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白色的月华之下,凉风徐徐,竟有几分寒意。街道两旁的商铺早已关了门,街面亦是一片寂静。此时各处楼面角落都是大红的灯笼高挂,一起与天上的星辰闪烁着微微光芒。夜风轻拂,树木摇曳,花香弥漫。
农景慈出了相府大门便拼命的奔向街头,她要出去寻找解药,一定要找到!她跑着,一阵急奔之后,淌了一身的汗水,此时给夜风一激,狠狠地打了个寒战。
渐渐的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像是有什么在骤然之间爆发,烧上了她的脸,她的脖子,她的身体,热意蔓延,一寸寸从她身体内爬出,如藤蔓一般缠住她的四肢,又缓缓地沿着她原本冰冷彻骨的肌肤四处散开,火热地灼烧着她。
“难道是毒药已经发作了吗?”农景慈觉得心似要跳出胸膛般,死咬着牙将心里的恐惧压抑在嘴里。愈加快的往前跑,渐渐的她的目光有些迷离,那股灼灼的热浪令她的眼睛忍不住慌地半眯起来,有什么在她心中跳动,欲奔腾而出;她忽地口干舌燥,又如热火焚身,解了束缚的双手不自觉地攀上衣襟,捉住了便要往下扯。慢慢的,慢慢的,眼前看到的似如梦如幻……
………
三日后,辰王府
落霞七彩绚烂。
梨花洁白剔透。
晚风轻轻吹送,扬起满院清凉。如雪的梨树下,一张软榻上的躺着个一身白衣胜雪,风仪若仙的男子。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嘭”一声响院子大门像是被踹开了,一股怒气冲冲的气息缓缓停在了他的身后,正恶狠狠地瞪着他波澜不惊的俊脸。
“区嗣辰!”一阵尖叫过后,连院子里的虫鸣似乎都被震慑了下去。
一双柔情的黑眸静静看着看着来人一脸怒不可遏的夸张表情,嘴角微微上扬,脸上却是笑意融融,“茵儿怎么啦?谁惹我的茵儿生气了?”他的声音柔和得令人沉醉,呵呵,他的娘子发起脾气来真的是可爱极了。
“就是你惹我生气的!”农景茵不满地撅起了嘴,“你说你背着我做了什么好事了?”
区嗣辰她如此一说吓了一跳,迅速从软榻上站起身来,轻轻揽过身前一脸薄怒的女子,他缓缓抚过她的秀发,浅浅地笑,“天地良心,我对茵儿可是真心真意的,哪能背着你做什么坏事啊?”
“还不承认……”农景茵冷冷哼了一声,微微有些恼怒,“那你与我说说最近几天的传言是怎么回事?”
区嗣辰暗自有些恼怒,该死的,不是已经吩咐叫下人嘴巴严实点,不让她知道这件事情的吗?她是怎么知道的?
农景茵不满地撅起了嘴,嘟囔道:“你以为那些下人不告诉我,我就会不知道吗?你真的……”不待她说完,下一秒,她居然腾空而起,一头抵上温暖柔软的男性身体,眼前一片清湛的白,鼻尖一阵优雅的甜香,蓦地,两人一起躺在了榻上。
“区、区嗣辰?”她竟然要命地结巴起来,“快放我下来!”
那一贯温和自持的男子似乎完全没将她的抗议听进去?她俏丽的小脸不甘地皱起,他干嘛抱着她,纹丝不动?
区嗣辰微微一笑,侧头在她耳边说道:“那些传言都是误会,我告诉你便是了。”他语调一本正经,可偏偏嘴唇距农景茵的耳畔不过寸许,随着说话吐出的热气,吹到耳朵里,酥酥麻麻的,暧昧之极。
农景茵被他这样亲昵地拥入怀中,且被那热气熏得心痒,俏脸微红。
区嗣辰此时低头看着农景茵的侧脸,正为她的窘迫暗自偷笑,再一低头眼中闪过惊艳之色,只见农景茵人面桃花,嗔怒之态愈发妩魅,不免心旌摇曳。他即刻回过神来,继续在她轻声细语。
近期国都广泛流传有一条重大传闻:一女御七男
传闻辰王有绝色之貌,相府四小姐钦慕已久,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辰王心中只有相府三小姐,于是因爱生恨,趁三小姐回门之际,四小姐欲以害之取代其位,岂料辰王爱妻心切,代妻挡酒中毒。四小姐之计未成,思念已成疯癫之状,遂逢夜偷跑私会,岂料疯癫成灾,当街偶遇七男,便强之;七男勉强从,则成一女御七男……
听罢,农景茵鼓着双眼,不顾形象地拿手指着那张笑得开怀的脸,“区嗣辰你怎么可以这样?”
区嗣辰不由得一愣,轻轻呼出一口气,“茵儿可是在怪我做的太过分吗?”
农景茵双眼一横,一张俏脸自他怀中万分不甘地抬起,道:“哼,要惩戒她我也有份,怎能不带上我的份呢?”
区嗣辰哑然失笑,他还以为她是顾念姐妹之情怪他惩罚太狠,没想到竟是……
“那她现在如何?”农景茵略微惊奇。
区嗣辰只笑不语,良久缓缓答道:“惑心已解,疯了。”说罢,他极其温柔地笑了起来,唇角微扬,不语,蓦地将搂在她腰上那双手臂的力道加大,隔着柔顺的衣衫两人的体温绵绵不绝地升起。
忽地。
“咳、咳。”褚玄站在院落门口,一手掩口故意出声,笑道,“打搅两位亲热了,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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