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孙三代正说得热闹,耿海虎的爹妈回家来了,他们一跨进院门,一眼就瞧见了老二耿海虎;耿海虎和周雪晴也同时看到了他们。耿海虎迎上前去高兴的说:“爹、娘,你们回来了。”
“虎儿,你回来了,你们几时到的?”耿海虎的突然回家,他的爹娘喜出望外,高兴的脸上笑开了花。老夫妻两人的目光都停留在儿媳周雪晴和孙子耿聪的身上,喜的惊呆了,愣傻了。
耿海虎说,“到了一会了。”
耿海虎爹妈看到了漂亮文雅,绰约多姿的儿媳妇,和一个可爱活泼胖乎乎的大孙子,高兴的话也说不出,只是张开了嘴巴站在门口一个劲的傻笑着。
周雪晴走过去,“公公、婆婆,你们好!
“好,好,好!”
耿海虎笑笑神秘的说,“爹、妈,你们知道,她是谁吗?”
“虎儿,你不说,爹娘当然知道,她是你媳妇,是我们的儿媳妇嘛!
“爹、娘,你们再好好看看、仔细瞧瞧,你们的儿媳,她是谁?你们早已是认识的。”
“知道了,知道了,我看出来了。”海虎母亲开心的说:
“你看出来了没有?”海虎母亲问海虎爹。海虎爹摇摇头疑惑的说:“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你是什么眼睛呀!我们的儿媳是周雪晴,她爹是周兴保,娘是陆阿姑,还是在一个生产队上的,你怎的认不出了呐? 真是眼钝。”
“原来是雪晴呀!”海虎父亲说:“儿媳,让你见笑了,十几年没见,我已变成老糊涂了!”海虎爹自嘲的说。
从这两口子舒展的眉眼中看出,他们对周雪晴这个儿媳妇十分的赞同和满意。
海虎爹妈是实足的老实人,思念已久的儿子带着妻子,儿子突然回家来了,站着又不知说什么好了。只是看着儿子,儿媳和大孙子,笑容满面的乐着。因为在这之前,他们还在为老二耿海虎的婚事担忧着急呐。
耿海虎的爹乐着说,“老婆子,还呆呆的站着干啥?你快去杀鸡,做晚饭,我去一趟何家,提一只鸭子,请他们再打几条鱼来,海虎爹说着急促的往门外走去。
“爹,别去了,我们晚饭不在家吃,说好去雪晴大哥那里吃的。我们聊一会就走。”
“虎儿,你出去了这么多年,没端到家里的碗,回到家里就在家里吃吧,不要走来走去了。”海虎母亲说。
耿海虎说,“已经说好了,不去不好吧,他们会等我们的。”
“也是,已经说好的不去不好。”海虎爹说。
耿海虎说:“爹、娘,你们在公司里做什么事情呢?”
“我和你娘在公司里打扫清洁卫生。”海虎爹回答说:“本来你的兄弟,他俩不要我们做事,说是辛苦劳累了一辈子,年纪大了该在家里歇歇,享享清福。我们不想坐在家里,能做还是动动好。我们在公司干得挺好、挺开心的。”
“原本你哥让你爹,在门岗的传达室里看门的” 海虎母亲说:”你爹不愿意,你爹说他有自知之明,不适合干那抛头露面的事。”
海虎爹立忙说:“我说得有错吗?我这人笨头笨脑的,是不合适干那事。”
“你爹是蛤蟆抱不上树,” 海虎妈说:“你爹还说,‘门岗是公司的窗口,人家来公司第一眼见的就是门岗上的人。门岗上的人长得灰头老脸的,有损公司的形像,看门人也得长得精神,又要会说话。’”
“那当然是,讲话也得要有学问,我一字不识,年纪又大,万物都长价,人老不值钱,老口老嘴的;不说是别人看了烦,连自已都感到别扭、摇头丧气。我这种人还能在门岗上抛头露面吗?”
“你爹说了他不适合在门岗上,你哥问他,‘你想要干啥工作?你自己挑吧;’你爹说,‘我只看妤在公司打扫卫生。’你爹又说,‘人老了还是出点力、出点汗,对身体也有好处。’虎儿你说,你爹是不是有福不会享的人?”
“我说娘,你和爹都是有福不会享的人,你和爹都是六十的人了,该坐在家里享享福了。在家里想歇就歇,不想歇出去走走玩玩,一早一晚在田野上溜溜田坎,去小树林里呼吸呼吸新鲜空气,有三个大儿子,还怕养不活你们吗?”
“虎儿,”海虎爹说:“你说得是有些道理,你不了解,人老了,能干还是要干着心里才踏实,觉着自已还没老去,这也是对自已宽慰的一种方式呀。”
“你爹说的是,你爷爷这么大年纪还在捉蛇、给别人医蛇伤, 还种着地,我们一年四季吃的蔬菜都是咱自家地上的,这全是你爷爷去种的。”海虎妈说:“你爷爷这把年纪还没歇着,我们更不能歇了。”
耿海虎的母亲喜盈盈的说,“虎儿,晴儿,我带你们去搂上看看你们的房间,这是早给你们准备好的。”海虎母亲欣慰的说:“虎儿, 还是你兄弟想的周到, 他们认为, 说不定哪天你会带着妻儿回来,样样给你们都准备齐全了, 这真被他们说准了,上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