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远生心里很不是滋味,懊恼不已,他由着丁月华任意摆布,母亲与丁月华两面夹攻,看来这次自己是逃不过去了。母亲是什么样的人?她是一不罢、二不休的人,非得都要听她的,不听她就寻死作活的威胁他,他从小到大都是任母亲摆布,母亲早已掌握了他的弱点,把他当泥捏。
“远生,你怎的不说话,我果真有哪么讨嫌吗――?我问你,”丁月华侧过身,瞧着低头不语的周远生:“你对我的看法如何?我在你的眼里是什么形象呐?”
周远生没有马上回答,沉默了一会说:“我们初次见面,说不好;对你的形象,也就是这样吧。”丁月华忍不住“吃吃吃,”的笑着说:
“也就是这样――是什么样啊?你回答的叫人模模糊糊的。你能否正面回答我,别让我猜谜语呀!”
“是吗,我是在给你猜谜语吗?我怎么就不知道呢?”
“你呀――你还真幽默,远生,我这人不喜欢兜圈子,一是一,二是二,我对你直说了吧,我已经喜欢上你了。远生,你呢,你喜欢我吗?”
“我――”周远生又不吱声了。
“说‘我’我什么呀?你的话就哪么金贵吗?从你嘴里吐出个字,就那么难,一字值千斤喽――接着说――瞧你能吐出几千斤来?”丁月华追着问。
周远生听丁月华这样说他,又说:
“我不知道,又怎么说呐?”
“你知道,你知道嘛――” 说着,丁月华一头扑在周远生怀里,撤娇说:“你坏,你坏,你不跟我说实话。”
丁月华的这一突然举动,让周远生猛的惊了一跳,倾刻间傻了眼,觉得要挣脱她吧,又显得一个男人没有气度。周远生屏气一动不动,由着她折腾。
丁月华扑在周远生怀里, 感觉周远生象个木头人一样没有反映,也没有反对的表现,丁月华误认为周远生已经在接纳她了, 便嘴巴凑在周远生的耳旁说:“远生,我爱你,我真的爱你,自我见到了你相片的那一刻起,我就深深的爱上了你……”
周远生紧张的气也喘不上来, 又觉得这样很是别扭,他移动了下身子,想挣开丁月华,丁月华又紧紧的挨着他说:
“今天见到了你,你比照片上更帅、更英俊、更威武、更有男人的风度和魅力,我被你深深的吸引着,我很喜欢你、从而更加爱你了――”
丁月华骚首弄姿的瞧着周远生,娇滴滴的笑着问:“远生――你呢――?你还没有对我表过态呐――你要对我说实话,你喜欢我吗?你爱我吗?”
周远生心里在呼喊,这样算什么?难道这就是男女间的恋情吗?人们常说恋爱是幸福甜蜜的,怎么就感觉不到呢?周远生无奈的摇摇头说:“对这个问题,我很难回答你,至少我现在还不能马上回答你。”
丁月华笑说:“你对我不说实话,但我感觉得到,你还是爱我的,不,至少你是喜欢我的――”
“你凭什么说得这么肯定?”
“凭什么――就凭你这个嘛!” 丁月华扭扭身子说:“你不承认,还要跟我装。”
“我又承认什么了?我为什么要装?”
“你不是还抱着我了吗?远生,你不喜欢我,不爱我,你抱着我干吗呢?”
周远生摇动着身子说:“有没有搞错,你看看,是你抱着我,还是我抱着你,你自己不知道吗?”
“这我当然知道,但你不是也没有反对吗?没有反对,说明你是默认的,这不,还仍抱着呐。这算什么?没话说了吧。”丁月华说完,在周远生的脸上亲吻着说:
“远生,我们坦诚点好不好?我们都已要结婚了,还象个陌路人似的,你在部队上已经几年了,还象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一样,依然循规蹈矩,默守陈规,一点不开化……”
周远生对丁月华的言行举致产生了置疑,心里感到不痛快,想着:她没有一点大姑娘的娴静和应有的羞涩,她为什么这么迫切呐?她的思想和动作,太开化的叫人受不了。
周远生从没有与女孩子交往过,难道如今的女子比男人还主动、开化、大方?这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心起疑虑, 自古只知男追女, 她反倒赶着男的追, 俗话说,“雌赶雄” 她追着自己是什么原因? 她是真看上了自己? 还是另有别的隐情?
周远生心里忽上忽下不踏实,心中没有谱, 很不自在。对热情又大方的丁月华躲躲闪闪。那知周远生退一步, 丁月华就老着块脸得寸又进尺, 周远生暗暗叫苦, 好比湿手摸上了干面粉,这如何是好?周永生真后悔请假回了家。
丁月华如抓到了一块宝,她怎舍得放手,以至周远生没有喘息的瞬间,这让周远生迷迷糊糊的入了围。母亲是什么人? 母亲的励害和精明在这村上无人能及, 想着自己的母亲是不会害他的。再加丁月华穷追猛打使出浑身解数,撤娇献媚,对他又抱、又亲的,点燃着熊熊大火,几个回合下来,周远生被丁月华折腾得的有点吃不消了,一颗坚硬的心终于慢慢被她溶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