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永生急着说:“你们不告诉我听,我能好受吗?我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我能吃得好,睡得好吗?我能心安吗?我连工作都无心干了。”
周长生瞧着何水姑:“还是说给他听吧,你看如何?”
何水姑说:“由便你,要说你们兄弟俩到一边去说。”周长生把周永生叫到后面去了。从里面立刻传出了周永生激怒愤恨的说话声:
“她简直不是人, 不是人――她太可怕了, 她简直是魔鬼、妖怪,凶狠恶毒,生就一副蛇蝎心肠……和她这种人在一起,十个,九个要死在她的手里。”周永生击着门框:“真是不可理喻,我们都已结婚三年多了,她还缠住了那事不放。”周永生气得额上的青筋凸起,眼睛通红:
“我早就对她说过,那事是我的错,李莹没告我流氓罪去坐牢,已经是手下留情,为什么不怪自已的儿子,总去怪她。她勾引我什么啦?是我对不住李莹。母亲还一直反去怪李莹,她还有完没完……”
何水姑听周永生大声嚷嚷,把街上过路的行人也惊动了, 街上的行人都停住了脚步,探头探脑的往店内张望。何水姑赶忙跑到后屋说:
“小声点,二弟小声点,这是在街面上, 不是咱小周庄乡下,路过的行人都在往屋里张望。再说店里常有人来买水果,被人听去了不好,别人以为我们在吵架闹事。”
“她不让我清静, 不让我过安生日子,我要和她一刀两断。我不认她这个娘,我要立刻从家里搬出来住到老屋里去。我要把李莹找回来,一同住到老屋子里去,不让她再受委屈了。你们告诉我,她在哪里?我马上要去见她,把她带到老屋里去。从此就我和她两个人, 就我和她两个人……”
“你以为把她带到了老屋,你们就可以过清静的太平日子了吗?你要上班,你要出差；你为了李莹和娘一刀两断, 婆婆会甘心吗?她会变本加利的恨李莹,把气都撒在李莹身上,李莹还有什么好日子过,又何来的清静日子过。”
“嫂子,哪你说,我该怎么办?就这样,我和李莹劳燕分飞,相思两地,不能相爱……我、我这心,唉!怎、怎,这让我怎么说呐? 我真受不了,我不甘心哪！嫂子告诉我, 你一定要帮帮我。李莹到哪儿去了?你们一定知道她在哪儿?快告诉我,告诉我,她在哪儿?我要找到她,和她在一起,我不能没有李莹, 我不能失去李莹……”
“二叔,你冷静点,凡事不要冲动,冷静下来再好好想想……”
“我能冷静得了吗?” 周永生气喘吁吁的说:“我老婆突然走了,不见了,我还能怎么冷静?急都急死我了,我这心里难过的要大喊大叫,要发神经、发狂、发疯了……
周长生说:“二弟,事情已经发生了,别太冲动了,你再急也没有用,你消消气。”
“哪你们说我该怎么办?老婆走了,我不声不吭,不找也不问,我还算是个男人吗?”周永生难过的打着脑门。
“还能怎么办?就算你找到了李莹,又能怎么办?婆婆找不到你出气,她还得要去泼李莹,对李莹下毒手。你娘是一个怎样的人,你我都清楚。她把李莹当作眼中丁、肉中刺,非拔掉不可,她恨李莹已恨得要生吞活剥了她,,不把李莹折磨死,她是不会善败罢休的。”
周永生拍打着脑门懊伤的说:“都是我不好, 都是我不好,是我没能照顾好她,也没有很好的关心爱护她,唉！”
“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所以我说, 你要真爱李莹,你暂时就别去找她。如果你们还有缘份,以后总归会再走到一起的。”
“我们有缘份,有缘份―― 我和她怎的没缘份呐！ 我们有缘分, 有缘份……我就是要去见李莹,见不到李莹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生不如死,还不如死了算了。”
“二叔你怎么就不明白呐?李莹也不希望你这样,你要振作起来,该干吗干吗去。一个大男人连这点都经不住,看你要死要活的,你急着要去见她,她还不一定会见你。回去吧,过一段时间再说吧。”
周永生执着的说,“见不到李莹我是不会回去的,我的心在流血,心都已碎了。”
“二叔,现在李莹正在气头上,过些时候让她头脑冷静以后再说吧。凡事要忍耐,一切有你大哥大嫂呢;以后保证还你一个健康快乐的李莹,但不是现在,只要你爱着她,就要耐心的等待。”
“二弟,我也是这么想的,听你嫂子的没错。” 周长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