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铃铃”,下课铃响,白天夹着教本,得意洋洋走出教室,返回办公大楼。
得意的原因是他一反以往上课表现出来的弱势,面目狰狞地把几个故意捣乱的男学生骂得体无完肤,激动时,更是在讲台一拳砸出个窟窿来,吓得全班学生鸦雀无声,看他的眼神都变了。他也因此上了最爽心的一节课。
在办公室前的走廓,他见于娜神情紧张地从对面走来。脚步匆匆,丰满的胸前如两只不安分的小兔子跳跃着,看起来波涛汹涌。
白天忍不住迎上去,左手一伸,拦住她问:“于姐,怎么了,走得跟火烧房子似的,有急事吗?”
“哦,没什么急事,”于娜见有人拦她,本能地护住胸,当她发现是白天时,就如抓住救命稻草般说:“白天,你有胸吗?”
白天愣了,心想你这么大的人是怎么说话的,大庭广众之下,问我这么的问题,我会很难为情的。
他左右看了眼,还好,没学生也没有老师在旁边,就小声地;“于姐,我有胸,不过就没你的大。”
于娜的俏脸立马就涨红了,瞪了眼他:“你都说什么呢,我又没问你有没有胸,是问你有没有空。”
白天才明白,敢情是刚才于娜在情急之下,把“空”的发音说成了“胸”。他歉意地笑笑说:“上午的课全上完了,现在当然有空。”
于娜今天穿着淡蓝色短袖低领衬衣,黒色女式直筒西裤。衣着简简单单,却恰到好处地把她的丰胸、细腰、圆臀跟修长的双腿完美地展现出来。白天站在她的身边,居高临下,从衣领看下去,正好能到看到粉红色的蕾丝胸罩,还有深深的山沟,虽然只有一点点,但那种浑圆和耀眼的雪白,还是让他有了某些反应。
于娜也发现白天的眼神不对路,拉拉衣角说:“你快去车棚拉车,送我去办点事。快点,我在校门口等你。”说着就快步走开,留下一阵香风。
白天还没有反应过来,于娜已经走远了,他只好苦笑地摇摇头,向教工车棚跑去,
在校门口让于娜跨坐在摩托车后座,车子就顺着校道,进入了车来车往的城区大街。
“于姐,”白天开着车,大街上车多人多,喇叭声响过不停,他不敢回头,只好大声问:“我们往哪去?”
“去医院。”于娜怕他听不清,把嘴巴靠近他耳朵,说话时,略带清香的口气呵在白天脖子上,酥酥痒痒的,感觉很舒服。
摩托车的后座不大,于娜也有意把两人距离拉开,但她修长健美的双腿却不得不挨着白天两腿外侧,随着车子行驶时轻微的颠簸,两人的大腿不断摩擦,就算隔着裤子,白天还能感觉出于娜那对长腿惊人的滑腻和脉脉的热力。
这种蚀骨的感觉让白天无比爽快,他有意放慢车速说:“于姐,去医院做什么,你病了吗?”
于娜双眸暗淡,感伤道:“刚才大伯打电话来,说我儿子病了,正住医院观察。”
“你儿子?”白天非常惊讶,右脚无意识地猛踩了下刹车踏板。在惯性的作用下,于娜上身禁不住向前冲,胸前两团充满弹性的柔软顿时紧紧地贴在白天的背上,从白天背上传来的体温和两人间的挤压,让她不由自主地轻叫出来。
白天或许是个雏儿,可吴祖仁的灵魂早就是欢场中的高手,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不好意思地说:“于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于娜又羞又气,咬着下唇,在他的背梁上拍一掌道:“开快点车,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白天只得相功补过,加大油门,小心翼翼地往医院奔驰。就算是这样,到医院时,他的背后已经让于娜拍了五、六掌,想必大半个背部都让她拍红了。
停好车,两人一前一后快步走向留医部儿科,在儿科门口,白天不知要不要跟着于娜进去,去也不妥,不去也不妥,
“白老师,你怎么会到这来?”正两难时,背后有人叫他,接着感到有人拉自己衣袖,他回头看,是昨天救起来的小男孩的奶奶。手上拿着两件小孩衣服,正喜笑颜开站在他背后。
白天见到是她,也很高兴说:“老人家,真是巧啊,在这里又见到你了,你的小孙子没事了吧?”
老妇人正要说话,待见到白天身边的于娜,脸上笑容马上消失了,双眼喷火看着于娜,仿佛两人之间不共戴天。
白天奇怪这老妇人是怎么了,表情说变就变,跟小朋友似的?就听到于娜走过一步,恭敬而又胆怯地说:“妈。”
不会吧,这人是于娜她妈,看起来不像?她怎么可能生出像于娜这样的优良品种,可于娜又为什么要叫她妈呢?白天满肚子迷惑。
“我不是你妈。”老妇人面如冰霜地转过身说:“我不认识你,也不想见到你,你走吧。”
于娜那双美丽眼睛,这时泪光闪闪,她哽咽说:“妈,您告诉我小熊在哪?我想见见他。”
老妇人的听到于娜的话,就像吃了火药,她变着脸色,用手指戮着于娜的鼻子说:“我呸!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你害死了我儿子,现在又想来害我孙子,你作梦。”
白天在旁边听到她越说越不像样,火气就上来了,我带来的人,你这样骂,也太不给我面子,更何况我还是你家救命恩人呢?
于是他把老妇人的手指拿下来,皱着眉头说:“阿姨,有什么好好说嘛,这么多人在这里看着,有损你的形象。来,到那边去,我们有什么事,都好好商量,好好解决,不要动肝火,伤了和气嘛。”
见到有人吵架,其中还有很漂亮的少妇,不少好事者就围了上来,白天瞪着他们喝道:“做什么,吃饱了没事做吗,跑来看什么看,都给我滚开。”众人见他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纷纷走远,不敢靠近。
白天将两人拉到儿科门前的小花园里,找了个长椅让老妇人坐下,于娜见老人的气平了点,就红着眼睛说:“妈,你就让我看看小熊吧,就看五分钟,我求你了。”
“你少作梦,你害死我华儿,不跟你算账,已经算你走运,现在又想来害我孙子,休想!”老妇人一副拒人千里之外,不讲人情的样子,看出她对于娜的成见,必定是由来已久。
白天见两人如此相持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想了想就说:“阿姨,你儿子是不是长得很英俊,高高大大的?”
老妇人奇怪地看着他说:“你怎么知道,是不是你认识他?”
白天摇摇头说:“我不认识你儿子,只是有一次,我经过于娜老师的房间,见到她桌子上,摆放着张相片,是个很英俊的年轻人,我见了都眼红,心想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等标致的男人。所以就问问,那是不是你儿子?”
“是的,我儿子长得很英俊,你跟他比起来,还差点。”老妇人红肿着眼睛,看了看白天道:“可他就是不听我的话,死活要跟这狐狸精结婚,最后,年纪轻轻的,就让这不要脸的迷死了。”
老妇人说着说着眼泪就大滴大滴往下掉,最后更是老泪纵横,失声痛哭:“我苦命华儿,妈对不起你,妈不该让你跟这个狐狸精结婚,是妈害了你啊……”
她这一哭,把于娜的伤心事也勾了起来,她难过得用手捂着嘴巴,强压住不让自己哭出声。
白天在她的身边坐下,语重心长地说:“阿姨,你看,你儿子去世好几年了,提起他,你还伤心痛哭,于老师的儿子住院,她也很难过,你们两个人都是母亲,相心比心,阿姨,就让她去看看吧,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老妇人摸出块手帕,擦着眼泪:“白老师,按理说,你救了我孙子的命,你的面子我要给的,可你不知,于娜这个狐狸精是个白刀命,谁跟亲近了,谁就会被她害死的,我劝你,以后少跟这样的人来往。不然你被害死了,她还风流快活的很呢!”
于娜听到老妇人说儿子是白天救的,就走到白天跟前轻轻说:“真的吗?”
白天点点头说:“昨天下午救的,详细过程以后慢慢告诉你。”
他等老妇人的情绪平情下来后,白天低声道:“阿姨,其实,我错怪于老师了,她不是你说的那种人,我经常见到,于老师坐在房间里面,一边抚摸着你儿子的遗像,一边伤心的流泪,那个情景,就是我这个大男人,见了也忍不住要难过,不说了,不说了,太伤感了。”
老妇人半信半疑地说:“真的吗?”
白天表情凝重道:“当然真的,我骗你有什么用?”
老妇人沉吟几分钟后,语气生硬对于娜说:“小熊在6号房02床,你去看他吧,,就给你半小时。”说完就闭着眼睛,不再理人。
半小时后,于娜红着眼睛从儿科大门出来。那个梨花带泪的样子,看得白天心痛不已。
于娜走到老妇人的跟前,恭恭敬敬向她鞠了一躬:“妈,小熊就劳你费心了,你多多保重。”说完就流着眼泪,捂着嘴巴,跑了出去。
白天见于娜跑了,担心她出意外,也匆忙地向老妇人道声别,跟着跑了出去……
“白天,多谢你,”回来的路上,当白天把救她儿子的过程说出后,于娜满怀感激对白天说:“原来是你救了小熊,真的很多谢你。你不知道,当大拍告诉我小熊溺水时候,我想死的心都有了。后来听说被人救了过来,才稍稍放了点心。小熊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牵挂的人,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也肯定活不了。”
“就这事,你别太放上心上,”白天开着车,稍稍回头道:“我也是无意中救了他,再说,当时也不知道他是谁,就想着,这么可爱的小孩子,说什么也要救上来。并没有要人家酬谢的心思。”
于娜看着白天伟岸的背影,突然情不自禁在后面轻轻搂着他的腰,把脸贴在他有背上说:“可无论如何,我都要好好谢谢你,是你给我儿子第二次生命,也等于给了我第二次的生命。这么大的恩,我不酬谢你,我过意不去。”
白天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被于娜搂着腰,感受着背后那个柔软曼妙、火热滑腻的身体,特别是两团充满弹性的柔软传过来的的感觉,让他慢慢开始喘气困难,差点不持不住,连忙说:“于姐,你要多谢也要等我把车开回去啊,回去后,你怎么谢我,我都接受,好不好,你就是要以身相许。我也来者不拒。”
话音未落,听到“啪”的一声,背后又挨于娜拍了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