可能还有工作要谈,自己在这里是碍事的。
南宫静见姐姐已经过去,她对李纲说:“你也休息。有事你就叫我。估计今天这一晚是你最难过的晚上,痛过今天一晚上就好了。不行就多吃点止痛药。我晚上睡觉是很轻的,实在不行我还有一个帮手呢。”
李纲看着南宫静的俏脸,他突然坏坏地说;“有啥事你都能来帮忙吗?到时候你别推辞。”
南宫静想也没想地说:“当然,谁让你是残疾人呢。再说你又是我们家的亲戚打的。帮忙也是应该的。”
李纲说:“如果是我想方便的话你也来帮忙吗?我这个人晚上还真有起夜的坏毛病。”
南宫静一听,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她嗔怪地看了李纲一眼:“想方便了,我现在就可以帮忙。我一个正常人还怕你一个残疾人。再说不是还有我姐呢,让她来帮忙更好。”说着伸手就向李纲的肚子伸去。
李纲赶紧躲闪着:“谢了,谢了。我现在还不想方便。到时候我再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