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四章

目录:烟雨江湖儿女情| 作者:沈漾| 类别:都市言情

    何水姑听丈夫周长生说这些, 脸红到耳根, 叹着气埋怨责怪周长生, “怎么能编这种谎话呐?这不是引火烧身*嘛! 周长生那――你傻得够可怜的!

    何水姑心里堵得慌,他真沉不住气,他怎么能这样说呢?就是那一次,说成三天两头一直在老屋里过夜,丢死人那!就那一次已经是大孽不道了,唉!这不是讨得婆婆对她更是仇恨了吗?

    周长生的话, 把何水姑气得脸铁青,胸口塞得差点又憋死过去, 一口怨气咔在喉管里欲上不能, 欲下不下。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

    婆婆歇斯底里的吼叫着:“果不出我所料,她真是个不识检点的贱货,雌赶雄的*人,我算是把她看白了,为勾引男人,干出这等下作的勾当!” 母亲陆阿姑,气得一脚把身旁的一张小板凳踢到庭院里, 跳着怒斥:

    “我想你当初怎的寻死作活的要跟她好,原来你们天天在一起偷情,她像条毒蛇把你缠住了,还有你的退路吗?气死我,真是气死我, 气死我啦!……”陆阿姑大声嚷叫着:“我明白了, 我终于全都明白了!……”

    母亲的愤怒举动把周长生唬怔呆了。周长生本想说了这假话,让母亲放过妻子和女儿;谁知母亲听了这话,气的脸上的神经嗦嗦的不停抽动,脸也扭曲了。周长生见母亲睁着一对气红的眼盯着他,胆怯的说:“你明白什么呀?”

    “原来你们结婚的时候, 不是什么新婚小夫妻, 而是熟门熟路的老夫老妻了!她进我家门的时候,还羞羞滴滴的做足。原来都是装出来演戏给我们看的。气死我了,她真是个水性扬花的烂女人, 逗人害人的坏女人,狡猾恶作的狐狸精, 人面兽心的白骨精!……”陆阿姑蹦跳着, 拍打着何水姑的房门:

    “狠毒狡诈的害人精,原来你是用这卑鄙无耻的手段钻进我家的,玩这狠毒的一手,江湖花子真是高明呀! 原来你一直在跟我演戏,你要演到哪一天?我真要被你这狐狸精活活的给气死了……”

    周长生瞧着暴跳如雷的母亲, 说:“又有你说的了,总不放过她,我不说吧,你把她说成是别人的女人,把我女儿野种野种的乱猜疑;说了吧,你又说出这样难听的话,真让人伤脑筋。我受不了你这样胡乱折腾,你横也不是;竖也不是,你究竟要我怎么做?才放过她。”

    “看来我真是低固了她; 真不愧是老江湖出身。”陆阿姑转过脸瞧着周长生:“你瞒了你爹娘与她干这种伤风败俗的事,让我们的脸面往哪儿搁?今后还怎么去面对咱庄上的人?你真是出息哪!……”母亲在堂屋又蹦、又跳、又哭、又骂。

    何水姑睡在床上再也听不下去,她又气又羞,钻进了被窝双手遮住了耳朵,把被子蒙得结结实实失声痛哭着。婆婆这样羞辱她,以后她母女的日子又怎么过?

    周长生本想让母亲放过何水姑和女儿,所以说了假话,谁知激起了母亲对何水姑更加愤恨,跳的如一头发怒的母狮, 大声高喊着象发了疯一般,无休止的在堂屋里跳得横冲直撞。

    周长生自责自己这一之举,好比是泥瓦匠补漏踩了个大窟窿;又好比眼科医生给人医瞎了眼;牙科医生给人拔错了牙;骨科医生给人治瘸了腿。真成了补漏越补越漏; 眼睛越医越瞎; 牙越医越糟; 腿越治越跛了。他周长生简直成了蹩脚的泥瓦匠和庸医,没补好漏洞, 没抓住病根, 好心办成了坏事;反捅出了大漏子,把事态变得更加严重了。他瞧着母亲愤怒扭曲的脸说:

    “都怪我,这不怪她,她是无辜的,我说过了,她都委屈的哭了。都是你儿子逼着她干的,都是我的错,是我*了她,你要怪,就怪我。”

    “怪你什么?” 母亲喘着气说:“哪只猫见了鱼不吃的?这和你不相干。你别什么都往自己头上揽,我绝不会放过她母女的。”

    没想到自己多此一句(举), 对何水姑的伤害更深了! 这句假话要不说就好了!周长生后悔的急出了满头大汗, 急着又说:“把我送上法庭都行,别去打扰她母女,她在月子里,受不得刺激,落下毛病会害她一辈子的。我女儿才刚出生,她小小的生命是无辜的。你要骂就骂我,打我都行,我决无怨言。”

    周长生话毕, 两步走到母亲面前说,“娘打我吧, 打吧, 狠狠的打,让你出出气也好!” 母亲把周长生用力推过去, 周长生一个趑趄刚站稳, 听母亲怒吼着:

    “你把这些都赖到自己身上算什么?宠媳妇也没你这样宠的。她委屈的哭,会三天两头跟你去老屋里吗?一次我还相信……”

    “娘――”周长生又想解释。

    “别说了――我什么都不想听了!”他母亲喊的如打雷一般。见周长生因连上了三个班两眼通红,一脸困倦,沉着脸说:

    “我终于全都明白了, 你这样委屈自己,全都是为了她, 为了她,你甚至连自己的命都可以豁出去,天下没你这样的大傻瓜,不说了,你先去休息一下吧。 ” 陆阿姑叹了一口气:“我这是作了什么孽?要犯我周家有这样不识检点的贱货。”

    周长生听娘说这话, 觉得自己说了假话对不起何水姑, 好心反办成了坏事,心里很憋屈,一溜烟的进房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