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丁月华歪打正着晃正了,丁月华这话一出口,把陆阿姑唬怔了,半天不言语,想不出话来,憋得脸红耳赤,急火攻心。她又是如何知道的?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他知、我知。她陆阿姑天地良心、实实在在,只生了一个野种, 这个狡诈的臭女人,她竞给扩大了三倍,够阴险狡猾的。
这个坏女人她是怎么知道的?她才多大呀,我有这件事的时候,她还在地狱里没投胎呐。莫非她是将我的军?胡乱猜测的。
陆阿姑气得浑身发抖,咬牙切齿,“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你凭什么说我生了三个野种?你有什么证据?红口白牙乱喷粪,雌货,你果真是条疯狗乱咬人,你这条狗……”
“这话该骂你自己,你问我证据,证据你比谁都清楚,秃子头上的虱于明摆着的,你还不承认,老,老,你别以为别人都被你蒙在鼓里不知道,别人只是赖得说,不想捅穿你……”
陆阿姑气势汹汹说:“小妖妇, 你生了个私囡还嘴硬, 乱嚼舌头, 还反过来乱咬人,当初我真是瞎了眼,被你迷落了魂,在众多的好姑娘里,惟独看中了你,你这又凶、又恶、又不要脸的泼妇、烂破鞋,骚狐狸……”
丁月华啐口说:“陆阿姑你这个魔鬼,你才是泼妇、烂破鞋、骚狐狸……当初周兴保这个笨男人是怎么看上你的?你没个人样, 走路往里弯着脚, ?摇摆摆如鸭子走路, 矮别人一截, 瞧着如墩树疙瘩、三寸丁树皮,还自以为是。你给周兴保生了三个野种,周兴保还蒙在鼓里呐;还真以为是他的孩子,还要乖乖听你陆阿姑的吆喝!陆阿姑你真行呀?”
“你左一声三个野种,右一声三个野种是什么意思?你今天不说出来别怪我煽你耳光,你别以为老娘是好欺负的。”
“要我说是吧?我怕你不成;说就说,你生的三个野中,就是周长生、周永生和周雪晴,我说出来了,陆阿姑,你没话说了吧。”
“谁告诉你周长生、周永生、周雪晴是野种?我找他们去!”
“你猪脑子,你自己做的事, 你自己不清楚,还用得着我来转告你――笑话。”
陆阿姑心里当然清楚,这已证明丁月华是胡乱咬人的。当初她和那个初恋情人重逢, 是她的父亲过世, 她带着一岁零两个月的大儿子周长生,回娘家去的时候又碰上他的。她恨周兴保对她父亲的去世不闻不问,气恼之下,她为报复周兴保,又去勾搭上他的,九个月以后她就生下了大女儿周雨晴。
周兴保与陆阿姑的五个子女中,就大女儿周雨晴不象周兴保,人们只以为周雨晴象母亲陆阿姑长得矮小, 而且周雨晴两只脚走路也象她母亲陆阿姑是内八字,她长着和她母亲一样的鹰钩鼻和一对肉里眼,看人的眼神和眼光也一样, 对人刻薄势利,目中无人。
周雨晴见了人也像她陆阿姑“哼哼唔唔”的不屑一顾。周雨晴的脸貌、姿态和个儿,跟陆阿姑的初恋男人长得很相似, 陆阿姑的初恋男人个头不高, 并且上身长,下身短, 周雨晴也同样如此, 尤其是她那厚嘴唇和往外突出的额头,更像陆阿姑的初恋男人。
生了周雨晴以后,陆阿姑还一直担心露马脚,陆阿姑是个幸运的人,丈夫周兴保是个正人君子, 而且一天忙他的事,根本没去猜疑想过这些事,因为周兴保不是那种多心的人,周兴保是个正直正派之人,在他的头脑里整天想的是工作, 压根不会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