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何水妮提着两大包东西,风风火火的进屋来了,屋里人只顾乐着赞朵朵, 没注?到何水妮进门。
何水妮笑着说:喔哟――今天这儿好热闹哦――我在对面街上过来时,就听到屋里的笑声了。”
何水姑惊喜的说:“小妹来了。 咱姐俩又有半年多没见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日傍晚到家的,” 何水妮见了陆阿姑,便温和的说:“伯母您也在这儿, 伯母您好!”陆阿姑尴尬的点点头。
“何水姑又说:“你们这次从哪儿回来?”
何水妮笑笑,甩甩手里提着的网兜,说:“我们这次在大西南几个省市销售服装。这不, 回来时带了些云南、贵州当地的土特产, 这儿没有的东西都觉稀罕,就带了些来。”
周长生笑容满面的说:“小姨子, 你又给我们带什么好东西来了? 逞你们常常记挂着我们,我真是攀上了好亲呀!?次你们从外地回来,少不了有我们的礼物,次次沾了你们的光……”
儿子周长生的话, 使站在一旁的陆阿姑羞愧的低下了头,又暗暗自责她过去狗眼看人低。
何水妮把网兜里的东西一包包的拿出来, 说:“这是天麻, 天麻是吃头晕头痛的; 这是灵芝,灵芝能强身健体 又能增强抵抗力, 还可提高睡眠质量。 爷爷和爹娘说, 二姐从小就有头晕头痛的毛病, 又常常睡不好觉……”
何水姑说:“这毛病早好了,那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爷爷和爹妈还常常记挂着我。”
何水妮又说:“还有这包杜仲, 杜仲是降血压的。二姐, 那次我听你说二姐夫的血压有些偏高,所以特地给二姐夫带了些杜仲来。”
“小姨子,我还当咱爷爷和岳父、岳母,只关心体贴你二姐, 不关心我这个孙女婿和女婿呐――”周长生哈哈哈的大笑着说:“ 原来也没忘了我,真让我感动那――”
何水妮笑了笑,又从网兜里拿出了一个大包,说:“这一包是云南大核桃, 据说核桃是补脑的, 婷婷正在读书用脑多,让她吃了补补脑子。婷婷――来拿去。”婷婷喜滋滋的从小姨何水妮手里抱过了核桃, 开心的说:“谢谢小姨――”
何水妮又说:“谢我什么?你是我的外甥女,小姨想你是应该的。”何水妮瞧着婷婷,高兴的说:“婷婷真是越来越懂事有礼貌了。”说着,何水妮从另一个网兜里又拿出一个包, 说:
“这一包是岩耳, 岩耳其实就是木耳, 其中的区别, 岩耳是生长在高高的山岩上的, 比木耳长得小些。吃之前用水先泡一泡, 最好是用淘米水泡,泡开洗净后又可煮汤, 又可炒肉、炒菜、也可放锅里烫过后?拌着吃, 脆生生的非常可口; 还有这包是野生麻菇,麻菇炖鸡炖排骨最好吃, 也可炒肉吃, 吃前也象岩耳一样也要用水泡开洗净, 野麻菇还有药用价值,对心脏病人有一定的辅助作用……”
何水姑说:“小妹这几年在外边跑,知道的还真不少, 讲得头头是道的,见多识广了!到一个地方上都要带些当地的土特产回来, 长生说得对, 你们做了这桩生意, 连我们也沾了光, 让我们尝遍了很多地方稀罕的好东西。”
何水妮说:“二姐, 连你也这么说, 我们是一家人, 说什么沾光不沾光的干啥。”
何水姑想到了什么, 又说:“你二姐夫的血压只是稍偏高了一些也不算什么,他?天都喝几口醋。我公公的血压到是有点高, 婆婆这包杜仲你带回去让公公吃吧, 其它的也一样拿点回去。”
何水妮把两个网兜收起时, 碰到了口袋里的云南白药,“噢――我忘了――”何水妮从衣袋里掏出十瓶云南白药, 和一包三七面面, 说:“记得二姐说过,我二姐夫那次被冤枉进监狱时,被同监狱的犯人打伤了, 天气变化,阴天落雨就会痛。 我买了十瓶云南白药, ?瓶云南白药里都有一颗保险籽, 还有这三七, 听人说三七越大越好,我专挑了几只大的三七, 请药店打细以后拿来的, 吞面面也行, 和着酒服也行, 这两样药物服了对伤痛的效果特别特别的好。”
陆阿姑不知道周长生在牢房被打一事,听了何水妮的话抖动了下身子, 暗骂自己罪孽深重,狼心狗肺。?当想起这事她一直在内疚,是她害了周长生。她为了虐待报复何水姑, 去公安机关诬告陷害儿子周长生, 母亲害自己的儿子天理不容。虽说她不动声色站在一边, 心里似翻江倒海,后悔莫及。她非常感激何水妮有情有义。
瞧着何水妮青春靓丽, 温柔娴淑,待人宽厚,陆阿姑心里想着, 自己鬼迷心窍瞧上了丁月华,当初要找何水妮做远生媳妇该有多好,比丁月华强过一百倍。陆阿姑恨自己以往好似蒙在迷雾中, 对她们一直有偏见。
陆阿姑同时又想到, 她看好的丁月华, 却从没让他周家沾上什么光,何家的光到是沾了不少,何家送来的东西,何水姑?次都给她送到家里去,从没漏过。何家的鱼和鸡鸭,她周家也没少吃。
何水姑说:“小妹你来巧了, 今天是我公公的生日, 我中午做了团子和馄饨, 晚上吃饭, 你今天就不用回去了, 晚上就住在这儿,咱姐俩好好聊聊你们生意上的事。”
何水妮说:“不了, 改天有空再来吧,我回去还有事要办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