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水姑说:“我做着生意跑不开,我和她们接触不多;不过我发现婆婆对三弟妹看上去很好。”何水姑怕露馅, 又说:“以前丁月华和婆婆在我店门口走过,我见她俩相处的还不错,看着婆婆似乎很听她的话。”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周雪晴说:“我母亲也会听别人的话? 奇怪,她一贯我行我素,唯我独尊,,只能听她的……”
何水姑说:“我们又不在一起过,我只是从表面上看, 才这么认为的,我说得不一定对,等会你自己看吧, 你看了就知道了。”
“想不到丁月华与我母亲能相处。”周雪晴说:“说明丁月华不一般。人家都说母女十指连心,我也跟娘处不来,可想这个丁月华, 她是个不简单的人,大嫂,你说是吧?”
“我觉得婆婆对她言听计从,丁月华不太称呼婆婆,听她常对着婆婆,‘嘿一嘿一嘿一,喂一喂一喂一 ,她一她一她的’,看着很随便, 我是实话实说, 从外表上看, 似乎没多大礼貌。”
“一个儿媳对婆婆这样,当然没礼貌,‘男有名、女有姓,锄头把手都有柄,’我母亲这人是不识好歹,她这叫自找的,说得不好听,她是不会看人,看不出好坏, 不懂得好坯。她活该!”
“瞧着婆婆很听她的,过去我们喊婆婆,小姑子你也见到、听到的,婆婆根本就不理会我们, 反而不高兴。怕我们这样的人,称她婆婆降低了她的身份沾污了她。”何水姑说:“人们常评论说,同样一句话,‘会说的,说得人笑;不会说的,说得人跳,’我们两者算什么呐?这又怎么区别?我这人笨,脑子转不过弯来,总想不太明白!”
“大嫂,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装糊涂?我母亲一贯是个势利眼,狗眼看人低。难怪以前有人背后说她,‘有钱有势的是她爷爷;没钱没权的是她孙子,’”
何水姑笑着说:“小姑子你听谁说的?我也觉得说得有点道理。不过,那是过去,人是会变的,也许婆婆现在变了,不再这样看人了。”
周雪晴说:“我也是无意中,听到有人在背底里悄悄说她的。大嫂你说人是会变的, 别人也许会变;要我母亲变,是不可能的,至少是不大可能的。不是我做女儿的说她坏话,这也是实事求是,别人并没有说错她;说得对,我母亲就是这样一个人。”
“小姑子, 你为什么说得这么肯定!”
“因为我深知,她对你和二嫂有偏见,你们做得再对再好也没用;也许丁月华对她再不敬,再不好,也是对的、香的、好的。有句话,不识货;货比货。母亲今后会不会看清问题,弄明白这个道理……”
说着话,已走到了耿海龙他们公司的大门口,周雪晴赞叹着说:“――蛮气派的嘛!大门边还有门岗传达室,噢――上面的牌子上,‘红星制衣贸易有限公司,’不错,真不错!海虎,看到了没有,你们耿家,人才辈出呀――包刮你老公在内。”
“你别把我也扯进去,我没那么能。”耿海虎嘻嘻的笑着说。
何水姑说:“海虎,你兄弟几个都是有才华的能人,你们三兄弟中,你是第一个,无论从那方面看,你比他们更胜一筹。”
“ 大嫂过奖了!”
“我实事求事的说,你比他们更有水平、更有能力和本事。”
“大嫂,你又过奖了,我有自知之明,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 实事求是的说:“我只是个打工的,我哥、我弟、李刚哥他们是大老板。”
“海虎,你一个人出外打拼,单枪匹马,你兄弟他们几个,是人多力量大,凡事有商有量,他们是大家的智慧,集体的努力,他们有各个家庭的支持和帮助,来自多方面的力量和大家的援助……”
“几年没见,我大嫂看问题如此的全面!”周雪晴佩服的说:“让我又重新认识了我的大嫂!”
何水姑又说:“我说你们听,我们这几家在沙滩的舅家和姑妈家的表兄弟、表兄妹他们,全都到了海龙他们的制衣公司里来上班了。他们来到公司上班很高兴, 干得很积极。我舅家和姑妈家的几个兄弟姐妹也都在这公司里。”
周雪晴感慨的说:“帮助他们走出沙滩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我大伯子和李刚大哥他们真不简单那!我真佩服他们。”
讲着话不知不觉的要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