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以后,周永生终于出差回来了, 出差这几日,想起了出差前的那晚上,李莹出乎寻常对他的柔情蜜意…… 心里甜滋滋的想入非非, 恨不能插翅飞回家去见李莹。
周永生兴冲冲的赶到家里, 一进院门便激动的喊:“李莹、李莹――我回来啦――”
周永生在庭院里不见李莹答应, 屋子里也没有李莹的气息和声音, 周永生东张西望又喊了几声,家里还是没有动静, 周永生大所失望。
以往他出差回来,只要一推进院门,李莹听到门声,她就笑容满面,开心的跑出来迎接他,接过他出差的手提包,然后给他抬水洗脸、沏茶……
周永生心里自思, 不会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他有一种预感, 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站在庭院里环顾张望着家里的一切,见院子里乱糟糟的.地上到处是鸡屎、鸭屎和垃圾。“李莹人呢,人到哪儿去了?”莫非家里真出了什么事?周永生紧张的大声喊着“李莹――我回来了,我回来了――!李莹、李莹,――快出来――我回来了――”
“没出息的东西,一进家门就只晓得你那个臭娘们,你眼里还有没有你的娘老子……”突然听到娘说话, 周永生才发现,他娘坐在堂屋的椅子上象幽灵一样,翘着腿,悠闲的吸着香烟。
“娘――你在家呀!” 周永生说:“家里一点声响也没有,我还当家里没有人。”
一边与母亲陆阿姑说话, 周永生两眼却四处张望着寻找李莹,仍不见李莹跑出来迎接他,便又问:
“娘,我媳妇呢?李莹怎的不在家,她去哪儿了?”
母亲烟头一甩、眼一瞪, 没好气的说:“她去哪儿?你去问她呀!你问我干什么?我又没跟在她的屁股后面看着她。”母亲气冲冲的瞪着他，又说:“你别那么没出息好不好?看你这熊样,把你焦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转来转去昏了头。真出息了,离了她――地球就不转了；没有她――你就过不下去了? 这小妖精哪点好?值得你这样牵心挂肚？真是没出息。”母亲说话时两眼横着他。
母亲的话,让周永生心里一惊,莫名的一阵紧张,莫非家里真出什么事了?不然李莹听他回来, 怎的不跑出来迎接他呐?李莹在家,家里也不会成这样,又脏又乱……
周永生瞧着母亲:“你怎么说得出这样的话,说话干净点,别小妖精小妖精的,她是我周永生的好媳妇。我媳妇不在家,我怎么就不能问了?我怎么昏了头啦?我头脑清醒得很。听你这口气,不会是你真把她赶走了吧?”
“是不是我赶走的,你去问她呀?你干吗来问我呀?”
“真被你赶走了,被我说中了。”周永生指着母亲大声说:“这事你也不是第一次做了；这种事你做起来真是得心应手。赶走了人,又赖在她们身上,这已成了你的惯用伎俩,做人的决窍……”周永生越说越气:“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奇怪了,我也正纳闷,我做了什么? 可我什么也没做。”
“对你，我还不了解吗?你一直恨她、多嫌她、排挤她……乘我不在家的时候把她赶走了,不然她是不会走的。你还我媳妇来，你还我媳妇来。你说呀――你把她赶到哪儿去了?”周永生忽然想到了老屋,自嫂子何水姑搬走后,老屋一直空着。李莹一定是被母亲赶到老屋里去了。
周永生立忙奔马般的去老屋, 他一口气奔至老屋,见老屋的门锁着,屋子里一点声息也没有。周永生不甘心,又急急忙忙的赶回家,从墙上拿下老屋的钥匙, 转身又跑去老屋。
周永生拿钥匙开了门,见老屋里冷冷清清,床上空空的连条被子也没有,老屋里到处都缠满了蜘蛛网和灰尘。没见到李莹,瞧着十分的凄凉。周永生一阵心痛辛酸,眼泪也掉下来了。他上下四面看了看,失魂落魄的走出了屋子。
周永生知道妻子李莹的为人,李莹在娘家的时候什么都能忍,更何况进了婆婆家,当上了儿媳妇,她就更能忍了。不是受了极大的委屈,她是决不会走的,她不会离他而去。她会一直守着他、等着他,爱他到老,一直爱他到生生不息,地老天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