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远生说:“现在走还能赶上末班车,再晚就来不及了。我要急着赶回部队去。”陆阿姑伸开两手挡住了院门威胁说:“你敢走,部队上有十万火急――急电催你回去吗?你今天要跨出去,我就一头撞死在你的面前,我说到做到,豁出去了……”
母亲陆阿姑把周远生往里推进去:“实话对你说吧,我骗你回来,就是准备给你和月儿举办婚礼的。不结婚你别想走出这家门。不办你的婚礼,就给你娘办丧事,你好好惦量惦量吧?”周远生被母亲逼得进退两难,垂头丧气的进了门
见儿子已中招投降, 陆阿姑快速进了院子,随后把院门关好了。上前去把儿子拉住了,便眨眼示意丁月华,往早已收拾好的大房间里去,陆阿姑把儿子拉进了房间,又把跟在后面的丁月华拉到一起,便说:
“远生,你同月儿在这房间里先歇着好好说说话……”
周远生犟头倔脑不听她的, 跨出房门往外走, 陆阿姑摸着儿子的手腕又说:“远生,听话,给我在房间里好好待着,你们相互先了解一下,我去给你们准备些吃的……”
陆阿姑把周远生推进了房间,反身走了出来,周远生不愿待在房间里,焦急的说:“娘――你要干什么?你怎么能这样? 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你让我出去……”
陆阿姑由不得他,把周远生往里推进去,说了句:“听话。”随后快速把门“砰”的关上了。陆阿姑生怕周远生再一次开门走脱,又在外边上了一把明锁。放心的走了。
周远生对母亲这样的安排极为不满,碍着丁月华在,不好发作,他做梦也不曾想到,母亲骗他回家,对他的婚姻问题搞突然袭击,他憋着一口气,尴尬的立在房间里一声不吭。
周远生威武英俊又帅气,丁月华担心周远生瞧不上她。
丁月华心里想着如何让周远生也能看上她,便娇滴滴的说:“远生,别站着,从大老远回家来,你不嫌累吗,过来坐吧……”
周远生像没听见似的,依然不动。
丁月华拖着腔调说:“你过来坐呀――远生――光站着干吗呀――?你过来床上坐嘛――”丁月华扭着腰枝走过去,多情的瞟了他一眼, 又伸手去拉着周远生的膀子。
周远生在部队上很少接触女性, 所以见了丁月华比较拘谨;丁月华瞧着周远生心里想,够老实的,便笑着说:
“我是老虎吗?你怕我会吃了你,我一个弱女子,你怕我干啥呀?来吧――坐呀,立客难打发……”丁月华象这屋子的的主人一样,用力把周远生拉坐在床沿上。撒娇说:
“远――生――你说话呀?咱俩就要结为夫妻了,你不对我说点啥吗?”周远生侧过脸瞧丁月华时,飘过一阵迷人的香气,熏得他头晕目眩,他往旁边挪过去,想着要保持一定的距离;可丁月华又往他那边紧靠过去,夹紧了噪子又说:
“远――生――你怎么就不开化呢?我们马上就要结为夫妻了,你还这么呆板,这么老实巴脚的。不愧是解放军这个大熔炉里教育出来的军人!”
周永生依然不开口, 丁月华接着又说:
“思想再好――再怎么的也不能不成家呀――我们已经走到了一起,就是有缘份嘛――!远生――求你别固执了嘛――!”
周远生的头脑被丁月华说得迷迷糊糊的,觉得在房间里坐着闷得慌,从床上站起身几步走到门边,伸手去开房门,用力拉了几拉,却怎么也打不开,知道母亲有意要把他和丁月华捆绑在一起,便叹着气低着头无奈的站在门边。
丁月华走过去,牵着周远生的手,又把他拉到了床沿上,“你呀――干吗坐立不安的?已经回来了, ‘ 既来之,则安之’,就得要安安心心的在家过完了假期再走。我们也好在一起谈谈恋爱,交交心,说说心里话,你是男同志,要主动点嘛!”丁月华紧靠在周远生的身上。
周远生被丁月华拉回床沿上,只是尴尬的坐着,依然默不作声。想着自己请假回来干这些,觉得脸红耳热,对不起组织,对不起领导, 似乎自己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虽说是母亲骗他回来的,不知者不怪罪,他总觉得这是欺骗组织,欺骗了领导。坐着暗暗埋怨自己。此时的周远生心不在焉,心心念念想着部队上的事情,仿佛:“身在曹营心在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