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母亲来到楼上, 见楼上的中间是个大客厅, 进了客厅,抬眼见客厅天花板上,前后吊着醒目的两串葡萄样的大吊灯,客厅里地上铺的是,夹杂着浅灰色花纹的地板砖。
客厅的条柜上摆着个大电视机,条柜两边摆着两张有扶手的紫红木的靠背凳,其中一张凳子上还搁着一个台扇,从条柜的玻璃门上看到,条柜里有两套不同类型的茶具,有两瓶茅台酒和两瓶五粮液,还有五、六瓶其它盒装酒和十几盒精装茶叶。
客厅里有一整套皮沙发,客厅的角落上还有一台立体大空调, 客厅靠阳台的铝合金落地窗上,一律的粉花色落地窗帘。淡绿色的有机玻璃明亮洁净,看着象刚擦过的一样。窗外有一个宽大的阳台,大约有十来平米,瞧着很是宽畅、舒适。
靠阳台的一角摆着一台双缸洗衣机,旁边还装有水龙头和水磁缸,阳台上搭有六根七、八分粗,相隔一定距离的不锈钢管子,无疑这是用来晒被子和晒衣服用的,牢牢实实地装搭在两边的屋架上。靠玻璃窗一边的钢管上挂着十几、二十个红红绿绿,晒衣服的衣架。周雪晴暗暗赞叹,耿家兄弟想得够周到全面的。
阳台尽头的半墙上,也象城里人一样摆着十多盆花草,其中有万年青、仙人掌、还有一盆文竹、有粉色的水仙花、吊钟花和金黄色的蝴蝶花、五时花、还有一盆海棠花和辣子花。旁边还有一个每天给花浇水的喷壶搁在搭着的水泥板上。
耿聪跑过去拿着喷壶在水龙头上接水,周雪晴说:“耿聪别乱动,你要干什么?”
耿聪说“我要给花浇水。”
“乖孙子,现在不用浇花,今天清晨浇过的,晚些再浇。”耿海虎的母亲慈爱的瞧着大孙子耿聪,心里如吃了蜜糖一般。她在儿子、儿媳、大孙子的身后站着, 瞧着他们一家三口,心里乐滋滋的,脸上从头至尾都是笑吟吟的。
站在阳台上,能眺望到村庄上的绿树和弯弯曲曲的小河。田野上的庄稼,清清楚楚的展现在眼前。
绿油油的稻田在微风的吹拂下,像泛起波浪的大海顺风飘动。棉花地里黄白色,紫红色的花朵开满了枝,一片花的海洋。田地里蔬菜瓜果的各色花卉在太阳光下焕发着万紫千红的光泽。丰盛的佳蔬瓜果,漫然无际.在城市里是享受不到这些一年四季能更换着各种景色的田园风光。
假若耿海虎还是个农民,她也毫不犹疑的跟着他,过男耕女织的生活,他们夫妻相亲相爱,再苦也是甜蜜和幸福的。周雪晴情不自禁的说:
“太美了――我都被深深的陶醉了。海虎,我们的家乡多美呀!以前天天看,没有很好的领略到,竟有如此的美好!”
“我们的家乡确实很美!还有那片小树林,我对小树林感触最深!”耿海虎转过身,瞧着身边的周雪晴深情的说:
“晴,你知道吗?”
周雪晴悄悄的瞄了他一眼,会意的笑着轻声说:“我当然知道,因为,因为我也对小树林感触最深,我永远也忘不了,因为那里是我们的初恋嘛!”她把“初恋” 两字压得很低, 以至于只有耿海虎一人能听到。
瞧见了树林下醒目的荷花池, 池里的荷花粉绿一片, 在太阳光下更加光彩夺目。周雪晴欣喜的说:
“栽上了荷花不同凡响, 远望真是一目了然,太漂亮了。这是我们小周庄上一道最靓丽的风景线。柯婶是有贡献的, 她把我们的小周庄的一角装饰的如此美丽, 如诗似画……”
站在一边的海虎母亲,听周雪晴说起了荷花池和柯婶, 说:“噢―― 我想起来了, 昨日你柯婶拿来的莲蓬还在冰箱里, 我下去拿来给你们尝尝。
周雪晴说:“婆婆, 不用了, 我们刚才都已吃过瓜了, 肚子还胀着呐。 明天吧, 放在冰箱里不会坏的。”
海虎母亲笑着说:“也行, 就明天吃吧。”
“我在读小学和初中的时候, 放了学和周小萍、周月红,常去那片小树林,边玩边割羊草。” 周雪晴说:“到了期中考试时拿着书本坐在树下看书,因为那儿空气好,又很清静,看书后相互提问、回答。很容易记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