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阿姑站在一旁,心想咄咄怪事,这一丁点儿大的东西,她真有耐力,能经得住这样的折腾,她象小苹果似的脸蛋,萝卜粗的身材,见她捏紧了象剥了一层皮的蚕豆板样的小白手,伸出了象刚摘下的腕豆似的小脚儿,看着她的身体似乎很脆弱,不用吹灰之力,轻轻一捏,象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就会命归黄泉。
可是恰恰相反,她的生命力强的让陆阿姑咋舌。陆阿姑哪里知道,这孩子在她娘肚子里就已有了勉疫力,因为丁月华恨死了在黑夜里强暴她的那个不知名的狗男人。她几次三番的试着各种法子都没能把这孽种跳脱、蹦脱,还捏紧了拳头狠劲的打自己的肚子,也未能把她打死,她肚子对着台角拼命的碰撞也不凑效,没办法,最后又拿布缠得紧紧的,都没能把她捆闷死,她都照样活着出来了。
丁月华不想要这个孽种,陆阿姑更恨这个野种,她俩在医院是有口头协议的,回家以后孩子没被闷死,也得要把孩子饿死。
陆阿姑眼看着丁月华的眼神里已下不了决心,她对孩子好象越看越有兴趣。瞧丁月华象在玩一样从未玩过的玩具,看她似乎玩迷了心窍, 玩出了瘾,她已忘记了这是个不该留下的毒瘤。刚生下婴儿时,丁月华根本不想要这个孩子,所以孩子生下三天后,丁月华还没用正眼瞧过她。
此时的丁月华才发现这个婴儿可爱极了,虽说长得小小的,却小得非常匀称好看,丁月华拿在手里瞧着瞧着,见婴儿张着小嘴,睁着乌黑的眼睛……
丁月华觉着,她的手里似乎拿着一个电动的小洋娃娃,好玩极了,这怎么舍得丢弃呐。她心想,如此可爱好玩,何不当玩具拿在手里多玩几天。
丁月华放在手心里欣赏着,发现孩子张着小嘴伸出了小小的舌头,丁月华瞧着正出神,突然觉着手掌心热漉漉的怎的在淌水,发现婴儿在撒尿了。
对呀,丁月华醒悟过来,这不是布娃娃,也不是玩具,是个活生生的孩子。同时,丁月华感觉她的胸前胀鼓鼓的,发现奶水象喷泉样的流出来了,她才真正完全觉醒过来。
想起婴儿是无辜的,为什么要置她于死地?她刚来到人世间,小小的婴儿她又没逗谁惹谁;婴儿是她丁月华生的女儿,是她的亲骨肉。她发现手里的孩子冷冰冰的,紧闭了双眼,她赶忙把孩子紧紧地抱在胸前,用她身上的衣服暖在怀里,忙给她喂奶,先前与陆阿姑的口头协议似乎已经不存在了。
婴儿在丁月华的手心里被折腾玩弄了一刻,幸好是盛夏酷暑,也是丁月华醒悟的早,婴儿更是乖;要不然婴儿早被冻死僵硬了。几次三番对她的愚弄有意陷害,她死里逃生,她又一次挺过来了,也许她命不该绝。这就又应了一句话,“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她不能凶残地扼杀一个刚出世的小生命, 虽说她长得很小很?弱, 毕竞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
在日常生活中,人们常比喻各种事态的一句话,“不能扼杀在摇篮里”, 真应了这句话,更何况这孩子还在襁褓中, 丁月华疼爱的把孩子托在胸前, 用自已的衣服紧紧地裹着女儿的身子,爱抚的暖着她,只给婴儿露出了一个小苹果似的小脑袋。
丁月华一边给孩子喂奶,轻轻的抚摸着女儿的小脑袋。陆阿姑站在旁边,看着孩子腕豆大点的小嘴含不住, 她用小嘴凑上去吸奶,瞧着她吸得很费力,吸几口歇一歇,她的小嘴比还小,一半奶水淌在她的小脸上,又从她的小脸袋上淌到了丁月华的衣服上。
这奶水吃一半,漏掉一半,陆阿姑心想,丁月华你等着吧,这个孩子要养活了,我陆阿姑的名字颠倒写。陆阿姑冷眼旁观,看着这象一个白萝卜大小的孩子,心想要弄死她不用吹灰之力, 如捏着一个白萝卜,顺手丢在庭院的水泥地上就一命鸣呼了。她的心痒痒的……
丁月华仍在喂女儿吃奶,丁月华对女儿的感情似乎越来越深,母爱之心也愈来愈强烈,女儿多可爱呀!在丁月华的心里把女儿已当心肝宝贝,她爱得巴不能把她含在嘴里保护好她。
丁月华瞧着小婴儿思索着,人家没有生养孩子的,想孩子想疯了,没有活生生的孩子,甚至去抱只小猫小狗回家养着,对着小猫小狗,自称是爸爸和妈妈。也有的去买个布娃娃和大熊猫回家抱着玩玩,过过孩子瘾。有些女人怀了孩子常常流产,不尽人意,想尽办法保也保不住,她们都是那么的喜欢孩子,想要孩子。买了布娃娃抱在怀里宠着。体验下母爰之心••••••
而自己竞对体重只有一斤九两的小不点如此摧残,怎的下得了手,还是人吗, 如此细小的婴儿, 她的身体还不够一掌打,丁月华终于良心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