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没有反抗能力的何水姑, 陆阿姑心里好不得意,我今天非得要整治整治你这狐狸精, 出口怨气、怒气、恶气……
“你做出这付可怜兮兮的样子,想让我同情你? 放过你? 还是饶了你?告诉你――今天你别想蒙混过去。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你睁大眼睛左看右看干什么?盼着会有人来帮你?做梦吧。爬上去,爬桌子上去,坐那方凳子上……”
浑身软弱的何水姑,瞧着一尊凶神般的婆婆,双腿抖得像筛糠,她在床上躺着也是浑身无力,爬到桌子上坐在高方凳上,这不是明目张胆的要置她于死地吗?
蓦然间,何水姑听到了婴儿的啼哭声,孩子出生了两个多时辰还没吃过一滴水一口奶,是饿哭了。想来婆婆不要这孩子,所以也不请人来开奶。何水姑同样饿的肚子咕咕叫,自己死了不足惜, 只是苦了孩子。她担心刚出生的婴儿, 这么弱小, 她不能没人爱、没人疼,孩子不能刚来到这个世上就没有妈妈呀!
“婆婆求求您,不要让我坐上去,我快支撑不住了,我怕坐在上面头晕跌下去,我跌死贱命一条,可刚出生的婴儿怎么办?她不能刚出世就没有了娘! 婆婆,她是您的亲孙女呀!婆婆求您了!”
说着话时,何水姑扶着桌子跪在婆婆陆阿姑的面前。婆婆对她的诬害、摧残,让她难以忍受。她一次次鼓着勇气,不使眼泪流下来, 总也忍不住:“婆婆,你看在这孩子是你亲孙女的面上,放我一马吧?你亲孙女不能没有娘呀,她是无辜的,只要婆婆能放过我,今后做牛、做马我都无怨无悔。”
“你现在晓得求我了,求我的时候说得这么好听,你当初跟人睡觉鬼混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到有这一天呢?”
“婆婆,我绝对没有跟别人有过这种事,我真的是干净的、清白的,我上对得起周家祖宗,下对得起周长生,我问心无愧。”
“闭嘴,还狡辩,把自己说得像圣女一样,谁相信你说的?自己骗自己,你干净、你清白,就不会生下一个六月白……”
“这孩子真的是你的亲孙女,婆婆你就放过我吧,从今以后我一定竭尽全力伺候您、孝敬您……”何水姑浑身疼出了眼泪。在和周长生之前、何水姑纯洁的就象含苞待放的茉莉花。她的纯洁,完全被婆婆沾污了。
何水姑的祖祖祖辈辈,漂泊在江河湖海,撑着一叶片舟与世无争,在江河湖海打鱼混个半饱。他们一辈子安分守己,不和别人争高低;他们也不图什么金钱地位、荣华富贵,在世人面前只图一个为人清白、为人正直, 对得住自己的良知。
何水姑继承了祖辈们的正直和善良,她对周长生忠心不二,问心无愧。来到周家只想好好孝敬公公婆婆,夫妻恩恩爱爱的过日子。谁知婆婆耿耿于怀不放过她, 甚至还不放过刚出生的孩子,听着孩子的哭声,她的心撕裂了。
“婆婆,我生孩子消耗了体力,我全身骨头散了架,痛得动也动不得,我真的没有力气爬到桌子上去……”
“装,你给我装吧!你骗别人也许信。蒙我, 你还嫩了点。哼――想跟我耍赖,你那小心眼, 我还不知道你肚子里在想什么。爬上去,快爬上去,爬上去坐在上面的凳子上低头认罪……”
“婆婆, 我…….”
“你喊什么?婆婆,婆婆的!你今天说什么都没有用,告诉你, 坐在上面凳子上低头认罪两个时辰,这一关你是逃不了,混不过去的。”
“婆婆,我还在滴血呐!”
“不用你说, 我知道, 我又不是瞎子, 别拿这说事。别忘了,今天谁也帮不了你,话该你倒霉,就是搬来神仙也救不了你。”
瞧着何小姑愁眉苦脸,摇摇晃晃难受的样子, 陆阿姑心中暗暗高兴,今天否得狠狠的修理你,谁让你缠住周长生坏了我的好事,这仇非报不可。
“你还是识相点, 跟我耍心眼拖沓是没用的,早坐上去早下来,有句话我得提醒你,‘识事务者为俊杰,’快爬上去坐着,还要低着头一动不动,算你真心认罪悔改。快爬上去!我的忍难是有限度的。”
何水姑犹豫的仍站着不动, 婆婆又提高了嗓门:
“生了野种翅膀硬了,还跟我较上劲了,你胆子大呀,竟敢不听我的话?爬上去,爬上去呀!死皮赖脸还拖沓什么呀?”
何水姑忍着疼痛无力的说:
“婆婆,我不是不听你的?我真的爬不上桌子,底下还滴着……”何水姑痛苦的脸上抽搐着。
“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还犟,你要再给我犟,给你再多加一个时辰,在上面坐上三个时辰……”
“婆婆,我的血还在流呐!”
“死不了人,这是脏血,我是过来人,你担心什么?你想用这来蒙我? 没门。”
“求求您了,婆婆,我不是蒙您,儿媳也不敢蒙您, 您看地上已淌着一摊血……”
“你是我儿媳?哈哈哈!儿媳――说得怪刺耳的,”陆阿姑冷笑说:“ 我可从没有承认过你是我儿媳,要真是我儿媳, 就不会生个野种, 给我儿子带上绿帽子, 你把我周家的脸都丢尽了, 这难道我还得要感谢你?” 陆阿姑扫了眼地上淌的一滩血:
“你淌血又怎的?我又不是瞎子。你怕死了? 早知今日, 何必当初。你死了怕野种没人养?现在看你一付可怜巴巴的样子,你当初不要脸的时候,怎么就不顾及一个女人的颜面和尊严呢?”
“婆婆,真的不是您想的那样……”
“别说了,这是你自找的,今天撞在我手里了。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要怨也只能怨你自己; 要恨也只能恨你自己。 当初你不识检点、不懂得自尊自重, 自己酿下的苦酒让你自己尝, 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你能怪我、怨我、恨我吗?又不是我逼着你去跟野男人相好的。”陆阿姑哼着鼻子拖着腔?又说:
“我今天这样,也是迫不得已,是教训你当初的不检点,也是禁止你今后重犯。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做,我在床上舒舒服服躺着多省心,否得夜半三更还得费心劳神的陪着你。”陆阿姑愤怒的拍打着桌子:
“我这是为什么?就是让你今后好长长记性。爬上去,没的商量,快爬上去坐在凳子上低头认罪……”说着又狠狠的推了何水姑一把,幸好何水姑站在桌子旁,有桌子挡着,脑袋一下撞在桌子上,她的额头上和脸上都撞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