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阿姑的五个子女中,除了大女儿周雨晴不象丈夫周兴保,其它四个子女的长相都象周兴保。他们四个的个儿都长得高,脸貌姿态,也大都长得象周兴保。周兴保在年轻的时候,曾被人们称为美男子。在五个子女中,陆阿姑对周雨晴最偏心溺爱,因而纵容她以后常生事招人,和她陆阿姑一个秉性。
丁月华见陆阿姑不说话,似乎在想心事,又说:“想不通,是吧?你别问是谁告诉我的,我也不去赖别人,是我的感觉告诉我的。不是吗,他们三个要不是野种,你对他们为什么另眼看待, 格外刻毒,惟独对周雨晴和周远生格外厚待。这不就是有力的证据吗?”
“你造谣生非,无中生有,单凭这一点就乱咬说他们是野种,我生他们的时候你还没出世,你这五孽不孝的小贱人,你早晚要遭天打雷劈。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别以为你伶牙利齿我说不过你,我就没办法对付你、治服你。大年初一看日历,日子长着呐,你等着。”
“我会怕你不成?”丁月华啐口道:“我会被你吓倒?笑话!我丁月华有足够的证据来证明,他们是你和别的男人生的野种。你为什么虐待他们,把他们驱逐出家门,而且还告大儿子周长生去吃官司……”
陆阿姑又吃了一惊, 心想,她怎么知道周长生吃官司是我去告的?她陆阿姑当初去告周长生的时候,她不是咋唬过公安要为她保密的吗?为什么又捅出来了呢?”
“你胡说,去告自己的儿子,我疯了――”
“真会装!你别忘了,我爹是大队书记,我叔是派出所的办案人员,要不咱俩去派出所走一趟问问――”
“算你狠――就算这样,我坚持正理,大义灭亲有何不可?”
你对!没有你陆阿姑不对的。你把何水姑母女赶出家门逼着她们去要饭、捡破烂也是对的。刁难二儿子周永生,打骂他媳妇李莹,又把她赶出家门也是对的。没有你陆阿姑不对的,你凡事都对得很哪――”
丁月华和陆阿姑谁也不服软, 真可谓是:针尖对麦芒, 针锋相对。 辣子伴老姜,辣对辣。
“不要脸的人,你管事管得宽,这关你什么事?”
“这当然不关我的事,你要脸;我不要脸,谁生的野种多?我还没说完呐,你为什么还不准去找你女儿周雪晴?有你这样狠心对待亲生儿女的吗?你这是报复,你是故意做给你那个野男人看的……”
陆阿姑气的两眼翻白, 死死盯着丁月华, 说不出话。
丁月华又说:“你瞪着眼干吗? 我怕你不成?有本事吃了我,我等着,你来呀――”
“你,你无法无天,目无长辈,你,我悔死了――我真瞎了眼!”
丁月华讽刺说:“你生了三个野种都趾高气扬、居高临下,气势凶凶的不可一世;更何况我才生了一个,我豁出来了,大不了跟周远生离婚,再去嫁一个。”
“你,不要脸的烂女人。”
“――再烂没你烂……”丁月华冷笑一声说:“可你呐?一旦被周兴保休了, 没你的好果子吃。你人老珠黄,老气横秋,又面目可憎, 分明是老妖婆一个,吓都把人吓跑了。你要和我过不去,别怪我对你不留面子。你有胆量,咱俩到队场上去让全体村民评评理。”
丁月华的一席话,说得陆阿姑一时语塞。陆阿姑如“打败的鹌鹑斗败的鸡――上不了阵势。”
陆阿姑怔住之际,丁月华又说:“这是为何道理?是他们的爹抛弃了你,你怨恨在心,就拿他这三个子女当出气筒,把帐全算在了他们的身上。我说得没错吧,你的把炳捏在我的手心里,我会怕你,你别以为别人都是傻瓜,就你尖灵。”
“你敢乱嚼蛆,小心我撕碎你的嘴,疯狗乱咬人,他们可都是十月满足而生的,不象你臭不要脸的生了个‘结结四’,你没有资格说别人,你出院就滚回你娘家去。我们周家容不下你这种人。”
“结结四又怎么样?我又不是不承认,我可不象你,生了野种还耍赖,十月满足又能说明什么?你嫁给周兴保后,你能发誓没有红杏出墙,又有谁能证明你没给周兴保头上戴上绿帽子。”
这对婆媳互相指责如赤膊上阵, 拼死吃河豚, 一命搏一命。陆阿姑横眉竖眼咬紧了牙浑身发抖; 丁月华 有意要气气她:
“再说,象周兴保这样的老实人,你给他带上几顶绿帽子,他也不敢对你哼一声,方圆几里谁不知道周兴保怕你这只小洋鸡,他是个‘妻管严’,你想和我斗,来世吧,今生你还达不到那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