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龙静荣家,白天骑在摩托车上,心中庆幸不已。
他根本没料到,那两条“奇淫合欢七彩五步蛇”泡出的蛇酒,居然还有壮阳的作用!
在他听说刘柏鹏的命根子疲软不振后,就敢跟龙静荣说这药酒还能壮阳,完全是他从报刊杂志上了解到,男根不抬头,绝大多数是出于心理,而不是身体原因。另外怪蛇的名字也让他心存侥幸,所以才壮着胆子,狠心把前途押上去赌一把。
现在想起来,龙静荣说上三楼批文件肯定是假的,去试试药酒是否真有白天说的那个的功能才是真的。
从他下楼后神采奕奕的精神来看,白天赌赢了!
心中有底,白天跟龙静荣到刘柏鹏家里后,才敢装腔作势,一声不吭地扮酷。目的就是给刘柏鹏施加压力,让他猜出不透自己的心思。
眼看一场即将来临的暴风雨,就这样惊无险地被自己平息下去,特别是发现手上有如此膘悍神奇的蛇酒,还有它威力无比的妙处。白天心里异常高兴,仿佛觉得街道两旁的路灯,也变得明亮起来,把他的前路,照得更加光明灿烂。
回到家后,时间刚过晚上十点,他摸出手机,拨通了郑秋红的电话,笑嘻嘻地说:“郑校长,告诉你个好消息,举报信的事,已经摆平了,请郑校长放心。”
郑秋红穿着粉色吊带真丝睡衣,胸前现着一大片白皙细腻,正搂着洋娃娃,倦缩在席梦思上看电视,两条圆满润修长的**,裸露出大部分,在橘黄色的灯光下,白生生地充满了诱惑力。
听了白天的汇报,她秀眉轻蹙,淡淡地说:“嗯,我知道了,你快点睡觉吧。”
放下手机,郑秋红懒洋洋地倚在洋娃娃上,手掌托着粉腮,心里百思不得其解,白天他到底找了谁,竟然轻而易举就让“铁脸无私”的刘柏鹏撤销命令?他不是个毫无背景的农村娃吗,怎么可能办成这不可能办到的事?他的背后还有多少让人看不出的谜呢?
她本来打算,到了十二点,如果白天打电话来说摆不平那件事。她就只好找那个她从不想求的人。作为私生女,知道自己的身份十五年来,她从没有求过他。现在只求一次,相信他不会拒绝吧?只是知道自己的女儿,竟是为一个二十出头的小青年而破天荒去求他,他会想什么呢……
白天给郑秋红打了电话,又拨通于娜的手机,温声细语地说:“于姐,睡了吗?”
“没呢,正看电视,”手机里很快就传来于娜清脆悦耳的声音:“你呢?”
“我刚从龙静荣家回来,放心,他的伤全好了,已经没事。”白天躺在床上,笑眯眯地说:“于姐,我想你了,你想我了吗?”
于娜当然知道他想什么,羞答答地红着脸道:“想,就想你能坐在我身边,陪我好好看会电视。”
于娜的声音就如同兴奋剂,让白天异常亢奋,他一个骨碌坐起来说:“那我洗了澡就到你那去?要不你打车过来,我可以好好陪你看电视!”
于娜在那边笑着摇摇头,轻声地说:“今天晚可不行,我还要等陈芳回来,也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陈芳?”白天颇为好奇地问:“她哪去了,为什么要你等她?”
“近九点的时候,马行空打电话来,让她到‘夜来香’陪校办工厂的客户唱歌。”
“什么?”白天心想坏了,连忙站起来,大声问:“你知道她在哪个包厢吗?我去把她找回来,”
于娜听出白天紧张,也觉察有点不对劲,慌忙说:“我也不知道,白天,马行空说是学校交给她的任务,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傻妞!真正的大傻妞!白天在心里不停地骂陈芳,二十多的人还没半点警惕性,不是大傻妞是什么?
从九点到现在,一个多小时了,事情不能再拖。
他努力平静下心情,对于娜沉吟道:“于姐,我估计陈芳有会被人灌酒,你快准备些醒酒的糖水,我现在就去‘夜来香’把她找回来。”
挂掉手机,白天马上冲出家门,从车棚里拉出摩托。开锁,打火,却不知为什么,好几次都打不着,踩脚踏发动,也不行,气得他把车往车棚边一推,撒腿就往小区外跑。
月亮湾虽处在城区边缘,但晚上十点,还是人来人往的,搭客的三轮车和出租车,也并不少。
白天急忙跳上一辆三轮车,对开车的车夫说:“马上去‘夜来香’,四分钟之内赶到,十块钱,超过四分钟,三块。”
一般在城区里搭个客,三轮车的收费是都是三块钱,从这到城东的“夜来香”,大约有四公里,白天人多车多,要四分钟到达,有点难,但晚上人少了,对技术精通的人来说,不算难事。再说有十元钱的刺激,三轮车不到四分钟就到达了“夜来香”。
这是一个长约三十多米、高四层楼的所谓娱乐城,一楼是游戏大厅,二楼上餐饮,三楼是KTV,四楼是旅业,在只有十几万人口的湖城县城区,也算是个吃、喝、玩、乐一条龙服务的高档消费场所。
白天抬头看了看霓虹灯闪烁的“夜来香娱乐城”六字招牌,嘴角冷笑一下,抽出张十元钱扔给三轮车夫,就大步往门里闯。
“先生,请问您是玩游戏还是想唱歌?”站在门口的红衣服务生见有客来了,马上笑容满面走上前说:“您要是想玩游戏,请到一楼大厅,从这走向左拐就到了,你要是想玩唱歌,请跟我来。”
白天皱着眉头看他一眼,沉得脸道:“我是来找实验高中马校长订的包厢,你说,是哪个,在哪里?”
红衣服务生见白天面色不善,笑容顿时有点发僵。一个小时之前,他收了订包厢的人二十块钱,就说凡是来找马校长的,都说不在。受人钱财,替人消灾。他只好强笑着说:“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没有马校长订的包厢,请先生打听清楚后再对我说,我好为你服务。”
白天看也不看,就从口袋里摸出一张五十元塞进他手中说:“我打听清楚了,他就在这里。”
五十元,可比那个瘦猴子大方多了,红衣服务生的眼眯成一条缝,不动声生地把钱搓成一团,捏在手心,轻轻在白天的耳边说:“马校长订的包厢名叫‘吉祥’,上三楼,楼梯口的第三间。”
顿了顿,他无限可惜地摇着头说:“兄弟,你来晚了,俩畜生带着个挺漂亮的小妞进去都快一钟头,唉,好白菜,又让猪给拱了。”
白天知道包厢名,再也没有闲心理他,快步跑到三楼。有个着白衣蓝裙的女服务员,以为他有什么急事,怕他打忧到客人,忙伸手拦住他说:“先生,请问有什么我可以帮你?”
“说,吉祥包厢在哪?”白天瞪着她,目露凶光说:“我找马校长有急事。”
女服务员同样收了马行空的钱,想不说,可见到白天面目狰狞瞪着自己,只好指着离白天不远的一个包厢,害怕地说:“那……就在那里。”
白天转头去看,门上果然写着“吉祥”两字,但却是紧紧地关闭着,还挂出了块“请勿打扰”的小牌子。
包厢找到,白天立即冲过去,用手扭了扭锁把,开不了,在里面反锁着,就马上后退几步,咬着牙关,侧着身,用胳膊全力向门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